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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17节

  “跳过嫪毐,执行新秦计划下一步。”

  九君大声应“唯”,有四人匆匆出了相邦府。

  他们是新秦计划下一步的执行者。

  日偏西,向下坠,横在半空。

  就这么不到一天时间,咸阳各处都开始有赵太后身世的传言……连带着当今王上的身世。

  陶朱商会乃是民间六大商会之一,最善者乃是酒楼。

  陶朱酒楼在天下各大城池都有开,就像是没被秦国吞并前的吕氏商会在各大城池都开有吕氏珠宝一样。

  红漆黄瓦,翘檐斗拱。

  楼外抬头望,烟气如狼烟。

  酒楼分三层。

  一层是散客,二层是包厢,三层是没有身份光有钱也进不去的贵族区。

  天生平等的食客们待在后天划分的区域里,大多聊的不是女人就是政治,有些人则是二者兼聊。

  陶朱一层,有一个食客喝酒喝大了,高声大喊:

  “赵太后淫乱,那是理所当然!赵国不就那鸟样吗?男的都被我们打死了,女的不多找点男的生娃怎么办?没办法啊哈哈哈!”

  其余食客皆哈哈大笑,就连端菜上酒的酒保脸上常在的笑容都活泛了些,带上男人都懂的意味。

  酒楼一层角落,一张略显普通的桌案上,两个丰神俊朗的男女隔案对坐。

  女子容貌绝美,尤以一双丹凤眼最为突出。

  秦庄襄王夫人,姬夭夭。

  男子面相较女子大上些许,一眼看上去毫无特点,普普通通。

  待要移走时,却会心生不舍,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明明平平无奇,却就是让人可以在人群中一眼看见,那股子超凡脱俗的雅士之气可净化凡浊尘世。

  韩国公子,韩非。

  以秦王政之名义,应姬夭夭之请来到秦国的韩非,目向那发狂食客移过去,上下打量,又移回到族妹脸上。

  有口吃的韩非一字一顿:

  “这,就,是,族,妹,要,我,看,的,好,戏。”

  “夭夭让兄看的好戏在晚上。”姬夭夭饶有兴致地望着那醉酒男人,双眉弯弯:“这,或许是另一场好戏。”

  那酒醉男人四下一扫,看到许多人都瞩目自己,好像有些飘了。

  打了个酒嗝,洋洋得意地道:

  “赵女淫乱都不算事,我和你们说些算事的!我有一个朋友去赵国经商,听说赵太后原来是吕相的妾,今王是吕相儿子呢……”

第303章 秦王政的班底,赵高首接相令

  “兄台,你喝醉了。”与醉人同案的青衣书生急急拉其衣袖,站起身,向周围食客们尴尬的笑。

  “我没醉!我说的都是呜呜呜呜!”话说一半的醉人被青衣书生捂住嘴。

  “酒保!钱放案上,不必找了!”青衣书生大声喊话,给同案两人打一个眼色。

  三人合力将醉人拖出酒楼,匆匆消失在门口。

  [当众诽谤秦王秦太后,可以走掉?]韩非看看四人离去背影,再看看满堂继续热议的食客们,若有所思。

  据他所知,自商鞅始,秦国奉行重刑止奸。

  商鞅变法以后,秦国方方面面的律令都变得极为严苛,言论管控亦如此。

  秦律中有诽谤之禁,禁止民众议论国政,偶语者弃市——遇到议论国政的就当众处死。

  秦孝公的兄长公子虔,秦惠文王的师长公孙贾批评变法,触犯法令。商鞅就割掉公子虔的鼻子,在公孙贾脸上刺字。

  除此以外,商鞅还烧毁《诗》《书》而明法令,压制思想自由。禁游宦之民,显耕战之士——不许有学识的人游走,推崇耕地作战的人。

  商鞅主政时代,秦国因言获罪者极其多,渭水时常在青红之间转换。

  诽谤者族——诽谤的人灭族。

  以古非今者族——借古讽今者灭族。

  妄言者无类——煽动言论者无差别诛杀全族。

  秦律还鼓励举报“不当言论”,若知情不报,邻里连坐。

  韩非心不在焉地持箸夹一片芹菜,入口,咀嚼。

  眼前所见的秦国,与他在竹简,从他人之口得知的秦国不一样。

  诽谤秦王、秦太后的人会不会被处以族刑,过几日就知道了——凡死刑,多公开处置明正典刑,族刑更是如此。

  眼下他能看见的,就是闻听如此要闻的酒楼食客们依旧在吃吃喝喝,没有一窝蜂地跑出去报官。

  一个两个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谈论刚才听到的事。

  [这趟咸阳之行,还来对了……]韩非心思复杂:[秦国又将要变法了吗?还是已经开始了。]

  “族兄在想韩国的事吗?”姬夭夭眼神暗淡,柔柔说道:“有术无道,不求强己一味弱他。韩国还在,但已经亡了。兄之才华如皓月当空,当思后事。”

  韩非眉眼皆生恚色,一字一顿,字字如雷:

  “韩!若!亡!

  “便!是!因!为!皆!是!尔!这!等!人!

  “不!思!报!国!只!思!己!的!自!私!蠹!虫!”

  螓首低垂,丹凤眼半阖,便似凤凰敛翼。

  姬夭夭轻提一樽酒到唇边,讥笑道:

  “到底是我姬夭夭对不起韩国,还是韩国对不起我姬夭夭呢?

  “族兄年少求学,习得一身本事,胜夭夭千百倍,可有多少报效在韩国呢?

  “夭夭是韩国的蠹虫,但这蠹虫只能夭夭自己来说。

  “他人,没资格。”

  韩非颓然顿首,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论对韩国的贡献,当世活人,无能出姬夭夭其右者。

  素手微微举,酒樽略倾斜。姬夭夭轻抿一小口澄澈美酒,细细品味。

  握樽离唇,面色如常,柔声道:

  “此酒名卧薪,乃是陶朱酒楼两大独家美酒之一,以烈酒不辣口,后劲悠且长著称。

  “入口平淡,如饮清水,没滋没味。一个时辰后却能让腹下生火,体格再健壮的壮士满饮二斤也抗不住醉意。

  “当今韩国,王不像王,臣不像臣,勾心斗角,术风大盛。大家眼睛都盯在本国那小小弹丸之地上,谁都不往外看。

  “虽说为家族争权夺利是应有之事,列国世家皆如此做。可争到不顾韩国之死活,就如商君未至之前的秦国一般,实属罕见。

  “族兄愿意做商君,变法献身以强国,可王兄愿意做秦孝公吗?我国周围的秦、赵、楚、魏,会给这个时间吗?

  “商君变法,秦强之始,这不假。

  “但秦国的强大,商君贡献最大?夭夭私以为不然。

  “商君第一次与秦孝公见面,大谈帝道。言称用尧、舜、禹三代圣君的办法治理秦国,秦孝公拒之。

  “第二次,商君讲解王道,以儒学提出的仁义治秦国,秦孝公再拒。

  “第三次,商君讲霸道,用霸主秦穆公的争霸之法。秦孝公心动而不应,约下次商谈。

  “第四次,商君以霸道为基,谈论变法强秦,与秦孝公语数日不厌。

  “是秦孝公选择了商君变法,商君方主导了秦国变法。若没有秦孝公择选,商君是谁?卫鞅罢了。

  “千里马常有,能相出千里马的伯乐不常有。

  “族兄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韩国发展若尽依族兄之言,便如妹手中这卧薪一般,发力在以后。

  “但王兄肯听族兄的吗?

  “君不明,臣贤,何用?

  “况且……秦不出十年,当并天下。”

  [十年,做梦去吧……]韩非内心嘲弄一句。

  秦国是强,可还没强到能平推列国的地步。

  嘲弄完,他便怔怔出神,怅然若失。

  变法,是本国的机会,也是外国的机会。

  秦若变法,就要将精力放在对抗本国旧法既得利益者身上,无暇外战,这就是韩国的机会。

  这个道理,他韩非能说,可韩王会听吗?

  韩非苦笑,心中已有答案。

  陶朱酒楼的菜肴味道在咸阳城首屈一指,出了名的好。

  韩非子没尝出好吃,如嚼蜡。

  “族兄少食。”姬夭夭持箸,压在韩非夹狗肉的箸上,道:“晚间还有好戏呢。”

  韩非疑惑望去:

  [看戏跟我现在吃饭有什么关系?]

  姬夭夭见眼神而知兄意,灿烂一笑,如桃花盛开:

  “观此戏,不宜多食。”

  观政勤学殿。

  蒙恬、蒙毅两兄弟趴在桌案上,抬起脑袋,两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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