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 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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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市,华灯初上,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内,宾客们的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雕梁画栋之下,暖黄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映得满室流光溢彩。精致的屏风隔出一方雅座,魏王李泰与晋王李治对坐其间,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壶中佳酿散发出醇厚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弥漫。
李泰身着一袭暗纹紫袍,领口袖口皆绣着金线云纹,越发衬得他气质矜贵,此刻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率先端起酒樽,向着对面的晋王遥遥一举,朗声道:“稚奴,今日难得咱们抛开宫廷繁务,来这市井酒楼逍遥一番,来,与四哥喝上几杯!”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逼迫,只是李泰对李治,向来是如此。
比起有些胖的李泰,李治身形单薄些,穿着素色锦袍,眉眼间满是青涩与拘谨。
见四哥相邀,忙不迭双手捧起酒樽起身,微微欠身行礼,恭恭敬敬道:“四哥有此雅兴,稚奴自当从命。”
罢,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之感让他不禁轻咳了几声。
看到这般,李泰不由哈哈大笑。
左右金吾卫大统领又如何,弟弟就是弟弟。
一句稚奴,高下立分。
只是李泰看不到的是,微微低头的李治,眼底不免有几分羞恼愤怒之色闪过。
要知道旁边还有侍卫,李泰那边,柴令武跟房遗爱也跟着。
一口一个稚奴唤小名,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几轮推杯换盏过后,李泰的眼神渐渐褪去了初时的热忱,变得幽邃而锐利起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盏的边缘,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繁华的街道,像是随口闲聊般开口:“九弟啊,你瞧这长安城中人来人往,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大到朝堂,小到这酒楼里的三教九流,谁不想争个头筹,谋个高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治听闻,心猛地一揪,抬眼看向四哥,只见那眼神似刀,正剖视着自己。他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悄悄攥紧了衣角,嗫嚅着:“四哥……这、这等高深之事,稚奴向来愚钝,不敢妄议。”
眼下李治很清楚,自己不能跟李泰闹翻。
一旦闹翻了,以父皇对李泰的宠爱,很有可能对他产生很多不利的情况。
即便经常去到皇宫,可李治不得不承认,在宠爱这块,父皇对李泰,向来是更为偏心。
很有可能因为李泰的关系,从而导致他左右金吾卫统领的官职都要被下掉。
按照当初的说法,东征高丽之后,他就要返回封地了。
可是,现在的李治,早就已经转变了想法,哪里愿意再次回到封地上去。
李泰现在,是有这个能力对父皇进行劝说的。
若是各方发力下来,即便能强留长安,恐怕也是处处受阻。
李泰冷哼一声,缓缓放下酒盏,身子前倾,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猛地晃了晃。他目光如鹰隼般锁住李治,压低声音,却字字透着让人胆寒的威慑:“不敢妄议?你我同父所生,血脉相连,有些心思,别以为旁人都是瞎子。”
李治这段时间,经过武曌的熏陶,也已经有了几分老戏骨的苗头。
或许他天生就有这般本领。
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汗水浸湿,慌乱摆手,连声道:“四哥,臣弟绝无此等心思!四哥才华出众,学富五车,又深得父皇宠爱,这皇位……皇位之事,稚奴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
李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碟哐当作响,酒水溅出几滴,洇湿了桌布。
“稚奴,你安敢胡说造谣!”
夺嫡是暗中进行的事情,哪怕是天下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可不能是说出来。
一说出来,那就是罪过了。
即便李世民明天就打算废太子了,但只要今日大兄还是太子,他这个当弟弟的,也只能是弟弟。
李泰这一怒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柴令武与房遗爱对视一眼,
又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于眼前的酒菜。
李治吓得连忙作揖,眼眶泛红,泪水在里头打转,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四哥,是稚奴失言!稚奴惶恐,只求四哥饶过这一回。”
李泰盯着深深作揖的李治,好一会儿才缓了缓神色,重新靠回椅背,他端起酒杯轻晃着,里头的酒水映着烛光,晃出一片危险的光影。
“莫要在这丢人现眼,旁人还当我怎么欺负你了。”
李治哆哆嗦嗦起身,拿袖子抹了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重新坐回位置,只是身子愈发蜷缩,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李泰似是满意了几分,又抿了口酒,话锋却依旧犀利:“稚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风口浪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四哥也不是容不得人的,只要你乖乖的,往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李治忙不迭点头,低声下气说道:“四哥教诲,稚奴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此时,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像是有车马疾驰而过,又夹杂着百姓的叫嚷。李泰皱了皱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分了神。
趁这间隙,李治悄悄抬眼,眼底那一丝羞愤被深深藏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坚毅。
李泰回过神,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随意嚼了嚼咽下,接着说道:“马上要入冬了,宫中怕是又要筹备冬日的祭祀大典,还有此次东征大捷之事,你我身为皇子,也得跟着忙前忙后,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是,四哥,稚奴定全力协助,绝不让四哥费心。”
李治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脸上满是顺从。
第245章 李泰,你现在可还不是太子
李泰干不过太子。
但晋王比之现在的魏王,同样是相差很大。
同安大长公主也好,李勣也罢。
这都只能算是估值,是未来夺嫡的助力,潜力,而不是李治如今的势力。
比如长孙无忌,暂且也只是把李治当做一条后路,让长子跟其保持关系。
左右金吾卫确实是很强的实力,可李治目前尚且不能完全掌控。
就像是先前太子对付魏王那样,现在魏王也能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晋王。
魏王党的壮大,听起来似乎有些虚无缥缈,实际上如果李治想借助金吾卫来对付魏王,很容易起到相反的效果。
金吾卫上下武官,不知多少人都属于是魏王党人。
反而是魏王如果要对付晋王,可以很轻松的就架空李治这个左右金吾卫大将军的权力,使其调兵不动,命令无用。
晋王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金吾卫了。
李勣也不可能说出面跟他去对付魏王,同安大长公主更不可能了,毕竟都是一家人,小辈争执,长辈怎么能去拉偏架。
如果同安大长公主出来拉偏架,魏王那边还有陛下在呢。
可以说从各方面来说,魏王的势力,都要远超晋王。
李治对此很是清楚,所以才会表现得这般低声下气。
况且他本来就是弟弟。
长幼有序在这个时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
一如太子对魏王的压制,魏王哪怕势力大,在面对太子的时候,也只能是各种忍让。
李治回去的时候,是全程阴沉着脸的。
李泰这边,好不惬意。
压制晋王,让他感觉到了快意。
从太子那边受到的委屈,现在都发到了晋王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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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宫。
李承乾对于长安城的事情,自然是鞭长莫及。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关心的。
太子党的势力,是跟皇帝同根同源,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可言。
能带兵打仗的,也都跟着来到高丽。
从现在来说,应该称之为辽东道了。
毕竟高丽从现在开始,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彻彻底底的灭亡了。
很快,新罗跟百济,也要步入后尘。
苏定方已经带着一万兵力,前往新罗王城,以探查叛乱的名义。
路上的城池也不敢阻拦。
不仅是有大唐太子教令,还有新罗王的文书。
所有新罗地方都要配合唐军的检查,审阅,乃至于命令。
这给了苏定方太多可以发展的地方了。
新罗王都金城这边,也是大开城门,不敢有丝毫阻拦。
苏定方一入城,直接换走城防,把控全程,占据宫城月城。
然后就开始了大审问阶段。
百济那边,也开始紧急备战起来。
从人口数目上来说,百济比新罗多不了太多,然整体实力,要远超新罗。
比之高丽肯定是要差些,但确实不算是软柿子。
贞观十五年,百济王扶余璋病逝。
诏立其世子扶余义慈继承父位。义慈王即位后,开始对贵族中心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强化王权。
贵族统治对于大部分的国家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话题。
在大唐这边就是世家大族的叫法。
义慈王年幼时即孝声远播,时人誉为“海东曾子”。
生于百济王室之家,自小在权谋倾轧与宫廷教习中成长,身系百济国运,被寄予厚望。
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眼眸中藏着聪慧与野心。
早年的扶余义慈目睹百济在高句丽与新罗的夹缝间艰难求存,直到在父亲的统治下,结交倭国,逐渐强大。
上位伊始,扶余义慈便决意革新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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