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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22节

  “如何扰朕安生!”曹睿轻声吐槽了一句,向上拉了拉被衾、掩住了郭瑶白皙的身段,披上外袍坐起,高声回道:“何事唤朕?”

  毕进的声音尖锐而急切:“禀陛下,大将军陈仓急报,蜀国诸葛亮叩阳平关!”

  曹睿只觉一阵无语,还未来得及回应之时,一旁的郭瑶也从容坐起,柔柔的倚在曹睿肩膀上:“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太和元年的年底,陛下就是在臣妾榻上得知了西边警讯的。”

  “来,为朕更衣。”曹睿轻声招呼了一句,而后开玩笑般的说道:“瑶儿是凉州人,或许正对西面之事。若朕不欲西边有事,应该少来寻你一些。”

  郭瑶娇笑道:“贼人寇边,怎么就与臣妾扯上干系了?陛下去孙昭仪那边也多,就不怕孙权也打过来吗?”

  曹睿笑道:“朕怕他来?朕怕他不来!”

  直到披好外袍之后,曹睿打开房门、从神情紧张的毕进手中接过曹真的军情通报。

  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之后,曹睿又将文书塞到了毕进手里:“这份军情是枢密院送来的吗?”

  毕进摇了摇头:“陛下,此封军情是大将军直接送到中书省的。老奴听中书省的人说,信使给枢密院也送了一份。”

  曹睿点头:“那好,派人告诉王昶和王观,今晚不要声张,该怎么睡觉就怎么睡觉。明天天亮出兵之事照常,无需耽搁。”

  “遵旨,老奴告退。”

  毕进走后,曹睿关门回了房中。

  按照汉时旧例,宫里是不介意宦官随身伺候的。但曹睿夜晚就寝之后,从不允许任何宦官进入房中,即使像今日这般有事通禀,也要亲自下榻开门来问。

  当然,如同今日这般情况也不多。

  曹睿刚关上门、还没走到榻前,郭瑶软软热热的身子便钻到了曹睿的外袍里。

  “臣妾看陛下又回来接着睡觉,是不是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曹睿笑了一笑,拥着郭瑶向内走去:“哪里有那么多值得担忧的事情?”

  “太和二年、太和三年,这两年关西各处城防、守备之事都已整顿完好。”

  “兵不缺,良将也不缺。若算起时间来,朕的辛侍中现在大约就在汉中。”

  “朕还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诸葛亮还能挤出多少兵来呢?”

  郭瑶小声说着:“那他还敢进犯边关呀?哪来的胆子?”

  曹睿笑道:“瑶儿不懂。蜀地那个地方,他们若是不向外打,恐怕内里就要散了……”

第400章 道阻且长

  翌日清早还不到辰时,曹睿刚刚梳洗完毕、来到了书房之内,内侍就禀称枢密右监王昶到来。

  曹睿点头,看向内侍官毕进:“问问王文舒吃饭了没有。吃了就在外面候着,若是没吃,进来赏他一份。”

  不多时,毕进领着王昶一同走了进来。

  曹睿抬头看了王昶一眼,淡定说道:“入坐吧。毕进,给王右监端来一份。”

  王昶躬身一礼:“谢陛下赐膳,臣已经用过饭了。”

  “怎么,坐不住了?”曹睿一边用象牙箸夹起一片肉脯,一边问道:“昨晚大将军传来的关西军情,你与王伟台如何想的?”

  王昶拱手道:“臣昨夜与王左监议论,正要寻满将军通禀之时,就收到陛下口谕,因而按住了此事。”

  “臣二人以为,既然西边有警,今日出兵的分派是不是要再考虑一番?”

  曹睿放下象牙箸,略带疑问的看向王昶:“诏令都发下去了,你想怎么考虑?不打了回洛阳,还是向西边用兵?”

  王昶道:“是不是让羽林右军到长安待命?骑军离战区近些,也好方便调派。”

  曹睿轻叹一声:“今日你与朕当面说话,朕也就顺便提醒你一个缺点。”

  王昶有些纳闷:“还请陛下示下。”

  曹睿道:“王卿在枢密院一年多,做事得力做人得体,朕大体上还是满意的。不过,你有时做事太过于追求完美,事事严控细节,而且信不过同僚。”

  “左监王伟台在枢密院还有多少声量?朕早就听人说,王右监在枢密院,是如‘录枢密事’一般的权重。”

  “臣不敢!”

  面对皇帝如此说法,王昶只得下拜请罪,口中说道:“臣只是忠于职守,未敢有丝毫懈怠,并非要有揽权之心。”

  “起来,回到座位上去。”曹睿轻轻用手叩了几下桌案:“朕没有问罪的意思,听朕说完。”

  “遵旨。”王昶深吸一口气,转而坐下,胸膛略微起伏着。

  曹睿道:“做事细致当然是好事,也要讲究大的方略。就拿此番诸葛亮进犯阳平关一事来说。”

  “去年四月诸葛亮来攻沓中,大将军、张儁乂、陆伯言三人不是配合的不错吗?”

  “阳平关的险要地势没有变,蜀国的国力没有增加、将领没有变更,大魏在关西的军力甚至还有所增长。关西对蜀地,已然足够,并不需河南再行支援。”

  “朕信得过关西众将,王卿也多相信他们一些。遇到大的军情,还是先从整体考虑为好。整体无虞,那就要相信他们。不要因为自己可以做事,就一定要去做些什么,以求心安。”

  “就像朕信任满宠与你治理中军一般。你们不是做的很好吗?”

  王昶起身施了一礼,轻叹道:“陛下真是将臣说透了。臣现在思及自己的性格,与陛下说的并无二致,确有些不妥。”

  曹睿看向王昶:“枢密院是新官署,也是朕做的一项改变。朕当时点了你负责,就是对你有大的期望,让你好生历练打磨一番。”

  “王卿知道自己的性子和谁有些像吗?”

  王昶有些困惑的问道:“和谁像?”

  曹睿笑着伸手指了指西南方向:“和蜀国的诸葛孔明有些像。”

  “臣、臣……”王昶有些惊讶的看着皇帝,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曹睿轻笑几声:“朕是说你有宰相之才。如今大魏没了丞相,说不得你日后能做到阁臣。”

  “好了,朕不与你多说,即将点将开拔,朕也要见一见将军们了。你且回去给大将军回信,然后告知朕伐辽东之事。”

  王昶拱手应下,补充道:“枢密院和尚书台的位置是不是也要告知一下?”

  曹睿摆了摆手:“不用,让他发信到洛阳好了。”

  “枢密院、尚书台先随朕到邺城,然后再论其他。”

  “遵旨,臣告退。”王昶行礼后缓缓离去。

  ……

  由于中军各部的目的地并不相同,因而行军路线也多有差异。

  牵招率领武卫军驻在许昌,因而只是亲来送行,不涉及行军移营之事。

  程喜的羽林右军返回洛阳,乃是先从许昌向西走,经摩陂、广成关北返,也如牵招一般前来送别。

  剩余的两万骑兵和一万步卒,均是随皇帝一同北上。经许昌、鄢陵、开封、浚仪,在白马渡过黄河,再经黎阳、内黄前往邺城。

  临行前,许昌城东郊的校场之内,曹睿骑在御马之上,看向牵招、程喜二人:“你们二人驻在许昌、洛阳,非大事不可轻动。”

  “如今朕带着尚书台、枢密院一同前往河北,你们二人暂归尚书左仆射卫臻、卫尉董昭二人统领,安定后方亦是功劳。”

  “朕此番北上,一年左右必返。勿要负了朕望!”

  牵招、程喜二人齐齐拜倒在皇帝驾前:“臣等谨遵圣意。”

  说罢,曹睿转头看向黄权:“黄卿在豫州做的不错。你的职位,等朕回来另有计较。”

  黄权拱手一礼:“有臣在豫州,陛下尽可放心。”

  简单嘱咐了几句后,曹睿也再不疑迟,下令全军向北进发。

  曹睿自黄初七年起,共有三次出征,三次的心态也都截然不同。

  黄初七年十二月,从洛阳随中军骑兵一同行至寿春。彼时的曹睿对行军作战还不了解,军令、旗帜、移营、侦查、阵型、调度等等,都是从洛阳向南边走边学的。

  是一种忐忑和期待交织的状态。

  太和元年十二月,从洛阳率中军骑兵向西援护陇右。那时曹睿比首次出征多了些从容自信,但也由于诸葛亮的名头谨慎异常。

  越打越从容,越打越生信心。随在军中半年之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文人笔墨下的神鬼之谋,仅仅只是存在于书面上的诡诞之谈。真实的战争,不过是在竭尽全力获取信息的前提下,努力做好手上资源的调配。

  以正合,以奇胜,正是如此。

  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而在当下,太和四年正月的第三次亲征,心态则闲适得多。

  是攻非守、掌控主动权、骑兵更强、敌人比吴蜀更弱……

  各项原因交织在一起,北上中军的整体,都没有太多的紧张忧虑之感,反而立功求胜之心极炽。

  当一支军队胜了又胜,军队的脊梁和骨气就立了起来。

  但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如今的大魏中军,不过是在黄初年间重立、在太和年间崛起的一支新军。

  若要问及此前的中军去向,那就不得不提到曾经的大魏外姓将领之首,于禁于文则了。

  建安二十四年正月,故征西将军夏侯渊在汉中身死,武帝曹操亲率中军往救。

  五月,魏军粮草辎重难以维系,武帝曹操率军从汉中撤回长安。彼时的曹操本人饱受老病困扰,已经难以正常领军。

  七月,曹操本欲令曹植率中军赶赴襄阳营救曹仁,可曹植却因酒醉不能成行,因而派遣时为左将军、假节钺的于禁前往。

  建安二十四年八月,大雨,洪水。

  于禁降,三万中军尽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于禁身为曾经的外姓将领之首,起到了类似夷陵之战中刘备的作用。只能说北方底蕴犹在,损了许多还能重立。

  而先帝曹丕在黄初年间的多次军事行动,其实起到了重立中军的作用。

  十年过去,中军之精气神又强盛如此,实乃不易。

  众军北行,曹睿骑在白马之上,望着远方的白云、山林与原野发呆。

  司马懿拨马凑上前来,笑着说道:“陛下,此番行军不同以往,周围城池众多。中原本就是人口稠密之地,各县之间近者五六十里、远者不过百里,骑军北行每日皆可宿于一县。”

  “今日大军可以在鄢陵与尉氏之间扎营。”

  曹睿回过神来,侧脸看向司马懿:“司空也随朕出征了三次,这三次有何异同?”

  司马懿轻轻捋须:“局势越打越开,国力越打越强。能战敢战而不好战,这才是国家强盛之本。”

  曹睿摇头:“朕没说大魏,朕在问司空本人所思所感有何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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