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不是上将! 第344节
邢道荣听得便一阵点头:“正是如此,这一丢…咱们不解决,还得留给后世解决,也不知还要多少年头。”
“再说四周蛮夷,皆见我天下大乱之事,有趁虚而入之心,不如待一统天下之后主动出击,免遭蛮夷乱华之事。”
诸葛亮看邢道荣说的很认真,好似当真会发生蛮夷乱华这种事情。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肯定的心思,但邢道荣做出的判断,基本十有八九是真的。
想了想,却觉得还是不能让邢道荣心思弄歪了,便道:“子與…西域之事将来再说,先光复了长安再说。”
邢道荣狠狠点头,不再多言。
去打长安,他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激动。
长安啊!
大汉自李傕郭汜大乱之后,这座百年来的大汉重城,就再也没有重新回归到大汉的回报。
不论是刘备、诸葛亮、姜维,终其一生,都未能走到长安。
今日眼看就奔着长安去了,更是近在咫尺,邢道荣自然也会有些激动,不过既然去了,总先往成都去见见刘备再说。
…
邢道荣是要攻长安而激动,刘备则是见到邢道荣有些激动。
不过虽然离着下江东的决战没过一两年,邢道荣看着刘备的感觉和先前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有种…帝王之相的感觉。
如圭如璋,器宇不凡。帝王之相,高贵典雅,风度翩翩,瞧着甚至让人觉得令人心生敬畏。
而今在成都的大殿之中,刘备身着王袍,高坐其上,虽气宇不凡,然面色还是平和的很。
看着邢道荣,便是亲切道:“今日叫军师替换子與,为攻长安,子與可莫要心中有异。”
“虽说军师领军,亦是能百战百胜,算无遗策,然此番去长安,孤却是想与子與一同去。”
“此事乃孤心头所愿,这才未与子與商量,就直下了调令。”
邢道荣本来还真没什么别样的心思,这被刘备一说,倒是品出点味来了。
…
“刘备说的对啊!”
“诸葛亮带军和自己带军有什么差别?”
“何必非要千里迢迢,换个人来?”
“如此调动,可不是不信任自己?”
难怪邢道荣这般想,毕竟这诸葛亮带军也厉害的很,何必舍近求远?
难不成就说为了刘备那心中的一点浪漫,就是想与自己一同去长安?
还是…
真觉得自己功高震主,这才用个借口,把自己调动出了江东?
不怪邢道荣这般想,实在的刘备调令有些突兀,再有眼下听其用的借口,好像实在有些硬找的感觉。
虽然邢道荣并不大在意这些,但要是不被信任,邢道荣赶紧也有些寒心。
正是心里有那么微微一点异样时候,还是边上张飞一句话,打乱了自己异样的心思。
却见其上前呼道:“大哥,子與兄弟可不是外人,咱就说实在话。”
“长安一战,干系重大,军师说子與常有惊人思量,若遇上危急时候,比他有计量,更是果断,这才叫大哥把你召回来。”
“再说大哥心里,也想着与你一同入长安,日后史上评说,也是一段佳话。”
同样一句话,不同人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话的可信程度也不一样。
不得不说,张飞说完这话,邢道荣对于刘备那心里的“浪漫”情节就信了几分。
当下笑道:“时年末将说过,这先锋大将,非末将所属,今日杀往长安,此事末将自不能错过,便是主公不提,末将也要主动前来。”
第427章 不忘初心
邢道荣这是不忘初心了。
刘备听得大是感动。
这话当年邢道荣说出来,和现在说出来,对刘备的触动也是不一样的。
却欣慰道:“子與一如既往,怀赤子之心,实在难得。”
“一切孤铭记心头,定不能辜负!”
邢道荣大笑:“这话主公说过不知多少回了,只是咱为主公拼死而战,也不为什么封官进爵,只是为早平天下就是。”
刘备也不再多说,只是眼中全是欣赏之一。
觉得得邢道荣这么一个不贪权,不爱财,顶多就是贪图一些美色的大将,实在是荣幸至极的事情。
正要打断开始点将,却听邢道荣忽然又上前报道:“主公,咱这番前来,应军师所言,江东的部将一个都没带来。”
“不过…带了一人,倒是也不能算是部将,还叫主公知晓。”
刘备听得惊奇道:“却不知子與带了谁来?”
邢道荣道:“正是张文远。”
刘备更是惊奇了,虽然张辽是很厉害,但要说邢道荣临阵斩的大将,也是海了去了。
就刘备看来,张辽那厮不降就杀了,不杀就养着算了,不消如此一直带在身边,费心费力。
不过…
邢道荣的这点事,刘备自然不在意。
他看重就看重吧…
便点头道:“此事子與你自拿捏就是,只是那张文远若是一心死跟着曹氏,子與也不该如此劳心劳力。”
邢道荣点头应声,心里也是想着拉张辽最后一把。
毕竟曹操死了他还没有投降的心思的话,确实是没法弄了。
可惜…
也只能可惜了。
…
却说邢道荣到了成都之后,本来应该是清闲一阵的。
在江东,除了干仗时候,平日那真是一点也不得闲的。
各种大小事物,搞的邢道荣也是焦头烂额,真是一时不得闲。
来了成都,邢道荣也没带家眷,主打一个一身轻松。
先是张飞有请。
张飞自下江东之后,就跟着刘备回了成都。
其后曹丕三路兵马来攻,其坐镇关中,应对张郃军马。
在关中,与张郃交手数次,打的么…算是谁也没讨了什么便宜。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张郃与曹真那一路一样,本是佯攻,是为了压住关中成都,不能驰援荆州。
其个性比曹真又谨慎多了,自然不会犯下曹真那般的错误,所以张飞也没讨什么便宜。
府上,张飞对此事念念不忘,却道:“可惜可惜,要是曹真那厮来北面倒是好了。”
“子與有所不知,那张郃简直就是个缩头乌龟,让俺把他老娘都拎出来骂了三百遍了,他都一点没有动作的意思。”
“这厮…不好对付!”
张郃那家伙可是后期司马懿也要弄掉的人物,活的又久又能苟,确实是不好对付。
至少比初为大帅的曹真是难搞多了。
张飞骂骂咧咧的说着,手上酒坛子却拿起来的不多。
比之前几年,初入成都的时候,那是喝的少多了。
邢道荣看在眼里,却知道这张飞是改变了不少了。
也是道:“看来翼德这些年,倒是少喝了许多。”
张飞大笑:“是要少喝一些,尤其是听得了那许褚哪般死的,就更是不敢喝了。”
邢道荣问道:“翼德知道那厮是怎么死的?”
张飞闷闷点头道:“还不是大哥说的,大哥说…要是俺那脾气不改,只怕要步那许褚的后尘。”
邢道荣一听,却暗道刘备到底是刘备。
这事说起来肯定是刘备随口一说,但…
许褚的死法,确实就是张飞的翻版,只是邢道荣是清楚,其他人能有如此警觉,还真是靠着自己真本事了。
也就幸好是刘备看出来的,不然只怕别人提醒,张飞也不大听得进去。
邢道荣便跟着一句道:“总是好事,咱们战死沙场,名流千史倒是也罢了。”
“若是死的如同那许褚一样憋屈,那得遗臭万年了。”
张飞闷闷点头,似乎代入了一些,那摸上酒坛子的手,又放了下去。
想了想道:“不说这些了,咱们还说说长安之事。”
虽说是闲聊,但一个张飞一个邢道荣,皆是大将,说着说着,还得说回长安之战上。
邢道荣道:“长安不比任何城池,曹军定然死守,引曹军出来是绝无希望,只能死战,打开城池,光复旧都。”
听邢道荣这么说,张飞却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只是点头道:“此事军师也是这般说的,看来是当真只能死战了。”
“一战定乾坤之事,到底是没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