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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46节

  “有了这些冢中枯骨的帮助,主君不更容易进步吗?白家空出来的位子也足够我们先吃一顿了。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比长安君前些日杀白马还要好。

  “为什么。”

  顿弱进逼一步,嗓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为什么,主君要今夜反!破坏如此大好局面!”

  室内为之一寂。

  须臾,坐在椅上的吕不韦长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为了打破贵贱之分才制定新秦计划呢?”吕不韦笑,无奈的笑:“为什么你认为这只是拉拢你们的手段呢?”

  “主君,你是圣人乎?”姚贾一旁开口,目光审视:“你不是,你是商人,商人逐利,这是主君自己一直强调的话。”

  吕不韦嘴角咧的更大,新翘起来的唇边浮满悲哀: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圣人。

  “圣人不会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我会。

  “我亲手杀了热情招待我要与我结为兄弟的巴蜀商会之主巴图,联合当地太守李冰屠戮巴家,扶持生不出孩子的巴清上位。

  “秦孝文王、秦庄襄王,两代秦王皆对我信任有加,我把他们选择的王压的透不过气。

  “我向外散播最信任我的长安君的母亲谣言,让姬夫人声名狼藉。

  “我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什么都可以出卖。

  “天下间所有的物件都是有价值的,我的目的价值最大,我可以付出一切来换取他。

  “弱,你有一点说错了。

  “我传姬夫人谣言,不是为了让长安君去杀白家,是为了让长安君找我或者找王上灭杀白家。

  “若是长安君找我灭杀白家,我就会帮长安君拔除白家。

  “王上找不到借口,是因为他是王,王动臣的利益会招来臣集体反噬。

  “而我是臣。

  “我动白家,就是争权夺势,是两个臣之间的斗争。

  “白家与长安君有嫌隙,我帮着长安君拔除白家,所有人就会以为我背后站着的是长安君。

  “就算长安君再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结果,一个人做的远比说的更可信。

  “如此一来,宗室就不会铁了心站在王上那边。接下来的时间,会一直有人在长安君说其为王,一直有人投靠长安君助其为王,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在这个环境下,我不信长安君的想法一直不改。

  “不管是逆流而上还是随波逐流,水冲来的时候人必定要有所反应,再坚固的石头也抵不住水流持之以恒的冲刷。

  “长安君要是找王上对付白家,那也很好。

  “王上应,王上自绝于老秦贵族。

  “王上不应,以长安君性子是绝对不会饶恕白家的,长安君就只会来找我。

  “只是我没有算到墨学,邓陵学、相里腹,一个楚墨巨子一个秦墨巨子,竟然愿意为了长安君而违背道义。

  “我一直以为长安君的势力就是我。

  “我从来就没有想让长安君去灭杀白家,他贤德的金身怎能因为一个白家而打破?杀鸡焉用牛刀!

  “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口恶气,所以我主动与他谋划杀白马。荀子大弟子浮丘伯就在学宫任先生,其带来了一大批荀门弟子,足够填补白家倒下的官位。

  “我承诺,长安君杀死白马以后我会对白家出手,我料定他会答应。

  “他这口恶气出不到我身上,就只能发到白家身上。而他当众杀死白马,老秦贵族不会容他,这是我不愿看到的却是他想要看到的。

  “杀死白马的长安君,宗室不会支持其为王,哪怕他有着充足理由。

  “我为什么反?呵……

  “我不反,这竖子金身不就破了吗?”

  ————

  “师长的意思是……”秦王政眯着眼睛:“今夜反叛是为了掩护成蟜咯?和孤一样,是为了给成蟜收拾残局咯?”

  吕不韦不语,迎着秦王政质疑眼神,回以平静对视。

  他不屑回应。

  “原来如此,这倒是能解开孤的一些疑惑,孤一直想不通师长为甚在局势即将大好的情况下叛变。”秦王政喃喃自语,自顾自点头。

  “但,孤不明白。”秦王政目光锐利,如鹰隼,似要看到吕不韦心里:“师长这么爱成蟜,知不知道今夜成蟜几次险死呢?不管怎么看,那些攻来的叛军可都不像是做戏啊。”

第320章 谋反无戏言,师徒生死局

  秦王政说完这一番话,就耐心等待既是师长又是仲父更是相邦的吕不韦解答。

  等着等着,两腿就向大脑传递稍微酸麻的信息。

  自从公子成蟜发明椅子以后,秦国就鲜少有能正坐做一两个时辰的人了。秦王政就是这鲜少人中的一个,在观政勤学殿学习的时候他天天都是这么正坐过来的。

  心思一往别处想,就容易跑飞。

  秦王政从酸麻的腿想到当下室内异常的温暖,虽不如大多宫室皆铺有八条地龙的秦王宫,但在这个天气能够不冷那烧的木材也不会是个小数。

  某些时候特别喜欢学弟弟说话的秦王政轻笑一声,分不清是欢喜还是嘲讽:

  “师长这屋子里面缺椅子,不是把椅子当柴劈,烧来暖屋了吧?”

  一直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的吕相立刻回答了这一个问题,眼神透着几分幽远:

  “此屋暖不在于柴,在于煤。”

  “煤?”秦王政第一次听到这个字。

  知道仲父富可敌国的他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漫不经心地道:

  “可能取来一观?”

  “取一块煤来。”吕不韦习惯性稍微提高声音下令。

  令下完,意识到身边已没有人帮其跑腿,语该尽而未尽:

  “我去为王上取煤。”

  不老的老人略有些艰难得起身,比秦王政多跪了小半个时辰的双腿酸胀的有些不像样子,一吃力就感觉肿酥麻。

  秦王政看待片刻,递上一只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扶着梦中不知道杀了多少次的权相,去找那块其实他并不怎么在意的煤。

  两人走到东北角。

  角落里,放着一个编织不规矩,一看就知道不是官府出品而是民间粗糙产物的大编筐。

  编筐里放着许多稀稀落落,如同墨染一般的黑块。

  有些发亮,有些发灰,大抵都是在路上看见若是形状极佳最多踢一脚的物件。

  吕相捡起一块递给秦王政:

  “此物采自白翟,数不胜数。

  “燃之生浓烟,比干柴耐烧。

  “若非公子成蟜说起,当年经过而不识,只以为是普通石块罢了。

  “木炭贵物,贵族用。

  “煤,贱物,可分予百姓熬寒冬。”

  秦王政“嗯”了一声,没有太大反应,明明应下看神情却像是没应。

  吕不韦见之,有些失望。

  默默推开秦王政的手,独自走回草席坐下。

  方一坐下,就说起了许久没答的第一个问题:

  “谋反不分真假,没有做戏一说。那些士卒和我的门客不是优伶,可以随意摆布,让他们演甚就演甚。”

  于是,还没坐下的秦王政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场谋反虽然起之仓促不合常理,但追根究底还是真的。

  他双膝跪在草席,重新正坐,不再想着非要压眼前人一头,神色如常地说出心中所想:

  “谋反还是分真假的。

  “虽然假谋反难以瞒过老秦贵族和外来人,但师长和我们兄弟的性命都是无忧的。

  “师长真谋反,确实不必担心老秦贵族和外来人想法,白家死的更是再有道理不过。但,我们兄弟今夜是真的有可能会死,师长也是真的可能为王。

  “孤知道自己一直不讨师长所喜,也便罢了,成蟜呢?

  “师长没有想过成蟜吗?哪怕与什么十二君说一声勿伤长安君性命也可啊。”

  秦王政言语一顿,给吕不韦留下说话辩解的气口。

  吕不韦不言,秦王政便继续说道:

  “成蟜今夜为甚杀上白家,起初孤想不通,不明白,以为这是唯有染上狂疾之人所能为,吾弟智者何能为?

  “听师长这么一说,孤倒是有了几分猜测。且说与师长听之,师长品鉴一二看看孤说的对不对。

  “成蟜今夜杀上白家,是为了孤,也是为了师长。

  “白家为成蟜所灭,若孤与师长都未及时出面,让他杀完人之后跑到关外,秦国便容不下他。

  “寡人王位将稳如八百里秦岭,再无竞者。白家空留出来的位置亦将为寡人所掌,势力将超过师长。

  “师长一直扶持白家,白家灭亡对于师长威信而言是一个重大打击,远比巴蜀商会反水要强得多。

  “再有人想投在师长门下,想到灭亡的百家,都会仔细掂量掂量,再不济也会踌躇犹豫。

  “一个人踌躇犹豫是为个人,千百个人踌躇犹豫便可为势。师长势堕孤势长,师长到时虽不如远走去齐的成蟜一样再无翻身机会,也相差不远。

  “师长这半年以来势确实大,若是身上流的是与孤一样的王血,秦国早便是师长的了。

  “但师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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