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28节
一名黑衣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轻柔地递到常凝雪面前。
常凝雪看着那碗漂着油花的鸡汤,默默咽了下口水。
虽然腹中饥饿难耐,但她还是问道:“你们都吃了吗?”
“小姐放心,我们之前吃了些野果,不曾饿着。”黑衣女子恭敬地答道。
常凝雪点了点头,刚刚准备伸手接过鸡汤。
却听得天际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一支羽箭裹挟着凌厉的劲风,从天而降!
‘啪’的一声脆响,刚刚到手的陶瓷碗应声碎裂,碗中汤汁四溅。
常凝雪手里握着两个碎片,表情完全陷入呆滞。
几名黑衣女子见状,纷纷拔剑出鞘,将常凝雪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除了呼啸而过的山风,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片刻后,蹲在地上的常凝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哇哇!鸡汤......我的鸡汤啊!!!”
。。。。。。
“陛下,鸡汤来了。”
黄瑾端着一碗鸡汤,轻轻放在庆帝的御案之上。
庆帝放下手中奏折,瞥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渝:“为何又放了这么多辽参?”
黄瑾讪笑道:“陛下辛苦,奴婢想着给您补补身子。”
庆帝也懒得训斥这老家伙,随口道:“下次莫要如此浪费了。”
“哎哎哎,老奴知道了。”黄瑾连连点头。
庆帝端起鸡汤,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奏折之上。
“今年各地的税收,依然不尽如人意啊。”
庆帝叹了口气,只觉得这碗鸡汤更难以下咽了。
黄瑾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庆帝脸色稍微缓和后,才开口提醒道:
“陛下,王侍中、秦尚书等人已经在殿外等候一个时辰了。”
庆帝这才放下奏折,面无表情道:“又是为老六的事情来的?”
“奴婢不知。”
“让他们进来吧。”庆帝抬起头,眼神冰冷。
“遵旨。”
不多时,黄瑾引着两位穿着圆领袍衫的中年文士走进养心殿。
两人刚刚看到御案后的那道身影,便屈膝跪下,行大礼:
“臣,王永年。”
“臣,秦会之。”
“参见吾皇。”
庆帝抬头问道:“何故行此大礼?”
大庆不流行跪礼,除了大型祭祀等活动外,臣子面见帝王也只需弯腰下拜。
两人对视一眼后,那王永年向前蹿了几下,下一秒竟哽咽出声:
“陛下,臣有冤屈,请陛下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
“陛下,臣冤枉!臣家在邺城,前几日宁古郡王就藩路过,不由分说砸了臣家里的买卖,杀臣家丁数十口,殴打臣侄王秉义重伤。”
“后又令当地典史将臣侄押入大牢,导致他重伤不治而死。”
“臣与郡王素无瓜葛,何至于遭此横祸啊!”
说罢,王永年有些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哽咽。
一旁的秦会之见状,连忙继续补充道:
“陛下,犬子就任邺城知县。当日出面阻拦,那宁古郡王不分青红皂白,竟打掉了犬子满口牙齿,一并押入大牢。”
“犬子身为父母官,恪尽职守,何罪之有啊?”
说罢,两人跪地再拜,齐声呼道:
“陛下圣明,替我等做主。”
庆帝眼皮一抬,脸上无喜无悲:“你们想让朕如何处置宁古郡王?”
王永年抬起头,愤慨道:“宁古郡王肆意妄为,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请陛下褫夺其爵位,押解回京受审!”
第34章 流放宁古郡!
“嗯,说的有理。”庆帝微微点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御案之下,秦会之与王永年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二人心照不宣,深知六皇子素来为陛下所不喜,故才敢冒此风险,联袂入宫告状。
若是换作其他皇子,纵使心中愤懑,也只能忍气吞声。
“陛下,犬子现尚羁押于邺城大牢之中,可否......”秦会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若是无罪,自然可以释放。”庆帝又说道。
“谢陛下隆恩。”秦会之连忙躬身拜谢。
“两位爱卿请起。”庆帝语气稍稍缓和,“马上就早朝了,两位和朕一同过去,共议宁古郡王之罪责。”
“是。”两人躬身说道。
“黄瑾。”庆帝唤道。
“奴婢在。”老太监应声而出,垂首立于一旁。
“把鸡汤分给两位爱卿,驱驱寒气,暖暖身子。”
“遵旨。”
二人本欲推辞,却被庆帝不容置疑地打断:“不必客气,两位都是国之柱石,切需保重身体才是。”
二人这才谢恩,从黄瑾手中接过小碗鸡汤。
刚喝了两口,二人皆是眉头微蹙。
这鸡汤......味道寡淡,除了盐巴外没放任何调料,喝起来并不顺口。
庆帝是真的节俭,用膳几乎不放任何昂贵的香料,只要能果腹即可。
但毕竟是皇帝赏赐,二人还是面露感激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完全没有注意到,庆帝深邃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身上,将二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时辰不早了,随朕上朝吧。”
庆帝御驾宣政殿,文武百官早已齐聚。
见王、秦二人随驾而入,殿上群臣神色各异,窃窃私语。
怕是六皇子之事,今日要有一个说法了。
自从李彻端了王家的奴隶买卖后,朝野上下都在关注这件事。
这不光是李彻一个人的事情,更是关乎陛下对藩王和世家态度的大事。
庆帝于龙椅坐下,朝臣们山呼万岁,早朝正式开始。
庆帝率先开口道:“二位爱卿,将适才之事复述一遍,与诸位爱卿共议。”
王秦二人对视一眼,起身复述。
言罢之后,殿内顿时嗡嗡声四起,众多大臣窃窃私语,宣政殿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肃静!”黄瑾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朕还有些不明白,两位爱卿可否替朕解惑?”庆帝温声问道。
“陛下请讲,臣等知无不言。”
“你说宁古郡王砸了你家中买卖,不知具体是什么买卖?”
听到此言,王永年顿时有些心虚。
“不过是一处……买卖牲口的铺子。”
“牲口?”庆帝冷笑一声,“是人牲吧?”
两人顿时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庆帝。
此事陛下如何得知?
邺城之事一出,奏疏便送至御史台,二人早已联络世家,封锁了消息。
庆帝所见奏疏,应是御史台删改后的版本,根本不会提及奴隶买卖之事。
“陛下。”王永年心一横,“无论是什么买卖,宁古郡王都不该纵兵劫掠!”
“没错,此事宁古郡王有错。”庆帝轻轻点头,目光一凛,“但你王家却是有罪!”
王永年闻言大惊失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刑部尚书何在?”庆帝厉声问道。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臣在。”
“你来说一说,官员买卖人口是为何罪?”
“大庆律令,卖民为奴婢者,绞刑;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刑部尚书如实说道。
庆帝点了点头,看向王永年:“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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