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32节
眼看着土匪们越来越近,最前方的士卒咽了下口水,满是汗液的手掌紧紧攥着简易盾牌。
随后,便听到身后传来李彻平静而果断的命令:
“御!”
李彻的话犹如定心珠,士卒们下意识按照命令举起盾牌。
唰唰唰——
盾牌落下,士卒们心一横,举盾撞向近在咫尺的匪徒。
轰——
匪徒们如同洪水拍岸,重重地撞击在阵线上。
前排匪徒猝不及防,被士卒们用盾牌撞翻在地,阵线外围顿时一片混乱。
“刺!”
李彻的命令再次响起。
身后的民夫与奴隶早已神经紧绷,脑海中回荡着李彻的命令,本能地将手中长矛刺出。
寒芒闪过,如同流星坠地,一道道枪芒将倒地的匪徒瞬间洞穿,哀嚎声此起彼伏。
由于民夫缺乏经验,一些倒霉的匪徒甚至被七八根长矛同时刺穿,瞬间变成了血葫芦。
“收!”
再次接受到李彻的命令,民夫们纷纷收回手中的长矛,气喘吁吁地退到士卒身后。
虽然配合生疏,但效果却十分显著。
匪徒们乱哄哄地一拥而上,非但没能撼动阵线分毫,反而留下了数百具尸体。
李彻表面淡然,心中却也如擂鼓般跳动。
学历史的前女友果然没有骗我。
指挥古代非精锐军队,什么八卦阵、八门金锁阵、天地三才阵,实际上都没什么卵用。
士兵没默契和勇气,自然也就没配合,强行用阵法反而会起到副作用。
在这种情况,指挥者只需要下达最简单的命令,保持军阵严整即可。
被宁古军一波刺倒了几百个同伴,后面的土匪顿时心生恐惧,一个个停滞不前。
“一群孬种!”那壮汉怒目圆睁,咒骂道:
“都愣着干什么,对面就这么几个人,怕个屁啊,都给老子上!”
见土匪们都无动于衷,壮汉气得举起鬼头大刀,连杀了几个踌躇不前的土匪。
壮汉身后闪出数十名身穿甲胄的贼寇,这些人明显与普通土匪不同,浑身杀气腾腾,乃是樊充手下的亲信贼寇。
这数十人手持利刃,一字排开。
见到有土匪因为畏惧后退,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就是一刀。
连斩十多人,土匪们终于明白后退也是死路一条,纷纷停下了脚步。
“都给老子听着。”独眼壮汉喊道,“冲进去,男的都杀光,女的都抢走,老子允许你们也玩玩。”
“做成了这次买卖,回去有好酒好肉!若是有人敢畏惧不前,休怪老子手中的大刀不认人!”
对死亡的恐惧和美酒女人的欲望,同时笼罩而来。
土匪们顿时目露红光,再次冲上来。
这一次,冲上来的土匪数量更多,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李彻放眼望去,只见乌泱泱的匪徒,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朝着车队涌来。
他连忙令前排士卒以盾牌结阵,后方民壮则以长矛攒刺。
然而,土匪们前仆后继,虽前排土匪损失惨重,后排却已杀至眼前。
喊杀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李彻的指挥声被淹没在震天的声浪中。
两方人马短兵相接,陷入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这条官道。
第39章 文人之剑,也未尝不利!
喊杀声不绝于耳。
车架之后,王崇简满脸通红,紧紧攥着腰间佩剑。
看到一名民夫身中八刀,却依然悍不畏死地将手中长矛送进土匪胸口,王崇简顿时觉得心中热血翻涌,
锵——
拔出腰间佩剑,王崇简猛然站起。
吓得身旁老父亲一个激灵,随后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孽障,你要做什么去?!”王锡怒目而视。
王崇简目不斜视,慷慨激昂:“一介农夫尚且死战,我岂能苟安!”
“放屁!”王锡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我王家三代单传,你小子别想给老子送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畏死躲于农夫之后?”
说罢,王崇简挣开王锡的手,绕过车架冲向战场。
嗖——
一把手斧斜飞而出,从他的头皮擦过,钉在后方车厢之上,掀起一片木头渣子飞扬。
王崇简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死亡……原来距离自己这么近吗?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难以断绝的念头:
转头,跑!
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上阵拼命,还有那些民夫、士卒在呢。
反正殿下也说过,关外也有水患,自己留着有用之身,未来还要做一番大事呢!
王崇简刚想起身逃跑,却见一人影向他倒飞而来。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奴隶,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鲜血汩汩流出。
奴隶看到王崇简的瞬间,痛苦的眼神变得平和起来。
他挣扎着抬起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先生快走,贼人来了!”
话音未落,一杆长矛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呵,贱种!”土匪舔了舔嘴唇,将长矛拔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王崇简恐惧的目光,他侧目而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残忍。
“呦,还有一个小白脸?”土匪狞笑着,抬起手中长矛。
看着土匪手中越来越近的矛头,王崇简只觉得下半身一阵麻木,想要站起来逃跑,却完全使不上劲。
土匪刚想随手结果了王崇简,却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死死抱住。
低头一看,却是那奄奄一息的奴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腿,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走......先生,快走!快走!”奴隶竭力喊着,“您有学问,对殿下更有用!”
王崇简呆呆地看着那张枯槁的面容,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你找死!”土匪怒喝一声,手中长矛对着奴隶的后背狠狠刺下。
噗嗤——
皮肉被长矛贯穿的声音响起。
与其一起响起的,还有长剑穿透胸膛的声音。
土匪瞪大眼睛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对血红色的眼睛。
“啊啊啊!!!”王崇简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刺穿了贼人的胸膛。
一时间,血流如注。
土匪不甘地睁大双眼,缓缓躺倒在地上。
王崇简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奴隶身前,却见他双眼圆睁,已然气绝。
他迷茫地四处看去,硝烟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两军正杀作一团,刀光剑影间,不知多少人倒在血泊之中。
战场上的残酷如此真实,远不是书本上寥寥几字能写出的。
王崇简仰天长啸,啸声中满含悲愤与决绝。
他红着双眼,提剑杀入敌阵,剑锋过处,血花飞溅。
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平日里只作装饰的长剑,此刻竟成了收割性命的利器。
王锡眼见儿子已与贼人短以命相搏,不禁心中惊怒。
他拔出腰间佩剑,高声喝道:
“我等皆为殿下之臣,岂能在此苟延残喘?”
“让这些贼人看看,文人之剑,也未尝不利!”
说罢,拔剑而起,冲入敌阵之中。
受父子二人感召,其余官员也不再躲在士卒身后,纷纷拔剑上前,与土匪厮杀在一起。
宁古王旗之下。
农夫、罪徒、官员、奴隶放弃了身份之成见,并肩杀敌!
秋白一刀砍翻一名土匪,听着周围越加凄惨的喊叫声,回首喊道:“殿下,贼人越来越多了,您躲一躲吧。”
李彻手持一把雕弓,一边瞄准,一边回道:“躲个屁!本王走了,阵线立刻就会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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