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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496节

  坦白讲,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前世,大多人都习惯线上支付,嬴成蟜的钱包里却总有两三千现金。

  犯罪的事,嬴成蟜没干过。

  但是违法嘛……嬴成蟜一个月总有那么一次两次三四次。

  嬴成蟜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而自责过,谁没违过法啊?

  学生不好好学习是违法哦,闯红灯也是违法哦。

  而现在,站在“神女”之前,嬴成蟜轻出一口气。

  这种事,国家不该提倡。

  “风气是自上而下的,慢慢来吧。”少年说着,推门入内。

  门开。

  嘈杂紊乱的琴音外泄,毫无章法,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间肆意冲撞。

  “砰”的一声响,一切又归于寂静。

  房间内,嬴成蟜看着白花花的白马。

  正在紧要关头的白马听到动静,抬头望了一眼。

  二人目光对视。

  嬴成蟜眯起双眸,正大光明地盯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白马双眼弯弯,更兴奋了,邀请道:

  “长安君,来玩啊?”

  嬴成蟜又是轻出一口气,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事之一。

  时人对于这种事,很开放。

  他们可以在友人面前和姬妾恩爱,也可以在奴仆面前如此。

  琴师倒是有些惊慌,“神女”房怎么会半路突然进来人呢?

  白马翻身仰躺,琴师强撑着起身。

  “出去。”嬴成蟜摆头,对着衣衫半裸的琴师道。

  琴师“唯”声应下,来不及穿全衣裳,胡乱抓住衣裳就向外跑。

  开门刹那,她毫无所觉,闷头跑了出去。

  她听到白大公子称来人为“长安君”,她听过这三个字。

  但那些关于长安君的贤德传言,和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好故事,此刻并没有让她生出一丝一毫的其他想法。

  这是一位君侯啊!

  她满脑子一时之间除了听命,其他什么都没有。

  跑出了“神女”房,在楼道上奔了五六步以后,琴师才感觉到异样。

  空无一人的楼道,让这位自巴蜀来的美女郎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回头,不敢穿衣,拼命地跑。

  她知道要出大事了,她祈祷这件大事不要波及到她。

  她除了命,什么都没有。

  “砰~!”

  第二声关门响动。

  “哈,长安君,哈,可真是,真是不通风雅。”白马喘着大气说道:“除了对芈女郎,长安君对其他女郎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吗?”

  嬴成蟜轻轻吐出第三口气。

  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事,某些人对于自身的安全,有着盲目的自信。

  就像是春秋年间的战争一样,非得互相通信排兵布阵你等我我等你礼礼貌貌地开战。

  可战争自从出了孙武这个老六开始,都开始“兵者,诡道也”了。

  怎么人与人之间,信任感还那么重呢?

  “本君说过,白家再敢有小动作,本君就杀了你。”嬴成蟜抽出腰间秦剑:“本君来践诺了。”

  “哈哈哈哈,长安君别闹了。”白马根本不信。

  他可是白家大公子白马,白家下一代的家主,谁敢来杀他?

  再者说,就算真想要他死,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上来杀人啊。

  他的笑声在“神女”里激荡四息,戛然而止。

  “啊!”他不受控制地痛叫一声,剧痛从腿上传来!

  翻身,打滚,扒着桌案迅速起身。

  他望着站在刚才自己躺处的长安君,看着长安君手上的秦剑,瞳孔骤然收缩。

  [这竖子犯甚狂疾啊!]他在心中大喊,冷汗涔涔,勉强挤出一张笑脸:

  “呵呵,君侯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呵呵……”

  他眼角余光偷瞄,顺着疼痛望去,看到自己大腿上出现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鲜血不断外冒,但速度并不快,看上去并不致命。

  白马后悔刚才只顾着大笑没有穿衣裳了。

  若是刚才他着衣,这一剑或许都不会伤到他。

  “看来,你只有到黄泉,才会相信是本君杀了你了。”嬴成蟜手腕一翻,提剑进步。

  步伐坚定,目中杀机毫不遮掩。

  白马相信了。

  他相信眼前这个还没他高的竖子是真的要杀他!

  “慢着!”他用尽全力大喝。

  这一声喊本是由心而发,他并没有以为能叫住少年。

  “有遗言?”少年止步。

  “有的,有的。”白马连连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反正是拖延时间,视线不住地在那把秦剑上面打转。

  他可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家族蛀虫,他是练武的,且武功在同龄一带是佼佼者——这个同龄一代要排除蒙家、李家这几个莽夫家族。

  他之前被嬴成蟜打晕,但那是背后被偷袭。

  白大公子可不认为自己正面放对打不过这个竖子,哪怕是大腿受了伤——前提是这竖子手中没有武器。

  [我怎么就没带剑呢!]白马又开始懊悔了。

  武器作用很大,无穷大。

  一个持有秦剑的秦国百姓,能轻松杀死一个精锐秦兵。

  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长,连百兽之王的老虎都不是对手。

  不是靠滑铲,而是靠武器。

  “君侯啊,其实我们并没有太”白马话没说完,猛的抱起身后桌案上的香炉。

  他举在手中,满是警惕地看着某竖子,只要某竖子一有动作他就立马把香炉砸过去。

  嬴成蟜没有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马。

  手中获得了武器,白马心神更定了一些。

  他聚精会神到极点,盯着某竖子,张嘴大喊:

  “来人!有刺客!来人啊!”

  嬴成蟜一动不动,站等白马叫人。

  看着白马从一脸紧张喊到一脸绝望,听着白马嗓音从尖锐喊到沙哑。

  “君侯真是来杀我的?”喊的满头大汗的白马嗓音沙哑:“这个楼台现在都是君侯的人,是吗?”

  嬴成蟜颔首: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在这种危急关头,白马竟从某竖子的脸上看到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真彼母是个疯子!]白马在心中痛骂。

  他要被杀了,而杀他的人竟然觉得好玩!这不是疯子这是什么?

  白家大公子浑然记不起当初自己设宴邀请疯子的时候,先上人头后上人腿,以为趣事。

  “纵是要死,马也想死个明白。”白马苦笑:“我与君侯,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吧。”

  眼见疯子没扑上来,白马胆子更大了一些,努嘴对着地上那些衣物:

  “贵族不当赤身而死,君侯可否容马穿上衣物再杀马?”

  “呵。”嬴成蟜有笑声没笑意,收剑入鞘:“你还挺讲究。”

  几脚把地上衣服踢到白马脚下,少年退后几步,抱臂道:

  “穿吧。”

  眼见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剑归了鞘,白马心中大喜:

  [这竖子还没疯到底!]

  “多谢君侯。”

  放下香炉,余光注意着某竖子,故意放慢动作穿衣。

  拖延时间思索逃生之路,随时准备抓香炉投掷。

  [这竖子虽是真要杀我,但还讲礼,这便是我的生机!]白马主意既定,加快穿衣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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