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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171节

  “杀都杀了,何不取他们首级,造个京观震慑敌军?”

  众人闻言,一脸迷茫地看向李彻。

  却见李彻面带微笑,神情不似作假:“你们护国军没来之前,我就在朝阳城外造过京观。可惜人头不够多,规模有点小。”

  “这上万人,造出来的京观应该很壮观,很好看吧?啧啧啧,可惜了。”

  众人:。。。

  好消息:少帅通情达理。

  坏消息:但有点过于阎王了......

  “不过嘛。”李彻话音一转,“杀俘之事的确违反军纪,念你是初犯,罚你晚上少吃半个馍吧。”

  陈平之松了口气,连忙下拜谢恩:“谢少帅。”

  他自然清楚,什么少吃半个馍,不过是说笑罢了,少帅是真的不计较这事。

  却是不知那胡强统领为何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充斥着同情。

  李彻笑了笑,转念一想,这条不许杀俘的军规是要改改了。

  杀俘不好,因为俘虏也是很重要的劳动力。

  但在紧急情况下,无法妥善安置俘虏,却又碍于军规,必将让为将者陷入两难。

  或许改成不可无故杀俘,更妥当一些。

  “好了。”李彻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众将听令。”

  陈平之等人连忙躬身下拜,认真倾听。

  “解全阻敌有功,解明守城有功,杨璇袭营有功,皆授将职,战时可单领一军。”

  三人浑身一震,连忙恭声道:“谢少帅。”

  李彻点了点头,又看向解安:“解安此战身先士卒,有大将之风,擢升护国军统帅。”

  解安一愣,茫然无措地看向陈平之。

  自己升任护国军统帅,老陈去哪?

  陈平之倒是面色平静,他清楚少帅不会卸磨杀驴,必是要将自己调往更重要的地方。

  果然,李彻紧接着就说道:“陈平之乃此战首功!擢升襄平城知县,兼任襄平城总兵,即日起驻守襄平城!”

  陈平之面露错愕之色。

  大庆实行郡县制,知县和总兵分别是一地的政、军一把手。

  自己身负两职,就相当于掌控了襄平城的军政大权,成了有实无名的土皇帝。

  也就是说,奉国之内除了李彻外,陈平之就是掌握权力最多之人。

  “这......少帅三思,知县、总兵之职权柄太过,末将怕是难当此任。”

  李彻摆了摆手:“无妨,你且在此戍边练兵,如今本王麾下人手不足,能者多劳嘛。”

  “末......末将领命。”

  “接下来你们也好好休息,战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本王已经让王三春回防广宁城,接下来就看那位契丹大汗还要不要再打下去了。”

  。。。。。。

  上京。

  大殿之上,耶律大贺面沉如水。

  哈勒汗虽然还未逃回上京,但败报已到,契丹君臣已经得知了前线大败的消息。

  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侧,个个神情肃穆,心中却是不安与恐惧交织。

  “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啊!”一名文臣吐沫横飞,满脸愤怒,“这一战折了十万大军,失了两座重要城池,又让各部族离心离德!”

  “最精锐的左皮室军全军覆没,我大辽何时吃过此等大亏?”

  “大汗应当再遣军队,与那奉军决一死战,将我国疆土夺回,以告慰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都说武将好战,实则不然,只要符合利益,文臣好战的也不在少数。

  契丹就是如此,文臣负责治国,但如今的契丹又是部落制,大辽国名存实亡。

  能让文臣治理的只有那些直属城池,少一个城池,文官的势力就弱一分。

  “北面连年征战不休,东边又有黑水靺鞨反复反叛作乱,我辽国哪里还有可用之军队?”有人反驳道。

  “那你说,奉国之事当如何处理?”

  那人向耶律大贺躬身一礼:“臣以为,当和奉王谈判。庆人自诩天朝上国,行圣贤之道,只要我们态度诚恳,他们必会退兵,甚至还会送礼安抚。”

  此话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在契丹君臣看来,中原王朝的确是这个样子。

  打输了赔钱,哪怕打赢了,只要对方真心求饶,也会‘大度’地送上粮食、布匹安抚。

  属于是古代版医药费了。

  虽说和一个初出茅庐的藩王求和有些丢人,但谁让他们打输了呢?

  主和派和主战派争论不休,耶律大贺却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群臣辩得口干舌燥,耶律大贺这才直了直身子,缓缓开口。

第211章 耶律大贺的‘反间计’

  “此战之败,乃本汗之过也。”

  耶律大贺第一句话就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满朝文武都沉默了下来。

  “本汗见那奉王岁数小,起了轻视之心,以至酿成如此苦果,此乃第一过也。”

  他又抬手指向战报:“战报上说,奉军有一种新型火器,炸开时有山崩地裂之势,可开金石,皮室军正是输在这火器上。”

  “而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不知敌人深浅,就贸然派遣军队出征,此乃第二过也。”

  “错误预判了战场形势,以至大军到时,襄平城已经失守,我军因此失去了先机,此乃第三过也。”

  耶律大贺叹了一声,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

  众臣见状,不由得暗自动容。

  大汗也老了啊,若是没记错的话,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吧。

  五十多岁,在古代已经算是老年人,可以自称老朽了。

  朝堂中的文武都知道,契丹人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这位老者披荆斩棘,又苦苦支撑。

  堂堂一代圣主,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臣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此战不能再打下去了。”耶律大贺又说道,“十余万大军命丧沙场,跑回来的人十不存一。”

  “十万个契丹女人要向本汗要他们的丈夫,十万个孩子向本汗要他们的阿主沙里(父亲),十万对父母向本汗要他们的孩子。”

  “本汗无颜面对他们......若再孤注一掷向奉国开战,就要失去民心了。”

  听到耶律大贺的话,一名老臣实在是于心不忍,起身拱手道:“大汗,臣愿意手书和书,送予大庆奉王桌上。”

  大家都清楚,这种时候谁写降表,谁就会留下千古骂名,被暗地戳脊梁骨。

  自古以来,喷子都一个德行,他们完全不考虑客观事实,唯结果论。

  这老臣是耶律大贺年轻刚起兵时的班底,和他感情深厚,实在不忍心让耶律大贺再被写降表的骂名了。

  “不。”耶律大贺抬起眼皮,眼中闪过异色,“我们不跟奉王求和,我们和大庆皇帝求和。”

  众臣愕然地看去,却见大汗的眼睛毫无浑浊之色,透着智慧和沉稳。

  “而且,我们的态度要很低,要让大庆皇帝感受到我们的恐惧。”

  “将那位奉王显得很强大,让大庆皇帝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有了人主之相,有一扫天下的雄心。”

  “还要把火器的威力写进去,虽然不知道那火器是大庆发明的,还是奉王独有。”

  “我们还要哭诉,他大庆皇帝北伐之时都未曾和我契丹开战,两国之间虽无交好,但也是秋毫无犯,为何要让他的儿子攻打契丹呢?”

  “在这封和书中,我们要把大庆皇帝和奉王提到同等高度,让大庆感到我们的尊重!”

  老臣赫然惊醒,瞪大眼睛看向王位上的那位圣王。

  “您的意思是,要行反间计,分化离间大庆皇帝和奉王之间的关系。”

  耶律大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远远看去像是某种尖嘴的犬科动物成精。

  “本汗承认,奉王的确优秀,大庆皇帝也是一代雄主,但那位皇帝和我一样,已经老了。”

  “他会允许大庆出现另一个,手段和能力不亚于他的雄主吗?即便这个雄主是他的儿子。”

  “大汗......英明!”

  老臣浑身颤抖,激动不已。

  这才是契丹的圣主,挫折和失败不会让他颓废。

  在其他人争论不休、推卸责任时,大汗已经想出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有主如此,契丹何愁不兴?

  “去吧,和书就交给你来写。”

  耶律大贺和颜悦色地说道。

  “臣,谨遵大汗令。”

  老臣痛快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既然是行反间计,那这封和书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自己的用词再卑微,也不会留下卖主求荣的骂名,毕竟这都是为了施行计策。

  “大汗,那位奉王那边,我们当如何应对?”一名大臣出列问道,“若是他再挑衅,可还兵派抵挡?”

  耶律大贺沉吟片刻,缓缓道:“此战之败,其一罪在我,其二罪在耶律和轻敌大意。”

  “耶律和虽是本王远亲,但军法如山。将其家眷斩首,送给那位奉王,以示我大辽友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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