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 第70节
东宫,偏殿。
听完内侍文忠的汇报,李承乾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狄知逊在贺兰楚石杀人案件上,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来。
按照目前查明的情况来说,贺兰楚石还真不一定就是杀人犯。
“殿下,狄知逊正在外面等候,是否让他进来亲自与殿下说。”
内侍文忠心里挺高兴的,狄知逊是他推荐的人才,现在查出了新的东西,功劳这块,也算是有他的一份。
“好,让他跟孤详细说说情况。”
李承乾并不是很在意贺兰楚石到底有没有真的杀人,跟侯君集说过信件的事后,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对于案件的真相,还是有些好奇的。
“拜见太子殿下。”
狄知逊入殿后躬身行礼。
他的卖相还是很不错的,龙章凤姿,神情秀发,一表人材。
“你且跟孤说说,这里头的情况。”
李承乾眼感不错,温和开口问道。
“是,殿下。”
狄知逊开始讲述:“臣早先进行调查,走访了当时贺兰楚石所在的平康坊南曲酒肆。”
平康坊分为三曲,北曲为较为低下的妓女所居,中曲和南曲居住的都是极为高雅的青楼女子。
“通过详细的询问,酒肆中人讲述了当时的情况,似是跟万年县公廨描述的情况一般无二,仵作验尸,卢思礼也是腹内出血,受内伤而亡。”
“好在小儿提醒,倘若假设有人加害贺兰楚石,则必然是趁卢思礼离开酒肆到回家途中,以同样方式殴打所致。”
“因此臣另请仵作,重新验尸,其死因虽未变,然致死之机在于腹部多次遭受重击而亡。”
“先前询问得知,贺兰楚石殴打卢思礼时,众人亲眼得见,乃是一阵脚踢,巴掌于脸,并未有挥拳之动作。”
“臣也问过在大理寺的贺兰楚石,他也说了,自己并未动手,动的是脚。”
“臣推断,在卢思礼离开酒肆后,遭到了另一伙人的殴打致死,从而嫁祸于贺兰楚石身上。”
狄知逊没有说另一伙人是谁,但其实已经很是明显了。
这肯定跟万年县县令卢益中脱不开干系,以至于狄知逊都不信任公廨仵作。
就现在的调查来说,卢思礼身上的伤势跟现场描述对不上,就已经足够贺兰楚石脱身了。
李承乾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东宫里,还是有不少人才的。
“狄内直此番有功于东宫,论功当赏,擢升为司仪郎。”
司议郎掌侍从规谏,駮正启奏,以佐庶子、中允之阙。
内直郎到司仪郎,从六品上到正六品上,可不是升一级,而是连升两级,中间还隔着正六品下。
“谢太子殿下恩典。”
狄知逊很高兴,内直郎手中无权,司仪郎可是有实权在手的官职,而且也算是进入到东宫的权力中心了,哪怕是在边缘地带。
“调查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现在虽说贺兰楚石洗清了嫌疑,但幕后真凶尚未落网。”
“胆敢谋杀范阳卢氏,凶手定然极其恶劣,不可放过。”
到了这份上,自然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李承乾猜测,有很大的可能,凶手就是来源于五姓七望之一。
不是清河崔氏,就是范阳卢氏本身。
好狠的人啊,为了嫁祸贺兰楚石,连自己人都干掉。
只是李承乾有些想不通,下这么大的血本,就为了贺兰楚石?
难道谋反的事情,已经败露,他们要从贺兰楚石嘴里套证据?
仔细想又不可能,贺兰楚石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这等满门抄斩的事情说出来。
第74章 李世民的猜忌
宵禁,禁的是百姓,禁不了皇宫。
夜晚的太极宫,如同往常那般歌舞升平。
胡姬不仅是在长安流行,皇宫里也很流行,李世民的后宫中,也不缺乏胡姬。
液庭宫中,太常寺乐童演奏舞曲。
十多位胡姬跳着当下最流行的胡旋舞。
李世民是喜爱音乐的,一杯杯黄酒下肚,已然有些微醺,身边的美姬轻轻靠在怀中。
夜晚才是李世民最快乐的时候,因为白天不能享受,否则以魏征为首的大臣,就要行劝谏之事了。
朕打了一辈子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陛下,房相国求见。”
不合时宜的,张阿难躬身禀告道。
李世民眉头一皱,场内的歌舞顿时就停了下来。
“这般晚了,他有何事要奏啊。”
李世民有些不开心了。
“臣不知,房相国说,要见了陛下当面说才行。”
李世民微微迟疑,感觉有些扫兴。
不过房玄龄这么晚还进宫,大致是有些要事,不见也不好。
“让他进来吧,正好与朕同欢。”
李世民已经有些不爽了,房玄龄最好能真有事,否则必定要给他穿小鞋。
“愣着作甚,接着奏乐,接着舞。”
旁边侍奉的小宦官当即朗盛道:“陛下有令,接着奏乐,接着舞。”
歌舞再起。
房玄龄入殿后,从胡姬侧边绕了过来。
“拜见陛下。”
李世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房公来了,正好,与朕一同饮酒作乐。”
房玄龄看了看场内的胡姬,恭声道:“臣有要事禀告,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李世民皱眉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朕听着。”
房玄龄见此,只好行到陛下身边,附耳轻声道:“陛下,是关于太子谋反之事。”
“你说什么!!!”
李世民惊怒,侧着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酒杯都倒在了地上。
歌曲骤停。
乐童胡姬们也挺难的。
李世民这时已经醒酒了,挥手道:“全都退下。”
人走光后,也就剩下张阿难在旁边伺候着。
“说,怎么回事。”
李世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太子谋反,这可不是小事。
房玄龄斟酌道:“是魏王那边的消息.”
听完来龙去脉,李世民略微松了口气。
他担心着,是不是东宫已经秣马厉兵,随时都准备从玄武门杀进太极宫来。
原来还没到这样的程度,颇有些捕风捉影的意味。
总不能随便来个人说太子谋反,太子就谋反了吧,这是要讲证据的。
房玄龄自然不会说魏王准备证据啥的,只是说了纥干诺的事情。
李世民略微沉吟,道:“那纥干承基朕也知晓,确实一直是太子心腹,他的儿子纥干诺这般说,也不是没可能,想要借此报仇。”
“明日让魏王带纥干诺进宫,朕要亲自审问他。”
内心里,李世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太子有谋反的可能。
不过事情不查清楚明白了,这心里头也安稳不下来。
房玄龄道:“太子突然赐死心腹卫士,这其中必有蹊跷之事。”
李世民点点头:“朕知晓,待审问完纥干诺,朕再看太子如何解释。”
房玄龄告退后,李世民已经没有再继续欣赏歌舞的心思了。
想了想对张阿难问道:“最近太子都在东宫做些什么事情,可有调动兵员的迹象。”
张阿难回道:“东宫最近操练是挺轻快的,但臣听说,跟太子关系不大,是因为左内率陈云超的缘故。”
“据说是因为东宫卫士在万年县公廨那边吃了亏,让陈云超落了脸面,所以加重了操练,太子还劝说过,不要太累了。”
“太子目前在东宫,一是制冰之事,余下便是造纸的事了。”
李世民有些惊讶:“造纸?太子怎会突然要造纸了。”
张阿难回道:“是太子令造纸匠人,以竹造纸,不过造出来的纸太脆,一碰就碎,不能用,太子就让造纸匠进行改良。”
李世民微微点头:“若能以竹造纸,则纸张成本低廉,书籍价钱下降,倒是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情,太子为何要杀纥干承基,东宫可有传言。”
张阿难回道:“太子赐死纥干承基那天,正是受了陛下马鞭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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