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第169节
他进入车厢的时候,温禾正闭目养神,他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不敢打扰温禾。
马车走了没多久,突然剧烈的晃动一下,然后猛然停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的温禾,这才睁开了眼睛。
不等他询问,只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怒喝:“哪里来不长眼的,竟然挡你家阿郎的道!”
听着外头人的声音很稚嫩,不像是成年人。
他这一句阿郎,便是骂人的。
“此乃高阳县子的座驾,尔等何人,竟然恶意……”
文忠开口呵斥,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鞭”响。
温禾猛的瞪圆了眼睛,走了出去。
只见他面前三个华服少年,正骑在马上,为首那个头戴丝绸头巾的,手里握着马鞭,而另一头被文忠死死的拽住。
“放手!”
那少年怒喝,瞪着文忠。
见到温禾出来,他便转移了目标,冲着温禾喝道:“田舍儿,还不让这只老狗放手,否则阿郎必让你生不如死!”
“你认得我?”
温禾盯着他问道。
如果这个人不认识他,便不会喊什么田舍儿。
在长安城内能坐马车的,非富即贵,这少年定然知晓他是谁。
“不过一个幸进之辈,你可知晓某是谁?”少年讥笑一声,随即将马鞭一甩,扔了出去。
“你这马车挡了某的道,还不快快滚开!”
看这三个少年,应该是在城中纵马,结果却遇到了他的马车。
敢在长安城内如此肆无忌惮,连金吾卫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世背景肯定深厚。
温禾轻蔑一笑,喝了一声:“玄甲卫!”
“在!”
一直守在马车周围的六个玄甲卫,当即驱马上前。
“温禾,你敢对我们动手,你可知我们是谁!”在温禾左前的少年手握马鞭指了过来。
温禾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兴趣,先打了再说!”
“某乃应国公之子,武元庆,这位乃是独孤公弟子独孤谌!”
武士彟的儿子?
温禾脚下顿了一下,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一番,然后看向那个未报家门的人,问道:“所以你就是武元爽咯?”
“正是阿郎。”
武元爽以为温禾怕了,仰着头得意的道。
一个区区县子而已,听了国公的名号怎么不惧怕。
更别说他们中还有一位独孤家的郎君。
“原来是你俩大傻子。”
温禾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武士彟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两个蠢货。
在武士彟去世后,他们两人竟然联合将杨氏赶出了门,因此得了个不孝的名头。
还得罪了未来的女帝。
不过这两人的名头虽大,却不如中间那个。
独孤家,起源于北魏时代北鲜卑部落,也是鲜卑贵族最显赫的八大姓之一。
如今更是关陇中数一数二的名门。
而最出名的莫过于杨坚的独孤皇后了,也是少有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皇后。
独孤伽罗。
而她的姐姐是北周皇后,女儿是北周末代皇后,而她妹妹对李唐的影响更深了。
生了个李渊。
所以即便现在独孤家在朝堂上,没有重臣,他们依旧让不少人忌惮。
“你说什么!”
武元庆大怒,拉着马缰绳就要冲来。
一名玄甲卫赫然上前,拔出了刀。
“放肆!”
独孤谌指着那玄甲卫呵斥道。
“你敢拦我!”
玄甲卫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温禾。
不是他惧怕独孤家,而是他担心此事会殃及到温禾。
毕竟前面的是关陇的人。
“打,别打死就行。”
温禾懒得浪费时间,这群纨绔无缘无故来找自己麻烦,实在晦气。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车厢内。
没多久,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阵惨叫。
“温禾,你个田舍儿,有本事出来与我决斗!”
温禾轻笑了一声,只叫文忠继续走。
“县子,那是独孤家的嫡子,如此会不会……”
李义府有些担心。
温禾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他没有去招惹关陇的人,也希望他们别来惹事。
要不然他还真就送李世民一个杀手锏,让关陇的人变成一头头待宰的肥猪。
不久后。
两仪殿内。
“独孤谌和温禾起了冲突?”
当收到消息后,李世民不由大吃一惊。
他这才想着借着温禾的东西去对付关陇,独孤谌便出来招惹温禾。
这事未免有些太巧了。
他眯着眼睛,扫视着大殿内的内侍和宫女。
高月见状,心中顿时一冷。
他知道,这一定是皇帝陛下怀疑有人传消息出去。
“查!”
随着他一声令下,高月战战兢兢的躬身。
不久后,黄春便带着百骑来了,将在场的宫女和内侍都带了下去。
“独孤谌如何?”
李世民也没心思再看劄子,揉着额头问了一句。
高月躬身道:“独孤小郎君和应国公的两位小郎君只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玄甲卫的人不敢下重手,所以只是看起来严重一些。”
“也就是那竖子识大体,要是朕!”
李世民打手拍着桌案,目光凶光。
长安城内竟然敢纵马,当街还对朝中的官员颐指气使。
这些关陇的纨绔,越来越放肆了!
“派人去在长安的各家,告诉他们,明日朕要在两仪殿见他们,另外去告诉独孤遵,朕许他不出仕,但并非纵容他!”
长安城。
独孤氏的府邸内。
一声哀嚎响彻前堂。
独孤谌是被人抬回来的,一张原本还算是俊俏的脸,如今已经肿的和猪头一样了。
“阿耶,那个温禾那个田舍儿,他,他竟然敢对我动手,阿耶……”
独孤谌哭喊着告状,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还不是你这逆子故意去挑衅,老夫不过是夸了那温禾两句,你便故意堵在街上,你以为老夫不知!”
独孤遵盛怒不已,抬起手又要打,一旁的一个美妇人心疼的连忙拦住了他:“阿郎,谌儿年幼不懂事,他如今已经受伤了,不可再打了。”
“阿耶,那温禾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若非你不让我出仕,我又怎会比他差!”
独孤谌不服的反驳道。
“他不就作了一首破诗嘛,咱家那些寄居的文人,哪一个不比他强,要不然他依靠皇帝,哪轮得到他在这耀武扬威!”
今天的事,确实是独孤谌故意的。
早在温禾进宫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所以才故意在那里等他。
至于他仇恨温禾,是因为他父亲独孤遵几日前,拿着温禾作的“胡无人”训斥他每日只会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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