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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498节

  董昭倒是心思玲珑,略一拱手:“不如让陈司徒去关西?”

  幸亏陈群不在此处,若他听到董昭此语,恐怕要骂出声来了。这几年东奔西走,从中枢至荆州,从荆州回洛阳,再从洛阳来寿春,还要让我再去关西?

  曹睿摇了摇头:“陈司徒不成,过于年迈,朕不放心。”

  曹睿这么一说,董昭心中就明白过来了,紧接着提了一句:“陛下,王文舒如何?”

  让王昶对诸葛亮吗?

  还未等曹睿回复,曹真就在一旁说道:“陛下,臣以为郭淮可以。”

  这便是又多了一个人选了。

  这等时候,司马懿和陈矫也不能落后,二人分别推荐了中领军毌丘俭和侍中徐庶。

  曹睿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仲恭和徐侍中不成,他们两人要留在朕的身边。关西有卫师傅主持大局,不需行险。郭淮坐镇汉中,彼处位置极重,不应擅离,若郭淮走了,朕怕彼处无人能赢过诸葛亮。”

  “思来想去,竟还是王昶最为合适。”

  董昭捋须点头,颇有几分得意之感。

  曹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样吧,改王昶为镇西将军,继陆逊之后负责秦州战事,归于卫师傅管辖。改陆逊为征东将军,统帅水军,待王昶到任之后再来寿春,这样安排可还稳妥?”

  董昭从容说道:“关西这样安排,定然无虞。”

  “车骑将军卫臻领重兵坐镇下辨,有车骑将军长史后将军费耀、车骑将军司马邓艾二人辅佐。”

  “汉中由征蜀将军郭淮、平寇将军戴陵二人负责防务,沓中有护羌校尉周铎,祁山有镇西将军王昶和捕虏将军陈凭,如此安排,就算诸葛亮倾蜀地全力来伐,关西也全然无惧。”

  “好,就如此办!”曹睿一锤定音。

  司马懿道:“陛下,若王昶离了营州,臣以为当重选一人负责营州军事。自太和四年至今,营州已经安稳了将近三年,似乎设置都督有些多余,设置都监正好。”

  曹睿点头:“谁能为之?”

  司马懿拱手:“臣以为兵部尚书武周可以监营州军事!”

  “谁又能继任兵部尚书?”曹睿接着问道。

  司马懿毫不犹豫的答道:“尚书丞王基王伯舆可以!”

  曹睿看了看其余三人:“武周和王基,你们可有异议?”

  曹真摇头表示赞同,董昭、陈矫二人也是同样说法。

  曹睿思索片刻,开口道:“武周虽然年长,但是执掌兵部多年熟悉军事,可以用在营州。王基才干过人,文武兼资,做事素来沉稳,朕也熟悉他。”

  “这样,稍后你们走后,朕召武周和王基二人谈一谈,若没什么问题,就用他们二人了。”

第655章 凉州出塞

  如今大魏尚书仆射非只司马懿和陈矫二人,远在关西巡视的辛毗,身上尚书左仆射的职位依旧还在。

  辛毗离开祁山之后,并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直接前往姑臧,而是到了下辨和汉中走了一趟,而后又返回了祁山,并从此处向西北而行,朝着凉州的方向行去。

  提前得知了辛毗将至的消息,平远将军夏侯霸与凉州刺史司马孚二人,也亲率队伍来到城外三十里处相迎。

  礼节这么隆重,也是情有可原。

  都到了太和七年,大魏上上下下也早就将阁臣职务看得如三公一般重要。更别说凉州这等荒僻之地,莫说阁臣了,除了送信之人外,就连朝廷巡视的御史来的都不多,如今辛毗到来,这让司马孚与夏侯霸二人又怎能不精心准备呢?

  何况,这些年来大魏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太和三年、四年的三次蜀军来攻,曹真都未让凉州参与。营州、河北、荆州、扬州、航海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也都是从枢密院和尚书台的报告中、以及书信里得知,他们太想亲耳听一听朝局的变化了。

  总而言之,面对辛毗的到来,夏侯霸与司马孚二人兴奋、激动交织。若夸张些来说,就如同守边多年的老卒等来了朝廷信使一般。

  “见过辛公。”夏侯霸与司马孚二人一齐行礼。

  下了马车的辛毗,走到二人身前,笑着说道:“数年未见你们了。仲权、叔达,你们二人在凉州着实辛苦,可中枢也从未忘记过你们。故而派老夫持节来此,以做巡视和慰问。”

  夏侯霸道:“辛公要在武威待多久?”

  “该待多久,就待多久。”辛毗捋须说道:“陛下并没约定我何时必须回返,总而言之,老夫既然来了一趟,就要作为陛下和中枢的眼睛,将凉州形势看个清楚明白,才好离开的。”

  司马孚在一旁点头,插了句话:“辛公,家兄在寿春可好?”

  辛毗轻笑一声:“司空身体极好,整日庶务烦劳,却也半点不见烦忧萧索之感,依旧能挽强弓。我来之前,司空还偶尔同陛下一同射箭呢。”

  “你那两个成了年的侄儿,一在兵部为郎,一在邺城为官,都好。”

  “那属下就放心了。”司马孚伸手朝着姑臧城的方向一指:“辛公还请上车吧,此处离城尚有三十里,看时间来算,要傍晚才能入城了。我等在城中早已备下酒菜,就等辛公来了。”

  “正是,正是。”夏侯霸爽朗大笑:“凉州风物,与中原并不相同,就连日落的时间都比洛阳迟了许多。”

  辛毗点头:“有劳你们二人相迎了,一同回城吧。”

  队伍又缓缓向西而行,从中军来的百骑始终在辛毗车驾旁边相随,夏侯霸与司马孚的迎接队伍也只能走在更后面的地方。

  司马孚与夏侯霸骑马并肩同行,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辛毗车驾,司马孚摇头长叹了一声。

  “叔达兄这是怎么了?”夏侯霸发问。

  司马孚道:“辛佐治当年不过一侍中,数年过去,也一跃而起,成了中枢阁臣、尚书仆射了。我在凉州待了六年,朝中日益变化,却都与我无关,想来总有些在凉州虚度了光阴的感觉。”

  夏侯霸倒没有像司马孚这般多愁善感,心直口快的说道:“你与司空乃是同胞兄弟,总不能你们兄弟二人都同在中枢吧?有一个司马子华在工部做尚书,已经是陛下格外开恩了。总不能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们司马家占了。”

  司马孚坐在马上眺望着远方:“兄长为司空,我便不得入朝,对我何其不公!”

  夏侯霸也随之叹了一声:“叔达兄,每次饮酒之后你都与我说这些,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能不能有些新的言语?”

  司马孚道:“仲权想听我说新言语?”

  夏侯霸啧了一声:“你要说什么?”

  司马孚压低声音:“若是凉州一直无事,你我二人也就一直得不到功劳,就要一直在凉州蹲下去了。”

  夏侯霸反驳道:“不会吧,中枢不是派了辛仆射来见我们吗?”

  司马孚冷哼一声:“他来与不来,若凉州始终无事,对我们二人还能有什么别的影响吗?依我看,若凉州不搞出些事情来,中枢的目光就不会放在我们这里!”

  “你要搞什么事情?”夏侯霸突然抓住了缰绳,目光中也多了一丝警惕。

  司马孚道:“仲权,你看,如今凉州诸胡在武威、张掖、酒泉三郡屡次寇边,你三次出军应对,却始终没能抓住敌人的影子,是也不是?”

  夏侯霸点头应道:“那是贼人过于狡滑,非我之过。”

  司马孚道:“我知非你之过,但你又如何知道辛佐治来此,有没有要调查你我的意思呢?不若趁此机会,向朝廷要求北上讨伐凉州诸胡,才能显出你我二人在此的功绩来!”

  “这,容我想想。”夏侯霸回了一句。

  “不急,还有二十余里,够你想的了。”司马孚说道。

  队伍离姑臧越来越近,肉眼都能看到城池的轮廓了,司马孚转头催促道:“仲权,你想好了没有?”

  夏侯霸略显犹豫的说道:“凉州上下只有五千州郡兵,虽说这几年已经尽数改成了骑兵,但若征讨胡人,仍显有些不足。更何况,胡人日益猖獗,姑臧离那些胡人依旧路远,人口不丰,后勤也恐怕供应不上……”

  “仲权,你想错了!”司马孚道:“若征讨胡人,又岂是凉州一州的事情?西部鲜卑要不要帮忙?并州的田豫要不要帮忙?朝廷能不能派中军出来支援?这又岂只是你我之事?”

  夏侯霸又犹豫多时,点了点头:“可以!就按叔达兄说的办!”

  “这就对了,若无战事,你我二人又如何能得到功绩呢?”司马孚冷笑一声:“更何况,你我又没有弄虚作假,早就该打这些胡人了!”

  就在司马孚与夏侯霸二人达成一致的时候,队伍刚好入了姑臧城。

  入了城,司马孚和夏侯霸就是东道主了。

  武威羊肉作为今晚的主菜,佐以包含香料的各种西域食物,着实在晚宴上让辛毗开了开眼界。

  在三人又一次放下酒樽之后,司马孚略带愁容,缓缓说道:“不知我等此前从凉州发往朝廷的报告,辛公有没有看过。凉州胡人的确猖獗。”

  “西部鲜卑的博尔谷得势之后,掳掠人口,激起草原上许多反对,远远不像朝廷军报上说的那般太平。”

  辛毗又夹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咂了几下,说道:“朝廷当然知道实情,但实在是缺人,博尔谷又能往大魏输送鲜卑矿工,故而才不去计较草原上这些纷乱的琐事。”

  司马孚道:“博尔谷的本部只在故五原郡一带,但自去年开始,西部鲜卑中那些更西一些的部众,都开始群聚起来反对博尔谷,借着这个名号,在故朔方郡和故北地郡之间群聚,其内不仅有不服博尔谷的鲜卑人,匈奴、杂胡、羌人也有不少。”

  辛毗沉声问道:“这些人势力有多大?”

  夏侯霸答道:“依我估计,若他们都集结起来,约能有两、三万骑的规模,故而屡次骚扰凉州州郡,而凉州不能制止。”

  “这般快吗?谁是首领?”辛毗又问。

  夏侯霸应声:“是出自河西鲜卑的一人,唤作秃发阿孤。”

第656章 世事人心

  “河西鲜卑……是不是西部鲜卑最西的那一支,夙来在武威郡、张掖郡左近活动的?”

  辛毗看向夏侯霸和司马孚,开口发问,似乎对这些军事上的事情并不陌生:“太和五年春,博尔谷给大魏的军报中明白写明,河西鲜卑男女老幼共计不过两万余口,如何就能集结起两、三万骑了?这般规模,就算都是弱兵,没个十余万口是凑不出来的!”

  夏侯霸也随之叹了一声:“辛公说快,我也觉得快!”

  “河西鲜卑本来自成一派,虽听从西部鲜卑的命令和征调,但是在轲比能死后,博尔谷和琐奴争斗不休,纵然最终博尔谷获胜,但河西鲜卑自此便不再听博尔谷的话。加之博尔谷又掳掠人口,臭名昭著,鲜卑也好、各色杂胡也好,反对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河西鲜卑的秃发阿孤就这般乘乱而起,原本与其不对付的卢水胡、居延胡不知怎得,也隐隐与河西鲜卑联合起来,加上草原上投奔来的各色杂胡,十余万口定是有的。卢水胡和居延胡在黄初年间就被大将军领兵击败过,其部余党近十年来始终在和大魏做对。”

  “辛公。”夏侯霸此刻也情真意切:“博尔谷属实名声太坏,反对博尔谷的人都渐渐聚在了秃发阿孤的帐下。我实在担心若再迟个一两年,这些人早晚会乘势而起,把博尔谷一口吞掉,若真如此,反倒养出个类似轲比能一般的人物。”

  司马孚也随之插话:“仲权说的极是。轲比能、博尔谷都临近并州,以河北之力应对,倒也能稍微妥帖些。但秃发阿孤在原北地、朔方南及河西一带经营,如今势力向北才刚刚到达河套边上,向西初到张掖。”

  “若是将其纵容下去,真养出一个西至高昌,东至五原、云中的大部来,对大魏绝非好事!”

  眼看辛毗的手摸向了酒樽,司马孚连忙抬手示意侍女将辛毗的酒樽满上。

  辛毗自顾自的饮了半樽葡萄酒,沉默不言。

  以辛毗身为阁臣的身份,他虽还不知朝廷打算后年征吴,但也知道大魏如今欲在东南用兵的趋势。

  若战端一开,从东到西,从扬州到荆州,千里长的战线上动用的兵力不会少于二十万。不仅是河南诸州,就连河北的冀州、并州、幽州、营州,都是需要向东南调拨财物的。按照这几年的惯例,南征之前,必然会抽调河北边境上的诸乌桓、鲜卑、匈奴的精兵轻骑。

  带来的必定会是北方边防的羸弱。

  若在北方不稳的时候,他们二人所说的河西鲜卑坐大,大魏岂不是腹背受敌?下限是另一个博尔谷,至于上限,发展成檀石槐也说不定!

  而且,河西鲜卑在凉州,凉州本就穷困荒僻,雍州、秦州的资财如今也是刚刚储备一些,都是预备着对蜀作战,哪能用来征讨武威以北的胡人呢?得不偿失。

  但若不管……麻烦始终就在这里。

  对中枢来说,终归是要权衡的。

  辛毗停了片刻后,抬眼看了看两人,紧接着又将没喝完的那小半樽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眯起了眼睛:

  “叔达、仲权,你二人方才对我所说之事,尽皆属实?”

  “尽皆属实!”司马孚当即答道:“并无半点虚假,辛公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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