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52节
“这个我知晓。”曹爽道:“第四日大军就进兵了,如此安排倒不至于误了时辰。”
说着说着,曹爽的表情也渐渐变严肃了起来:“到时单于看我调度即可,若无命令,不许私下追击、贪图缴获以及超过我部向北。”
轲比能道:“曹校尉放心,满将军已经嘱咐过我了,定然不会误了大事。”
……
北、南两侧都在忙于六月七日的总攻准备,或是修整道路备下物资、或是抓紧运兵绕过辽口。
而中军大营里的曹睿本人则清闲多了,又跑到河岸边的发石车阵地中去走访。
曹睿捧起一块十斤重的石弹,看着上面缀着的麻网,以及网上挂着的多个如同哨子一般的木器,向身侧的将作大匠马钧问道:
“这个石弹已经试验过了?可有什么问题?”
马钧兴致勃勃的介绍了起来:“都按陛下的旨意试验过了。以往的石弹都是三十斤到五十斤不等,能射至少百丈。如今降到十斤左右,能射至少两百五十丈,从河岸这边,足以抛射到辽水东岸的围堑后面了。”
“在何处试验的?”曹睿又问。
马钧笑道:“臣在大军后面五里处试验的。陛下放心,敌军绝对看不到发石车试验此款石弹的场景。”
“到时发石车一齐抛射,石弹飞射之时还带有凄厉的尖啸声,敌军必然丧胆。陛下如此巧思,臣自叹弗如。”
曹睿嘴角微微扬起:“朕是个理论派,要真将东西造出来还是要马卿来做。”
马钧道:“石弹从三十斤减到了十斤,不仅射程增加了一倍有余,而且抛射的速度也愈加快了。还不必担心发石车木臂损坏。”
曹睿笑着解释道:“这就是个能量守恒的问题。就如人手臂抛石一般,同样的力气扔出去,大石慢且近、小石快且远。”
“此番作战并不需要石弹砸城,只是用来恐吓敌军就够了。三处发石车阵地都设好了?”
马钧拱手道:“大营外一处,北五里、南六里两处都已设好。每处发石车各六十座,应能满足大军所用。”
曹睿点头:“不错,石弹预备充足些。浮桥与发石车都是马卿准备的,朕在此和你说,此事做好了也是战功!”
马钧拜道:“臣不求战功,只求能报效陛下知遇之恩!”
曹睿笑道:“那好,朕就看你明日的表现了。”
……
六月六日临近中午,北路率领八千轻骑的度辽将军刘晔,也率军到达了玄菟郡高句丽城以北十五里的地方。
比预定的时间还晚了五日。
旷野里一处隆起的山丘之上,刘晔与随行几人策马站在高地、抬手遮住眼睛向南边眺望,长叹一声:
“本以为三十日能至高句丽城的,结果多用了十五日。失期乃是重罪,不知陛下那边战果如何了?”
刘晔此番率八千轻骑走北路,麾下三千中军骑兵中,除了步兵校尉段昭算是老将,曹肇算是小将,甄像则是在邺城被塞进来的关系户。五千乌桓轻骑,则由昔日攻轲比能时立功的提笃总领。
这四人在刘晔身侧,也眺望着远处旷野里高句丽城的方向,眉宇间尽是忧色。
段昭道:“大军已到高句丽城下,谈什么失期不失期的也已经没用。更何况这一路上道路毁坏、地形复杂、辎重艰难,若朝廷问责下来,我愿为将军解释说明,实非将军之过。”
曹肇应声道:“我亦愿保。”
一旁的甄像说道:“我也一样。”
曹肇是故大司马曹休的儿子,甄像是皇帝表亲,这二人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可刘晔并未因二人的话语而轻松些,眉头依旧紧皱着,指向南边的城池:
“无论罪我或不罪我,高句丽城都是要试探一番、尽量拿下的。”
“诸位,”刘晔转身看向众人:“轻骑迅疾如风,我意即刻以骑兵围城、以求诈开或者攻下城池!”
第437章 直趋襄平
命令既下,八千轻骑按照调度依次提速,向南疾驰了出去。
曹肇的一千轻骑、与两千乌桓轻骑为左路,刘晔与段昭部、甄像部以及三千乌桓轻骑为右路,从北向南呼啸着冲向高句丽城左近。
离高句丽城越近,刘晔就越是疑惑。
辽东的气候比河南更冷,粮食一年也只能种植一季,这个时间农夫们理应在田里劳作。可城外近处的田地却丝毫见不到人影,就好像百姓们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八千轻骑驰到了城门紧闭的高句丽城下,刚刚绕城驰了一圈,城头上便有人高声喊叫道:
“尔等是何处来的骑兵?为何来高句丽城?”
刘晔朝着段昭努了努嘴,段昭声如洪钟一般对喊道:
“我等是大魏天兵,特来讨伐公孙氏!若尔等识相,快快开城请降,以免生灵涂炭、百姓遭祸!”
“稍待!”
城头上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回话之后,不多时,就亲自坐在一个大筐里从城头放下,出了筐整了整袍服,而后镇定自若的朝着刘晔的方向走来。
刘晔与段昭对视一眼,虽说此景属实有些奇怪,但还是下令士卒将此人放了进来。
“见过列位。”这名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向前拱手道:“我观阁下衣冠乃是朝廷将领,军中又广布大魏旗帜,想必是朝廷骑兵了?”
刘晔没有答话,段昭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此人:“我部自是朝廷天兵,你又是何人?”
中年文士笑了一声:“听阁下河南口音,想必定是朝廷中军了?”
段昭轻哼一声,从腰间抽出刀来指着中年文士:“公孙氏意图篡逆割据,朝廷发兵收复辽东。此间并没有你等辽东官员首鼠两端的余地!”
“你是何人?”
中年文士笑了几声,退后了一步,继续问道:“阁下从北而来,想必南边还有朝廷军队了?”
段昭眼神渐冷,轻磕马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了中年文士的脖子上。
“将军有话好说,同朝为臣,为何竟要拔刀呢?”中年文士小心伸手将段昭的刀拨开些许,谨慎说道:“将军不是想让城内之人开城投降吗?如何连在下这两问都不愿答?”
刘晔看出了这名中年文士佯作不经意下的紧张失措,心思略微流转,当即出言说道:“大魏分三路进兵,兴兵二十万讨伐公孙渊。我等只是北路军队前列。”
“大军本部从傍海道入辽东,此时应至辽隧!”
中年文士依旧不依不饶:“敢问将军是何名讳?”
刘晔默不作声,从马鞍侧边锦囊之中摸出四枚印绶来,依次抛向了中年文士。
怎么这么多印绶??
中年文士看着第一颗闪着金光的印绶,不敢怠慢,急忙小跑两步上前接住,四枚印绶都接住后,一刻不停的查看了起来。
第一枚形制极小的紫绶金印,上刻‘平宁乡侯’四字。
余下两枚大些的银印,分别刻着‘幽州刺史印’、‘度辽将军章’字样。
最后一枚私印上刻‘刘子扬印’四字。
中年文士仔细检查着印绶形制,与自己记忆中的印绶对比。乡侯的金印形制没有错,官印中文官称‘印’武将称‘章’,这也没有错。
中年文士双手捧着印绶举到刘晔马前:“不知君侯当面,在下失礼之处还望君侯海涵。”
乡侯加上刺史、将军,刘晔是当下大魏唯一集齐这三种印绶的臣子,当得起‘君侯’二字。
刘晔伸手接过印绶,仔细放在锦囊里并且系好,开口问道:“既知我名,你又有什么说辞?”
中年文士躬身一礼:“在下高句丽令陈宁陈元礼,愿打开城门迎天兵入城!”
刘晔轻哼一声:“你是高句丽令?城中军队又去了何处?玄菟太守又在哪里?你一人就能开城?”
陈宁急的直跺脚:“我身在君侯军中,又岂敢诓骗君侯?城中已无军队,悉数被公孙渊征调走了!”
“走了?”刘晔神情一凛,翻身下马走到陈宁面前,抓住肩膀问道:“公孙渊是辽东旧主,为何直呼其名?军队又去了哪里?”
陈宁有些吃痛,连声说道:“七日之前,玄菟郡中军队便由太守齐进领着,悉数向东侧高句丽去了!”
“高句丽??”
刘晔与段昭、甄像等人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陈宁说的是高句丽国,而不是眼下这个高句丽城。
刘晔并未松手:“公孙渊呢?公孙渊去哪了?”
陈宁脸上露出怨愤之色:“什么辽东旧主,不过是一残民之贼罢了!大魏军队自西而来,他却以高句丽不敬的原因,尽起大兵向东攻伐高句丽去了!”
“不仅玄菟、襄平军队尽数向东,而且还征调了民众所有可用之粮!这不是残民之贼,还是什么?这等人非我旧主!”
刘晔的神色立即凝重了起来:“入城,立即入城!陈县令,若你此言为真,则你有大功!”
“快叫开城门!”
陈宁自去开城,刘晔先遣了三百骑兵入城检查、占据了北城门与主干道,方才令大批骑兵涌入城中。
在城中又细细审问了数人,刘晔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功就立在自己面前!
“伯明!”
“属下在!”甄像拱手应道。
“你率本部一千轻骑,即刻向西南辽阳、辽隧方向探查。方才陈宁所言你也听到了,将襄平空虚之情尽数告诉陛下。辽隧什么都不要了,极速来取襄平!我自向东去追公孙渊的尾巴!”
“遵命!”甄像略一行礼,即刻出去去寻本部,准备出发报信之时。
甄像前脚刚走,刘晔就在堂中手按剑柄、起身肃容看向众人:
“诸位,这等时机千载难逢,封侯爵赏正在此时!”
“我意全军即刻南下襄平,尾随公孙渊向东而去。彼辈步卒辎重众多定走不远,务必将公孙渊堵在纥升骨城以西!”
堂中一众两千石、千石司马齐齐拱手:“悉听将军尊令!”
说罢,刘晔看向陈宁:“敌只公孙氏一党,你依然是大魏顺臣。我将遣百骑将公孙渊来攻之事告知高句丽王优位居,陈县令可愿随军同往?”
陈宁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拒绝的,拒绝了就是个死,当即应下:“在下遵令!”
……
既然玄菟郡中再无兵力,刘晔也没在高句丽城中留下一兵一卒。
刘晔派甄像的一千轻骑去寻大军本部,余下七千轻骑尽数带走南下襄平,欲要追击公孙渊,以防其取下高句丽国的纥升骨城。
此时辽水以西的魏军大营中,各寨内都在做着战前准备,饭食加了酒肉,还停了操练早些安排了休息。
大战之前的魏军大营,入夜后宁静异常。
翌日,天色刚刚放亮之时,夏侯献、田豫、鲜于辅三将各领五千士卒,在东方微弱的天光下列阵完毕。
辽水西岸的滩头之上,西侧是六十座经马钧改造、可以连发的发石车。东侧辽水之上的浮桥,正在渐渐朝着河心铺设展开。
一万五千步卒在前,一万五千中军骑兵在后,尽皆等待着皇帝的军令。
而远离此处深入辽泽的北面三十五里处,鲜卑步度根部、匈奴刘豹部等六千轻骑,在天色放亮后已然开始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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