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284节
谋害皇兄皇弟,这罪名若是落实了,必会交由宗正府处理,剥夺亲王爵位。
李霖闻言大惊失色,不由得开口道:“老七!你怎敢信口胡说?!”
“分明是二哥先开口辱骂,甚至辱及老六故去的母妃,这才激得老六出手相向!”
“二哥打不过老六,老五、老七和老八又围殴过去,我看不过去上前帮忙。”
“至于让手下围殴皇子,更是无稽之谈!是二哥先让身边亲卫动手,老五、老七、老八的手下又齐齐攻来。”
“老六的手下后动的手,而且从未对皇子出手,你们技不如人,怎么反要倒打一耙?!”
任宽闻言面色梢缓。
若是燕王说的属实,那奉王的罪过就没那么大了,甚至两者相比而言,显然秦王一伙才是过错方。
“哼!”蜀王冷哼一声,“四哥你和六哥是一伙的,自是向着他说话。”
李霖眉头紧锁:“诸位皇兄皇弟皆是目击证人,究竟是谁信口胡说,一问便知!”
“是吗?”蜀王阴冷地看向其他藩王,声音中满是威胁,“你们说,是谁在骗人!”
当然,他绝对不敢和晋王这么说话。
他主要威胁的是齐王、潭王,这两个年轻的藩王。
这两人年龄尚小,母族又弱小,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如何比得过强势的秦、楚一派。
面对威慑,齐王顿时缩了缩脖子:“七哥说的是对的。”
李彻看向年纪十四岁的齐王,心中冷笑不已。
谁说小孩子不会撒谎的?小孩子可太会撒谎了。
不过李彻也理解齐王,他一个小孩子无依无靠,不敢招惹秦王他们也情理之中。
一旁的潭王则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齐王:“九哥,你怎能撒谎,明明是二哥先骂六哥的!”
潭王年龄就更小了,过了年才十二岁,还有点小孩子的纯真。
而且潭王是最小的皇子,庆帝对他的宠爱也多一些,不然也不会这么早给他就封了王。
齐王眼神躲闪,但仍嘴硬道:“是吗?反正我没听见!”
“不可能!二哥嗓门那么大,所有人都能听见!”
“不管,我就是没听见!如何?!”
“你......”
任宽将诸皇子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其实他们撒谎也没用,门外一直有锦衣卫听着,是非曲直问问便知。
但任宽知道此事太犯忌讳,自己不能擅下结论,于是开口道:
“既然诸位殿下对此有争论,还请殿下们随属下进宫面圣,陛下自有圣裁。”
第333章 先撩者贱(求好评!求金币!)
李彻和李霖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到底还是要闹到庆帝那里去。
李彻倒是不怕去庆帝那里对峙,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秦王和楚王侮辱原主母妃,在以‘孝’为本的古代,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虽然从理论上讲,骂的不是自己的母亲,但若是自己没有半点反抗,所有人都会瞧不起自己。
而李霖还是有点怕的,眼神明显有些发飘,一点没有刚刚一脚踹飞周王,痛殴秦王、楚王的兴奋劲儿了。
李彻算是发现了,这些皇子对庆帝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四哥你怕什么?”李彻小声道,“现在更应该害怕的人,是老七。”
李霖嘴硬道:“不怕,谁说我怕了?走!咱这就去见父皇!”
李彻笑了笑,没好意思揭穿四哥的外强中干。
他知道皇帝这种生物最讨厌什么,或者说是最痛恨什么。
那就是其他人欺骗他,尤其是这些皇子。
庆帝这人虽然冷漠,但还称不上是纯粹的政治机器。
至少对亲情还有需求,比一夜杀三子的唐玄宗要多点人味儿。
这仅剩的一点人味儿,绝容不得其他人糟践,所以李彻偶尔会跟庆帝装疯卖傻、撒娇打诨,但却绝不敢刻意欺骗。
小孩子打个架而已,大不了挨几个板子就是了。
若因为这事撒谎,惹得便宜父亲暴怒,就得不偿失了。
显然蜀王并未领会到这一点,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崽子还在叫嚣着,不断撺掇自家二哥、五哥去庆帝那里对峙。
不过秦王和楚王想要走着去是不太可能了,倒是能躺着去。
两人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坐立不得,任宽只得让几名锦衣卫找来两副载舆,抬着去皇宫。
去皇宫对峙没必要带着手下,胡强等人和其他藩王的随从都留在了十王宅。
当然,秦王他们的随从想去也去不了,胡强可不是李彻,打人向来不知道收手,那些人没当场咽气都算命大了。
这群人被扔得满房顶都是,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而晋王三人也要同去,作为目击证人。
李霖看着躺在载舆上奄奄一息的秦、楚二王,莫名有些心虚。
他靠到李彻身旁,小声道:“老六,你说老二、老五他俩被抬过去的,咱俩就这么走过去,能行吗?”
“父皇到时候一看,咱俩连伤都没受,怕是对咱们不利啊。”
李彻看了他一眼,无奈道:“我的亲四哥啊,你怎么不懂呢?你我兄弟打架,又不是官府判案,对错有那么重要吗?”
李霖还是太老实,不明白怎么面对庆帝这个皇帝老子。
你若是将自己代入臣子的角色,那必然是心惊胆战,被全面压制。
但若是代入儿子的角色,就完全不同了。
儿子们打架,动手了就是互殴,谁受伤更严重不重要,谁先挑衅才重要。
先撩者贱的道理不懂吗?
打架都打不赢,庆帝还要夸你两句不成?
李霖一脸焦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给我几拳,咱俩咋也得带点伤去啊。”
李彻翻了个白眼:“打你不疼是咋的,歇着吧,没那个必要。”
不过他又想了想,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己两人就这么没事人一样走过去,确实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李彻索性往地上一坐。
不走了!
李霖讶然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搞不清李彻又在耍什么花招,但还是很配合地一起坐了下来。
经过刚刚一场并肩作战,两人的默契度明显提高了不少。
两人这么一闹,锦衣卫们也不能继续走了,只得停下来。
任宽看到这一幕,尽管心中万般无奈,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走上前:“四殿下,六殿下,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李彻微微抬起头:“本王受了内伤,走不动了。”
李霖有样学样:“本王也一样!”
任宽闻言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您二位爷连衣服都没脏,受哪门子内伤啊?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二位殿下......别为难属下啊。”
见李彻也不说话,李霖自是不搭理他。
任宽是个聪明人,看得出两人之中谁做主。
随即向李彻一拱手,恳求道:“奉王殿下,您要属下做什么,可否示下?”
李彻向秦王那边指了指:“他们都有载舆,为何我二人没有?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载舆就是古时的担架,但不是用来搬运伤员的,而是贵人的交通工具。
任宽听到李彻所言,哭笑不得。
只觉得这位满天下的奉王,倒是像个小孩子似的,很难想象这位是怎么将外族打得抱头鼠窜的。
不过李彻这要求也不难办,任宽又让人找来两个载舆,让李彻和李霖也躺了上去,这才能继续出发。
李彻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抬着,一路晃晃悠悠的,实在是谈不上舒服。
过了一会儿,便能看到皇城的城墙了。
庆帝早就得知了消息,黄瑾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
到了皇城脚下,李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看向一旁的李彻:“老六,等下咱怎么说?”
李彻都快睡着了,懒洋洋道:“四哥你不必多说,看我眼神行事。”
“行吧。”李霖一脸担忧,“能行吗?”
李彻无奈:“别说话了,别忘了,咱俩现在是内伤,怎么也得装个样子。”
“哦。”李霖乖乖躺了回去,左右翻身,却怎么都躺不住。
装不来啊,自己也是堂堂燕王,和北胡人打架身中数刀都不吭声的硬汉,不要面子的嘛?
“装不来你就看他俩。”一旁的李彻指了指身旁的秦王,“他俩做什么动作,你就跟着学。”
李霖眼睛一亮,从谏如流。
这俩人就开始模仿上了,李彻盯着秦王,李霖盯着楚王。
楚王龇了个牙,李霖也跟着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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