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408节
石敢当也在这时候站出来,拱手道:
“既然此间事已毕,我也要回转亢龙宫坐镇,金刚尊开宗立派之日,我定当代表亢龙宫,前来道贺。”
石敢当这次来,本就是因为得了老龙君的传信,来同法海商量对策,虽然发生了诸多意料之外的事,却也有了别样收获。
如今既然金山寺三尊已齐,石敢当也该回转亢龙宫,主持大局。
亢龙宫在魔劫中受创最为严重,擎天柱石大灵官又失陷于龙涎口秘境中,压在石敢当身上的担子,甚至比法海还重。
瞧着这位同道中人,法海长长一叹,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沉声道:
“保重。”
石敢当则是看向法海,忽然道:
“你已下定决心?”
法海感受着身后那柄长剑的重量,以及从其中传来的澎湃佛力,笑道:
“既然已无后顾之忧,又有什么不敢的?”
石敢当又望向徐行,知道法海是因为这位新任金刚尊,才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
“不错,不错。”
言语落定,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朝远处走去,只高高举起一臂,轻轻挥了挥。
“只盼下次再见,你我已能解决龙涎口之事,走了。”
言语落定,石敢当的身影便如一抹刀光,冲霄而起,斩裂苍穹,倏然消失于天幕中。
白素贞则是望向法海,或者说望向法海身后那柄长剑,有些担忧道:
“摩诃尊,你真要……?”
徐行目光一动,也意识到什么,问道:
“方丈莫非已经触摸到那层壁障,将要突破了?”
法海则是坦然道:
“尚差一线,不过局势所迫,只能兵行险着,争那一线之机了。”
见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法海笑道:
“两位尊者也不必太过忧虑,时机未至,此事还不急,如今还是以金刚尊、青城山之事为重。”
等石敢当离去后,今日这场冲突才算真正告一段落,徐行也得以进入雷峰塔,既是整理今日所得的收获,亦是同其余两位共参佛法。
那一枚由前代金刚尊遗留的传承心印,不只有金刚一脉的佛法佛理,更有其人的磅礴念力。
徐行以“大金刚神力”的真意,凝成密宗金刚界曼陀罗结界,虽是将这股念力承接了下来,却并没有完全消化。
毕竟,这是一位在世阿罗汉的馈赠,凝练程度实乃徐行生平仅见,数量更是抵得上三个徐行。
若是让他自己来慢慢运功消化,至少需要长达半年的时间,才能将之全部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可金山寺三脉佛法,果真有其妙处。
在法海、白素贞的帮助下,徐行只用了短短五天,便将这庞大底蕴尽数融入自身根基,更对摩诃、菩提两脉的神通,更多了一份领悟。
除了他之外,法海和白素贞亦是受益匪浅。
其实三尊佛法本就有共同之处,但缺了金刚尊,摩诃、菩提两脉的佛法,不仅无法互补,更要对立冲突。
如今有了徐行,法海和白素贞才能一窥其余两脉佛法的奥秘。
摩诃五趣,金刚四正,菩提三悟。
三种佛法神通的精髓,凝成一枚枚灿金梵文,在三人的元神中流转、交织、重组,逐渐浮现出另一种无上神通的奥义。
徐行在隐约间,还感受到一股格外浩瀚、精纯,足以同自己所受心印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的磅礴念力,从身下传来。
不、不是身下。
准确来说,这念力源于金山寺地底。
金山寺本是建于一处江中山岛,可徐行感受到这股念力,竟是从江底河道之下透出,似乎是……某种事物的根须?!
在触及此物的刹那,徐行心中便有所明悟,原来,这才是金山寺真正的底蕴。
——
连绵不绝的青城山脉中,山峰嵯峨陡峭,直抵云海穷天,多有剑光飚射纵横,久久不散。
这里正是青城山。
青城剑宗三十六峰之一的云崖峰顶,坐落着一座庞然道宫,深埋万丈云烟,四周霞光萦绕,层层殿阁,仿佛凭虚而立。
一名手持拂尘,大袖飘摇,面容儒雅的中年道人正站在一处阁楼的最顶端,凭栏远眺。
良久,他才悠悠一叹,惋惜道:
“不意钱塘君这老儿,竟是如此顽强。”
第181章 我只是一头软弱的读书熊 (万字章节)
这面容儒雅的中年道人,正是青城剑宗双璧之一,曾经一剑封关,力阻魔劫的云崖峰主,裴征圣。
裴征圣一叹:
“斜刺里杀出来个不知根底的高手,这是任谁也算不到的事,青鳞,这一次,你输的不冤。
这笔账,为师迟早会帮你讨回来。”
他虽是在惋惜,语气却依旧云淡风轻,踏踏实实,给人以一种安心稳妥的感觉。
言毕,裴征圣眺望远方,轻声道:
“这件事,你们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座阁楼乃是裴征圣修行之地,名为“观千剑”楼,其中供奉着千口剑器,皆是由裴征圣一手打造。
云崖峰弟子,若是修行有成,便可入此楼寻剑,每被取走一剑,裴征圣都会另铸一剑填补空缺,始终保持千剑数量不变。
如今,裴征圣面色虽是未改,语气更是平淡,可此言一出,偌大阁楼中,却忽生一种锋芒毕露、寒气森然之感。
千剑齐动,铿锵铮鸣。
似乎高有十层的千剑楼,在此刻都化成了一柄向天矗立的绝世神锋,剑气森寒凌冽,剑吟声从上到下,联绵激越,浑似浪潮,抵挡全楼。
剑吟声中,一条尤为高大,足有一丈五的身躯,渐渐浮现出来,他沉声道:
“南疆左道所谓的赤劫魔君,绝非是夜叉修罗天中人,据我所知,王彦章也有一具化身,被此人斩于马下。”
赤劫魔君之事,这些天来已是遍传天下。
幽游夜摩天近些年,虽然已有衰落之相,毕竟也是五方魔教之一,底蕴深厚,那位南方天魔更是仍存世间。
俗话说,烂船尚有三分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现如今南支尚还谈不上“烂”、“死”。
但就是这么一方大教,竟然被一位神秘高人孤身踏破,踩着南支总坛的残骸,一时间,“赤劫魔君”之名,自是甚嚣尘上。
世人都认为此人乃是夜叉修罗天中人,与王彦章里应外合,绞杀魔门南支余孽。
但这高大虚影乃是魔门中人,且在西方婆罗利仞天地位极高,自然知道这传言中的不尽不实之处。
提到王彦章时,他的语气中,还有些罕见的戏谑之意。
只因此人乃是西方天魔麾下大将,西、北两脉本就互不对付,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都是自然之理。
这人周身筋肉鼓胀,骨骼生棱,棱生锋芒,凌厉至极,令人望而生畏,眼角都似要割裂。
这一段话说出来,满楼剑吟声都低了不少,变得百转千回、如泣如诉,宛如从激荡浪潮化为了涌动暗流,声势虽小,却更加莫测。
这虚影见状,心中亦是一惊,知道这位云崖峰主的修为,的确还在自己估计之上。
此人只怕果真如传闻所说,距离迈出那一步,也不算远了。
裴征圣嗯了一声,只是道:
“黄举天这些年来,深居简出,应当就是在钻研其余四脉的魔门神通,试图挑战中央天魔主的权威。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赤劫魔君,会否是他的造物?”
虽然明白,赤劫魔君非是北支高人,但裴征圣和那高大虚影,都很确信,此人的确是出自魔门。
那么五方魔教中,唯一有可能培养出如此人物,又有动机、有理由做这些事的,也只剩下了东方桑皇扶摇天。
高大虚影眉头一皱:
“倒也不无可能,我还听说,此人亦极其精擅情绪神通,难不成黄举天当真已……”
谈及此处,他的面容上甚至不禁泛起些惊惧神色,裴征圣目光一动,提点道:
“莫要忘了,十万大山里那头天鹏,那本就是黄举天和朱温联起手来,试图挑战中央天魔主权柄,融合魔门诸脉修法的造物。
如今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以黄举天的惊才绝艳,于此道再有突破,亦非是不可能。”
听到这里,虚影重重点头,他的面目虽是模糊不清,但从这个动作中,仍是透出来一种凝重。
裴征圣又道:
“但无论如何,他既然杀了我的弟子,裴某就一定要他死,你们抓紧时间,找出此人踪迹。”
这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一般的语气,令这位魔门西支大将听得心里一阵窝火,却不敢出一言以复。
其实,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这位享誉天下、嫉恶如仇的剑道大真人,究竟为何要同魔门合作。
这“不知道”,带来的自然便是极端不信任。
他甚至都不知道,裴征圣究竟是真心投诚,还是故作姿态,等时机成熟,便要反戈一击。
正因如此,这性情嚣烈,一向有“骄纵”之名的魔门骁将,才不敢挑衅裴征圣。
裴征圣却不去管他的心绪变化,只是再次转过身去,眺望阁楼外,蜿蜒起伏、连绵不绝的青城三十六峰,悠悠道:
“不过,此人的确是胆略不凡,竟然敢让钱老龙带队,直接大张旗鼓地来青城山拜山,裴某倒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把握?”
在裴征圣眼中,钱塘君被魔门大法染化,已是不争的事实。
可如此强力的眷属,哪怕对天魔来说,也是不可多得,对方竟然敢将他派到有剑仙坐镇的青城剑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最奇特之处在于,钱塘君带着那群人,已在回雁峰做客数日,竟然都不曾被查出丝毫魔气,实是骇人听闻。
莫非黄举天的手段,当真高妙至此,已将他化自在天大法的精义,尽数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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