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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95节

  周立略带诧异的问道:“这不是八百人吗?怎么将军就要带三百人冲?”

  牛金说道:“夜里看不清楚,人多了反而做事不爽利,进也难进退也难退的。那五百人,本将让他们去码头南边那处小营前面鼓噪,不求真突。你随本将一起,去突汉水边上,吴狗占着的那个码头。”

  周立也不怯场,重重点头应道:“将军指哪咱就冲哪,没二话讲!”

  虽是夜间,汉水之上仍有吴军的船只点着灯火,在墨一般的深夜中不住梭巡。隔绝汉水,隔绝的不仅是兵力调度,也有往来传信。

  襄阳樊城之间的汉水水面,其距离不过一里半,吴军这般谨慎也是为防魏军南北沟通。襄阳城中的赵俨也好,北面樊城的逯式也罢,都尝试过数次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只能说,吴军水军这次重视的紧。

  “叔才,都分派好了?”马车缓缓行到兵士前面,赵俨下车走到牛金身旁,悄然问道。

  “赵公就瞧好吧。”牛金指着东边说道:“属下想了一想,攻吴狗营寨,不如就攻码头边上那个小寨。吴狗不是借着水军之利来横行吗?属下非要断了他们的念想!码头都能被突,他们还有哪处是安全的,必要他们丧胆!”

  “你是领兵之将,我须不管这些琐事。”赵俨面色严肃的看向牛金:“无论如何,不要恋战,我可没法像曹子孝一般亲去救你!”

  “赵公且放宽心。”牛金抬手抱拳:“属下去了。”

  “好。”赵俨点头道:“我在城头观你功成!”

  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降下,木轴之处早就用桐油浸润过了,响声并不大。八百士卒尽皆口衔铜钱,由八位都伯领着,从漆黑的东门门洞中按着次序走出,在城外从北到南排列严整。

  “将军,咱们去突码头边上,那五百人何时动?”周立将铜钱弄到口中一侧,略显含糊的小心问道。

  牛金虽然知道吴兵听不到这么远的距离,也仍压低声音说道:“此处离吴军营寨不过一里,我们走到一多半的时候,那五百人再走。还有,把你嘴里的铜钱含住了,再说一句话,本将剁了你的耳朵。”

  周立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走!”

  随着牛金的一声低吼,三百精锐魏兵随在他的身侧,朝着东北边的吴军码头的方向,轻着脚步向前行去。

  凌晨前的黑暗,如化不开的浓墨色一般,五指都难看清,吴军值夜的士卒到了这个时间,也已疲惫至极。为了这口军饭,站在望楼之上,也是营中最苦的差事。

  谁又不愿意偷一偷懒呢?

  两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离吴军码头旁的营寨愈来愈近了,大约有百步远的时候,牛金猛地大喊一声,像是胸腔里压着的一块巨石炸开了一般:

  “破营!”

  自家将军就在身旁,加之深夜趁吴军无备,魏军士卒们也随之胆气横生,纷纷吐出口中含着的铜钱,向营外的鹿角冲去,口中各自大声喊杀鼓噪了起来。

  身后城门左近的五百魏兵,得了牛金信号,也向码头南边、从北数第二个小营突击而去。

  这就是牛金的计策了:三百人冲码头,五百人冲南边的营寨。吴军大部在南,若是吴军乘夜组织军队反攻,援军也都会聚在南侧,将更北的码头忽视些许。

  不用太久,给牛金留出一刻钟的时间就够了。

  虽然有些简略,可这的确称得上计策二字。

  牛金从军三十余年,这般计策用在战场之上,已然足够。若再难一些琐碎一些,士卒们自己都执行不好,又何论见效呢?

  码头离鱼梁洲不过六里的距离。若是在白日,吴军大营自可随时来援,可这是在夜间!

  “敌袭!”

  吴军望楼之上,值夜士卒拖着长音高喊,吹起了尖锐而又凄厉的号角。牛金在人群中朝东望去,不远处的吴军营中,火光闪动,随即一阵乱嗡嗡的慌乱了起来。

  训练有素的魏军士卒们,约有半数手中持着各种斧子、长钩等工具。

  周立挡在牛金身前,手中短斧砍开鹿角间的一处绳索,与身侧的十余名士卒同时双臂撑起鹿角,口中喊着号子,将拦在营前的鹿角朝外搬出一条通路来,身后随着的魏军士卒们,便在牛金的率领下朝内突去。

  持着长钩的士卒上前左右排开,带着锐刺的铁钩牢牢抓紧营外的木质栅栏,多条长绳同时向后甩去。更后面些的兵士们则抓住长绳,全身用力如同拔河一般,用力向后拽去。

  “破营!破营!破营!”

  魏军在营寨外喊着号子,全然不顾寨内临时组织起来的、稀稀疏疏射出的羽箭。

  码头旁的吴军营寨里更加慌乱了,寨中影影绰绰的,不知多少人在内奔走了起来。

第499章 着甲持兵

  细细算起,从武昌出发再到今日,孙登这十余日的经历可谓丰富无比,被其父孙权和左将军诸葛瑾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牛将军也是个体贴的人,生怕孙登短暂的军旅生涯有什么疏漏,天都没亮,亲来为他上这一课。

  营中已乱,寨中兵士们或在披甲,或在找着自家上司,或在恐慌的拎起身旁的武器就向敌袭的方向迎去。

  你是太子?

  都临敌了,这是生死关头!寻常兵士哪有功夫来管这些?

  孙登来诸葛瑾营中之时,孙权给他配备了十名甲士在身旁侍卫。本是为了以备万一的,却不料这就用到了。

  诸葛恪睡眠本就浅些,他在听闻魏军的鼓噪声后,猛地从卧榻之中站起,连外袍都不顾了,到帐外往西看了几瞬后,率先冲入孙登帐中,将还在睡梦中的孙登拉了起来。

  “元逊兄有何事?”孙登迷迷糊糊的看见诸葛恪的一张胖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军中有警!”

  诸葛恪惯有急智,这般危急的状态下,做事的条理依然清晰,将左脚的鞋子塞在孙登手中,自己拿着另一只往孙登的脚上套去:“魏军来夜袭了,太子速速穿鞋!随我出来!”

  “夜袭?”孙登还是有些发懵:“魏军来袭我了?莫非到我帐前了吗?”

  “穿鞋!”诸葛瑾大吼了一声,将孙登也吓了一跳,连忙穿了起来。

  二人刚出了帐门,张休等三人也都跑了过来。孙权给他的十名士卒,也在临着甲胄匆忙跑来。

  诸葛恪指着西边火光,大声说道:“西边敌情不明,太子万金之躯不可临危,臣请太子火速上船,速速往江中去,以防遇险!”

  张休也在一旁同时说道:“元逊说得对,此处战事应由此处都尉负责,非太子之责也。诸葛公将我等放在此处,就是为防一事不备。速速上船才是!”

  顾谭、陈表也是同样说法。

  孙登看着这四人焦急的神色,听闻西边魏军的呼喊鼓噪声,以及营中各曲、各都集结兵士的吆喝声,看着西边微微亮起的火光,深深吸了口气,竟对着四人轻轻摇头:

  “敌军只是夜袭,刚摸到营寨边上,营中军队尚未逢败,敌军离我还远。”孙登一字一顿的说道:“若父王在此,他会退吗?”

  “这……”

  诸葛恪不禁一时语塞。

  他也好,张休、顾谭、陈表三人也罢,出发点都是为了孙登的人身安危。此处营寨也好、营寨中的吴兵也罢,都与他们的身家前程无关。只要保得孙登无虞,任何事情在吴王那里,都可以轻轻放下。

  可孙登不同。

  或是身为太子的骄傲心理,或是不欲被自家父亲瞧不起,或是血液中存着的孙氏血脉在这一刻激起了他的勇敢之心,总而言之,孙登否决了四名属臣的提议。

  “我不走了。”孙登转身看向那十名甲士:“你们都是父王身边的虎贲,速速披甲,我的话你们听吧?”

  为首的一名甲士躬身说道:“至尊已对臣说过,保护太子如同保护至尊一般。”

  “这不是很好吗?我就在此处,若魏军真杀到我面前了,且战且退也不迟啊。”孙登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张休说道:“叔嗣兄,我甲胄在帐中,请叔嗣兄为我披甲!”

  张休只觉心头发紧,一阵不知是感怀、还是震动的情绪涌入脑中,重重的点头应声,而后小步朝着帐中跑去。

  诸葛恪等人也遵着孙登之令,回到帐中各自着甲去了。

  这种临敌之时,连贵为太子的孙登都不退,若他们真怂了逃跑的话,那此事就要再上一层高度了。就算诸葛瑾亲自出面,都未必能保住他儿子的仕途。怯懦畏战,是身为权贵子弟的头等罪名。

  挡在战线最前面、与魏军当面交兵的吴兵并不多,更多的都是躲到了营帐之后,远远的用箭来射。

  “引火的物什都用掉了吗?”牛金挥刀荡开一名吴兵手中的长枪,欺身上前斩向这名吴军的脖颈。处理掉此人后,牛金朝着身旁的周立问起。

  “还需片刻,儿郎们还在从各处火盆中引火。”周立一边应着,一边抓起一面小盾为自己和将军遮盖箭矢:“属下看吴兵已经开始集结了,将军若不欲久战,也该走了。”

  牛金用手拨开周立的盾牌,定神朝着东边看了几眼:“终究还是人少了些,做不成大事啊。”

  “本就是夜袭嘛,惊一惊吴狗也是好的。”周立在牛金耳侧说着。

  “用得着你来教本将?”牛金瞪了周立一眼:“把你部中带弓的人都叫过来!速去!”

  “诶,好。”

  周立点了点头,转头大声吆喝着:“彭到,刘二,领你们自己的什过来!”

  彭刘二人带着二十人放下手中事情,顶着稀疏的箭矢,朝着牛金的方向跑过来。

  “喏,看到没有?”牛金指着营中最亮的一处:“朝着那处最亮的地方,一人给本将射五箭,射完了就吹号撤兵!”

  “遵令!”彭、刘二人连忙应道。

  十余支羽箭破空袭来,稀稀疏疏的钉在了孙登等人的面前、脚下和一旁帐中,其中有一支恰好就射在孙登脚下。

  孙权给的十名甲士,见状纷纷举盾遮护在孙登的面前。孙登也得了空子,弯腰将箭矢拾起,攥在了自己手中,默默无言。

  “将军,射好了!”彭到大喊。

  “吹号,撤!”牛金用同样音量朝着周立喊去。

  伴随着短促不断地号角声,魏军士卒们见状有的边战边退,没临敌的则转身就跑。

  “将军果然神勇!”周立随在牛金身旁,朝着西侧的襄阳城跑着,声音中的兴奋之情都要满溢出来了。

  “我虽勇矣,可离故张征东还差得远呢。”牛金说道:“八百人能突十万人,岂是凡人能做下的事?来时我向赵都监夸口能比张文远,现在我可不敢这么说了。”

  周立道:“他是他,将军是将军。今晚将军让吴狗受了惊吓,等天亮后孙贼得知此事,脸面都要羞煞了!”

  就在二人奔跑之时,身后的吴军军营中号角声又响了起来,营地中的火光更亮了些,士卒们也都陆续前出到营寨边缘。

  牛金说道:“守城就是这般,若想守得住,往外攻一攻是少不了的。你做的不错,回去等赏吧。”

  周立更加高兴起来了:“谢将军赏赐,待轮休之时,属下也能再去找一找那些年轻的女娘,多来几番今晚的夜战了。”

  牛金嗤笑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翌日上午,赵俨与牛金二人站在城头之上,看着数十艘大船从鱼梁洲驶来,停到了城外吴军营地北面的码头旁。

  “许是孙权来了。”赵俨指着东面,从容说道。

  “孙权。”牛金朝城下啐了一口,冷哼一声:“此人怎么还不死?我二十余岁的时候,在故曹公的麾下就在打孙权。怎么到了五十岁了,还在打孙权?”

  “他才五旬出头,比你还小几岁。”赵俨幽幽说道:“就算吴国亡了,他还是大魏的国丈呢。”

  牛金点头:“属下知道,长乐王嘛,陛下此前册封的。只是属下有一事想不明白,若是属下在战场上砍了孙权,还能领赏吗?总不能以杀了外戚之名,以此获罪吧?”

  “你是真傻还是逗我开心?”赵俨白了牛金一眼:“等你能在阵上遇到孙权当面,再来与我说这句话吧。”

  “赵公息怒,属下随便说说。”牛金咧嘴:“昨晚夜战只折了二十多个弟兄,带过来八十多个首级。属下各处都细细问了,吴军死伤应在两百人左右。”

  “做的不错。”赵俨道:“荆州近些年的战事,属你昨夜夜袭最为亮眼。我会替你表功的。”

  “谢赵公提携。”牛金道:“可惜属下没在中军之中,赶不上辽东的战事,说不得就能从关内侯变成列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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