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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615节

  “长安君别来无恙。”公孙恭声音洪亮,仿佛刻意要让周围人都听见:“老臣得了几坛陈年秦酒,特来与君上共品。”

  嬴成蟜眼中精光一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君上”这个称谓。

  他停顿片刻,苦笑一声:

  “公孙师这话真是难为小子了,请。”

  “话”这个字,少年咬了重音。说了“请”字的他挡在公孙恭面前,脚步未动。

  公孙恭看着少年:

  “君上要在此与恭共饮乎?”

  [君上。]嬴成蟜咀嚼着这个新称谓,让开道路,单臂平伸:

  “小子学艺不精,礼数不周,公孙师请。”

  入得内室,侍从奉上酒水后便被挥退。

  嬴成蟜亲自为曾经师者斟酒,黄铜酒爵相碰时发出清脆声响。

  三巡过后,老人才似不经意道:

  “我听闻君上为楚人所刺。”

  嬴成蟜不动声色:

  “公孙师消息灵通。”

  “不是老臣多嘴。”公孙恭叹息:“自楚人掌权,我老秦子弟被排挤者,十之七八。先王若在……”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却比说完更意味深长。

  室内陡然安静,只听得铜漏滴水声。

  嬴成蟜抿了口酒,任由辛辣液体灼烧喉咙:

  “公孙师今日来,不只是为品酒吧?”

  公孙恭眼中精光一闪,忽然压低声音:

  “君上可知‘鹿鸣’之典?”

  《诗经》中的句子在嬴成蟜脑中闪过——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从前,老秦贵族曾用此暗语策划过废立之事。

  “小子读书少,公孙师见谅。”他故作茫然,拿着酒樽喝酒,手微微颤抖。

  公孙恭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大笑:

  “君上谦逊了!

  “若说嬴子读书少,天下何人,配言读书?”

  笑罢,老人正色道:

  “老臣直言吧。

  “王上重用楚人,疏远故旧,长此以往,恐非社稷之福。”

  “公孙师慎言。”嬴成蟜声音变温和,那双丹凤眼的眼底却冷了下来:“王上,乃天命所归。”

  公孙恭忽然前倾身体,酒气喷在嬴成蟜脸上:

  “汝非君侯!实乃君上!实乃王上!

  “昭襄王!孝文王!庄襄王!

  “我秦国三代秦君,本皆属意你啊!”

  “公孙师喝醉了。”嬴成蟜猛地站起,玉冠缨带随之晃动:“来人,送客!”

  公孙恭被搀扶着离开时,回头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嬴成蟜独立庭中,静站许久:

  “叫蒙恬来。”

  半个时辰后,蒙恬至:

  “君侯。”

  嬴成蟜三两句话,将公孙恭来之后的双方谈话说了一遍,沉声道:

  “带上卫卒去查清楚,还有谁和公孙恭站在一起。”

  “君侯,真要查吗?若人多的话……”蒙恬欲言又止。

  “你觉得,让你带卫卒是做什么?”嬴成蟜转过身。

  蒙恬独臂颤抖。

  “杀。”少年声音冷厉,寒过夏日炎暑:“一个不留。”

  天色将黑,渭水畔的别苑。

  嬴成蟜按剑立于枫林中,看着蒙恬呈上的名单。

  少年以君上之名相邀,商议大事,赵亥、公孙恭……足足十七位老秦重臣应约来此。

  少年核对三遍,没在其中看到“王宽”两个字,眉眼间的锋芒更锐利了一些。

  “都布置好了?”他问身侧蒙恬。

  蒙恬点头:

  “三百卫卒已埋伏四周,只等君侯号令,只是……”

  年轻将领犹豫片刻:

  “只是……一下处置这么多重臣,君侯真的不请示王上吗?”

  “兄长那里,我自有交代。”嬴成蟜手掌抚过剑柄,大步迈入别院。

  暮色四合时,马车陆续抵达。

  十七人谈笑间步入厅堂。

  酒过三巡,要侍从皆退下,联络各人的公孙恭叫出了一直没叫的称谓:

  “君上,此”

  “叫君侯。”主位上的嬴成蟜说道,站起身,拔出剑:“来人!”

  战鼓声骤然响起,门窗同时被破,甲士蜂拥而入。

  赵亥突然暴起,扑向嬴成蟜。

  半空中便被一箭射穿喉咙,鲜血喷在灯盏上嗤嗤作响。

  余下十六人僵在原地,冷汗浸透衣衫。

  “君上!不!君侯!”有人扑通跪下:“老臣一时糊涂……”

  话未说完,嬴成蟜持秦剑斩下,头颅落地骨碌碌。

  少年侧身躲过喷溅出的鲜血,冷眼看向教自己礼的师者:

  “公孙师,小子随你学习秦礼没有学到底,只学了一段时日。

  “小子请问,谋反,算不算失礼?”

  满堂死寂中,公孙恭惨笑:

  “算。”

  “当初小子失礼,公孙师打我手心。”少年一震秦剑:“今日公孙师失礼,我取公孙师一命。”

  秦剑二落,嬴成蟜一剑刺在公孙恭心窝。

  弟子杀师,是为弑师。

  漆黑的夜,此处别院生了一场大火。

  夏日干燥,天火甚多。

第362章 两百九十二章:黑化的嬴成蟜,我以鳞刑证王道

  人死万事空,说的是被杀的人。

  可将人杀死的嬴成蟜却也是一时间头脑空白,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府邸。

  他面沉似水,有些机械地脱去沾着师者鲜血的华衣。没有跳进下人调好水温,温度适宜的热水桶。

  而是站在井边,一桶一桶地打着冰凉的冷水,一桶一桶浇灌在还未长成的身躯上。

  夏天的热渗不到地下深井,权贵人家常将瓜果沉入井下拔凉。冰凉井水冲得少年连打两个哆嗦,嘴唇有些发白。

  月华倾斜,天热人寒。

  少年肌肤发白,仰望天空,不知为何想到昨日宴席上那个不知名官员说的紫微星。

  他双目游走,找不到紫微。

  有一句话叫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星光也是一样。

  太史令西史秉书教他天文的时候就说过,无论甚星,贪狼、荧惑、紫微,大都只能在月隐时出现。

  “主君。”呼站在中庭门外高呼着。

  也就只有呼,才能在音调不高的情况下将声音传的如此之远,能在史书上小记一笔也没有一个凡人。

  “李廷尉正在外等候多时了,说主君要他今夜过来。”呼没听到回应,继续向下言说。

  嬴成蟜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两丞相摆宴。

  在宴席上表演唱诵诗歌《离骚》,与两相相配合的楚地诗人竟然用将竹简替换成铁简行刺嬴成蟜,这件事不可谓不大。

  嬴成蟜可是秦国储君,是秦国除了秦王政以外身份最高贵的人。秦国高层流行一句话——别拿储君不当君。

  刺客当场被拿下,宴席当场被解散。

  两相主动请命要审讯此人,神情紧张万分,声称必定给嬴成蟜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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