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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480节

  每次都这般巧,这回还是从郭瑶的被窝中被叫起来的。

  此番来寿春,后宫二十六名妃嫔中只带了五人,分别是郭瑶、孙鲁班、冯媛、羊徽瑜和温芳。

  这五女中,除了孙鲁班有子,其余尽皆暂无所出。

  带孙鲁班,是因为此番又要着力于对吴之事了,带她日常沟通聊以解闷。而其他四女都颇受宠爱,也有些想要让她们开枝散叶的意思。

  这两年间,毛嫔又为曹睿诞下一女,唤作曹葳。出身河东贾氏的贾逵之女贾承,为曹睿诞下一子,唤作曹合。又有一名陈美人诞下一女曹阡。这一男二女,便是太和五年、太和六年宫中的新成员了。

  曹睿纵使再不愿起,但这种国事还是不应耽搁的。人都有惰性,懒了一次就想再懒第二次,直到彻底惰政、懒政,直到无可收拾。

  打着这样的念头,曹睿勉力来到了书房中,枢密右监刘晔和值夜的阁臣董昭是最先到的,又有虎卫前往曹真、司马懿、陈矫三名阁臣的家中各自召唤,几人接到召见讯息之后不敢耽搁,也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曹睿道:“都没睡醒吧?朕也一样。本不想叫你们的,但朕都亲自起来了,让你们动一动大驾也是难免的事情。”

  “陛下说笑了。”曹真拱手:“方才虎卫来臣处寻臣之时,只说是有紧要军情,却不知是何事情?”

  “人齐了,刘卿便说吧。”曹睿打了个哈欠,伸手胡乱朝着刘晔指了一指,而后又把身子倒在了躺椅上。值夜的钟毓还贴心的拿来一张毛毡毯,盖在了曹睿的腿上。

  刘晔点了点头:“诸公,徐州刺史薛悌和虎牙将军夏侯献共同来报,称吴军攻破利城和朐县后大掠城池,而后退却。此事是薛悌率军急速赶到之后东海郡后才得知的……”

  曹睿冷着面孔:“若孙权当真占了城池,朕还算他在大的战略上给朕下了一手好棋。可他派人上岸破城掳掠人口、抢夺资财,这是朕万万不可忍受的!”

  曹真毫不犹豫看向刘晔:“子扬将军报与我看看。”

  “大将军请。”刘晔走到曹真身前,将军报递了出去。

  曹真眉头愈来愈皱:“吴兵劫掠后便上船,此等行径与海贼山贼又有何异?不过臣以为吴军虽然上船,但这并不代表吴军会乘船退却。”

  “倘若大魏真的退兵不理,吴军再上岸或到别处做些歹事也并未可知!”

  “臣附议。”董昭也随即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夏侯献与薛悌所督的军队共一万步骑,足矣应对彼处的局势了。夏侯献既然去了,就应带着骑兵留在彼处,暂时不动,以备非常之需!”

  曹睿将目光移向司马懿和陈矫的方向:“陈卿此前不是建议朕派水师与吴军作战吗?现在听此军情,又有何言语?”

  陈矫道:“吴军行此狡黠之举,无非想攻大魏之不备罢了。臣以为方才大将军和董公二人所言极是,一方面让夏侯献、薛悌二人严加守备,另一方面还是让楼船将军沿着海岸北上,到东海郡外迎敌作战!”

  “大魏花了这么多资财培养水军,航行倭国非战之胜,终究还是要水军与吴军打过一场才是。”

  “甚合朕意。”曹睿点头,复又看向司马懿:“司空可有要补充的了?”

  司马懿面色平静的说道:“方才三位已经尽数说的透彻,臣也无其他意见。”

  司马懿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内心之中还是起了不悦之感。以往自己和卫臻、辛毗同在东阁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陛下都会先问自己,今日如何能先问陈矫?却又让自己补充?

  越是位于高位的官员,对这种发言顺序就越是敏感。不仅是顺序,其他字句也能代表着很多信息。

  ‘看来子元还是对的。’司马懿心中暗叹一声。

  曹睿道:“有薛悌的五千州郡兵和夏侯献的五千骑兵在东海郡,朕对陆上的局势并不担心,倒是对海上的情形有些忧虑。”

  刘晔拱手说道:“陛下,海上广阔,多几艘船少几艘船并无太大区别,二十艘已然足够了。楼船将军领兵出发之前,枢密院已经为他制定了此番行军的方案。”

  “接敌之时,只要努力冲散敌船阵型,斩获一到两艘以上就是胜利。”刘晔补充道:“大海实在广阔无边,若第一击不中,后面就很难再追了。我们对吴军此番所派船只是何种类型还不清楚。”

  曹睿叹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临阵对敌,虽在海上亦是以勇气为先,也不知朕的这位皇叔能不能拿出他向朕许诺之时的魄力来。”

  “不过,”曹睿扯下毯子,从躺椅上站起:“孙权此番行径属实恶心到朕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西阁、枢密院,限你们三日之内拿出方案来。孙权袭扰朕的东海郡,他在海边的吴郡、会稽等郡早晚大魏也要派船去的!”

  “遵旨!”曹真、董昭、刘晔三人纷纷拱手应下。

  司马懿此时说道:“陛下,孙权如此行事,臣以为大魏若是效仿他一般掳掠,未免会失了朝廷体统。”

  曹睿轻笑一声:“什么体统,打的孙权不能出海才是最大的体统!司空这般守礼,可却不该对孙权这种人守礼!”

  “是。”司马懿拱手应道。

第627章 子不肖父

  吴国,建业。

  对于建业城中的寻常百姓来说,今年春季与往年并无什么不同。随着皇帝(孙权)迁都建业,城内、外都多了许多朝廷官员和兵士。这些人要么豪富、要么出手阔绰,连带着建业的商业也愈加繁盛了起来。

  但对于那些能够得知朝廷实情的官员们来说,这个春季却冷得不能再冷了。

  孙权归返建业四十日了,却一日都未出宫,一日都未上朝。丞相顾雍还是整日被禁足家中,只不过校事每日上门的次数从两次变成了一次。

  吕岱、刁嘉早就不在建业了,风波暂时扯不到他们身上。而左将军朱据被罢官免职,连带着朱公主孙鲁育都被一并下诏迁回吴县居住,这让此前为顾雍鸣不平的薛综、陆瑁等尚书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再上表劝说。

  而尚书们……

  尚书们是具体干活的人,孙权心中非常明白,政治可以搞,但不能荒废国事,国家的运转还是要由尚书台来运作的。甚至都没派人斥责这些尚书,一句话都没说,就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尚书们也因此更怕了。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孙权如今所做之事就是这般。四十日间,孙权从未给顾雍定罪,也没有停发俸禄,只是堵塞了顾雍与外界沟通的消息,令校事每日上门询问。

  顾雍为丞相,统领天下政事。顾雍不在,那么政务就该由顶替顾雍的刘基来管理。

  但刘基是个不争气的,起初借着身体不好的幌子从尚书台匆忙称病逃回家中。当值第二日便生病了?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还直接赶在尚书们聚众生事的时候生病?

  孙权恨其不争,多次派人前去试探刘基病情和责问刘基。几次三番,不到四、五日,刘基或许是由于忧心过度、又或是由于惊吓,竟真发病了,在家中一卧不起。

  既然刘基不能处理尚书台事务,那此事就自然而然要交给领尚书事的是仪来做了。

  如今,尚书台的诸多事务,都是由尚书们汇总好了之后交给领尚书事、侍中、中执法是仪来批复。而是仪日常处理政务的位置,正是孙权的建业宫中。

  若是魏国臣子能得知现在的吴国朝局,定会发现这是孙权在效仿大魏,搞这种宫里集权的事情。大魏有内阁,尚书右、左二仆射都在君前决事。孙权也就借着调查丞相的时机,将具体的行政权通过是仪把握在了宫中。

  孙权虽不尽知大魏的情况,但作为一名实权君王,竟也误打误撞做出了差不多的决策来。竟像是在摸着大魏过河一般。

  三月二日,阴云笼罩着整个建业城。

  不仅是政治氛围,物理层面上的阴云也同时笼罩着建业。今日暴雨。

  孙权站在吴宫正殿的门外,看着殿外暴雨如注,不住的出神。

  天色已经近乎墨色了,忽地一阵光亮闪过,孙权微微眯眼,正在回想着方才的闪电,而后北方便传来了一声雷声轰鸣。一声之后,又是第二声。

  但这第二声就近了些,闪电就似在人眼前一般,孙权瞳孔猛地睁大,眼看着雷电就劈在了建业吴宫的不远处!

  “左右,速去看看雷电落在何处!”孙权猛地挥了挥手。

  “遵旨。”

  一名全身甲胄的千石司马拱手应下,不顾暴雨,领着身旁一名卫士朝着方才雷电的方向快跑而去,甲胄响声透过雨水传入孙权的耳中。

  没过多久,司马和士卒便折返而至,身后还跟着一名内侍,似乎怀中在护着什么东西一般。

  不待孙权发问,这名千石司马便行礼说道:“禀陛下,臣方才亲眼看到,雷电劈在建业宫正门的门柱上,已有大片焦糊。但由于暴雨,故而未能起火。”

  宫门被劈了??

  孙权不禁大惊失色,又伸手指了指刚刚过来的那名内侍:

  “赵阿多,你带着什么过来?”

  “陛下,”这名唤作赵阿多的内侍双手将木匣捧起:“这是从武昌太子处急传而来的书信。”

  “太子书信?”孙权一时没接,而是轻声说道:“放到朕御案上去。”

  “遵旨。”内侍应下。

  孙权站在门外又看了许久的雨,直到约一刻钟后雨势渐小,这才转身回返殿中,又让内侍将是仪、胡综、徐详三人唤了过来。

  孙权用手轻轻敲着木匣:“太子从武昌给朕来信了,此信是急传而至,与平日的书信并不相同。”

  “你们三人为朕来猜一猜,朕的太子是给朕写了些什么?”

  是仪默然,徐详略显不安的看了看左右,只有胡综一人开口:

  “陛下,有大将军(诸葛瑾)在武昌辅佐太子,陛下又何必相疑呢?既是书信,当看则看!”

  “好。”孙权吸了一口气,打开木匣,取出竹简,随着目光在竹简上的隶书小字上来回流转,孙权的胸膛也不断地喘息了起来,眼睛也越睁越大,直到双手微抖,将竹简奋力掷出。

  啪的一声,竹简砸在了吴宫正殿的地砖上,向外滑出数丈远。

  “反了,朕的儿子也反了!”孙权怒道:“这还是朕的儿子吗?怎会如此,朕怎会养出如此儿子?”

  “陛下息怒。”三人连忙起身劝道,是仪则快步走出,到地上捡起了孙权扔出的书信,只是大略一扫,便摇头叹了起来。

  孙登书信中说了两件事情。

  也可以说是一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说丞相顾雍贤名称于世间,忠勤于时,出身忧国,謇謇在公,有匪躬之节。身为儿子,也身为臣子,孙登劝孙权勿要这般对待丞相顾雍,若有罪则治其罪,若无罪则将其开释,使其继续为大吴效力、为孙权尽忠。

  第二件事,是说校事行此举动而无有司约束,实在不应该。孙登劝孙权与大臣为善,称尚书陆瑁给他写信说了此事,他深以为然,且校事吕壹多有责斥大臣之举,希望孙权勿要用这种张汤、郅都一般的酷吏。

  当然,孙登书信中的用语还是相当委宛和客气的。但无论再怎么委婉,再怎么客气,都难以掩盖孙登听信尚书陆瑁之语,把屁股挪在了顾雍和陆瑁一边的事实!

  孙登不站队孙权,而是站队顾雍和陆瑁!

  这才是孙权气急败坏,愤而将竹简掷出的根本原因。

  “臣恳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是仪直接跪下叩首。

  胡综、徐详二人不明真相,但看一向沉稳的是仪都如此做了,也在原地慌忙跪下。

  孙权胸膛不断起伏着,久久未能平息,喘着粗气,隔着两丈远都能听到。

  “你们三人是朕的执法,如今主君有难,臣子难道不能为主君分忧吗?”

  是仪又叩首三次,响声在殿中清晰可闻:“陛下,陛下,太子素来忠谨,从无悖逆之言,如今书信应当只是因为年幼,被奸人挑唆了才会如此上书陛下的。太子乃国之储君,不可轻动,不可因一书信而动摇!”

  “臣附议,臣附议!”胡综膝行向前,连忙说道:“臣也恳请陛下勿要迁怒于太子,太子属实忠谨!”

  “太子忠谨,那便是朝中有奸人了!”孙权手按剑柄,怒不可遏:“伟则,速去将那陆瑁捕拿至狱中!朕要亲自审问于他!”

第628章 触碰软肋

  孙权此言一出,是仪、胡综、徐详尽皆大惊。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往往都只差一个开端。可若真开了此事的头,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对于丞相顾雍,孙权尚且是近似软禁一般的审问,职位、俸禄、待遇尚且未停。按照今日孙权的忿怒情状,恐怕是要杀人的!

  刚刚立国没有两载,皇帝便能杀尚书了吗?就算昔日未做皇帝、还是吴王或者吴侯的时候,孙权也一直都是礼贤下士、听劝的样子,三十年的好名声竟要一朝破功了?

  面对盛怒着的孙权,胡综并不敢劝,而是又俯身长拜,额头贴紧殿中的砖石地面,一动都不敢动。

  同样跪在地上的徐详抬起头来:“陛下,陆尚书乃是国家大臣,若无罪而使其入狱,恐怕会沮丧天下臣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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