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37节
“你们说,要不要重新修整一番?”
满宠想了几瞬:“陛下是要修整其上的关城?”
曹睿颇有兴致的点了点头:“此处朕看了,乃是一处极为险要的所在。不如将西陉上的关城改叫雁门关如何?”
满宠点头:“禀陛下,修建一个关城倒也无妨。不过眼下正要用兵,是不是晚些再修?”
司马懿看满宠话里有未尽之意,笑道:“陛下,彼处关隘以外还有阴馆、汪陶等城,倒也不急着将彼处作为防守重地。”
曹睿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朕只是觉得西陉那里该有一处险关而已。既然你们两个都有意见,此事先搁置吧。”
看到田豫站在帐门角落候着,曹睿招了招手:
“田将军有何事禀报?”
田豫快步走上前来,手持一份清单弯腰向前递去:“启禀陛下,这是匈奴、鲜卑、乌桓各部的清单。”
侍中徐庶上前将其接过,而后呈在了皇帝的桌案前面。
“那朕就看看。”曹睿打开清单,大略看了几眼。
“匈奴五部最为听话,每部来了六百精壮轻骑,总共三千轻骑,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雁门郡中的乌桓来了三千轻骑,也是听话。”
“而鲜卑各部就差了些。步度根来了四千骑,素利来了两千骑,泄归泥来了一千五百骑。这就七千五百骑了。”
“还有轲比能女婿贺齐布的三千鲜卑轻骑。总共加起来超过万骑。”
曹睿看向田豫:“田将军没有与这些鲜卑人说清楚吗?”
“按照朕和朝廷的意思,鲜卑一共出兵万骑就够。光是雁门一郡就出了七千五百骑,若再加上代郡、上谷的鲜卑,再加上轲比能来的人,光鲜卑就要出两万骑吗?”
从大魏朝廷的角度来说,兵力真不是越多越好的。
负责天下军务的满宠轻咳一声,看向田豫:“田将军,按照朝廷的计划,此番征发辽东,幽州、并州的乌桓、匈奴、鲜卑各部,或多或少、每部都要出兵。”
“一方面为了集结精锐兵力,另一方面为了消除边患,好让朝廷专心集中于辽东战事。”
“如今鲜卑出了这么多轻骑,定然是精锐混杂老弱。这是应朝廷之命出去打仗,还是准备吃一年朝廷的军粮啊?”
田豫有些紧张的拱手应道:“禀陛下,此事是臣无能,未能监督得力。还请陛下给臣一天时间,明日晚间,臣定然将此处鲜卑精简一番!”
曹睿淡定点头:“田将军原本让鲜卑出多少人?”
田豫拱手道:“臣此前是这般分配的。”
“步度根部出兵一千五百骑、素利部出兵一千骑、泄归泥部出兵五百骑。代郡、上谷各出一千骑。”
“合计五千鲜卑轻骑就已经足够了。”
“再从轲比能处征集精锐五千或者一万。”
曹睿颔首:“毕竟是异族,又不像匈奴一般有朝廷官员直辖,稍微不听话朕也是能忍的。”
“无妨,朕在此处多留一日。田将军安排下去,明日下午朕来接见一番他们。”
“遵旨,臣告退。”田豫领命而去。
……
翌日下午,五名两千石的匈奴部帅、三名乌桓头人、四名鲜卑头人,齐齐的站在皇帝帐中,等待皇帝接见。
十二名首领齐齐站在大帐之中,今日都十分知晓厉害。不敢擅动、不敢说话、甚至眼睛都不敢乱瞄。
只因为接见他们的乃是大魏皇帝陛下本人。
都是靠着大魏讨生活的,这些人对于大魏的权力架构有着清楚的认知。步度根这些人面对雁门太守都要以下属礼相待,面对田豫都要毕恭毕敬。
那面对皇帝呢?
来之前,田豫早就与他们一一嘱咐过了。面见皇帝,就要像面见你们的祖先、你们信奉的天神、狼神一般恭敬!
若谁对皇帝不敬,下场唯有死耳。
能做到一部首领,没人真是傻子。进了大魏的中军大寨,如此精锐的骑士、还有浑身铁甲的具装甲骑,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接见异族,曹睿也难得正式了些。身穿一身金甲,没有着盔,在一众身长八尺余的虎卫扈从下走进帐中。
“你们奉诏前来,今日朕也要见一见你们。”
曹睿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大帐最中的主位走去。
“跪拜!”田豫在旁压低声音指挥道。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年!”十二人齐齐跪下大礼拜道,动作已经达到了基本标准与统一。
曹睿朝着田豫看了一眼,田豫微微拱手。
显然,这也是田豫训练过的。
曹睿点头:“平身。”
“谢陛下!”十二人一齐站起,目光微微放低,并不敢与皇帝对视。
曹睿扫视一圈,声音沉着而又有力的说道:“你们都是朕治下的臣民,抬起头来,见一见你们的皇帝和君父!”
有了皇帝允许,这些人这才敢抬眼望上一望。皇帝身着金甲端坐大帐正中,四周护卫的甲士皆是虎背熊腰之士。
皇帝本人的英武之气混着俊美,在周遭环境的映衬治下,更是一众说不出来的贵气与神武。
被轲比能安排来阴馆、起初还不太满意的贺齐布,如今脑子里一片混乱。唯一的念头就是,这皇帝竟真如天人一般!
曹睿看向众人:“你们的名字朕都看过了。”
“谁是步度根?”
中间一名年约五旬的鲜卑人当即跪下,叩首行礼:“陛下,臣就是步度根。”
“起来。”曹睿淡淡说道:“朝廷每次提到幽并的鲜卑人,第一个与朕提到的就是你。”
“你祖父就是檀石槐?”
第418章 依仗威势
听闻皇帝不经意般的一问,步度根心中猛然缩紧。
这个年近五旬的鲜卑大人,额头上竟瞬间就冒起了冷汗。
当此汉末魏初之时,不仅是中原之地战乱频仍,草原上纷争也一样不少,鲜卑几乎与同时期的汉朝一样陷入了衰落分崩。
檀石槐在时,鲜卑乃是一个东至大海、西临西域,幅员万里的政治实体。到了檀石槐孙子这一辈,居于太原、雁门的步度根即使再没落,部族里控弦之士也是能凑出上万轻骑的。
好歹也是鲜卑一部的大人,步度根在自己部落里威福自专,虽说对汉人低头,但也只是形势所迫。
可今日皇帝当着众多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的面,第一个点到了自己,还问到了与中原王朝有深仇大恨的祖父檀石槐。
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让他怎能不惊,怎能不惧?
步度根缓缓站起,头颅半低轻声说道:“禀陛下,臣祖父就是檀石槐。”
曹睿瞥了一眼步度根的紧张样子,继续问道:“你祖父昔日全盛之时,在灵帝、桓帝两朝,统领控弦之士十余万。”
“祖父如此,后辈也不该弱小。”曹睿眉眼不动,嘴角微微上扬,盯着步度根道:“如今你是朕、是大魏的臣子,朕夙来对下不吝赏赐。”
“你有何志向?朕愿助你。”
步度根额头上肉眼可见的流汗,大脑以几十年都未有过的速度飞速运转着。
几瞬之后,步度根躬身长拜道:“陛下,臣在并州得大魏庇护,寸功未立,哪里还有什么志向?惟愿保守部族,安度此生而已。”
“别无他想,别无他想!”
曹睿没理步度根,而是看向了另外三名鲜卑人。
“素利,你受轲比能欺压,从渔阳郡迁到此处。田将军屡次助你,你如今可还安乐?”
素利也如步度根一般行礼,压低声音答道:“臣这条性命和臣的部族,全赖陛下天威所保,如今已是无虞。”
曹睿又看向年近四旬的泄归泥:“泄归泥,你父扶罗韩是步度根兄长,檀石槐是你高祖。你心中可有志向?”
步度根精瘦沧桑,一看就是在草原上被风吹久了的相貌,泄归泥的身材就肥壮了许多。
泄归泥道:“陛下圣明,臣素来听臣叔父的,没有志向。”
皇帝在问着三名鲜卑人,最后一名鲜卑人、也就是轲比能的第二任女婿贺齐布,站在帐中手足无措、微表情不断,颇为不安。
曹睿最后看向贺齐布,冷冷问道:“贺齐布是吧,轲比能就派了你来,自己却不敢来见朕?”
步度根、素利、泄归泥三人有些幸灾乐祸之感。他们不敢随便看皇帝,看一看贺齐布倒是没有半点心理障碍的。轲比能可憎,他这个新女婿也定不是好种。
贺齐布倒也混不吝,直接跪下叩首道:“陛下,陛下!臣实在不知大王为何不来,臣只是奉命而行啊。”
坐于一侧的满宠冷冷说道:“轲比能的附义王封号,不是在黄初四年被褫夺了吗?这又是哪里来的大王?”
贺齐布本能的抬起头来,双眼看向满宠的方向,又看了看皇帝,两人似乎都面色不善。
曹睿轻哼一声,回应满宠道:“如此说来,轲比能乃是僭越了?”
满宠拱手:“正是。”
“那便是叛臣了。”曹睿挥了挥手:“来人,把这个贺齐布拉出去处斩,明正典刑。”
贺齐布霎时间惊恐至极。他的心中猛然发觉,今日帐中所有人都是素来对大魏恭顺的,唯有他一个是所谓的‘外人’。
他所能依仗的三千轻骑,在一个中原皇帝面前,真如孩童手中对付壮汉的木棍一般,全无半点作用。
周遭的匈奴人、乌桓人素来与鲜卑不对付,如同看戏一般。步度根、泄归泥、素利也饱受轲比能欺压,也无半点动静。
两名全身重甲的虎卫重步上前,左右各拿住贺齐布的一只手臂,瞬间就将其向后拽倒拖走。
贺齐布情急之下高声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臣喊错了,是臣喊错了,陛下就饶臣一命吧!”
曹睿微微抬手,满宠随即让虎卫停下,贺齐布被拖行了几个身位,停下来后如同窒息后的舒缓一般,胸膛不住起伏喘着粗气。
心中顿时对派自己来此的轲比能生恨了起来。
“方才你说喊错了?错在哪里,又该喊什么?”
贺齐布连忙跪地辩解道:“陛下,是臣喊错了,轲比能不是大王,是臣的错!”
满宠站起身来,指着贺齐布呵斥道:“轲比能违背朝廷之召,又屡次侵扰边境,其罪昭彰,是大魏罪臣无误。”
“贺齐布,若你依旧视轲比能为主,那你今日除死之外,再无其他出路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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