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114节
勿吉托心中一急,一马鞭抽了过去:“外面怎么了,快说啊!”
亲卫脸上一凉,剧痛之下,嘴反倒利索了不少:“外面有两支大庆的军队打起来了!”
“两支大庆的军队,自己打起来了?”勿吉托瞪大眼睛。
“确实如此,双方皆是大庆的衣甲。”
勿吉托仔细听了听,营地外果真喊杀声四起,心中更加疑惑了。
你们大庆没什么事,跑到我家门口打架做什么?
“没向咱们这里打过来?”勿吉托又问道。
亲卫摇了摇头:“禀首领,没有。”
“怪哉。”
勿吉托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情况,当即集合了部族中的男丁,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在一处小山坡上,勿吉托贼眉鼠眼地趴在地上,向远处眺望而去。
果然,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成片的大庆士兵密密麻麻地站成两个方阵。
在双方军官的指挥下,两者轰然相撞在一起。
一时间,喊杀声、怒骂声、兵器撞击声响成一片。
勿吉托在一旁观看了半天,越看越迷糊。
这帮大庆人动静整得挺大,怎么自己看了半天,好像一个人都没死呢?
有的人枪尖都抵到对方脖子上了,却硬是不刺下去,好像生怕自己把对方打死了似的。
“首领,大庆人是不是假装内讧,实则要对我们下手啊?”身旁有人问道。
勿吉托看向他,眼中充斥着正常人对弱智的怜悯。
“你猪脑子啊,两边都是一千多人,加起来就是两千甲士,轻轻松松就能横扫我们了,还用得着使计?”
属下顿时语塞,好像是不必多此一举啊。
“行了,别瞎猜了,我去问问。”勿吉托咬牙站起身。
伸腿缩腿都是一刀,以自己这点家底,和大庆人打毫无胜算。
勿吉托换了一身袍子,只带了三四个随从,向战场边缘靠近而去。
刚刚走出几十米,便被一支外围的骑兵拦了下来。
为首的一名小军官打扮的男人,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莫要靠近!”
勿吉托连忙示意属下勒马,并用不熟练的夏语讨好道:“在下夫涅部首领,不知道天朝大军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军官冷峻道:“我等奉命在此进行演习,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一律视为对我军发动攻击!”
演习?
勿吉托不懂什么是演习,但看对方作为,似乎就是操练的一种。
“贵军操练士兵,我等自是无权干涉,可是这里是父涅部的草场,您看......”勿吉托陪笑道。
军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和我无关,我等只奉命行事。”
“不知阁下是大庆哪支军队?”勿吉托又问道。
“吾乃宁古郡王麾下宁古军陆营叁队队正。”
彼其娘之,果然是宁古郡王搞得鬼!
勿吉托暗骂一声。
“演习期间,你等不得靠近,便相安无事,如若是无故靠近,休怪我宁古军士刀枪无眼!”
军官最后说了一句,拍马便走,独留勿吉托几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走出了一段距离,身旁的同伴开口问道:“墩子,这群靺鞨人真就这么忍了,咱们可是在他们家门口打架啊!”
小军官正是墩子,在安东城下连斩十数人,生擒一个高丽校尉有功,已经升为队正。
“不忍又如何,他们敢和咱们动手嘛?”墩子冷笑道,“你等着吧,他还要谢谢咱呢。”
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勿吉托的声音:“多谢阁下提醒,我等绝不打扰贵军操练!”
墩子脸上的笑容更肆意了:“你看看!”
第142章 将军......仁慈
同伴听到勿吉托的话,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更是感到莫名的畅快。
在别人家门口军演,都欺负到家里,蹲在他们头上拉屎了。
结果对方也只能忍气吞声,还要向自己道谢。
回想起之前蛮族欺辱关外大庆百姓的行为,再想想刚刚勿吉托低三下四的谄媚相。
他只觉得如同大夏天喝下一杯冰水,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快意。
在殿下麾下当兵,当真是痛快,给个皇帝都不换!
墩子一行人回到军中,立刻向校尉禀报:“属下已警告了那靺鞨首领,对方也应下了。”
校尉微微一笑:“干得不错,归队吧。”
“是。”墩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祁哥,你说殿下为何让我们这么做?”
“若是殿下想对他们下手,直接派兵打过去不就行了,费这劲做什么?”
校尉也是罪徒营出身的老兵,对墩子很是青睐,有意提点两句。
“所以说小子只是个队正,格局要打开啊。”校尉脸上挂着李彻同款坏笑,“攻打他们,一是没有出师之名,二是说不得还要搭上我们兄弟的性命。”
“但搞这个军演,封住了他们取水、放马、狩猎、捕鱼的路,用不上七天,你再看看。”
“这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小子学去吧!”
墩子恍然大悟,只觉得心中茅塞顿开。
“嘶,原来如此,殿下可真够坏的。”
“说什么呢你小子,殿下的事,哪能说是坏呢?!”校尉笑骂道,“去去去,让兄弟们喊大点声,一定要把声音传到靺鞨营地里去。”
“是。”
接下来的两天,双方安然无事。
宁古军这边依然按部就班地军演,操练队形,练习军阵。
而勿吉托那边得到了墩子承诺,知道宁古军不准备对他们下手,也暂时放下心来。
然而,当军演进行到第三天,勿吉托就感觉到不对了。
军演就军演,大庆人还把路都封上了,想去河边取水都不行。
自己的部族虽然不大,但算上老弱妇孺也有一千余人。
这一千人吃喝拉撒,都需要用水啊。
而且靺鞨是渔猎民族,春天正是囤积食物的时候,宁古军将自己的人堵在营地一天,就少囤积一天食物。
长此以往,自己非得被活活困死在这!
迫于压力,勿吉托只能再次找上了军演的宁古军。
这次遇见的还是在外围巡视的墩子。
勿吉托用非常客气的语气,委婉地提出了想要让宁古军让个路,让族人可以去渔猎取水请求。
却没想到,墩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方军演涉及宁古军机密,你派人靠近,是不是想探听我军虚实?!”
“这......将军怎么这么说,我绝无此意啊。”勿吉托大惊失色。
“打住,我只是队正,不是将军!”墩子冷眸相对,“既无此意,那就老老实实在营地里待着,我保你等无事!”
勿吉托再傻,也明白了对方这是故意的。
顿时黑了脸:“将军是要困死我夫涅部?”
“并无此意。”
“那就请将军让条路吧,哪怕只让族内女子去河边取些水也行啊。”勿吉托苦苦哀求。
“我无权答应你,你若是不服,就去找我的上官去吧。”
“不知将军上官所在何处?”
墩子冷笑一声:“我宁古军为殿下直属,你去朝阳城府衙,进门直走穿过走廊,便是议政堂,殿下就在那里。”
勿吉托闻言,顿时蔫了。
靺鞨部族首领去大庆的城池,找大庆藩王告状?
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沟通无果,勿吉托只能悻悻而归。
就这样,父涅部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负责军演的校尉端是不当人,不仅白天军演,晚上他也时不时操练一下。
经常是凌晨时刻,突然吹起了急促的集合哨,然后就是一阵喊杀声。
宁古军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哪怕被吵醒了,也能翻个身继续睡。
但靺鞨人不一样啊,他们是一点准备没有,便被号角声和喊杀声惊醒。
随后便在胆战心惊中,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靺鞨人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勿吉托的大帐中,父涅部的族老、头目齐聚一堂。
一个个脸色煞白,嘴唇翻皮,顶着黑眼圈,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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