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 第539节
“这是趁机分走我的兵权。”
对于此事,李治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本身没有办法去直面太子。
暂且只能委曲求全,对于陆仝的事情,视而不见。
便是此时,府中仆从来报。
魏王府送来请帖。
李治皱眉:“魏王府的请帖?”
接过一看,是邀今晚的晚宴。
“义府,你且看这帖子。”
李治将鎏金请帖推过檀木桌面,“魏王忽然设宴贺我复职,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义府断然道:“宴无好宴,看来魏王那边,有所怀疑。”
李治知道,这是说的告密魏王之事。
魏王那边,在宫内肯定是右不少眼线的,他去面见父皇的事情,定然是瞒不过。
就是不知道,魏王那边知晓多少了。
若不去,魏王必疑他告密。
若去了,怕是羊入虎口。
“晋王不可去。”
李义府劝说道:“魏王邀宴,必是试探,若是真知晓了,自然就不会如此。”
“因此晋王不去,魏王就只能是怀疑。”
李治点点头:“所以魏王邀我赴宴,不过是想逼我露出马脚。可他不知道,此刻他自己的脚,已经踏进了泥潭里?”
李义府笑着说道:“晋王英明。”
李治想了想,问道:“当如何回复?”
李义府思索一番后道:“晋王就说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再附上西域进贡的雪参片,要那种带金边的,暗示晋王与西突厥并无瓜葛。”
“这样,即便魏王再是怀疑,也只能是怀疑。”
李治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
魏王府。
李泰看着点手里的回贴,面色阴沉都要滴出水来。
“好个病恹恹的稚奴!”
“昨日还在太极宫跪谢父皇恩典,今日就感染风寒?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柴令武道:“魏王息怒,晋王若真做了亏心事,反倒该大大方方赴宴,越躲躲闪闪,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李泰猛地转身:“你是说,他真的告密了?”
柴令武肯定道:“十有八九。”
李泰突的一慌。
“若父皇真的知晓此事,那我.”
他很清楚,如果父皇知晓他勾结突厥,这意味着什么。
从此,他将跟太子位无缘。
只是没想到,会是被稚奴出卖。
柴令武安抚道:“魏王切勿自乱阵脚。”
“退一万步说,就算晋王告密,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凭空进行污蔑吗。”
“谁也拿不出魏王勾结突厥的证据,那自然就是没有这回事。”
李泰皱眉:“崔文心呢,若他被抓,岂非把我供出来。”
柴令武淡淡一笑:“自从崔文心准备做这件事,他的结局已是注定要走其兄长的老路,自裁以谢天下。”
李泰再道:“那个突厥使者?”
柴令武道:“自是不会留下活口。”
李泰闻言,顿时就放心了。
即便父皇有所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谁能指证他勾结突厥。
柴令武再建议道:“魏王,要想完全撇开关系,其实还有一计。”
李泰询问道:“快说。”
柴令武神秘一笑:“前些日子,我听闻,清河崔氏那边,给突厥送去了不少粮草,若是魏王把此事告知陛下,想来,陛下定不会对魏王再有怀疑。”
李泰皱眉:“这事,清河崔氏那边如何看待。”
“他们毕竟支持了本王这般多年,若这个事情背后来一刀,怕是对本王名声有所影响。”
五姓七望是魏王党组成的根基,这相当于自己砍自己了。
柴令武却道:“此事,自然是要清河崔氏同意才行。”
“想来他们是聪明人,肯定会同意。”
“勾结突厥之事过大,想要完全瞒过陛下,几乎不可能,清河崔氏那边族人众多,自然早就准备好了替罪羊。”
“左右是要死的,不若是多揽几件。”
李泰眼睛一亮:“好主意。”
“明日一早,我就去拜见父皇。”
——
贞观十九年十月初十,朔州城外的旷野上,突厥骑兵的铁蹄踏碎了晨霜。
三千唐军精锐列成整齐的方阵,明光铠在朝阳下连成银墙,陌刀如林般斜指苍穹。
为首的折冲都尉王忠挺枪而立,枪尖挑着的突厥斥候首级还在滴血。
“报!”探马从后方狂奔而来。
“西北方向发现敌骑五千,正南又有三千!”
王忠握紧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回望身后的弟兄们。
三千人要挡住万余骑兵的冲击,这是必死之局。但他想起临行前李靖的叮嘱:“拖住突厥主力,就是为河东百姓争取生路。”
啜利特勤勒住战马,用突厥语大声嘲笑:“唐人果然是胆小鬼,只敢缩在乌龟壳里!”
他一挥狼头旗,二十名轻骑冲出阵前,在唐军阵前二十步处急停,用弯刀割下首级抛向方阵,首级在陌刀丛中滚动,惊起一片鸦鸣。
“狗贼!”前排的陌刀手李柱怒喝一声,刀刃一挥,将飞来的头颅劈成两半。
他的臂甲上还留着昨日与突厥人厮杀的缺口,那是用三名弟兄的命换回来的。
“呜——!”
突厥人的牛角号响起,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波冲锋开始了。
五千骑兵排成楔形阵,弯刀高举如林,铁蹄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举盾!”王忠大吼。三千面大盾瞬间合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
突厥骑兵的箭矢在盾面上,发出密集的闷响,却无法穿透三层牛皮包裹的枣木盾。
紧接着,便是来自于突厥骑兵的冲锋。
“斩马腿!”
王忠令下,盾墙突然裂开缝隙,五十排陌刀手依次前倾,刀刃贴着地面横扫而出。
最前排的突厥战马惨嘶着跪倒,马腹被锋利的陌刀剖开,骑手被掀翻在地,立刻被后续的马蹄碾成肉泥。
第一波冲锋被击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百具突厥战马的尸体。但唐军的盾墙也出现了缺口。
为了斩马腿,许多陌刀手暴露在骑兵的攻击范围内,被砍断手臂者不计其数。
正当唐军重整阵型时,西北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号角声。王忠转头望去,只见两千突厥轻骑如黑云压境,箭雨破空而来。
“散开!”他话音未落,前排的盾手已被射成刺猬。一名士兵的盾牌上插满了箭矢,像只巨大的豪猪,他却还在嘶吼:“狗娘养的!有本事下来肉搏!”
然而这只是虚招。当唐军转向西北时,正南方向的三千突厥骑兵已发起突袭。
他们绕过正面战场,从侧翼直冲唐军后队,那里是弩手和辎重兵的所在。
“保护弩车!”王忠带着亲卫驰援,却见突厥骑兵已冲进弩手阵列。
一名突厥勇士单手拎起弩手,将其活活摔在弩车上,木质弩车被砸得粉碎,弩箭四射,竟有几支射中了唐军自己人。
千钧一发之际,李柱带着三百陌刀手杀到。他们脱去沉重的胸甲,只着轻甲,如黑色的死神般切入敌阵。
李柱的陌刀挥出弧线,三名突厥骑兵的头颅同时落地,鲜血溅在他的脸上,竟让他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啊!爷爷的刀还没喂饱!”
一名突厥贵族挥舞弯刀砍来,李柱侧身避开,刀刃顺势划过对方的战马咽喉。
战马倒地时,他踩着马头跃起,一刀劈断贵族的弯刀,接着反手一挥,将其斩杀。
后方的弩手们已将弩弦拉到极致,短弩“嗡”的一声齐射,前排的突厥骑兵被射落马下。
但弩箭的射程有限,很快就被骑兵冲到近前。
申时三刻,唐军已折损过半。王忠望着周围的弟兄们。
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瞎了眼睛,却仍紧握着兵器。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在盾牌上刻下“死战”二字:“弟兄们,我们身后是朔州城的百姓,是长安的方向!就算只剩一人,也要挡住突厥狗贼!”
“死战!死战!”最后的千余名唐军齐声怒吼,声音震得突厥人的战马都有些惊慌。
李柱的陌刀已经卷刃,他从尸体上拔下一把突厥弯刀,继续厮杀。
他的左肋插着一支断箭,每呼吸一次都剧痛难忍,却仍砍倒了七名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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