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88节
在皖口一带,和孙权的隔江对峙已经解除。孙权也只能动动嘴巴回怼过来,邀请魏军在大江之上与吴军一决雌雄,并没有像前几次濡须一般请求罢兵言和。
若仅仅是劣势,罢兵求和还能够节约国力。但如今越是败的厉害、损了实际,就越是要虚张声势不肯在嘴上让步。
魏国提议的换俘之事,也就这样被孙权忽略了过去。留那么多经历过惨败的败兵回来干吗,其中又有多少能再战的?只不过是会损失自己的威信罢了。
难道曹魏会将精锐送回来吗?不可能的。从孙权的角度来说,败了就败了,难道你魏军还能过江来打我吗?
如赤壁之例,恐怕两家要对峙许久、方能再一次开始对话了。
下午时分,散骑侍郎夏侯玄通报,称镇东将军曹泰刚刚率军返回寿春,来到行宫求见皇帝,皇帝也当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曹泰快步进了堂中,朝着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臣方才回到寿春,就来求见陛下了。”
曹泰身为曹仁之子,一二十年间都在曹仁军中为将,并不像同辈的曹休、曹真、夏侯尚这般堪为方面之任。曹睿这次用曹泰来奇袭皖城,用在这种成功了可以加分、不成功也无损根本的任务上,也是存了几分试炼曹泰的心思。
不过曹泰此战做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好。不是说打皖口打的多快、多顺利,而是曹泰能顺利的按照大致的方向,能够在半数兵马掉队的时候,还能极速到达指定地点,这就很让人惊喜了。
曹睿走近扶起曹泰:“镇东将军此战辛苦!着实有几分徐征南‘长驱直入’的风范了。”徐征南,说的就是在去年年底被加封为征南将军的徐晃徐公明了。
曹泰此番立功,也扫去了此前因濡须战败多年而来的抑郁之气,笑着说道:“为陛下效死乃是臣的本分。陛下,臣这次回军还给陛下带回来一样缴获,可否呈上来?”
第139章 将门虎女
什么缴获还要特意带到行宫来?曹睿一时不解。
十几万人的战斗,各军事务庞杂,曹泰军中此前报告给寿春的文书中,确实提到了有一项特别的缴获,但曹睿此前并未特别注意。
曹泰讪笑着小声说道:“陛下,臣在皖口缴获了一名女子,自称是孙权之女孙鲁班。此女已被臣带到了行宫外面了,陛下见上一见?”
曹泰也是四十多岁的中间将领了。体型壮硕、满脸胡子,这样的武将如此笑起来确实显得过于谄媚了。
曹睿叉着腰,半笑不笑的看着曹泰问道:“曹将军这是何意啊?”
曹泰回答道:“回陛下,臣突袭皖口坞时吴军逃散,此女来不及逃跑而被臣部抓获。按照朝廷的惯例,历来这种为逆或者从逆之辈,家族女子都是要被没入宫中的。”
“陛下,臣可是按朝廷惯例办事,可没有别的心思。”曹泰笑着说道:“臣让人把此女带进来?”
如果要硬找个理由的话,曹泰所言倒是也没说错。太早的例子就不论了,在先帝曹丕的黄初元年时,凉州西平的麹演带领全郡作乱。
当时的金城太守苏则率领将军郝昭平定了麹演之乱,将西平几个大族之人都抓到了洛阳。其中西平郭氏之女就被送进了洛阳宫中。
所谓西平,是凉州的金城郡在建安年间分出而建立的一个新郡。郡治位于西都,也就是后世青海湖边的西宁。
郭氏之事曹睿早就清楚。曹睿在宫中见到过一次郭氏,但当时正忙于南征之事,并未有心思、也未有时间来得及宠幸。
这种惯例曹睿是知道的。既然曹泰如此说了,那见上一见倒也无妨,权当是无聊日子中的些许点缀罢了。
曹睿点了点头:“那就将人带进来吧,朕在此地等着。”
曹泰得令之后转身出去,曹睿也回到了桌案之后翻阅起了文书。
片刻之后,曹泰以及两名侍卫将孙鲁班带了进来。
孙鲁班毕竟是俘虏之身,双手朝着身前、手腕被人用绳子捆着,将饱满有致的身材挤得更加凸显。一张俏脸原本还带着些许愠怒之意,不过当坐在桌案之后的皇帝抬头望向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却愈发跳的厉害了,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孙鲁班知道自己要被押送到寿春,今日也知道曹泰将要将自己带到皇帝驾前。对于曹氏,江东之人总是将其妖魔化的。孙鲁班记得,江东之人都将曹操称作什么曹贼、老贼之名。
而当今魏国的皇帝正是曹贼的孙子,想必也定是一个丑陋狰狞之人。曹泰将军将自己带到寿春,定是要将自己献给魏国皇帝。若是这名魏国皇帝对自己要做出什么非分之事,那自己就要让他知道,我孙氏也有刚烈之女。
孙鲁班身为孙权之女,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识的女子。在建业、在武昌也曾见过许多江东的俊才,又曾经被父亲嫁给了周瑜之子周循。
周循如其父周瑜一般,身材高大而又容貌英俊。此前孙权又欲撮合寡居在家的孙鲁班和将军全琮,孙鲁班随父亲来了皖口之后,也随之见了全琮几面,对全琮刚毅的面孔也多了几分满意之感。
但无论是周循还是全琮,从容貌气度上来说都远远比不上这名魏国皇帝半点。眼看着这张极为俊俏的脸庞微微抬起,直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孙鲁班顿时方寸大乱。
曹泰这时说道:“陛下,臣自请到外面候着。这两名虎卫是否要留在此保护陛下?”
曹睿瞥了曹泰一眼,微微摇头说道:“朕十岁习武,一名女子而已,难道能威胁到朕吗?”
曹泰笑了一笑,行礼后转身缓步走了出去,两名虎卫也随之一同走了出去,走到门外还知趣的要关上了堂门。
曹泰本身从外面进来,并没有看到站在屋内角落里的夏侯玄。而此时的夏侯玄看情况不太对,连忙拱手说道:“陛下,臣也自请去堂外候着。”
随即不管皇帝还没回复自己,就连忙快步走了出去,趁着门还没关严的时候,用手拦住了堂门侧身挤了出去。
堂内就只剩曹睿和孙鲁班两人了。
为人君王就要有君王的气度,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永远以己为重、事事为己所用。因此若从旁人的视角来看,皇帝的眼神始终是有侵略性而气场十足的。
曹睿上下打量着孙鲁班,她面上满是不知所措的神情,瞪大的双眼不安的盯着地面。一柄玉簪插在脑后的发髻之上,耳垂上坠着的珍珠映衬着她本就白皙的面孔。
随着眼前这名皇帝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的面孔和身材,孙鲁班的面容也逐渐开始微微泛红了起来。
孙鲁班微微咬牙,抬头努力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还要看到几时呢?”
曹睿显出些诧异之色:“朕还没问你,你反倒问起朕来了。”
孙鲁班忍住心神,勉力说道:“哪有这样看人的?还请陛下以礼待我。”
曹睿轻笑了起来:“你既然知道朕是陛下,又如何敢这般对朕讲话?你现在可是朕的俘虏。”
孙鲁班说道:“既是俘虏,要杀要剐,还请陛下给我个痛快。”
曹睿轻轻摇头:“孙鲁班是吧?听闻你字大虎,还真是个将门虎女。你父孙权也曾是大魏之臣,你在朕的面前还是自称臣女为好。”
孙鲁班听出了皇帝的调侃之意,对于自己刚才的话语也没有丝毫恼怒,于是也渐渐胆大了起来。
孙鲁班抬头看向皇帝那张极为俊美的脸庞,正好和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她看着皇帝的眼睛说道:“臣女若是将种,曹氏一统九州,陛下又何尝不是将种呢?”
“哈哈哈哈。”曹睿大笑了起来。自从洛阳南巡之时起,自己不是忙于军务就是处理政务,几乎一日不得清闲。如今繁忙琐碎之事大都已了,有这样一个俏丽而又言辞锋利的美人与自己浅浅斗一斗嘴,也是一种难得的调剂。
确实是斗嘴。所谓将种之言,乃是拿曹睿自己的话来转头回敬给自己。而所谓‘一统九州’,大魏又未曾真的一统天下,所说的‘九州’也只能是前汉十三州内属于魏国的九个州了。
曹睿看向孙鲁班:“朕也不与你耍嘴上功夫了。你父孙权虽为叛逆,但也曾是大魏之臣。你到了寿春,朕也不可能再将你放回去,只能来日将你父你母一同接到大魏来朝拜朕了。”
“大虎是吧?可愿在朕的身边为一侍女?你若不愿,朕可就找个有功而又丧偶的将军将你随便嫁了。”
此话曹睿是笑着说出来的,但话语出自皇帝之口,其中的含义却让孙鲁班不敢小视。皇帝说要将自己随便许了一个将军,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是当真会如此做的。
曹睿也不说话,坐在堂上就这样看着孙鲁班的脸。孙鲁班微微低头,眼波流转而又不安的左右看去。想了片刻之后抬头瞥了一眼皇帝,却又和皇帝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他毕竟是皇帝,容貌又如此俊美,江东如此多的豪杰之士,没有一个人的容貌能比得上他。自己的父亲也只是吴王而已。
人在屋檐下,自己也是被迫的,不算是违了父亲之意。若是……若是侍奉皇帝,想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孙鲁班轻轻点了点头,对皇帝说道:“臣女遵旨,愿在陛下身边侍奉陛下。”
曹睿右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地方:“走上前来,到朕旁边来。”
孙鲁班刚刚应了皇帝,对皇帝的命令自然不能拒绝。此时虽然不知道皇帝要做些什么,但毕竟也是个嫁过人、寡居了数年的成熟女子,心里不安而又些许躁动之下,竟不自觉的按照皇帝的要求,小步走到了皇帝的桌案旁边。
曹睿这时也从坐席中站起,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孙鲁班的身前。孙鲁班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高度,从近处瞧去,孙鲁班脸上的红晕都能看的真切。
“抬手。”曹睿轻声说道。
“啊?”孙鲁班一愣,抬头看向皇帝,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几乎都能看清皇帝的睫毛。
曹睿微微皱眉:“抬手,朕来给你松绑。”
孙鲁班脸上的红晕更加蔓延开来了。两只手腕被绑在身前,从下向上抬起之时,将身材的曼妙挤压的更加明显了。
曹睿没多说什么,给孙鲁班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之后,看到了已经凹进去泛红的勒痕,轻轻摇了摇头。真不知是谁将绳子系的这般紧,孙鲁班只是个女子,又不会飞。
绳子已被解开,曹睿用手轻轻挑起孙鲁班的下巴,端详了几眼她的面孔,随即转身坐到了席上。
孙鲁班还在原地愣着的时候,只见皇帝指了指门,对自己说道:“现在自己出去吧,门就在那边。出去之后给朕把曹泰叫回来,再让夏侯玄滚进来。”
见孙鲁班还没动,曹睿摇了摇头:“还要朕亲自送你走吗?”
孙鲁班愈加显得不知所措了,随即深深施了一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皇帝就这样端坐在堂上,从后静静的看着孙鲁班走出去的身形。
第140章 一叶扁舟
也不知孙鲁班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外走出时的身形微微摇晃,这都被曹睿看在了眼里。
曹泰和夏侯玄二人本就等在门外,见孙鲁班独自从堂中腰肢轻扭着走出、手上的绳子却已经被解开了。
还能是谁解开的?堂中又没有别人,肯定是皇帝自己做的。更何况原本来之前还一脸畏惧着的孙鲁班,此时的头竟然也扬起来了。
曹泰脸上堆着笑,夏侯玄则是忍住不笑,这两人表情古怪的一前一后进了屋内。
“夏侯太初,”曹睿抬头看向两人,略拖长了些声音说道:“自己去墙角站着,面壁一个时辰。”
夏侯玄行了一礼,随即老实的到墙角站着去了。
夏侯玄不到二十岁,自然可以用这种略带责怪的罚站来对付。而面对曹泰这个四十多岁的将军,却不能这般对待了。
看着曹泰挤出笑容的脸庞,曹睿说道:“卿的缴获朕收到了,给卿记上一功。”
曹泰拱手应承道:“这是臣分内之事。陛下,臣部已经尽数到寿春了,后续可还有其他的分派?”
曹睿说道:“征吴之事暂时告一段落,朕即将北返,卿就在扬州听大司马的调遣,准备练兵备战吧。卿也是当年打过濡须的,此番大胜之后,对再次向东吴用兵有没有什么想法?”
曹泰沉默片刻后说道:“陛下,臣认为还是要花大力在水军上面的。以前大魏水军未能过江的原因有很多,例如濡须之处是被东吴所阻,广陵之处是水道狭窄且过于漫长。”
“如今皖口已被大魏所据,这是大魏首次夺得沿江的据点,若以皖口为基础动用水军,数年之后或可以与东吴在江上争雄。”
大魏水军打不过东吴水军,这是当今三国之间的共同认识。曹泰在皇帝面前说出此话,也不怕被皇帝责怪。
曹睿听闻曹泰之语后点了点头。看来所谓军事战略的制定,几乎都和地缘有关。有沿江之地与没有沿江之地,完全就是两个打法。就连自己一贯认为有勇少谋的曹泰都有这等认识,看来曹泰也是逐渐开窍了。
曹睿赞赏道:“有镇东将军在东南辅佐大司马,想必东南之事朕也能更放心了。若东南有大事小情,卿都可以直接上报给朕。”
曹泰自是应承下来。
……
晚饭时分过后,曹睿正在行宫庭院之后散步,顺便也消消食。
讲句实话,南征这段时间还是很让人疲惫的。不单单是那种身体的累,更像是从身体到精神的一种消耗。
刘晔黄权二人正在曹睿侧后方随行着。曹睿问向身边的刘晔:“刘侍中见过华佗吗?”
刘晔想了想说道:“臣当年在邺城的时候见过华佗几次。当时武帝头风疼痛难忍,征召华佗前来医病。不过华佗未等医治完毕,便假借妻子生病返回许昌。”
曹睿微微皱眉:“朕大约听说过此事。华佗后来是被处死了吧?”
刘晔说道:“正是如此。华佗欺瞒朝廷、且不服从朝廷征召,按律应该流放。但华佗在狱中经不住拷打,直接死在狱中了。”
刘晔说的时候不以为意,一旁听着的黄权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犯了罪的人,死在狱中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天下冤枉而死的人多了,又不差华佗一个。
在这年头,医生也不过是方技之一、比不得士人可以入大雅之堂。但曹睿自己却明白,损失了一个华佗是多大的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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