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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94节

  “阳泉君此言差矣。”秦王政缓缓展开案上简册:“《秦记》载:穆公夫人卒,归葬西垂。此乃秦制。”

  他故意将简册转了个方向,露出边角处太后特有的朱砂标记:

  “太后自愿赴雍城为先王守孝,尔等是要管寡人家事?”

  渭南君蹇见突然出列,老人腰间九环带震得哗啦作响:

  “天子无家事!王上扪心自问,当真是太后自愿的吗?百善孝为先,王上当三思而后行!”

  秦王政拳头无意识攥紧,又松开。

  不言不语,有意沉默,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能说出甚逆言!

  “大王!”孟华直接跪倒在丹墀上,“太后素来体恤老臣。若因臣等之故,使太后遭贬,臣请辞官!”

  这一次,孟家老家主亲自上阵。

  二十余名老秦贵族齐刷刷摘下冠冕,露出故意未梳的散发,这是周礼中“肉袒谢罪”的变体。

  蒙恬、王绾、李斯等人秦王政亲信低头的低头,瞪眼的瞪眼,怒从心头起。

  这是逼宫吗?

  这就是逼宫!

  “放肆!”最前列的长安君怒吼,转身跳上椅子,站在椅子上怒指跪下逼宫的一众人等:“尔等这是逼宫!是谋反!当尽诛也!”

  阳泉君芈宸趁机高呼:

  “君侯此言差也!

  “臣等只求迎回太后。

  “王、后共政,乃我国祖制,臣等何错之有啊!”

  嬴成蟜面色极为难看,却未说什么。

  在多数人看来,这就是遵道义而行的长安君被芈宸以其最为尊崇的礼、法噎住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

  “若王上不允。”芈宸拉长声调:“臣请开雍城宗庙,共议国事!”

  “共议国事!”跪在地上的老秦贵族纷纷高声应喝,声音如海上浪潮。

  一浪接着一浪。

  一浪高过一浪。

  嬴成蟜站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目光在芈宸身上停留。

  他是真没想到,打先锋的竟然不是老秦贵族。

  而是楚系领袖,典客芈宸!

  老秦贵族给了什么好处,这么卖命?

  浪潮终有尽。

  待殿内慢慢安静下来。

  “好一个共议国事。”许久不言的秦王政突然轻笑:“杀了一个吕不韦,冒出来这么多吕不韦。”

  芈宸脸色骤变,万万没想到王上竟然会以吕不韦那个谋反的贼子比喻之,急忙高喊:

  “大王!宗庙议政乃古制啊!”

  芈宸从不怀疑秦王政的暴虐。

  老秦贵族集体罢工不正是因为秦王政的暴虐吗?

  他们今日在此呼吁太后归来不也是因为秦王政暴虐吗?

  …………

  【注1:剑珌,安在剑鞘尾端的玉制品。】

第349章 两百七十九章:再有敢以太后事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

  “李斯。”秦王政无视芈宸:“你前日谏言寡人甚来着?”

  端坐如钟的李通古长身而起,拱手,声震大殿:

  “斯说。

  “治国不法古!

  “若古制是对的,就不会出现王朝更替。

  “虞为夏代,夏为商代,商为周代,每一次更迭都会变化制度。

  “东周国是周王朝最后的残迹,是为先王所灭。以以往情形看,合该我秦国得天下,天意如此。

  “可若是不思进取,不变不改,相信古制。

  “天赐良机亦不可得,我国历代先君筚路蓝缕,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堂下有秦臣屁股离开椅子,想要辩驳李斯之言。

  秦王政没有给他们机会。

  已经认清局面,对堂下群臣失去耐心的秦王政双手合计,轻喝一声“彩”:

  “通古所言,甚得寡人之心。”

  自王位上站起,俯视群臣,一双鹰目中如有冷电乱窜:

  “寡人心意已决。

  “再有敢以太后事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

  言毕。

  秦王政离去,只留给群臣一个背影。

  这是秦王政第一次不以言语退朝,而以离去行动退朝。

  他在表达他的愤怒,表达他的决心。

  他以为,这样就能够使下面这群找死的老秦贵族安分一些,使那些看不清形势的外来人、外戚,认清局面。

  大殿之上,静默一片。

  秦王政最后的言语,太暴戾了。

  戮而杀之,蒺藜其背。

  这是比五牛分尸更残酷的死法,便是处死奴隶也不会如此残暴。

  “今王之暴戾,夏桀商纣亦不如也!”在军武无甚名气的老将西地怒吼。

  “放肆!”正要从椅子上下来的长安君一声怒喝,戟指西地:“尔虽为长者,却仍是臣子,臣子安敢非议王上!”

  “糊涂!长安君糊涂啊!”以为长安君乃君子的西地却没生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嬴成蟜:“王上囚太后于雍城,下一步就是……”

  老将意犹未尽,得世人嬴子之称的嬴成蟜哪能不知道,心领神会下,那双丹凤眼透出的愤怒越发浓厚:

  “老贼好胆!不但不改,还敢一再非议我王!

  “来人!给孤拿下!”

  “老夫看哪个敢动!”西地踢倒椅子,瞪着牛眼与嬴成蟜对峙,毫不相让。

  殿外两个郎官面面相觑,左右为难。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要是秦王政下的令,他们就听了。

  可这是长安君下的令,拿的还是西家老家主西地,这……

  嬴成蟜嘴上怒喝“还不快拿下”,心中杀意于不知不觉积蓄。

  这要是大父在时,西地已然被拿下。

  这要是在成蟜宫,西地也已被拿下。

  时间、地点都不对,才使得西地这老贼能梗着脖子在此大放厥词。

  “拿个鸟!”老将站在地上,指着站在椅子上的嬴成蟜:“竖子!你只是储君!你还不是君!”

  “老贼!”嬴成蟜跳下椅子,双眉倒竖:“辱孤至此,殿外来战!”

  “怕你这竖子不成!”西地冷笑应下。

  堂上武将眼睛相继闪亮,对长安君的态度好转不少。

  一言不合就干,这才是秦人作风,此子不错!

  就是……还有些饶舌。

  说甚啊?约在殿外作甚啊?上去就打啊!

  武将看热闹不嫌事大,把嬴成蟜看作同盟的老秦贵族坐不住也跪不住,一个个站起来相劝。

  “西公息怒,西公息怒!”

  “君侯莫冲动,三思而后行啊。”

  “莫让他人看了笑话啊。”

  “……”

  这场仗,最终还是没打起来。

  芈宸、孟暗等老秦贵族拦在了长安君面前,以人墙阻隔。

  西家家主西山趁机拉走了父亲,拉的毫不费力。

  这是自秦王政继位后,散朝最快的一次,也是朝会散去最乱的一次。

  六日后。

  初夏的咸阳槐花如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渭南君府邸的廊檐下。

  府邸内,一间大庭院中,十二座黄铜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意。侍者们不断往其中添加自冰窖拾取的冰块,以抵御渐起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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