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46节
王伦夹起一块鱼肉,抿了一口,顿时更加眉飞色舞起来。
都说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越是远离京都的世家,越是对皇族毫无敬畏之心。
同桌的也都是世家之人,琅琊王氏乃世家中的大族,故而纷纷吹捧得更加卖力了。
就在这时,绛云轩的门口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
吃喝的客人纷纷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戎装、腰悬宝剑的俊朗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高接近棚顶的壮汉。
再后面,还跟着十多名浑身甲胄、凶神恶煞的军士。
一股肃杀之气袭来,吹散了酒楼内的奢靡之气。
“殿下,在二楼雅间。”那官吏眼力的确不错,透过窗棂就看到了王伦等人的身影。
李彻二话没说,径直跨步向楼梯走去。
小二上前阻拦,刚准备开口,却感觉双腿直接悬空。
胡强像拎小鸡崽一样将他抬起,随手就挂在了房顶突出的大梁上。
周围人见状,顿时没人再敢上前。
李彻畅行无阻地来到二楼,胡强只伸手一推,那雅间的木门便瞬间分崩离析。
王伦抬起头看见面带冷笑的李彻,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世家大族的底蕴给了他开口斥责的勇气:“你等何人?如此无理!”
“听闻王大人不想见本王!”李彻大步走过去,顺手拎起一把击缶的鼓槌。
“宁古郡王?”王伦看着一脸笑容的李彻,顿时酒醒了大半,“你要做什么?调动这么多军马,朝廷自有法度,本官要慢慢核......”
“当我刚刚没听见你们说的话嘛!”
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李彻手持鼓槌,狠狠抽了过去。
砰——
金属制成的鼓槌砸在王伦脸上,直接将他砸倒在地,几颗牙齿连带着血水打着旋飞了出去。
其中一颗正好落在酒杯中,溅起一片酒液飞洒而出。
同桌之人顿时齐齐惊呼一声,不少人下意识站起身。
燕地尚武,士人行事虽莽撞,但你这也太莽撞了吧?
这哪里像是个被贬的藩王,倒像是个心狠手辣的悍匪!
“把王司丞请走!”
李彻指向在地上直哼哼的王伦,身后立刻有两名亲卫将他架了出去。
看着寒蝉若噤的众人,李彻露出一个得体而礼貌的笑容。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凛冽。
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适才之事,扰了诸君雅兴,本王自罚一杯。”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向众人亮了亮杯底。
见众人无动于衷,身后秋白‘锵’的一声拔出佩刀。
众人心中一凛,再不敢迟疑,纷纷举杯,其中一人杯中,赫然可见半颗白牙。
那人感觉到李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中一凉,硬着头皮将混杂着牙齿的酒喝掉。
李彻这才温和地笑了笑:“本王还有事,便失陪了。为表歉意,今日酒宴……...”
他顿了顿,转身离去,声音远远传来:
“便由王司丞买单!”
直到李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才长长出了口气。
那喝下牙齿的人更是蹲在地上,狂吐不已。
“这位宁古郡王……手段之毒辣比起燕王,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人颤抖着说道。
众人皆是默然,心中一片惊惧。
却说李彻带着王伦走出绛云轩,直奔宁古军营内去。
燕王还是够意思的,给宁古军安排的军营宽敞而干净,位于城北门口。
进了军营之后,李彻直入中军帐篷,坐在上位。
两名亲卫将头晕目眩的王伦扔在地上,向李彻躬身行礼后,退至一旁。
“李......李彻,你到底要做什么?”王伦口齿不清地说道。
李彻笑了笑:“看来王司丞还有些头脑不清啊,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他看向两名亲卫,淡然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帮王司丞醒醒酒?”
两名亲卫会意,立刻将腰间佩刀抽出扔到一旁,拿着刀鞘对着王伦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痛打。
王伦乃是世家之人,何时遭过这种毒打,顿时蜷缩成一团,哀嚎不止。
李彻皱了皱眉:“去去去,拉出去打,不知道本王心善,看不得这种场面吗?”
两名亲卫拱手领命,拉着王伦后脖颈,拖在地上拽出了营帐。
不多时,营帐外便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第56章 灭上几家玩玩
等到两名亲卫架着如同血葫芦般的王伦回来,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李彻让人拎了一桶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王伦用尽力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带着和善笑容的李彻,身体骤然一顿。
“王司丞,此刻可清醒些了?”李彻语气和煦问道。
王伦此刻对李彻惧怕到了骨子里,声音微弱而颤抖:“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燕地世家和燕王虽有争斗,甚至到了暗杀的地步,但终究是不能摆上台面的暗斗。
哪有李彻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便绑架、殴打的。
“燕王送给本王的三千匹马,不知王司丞可愿详谈?”
“能谈,当然能谈。”王伦慌忙说道,“殿下这就可派人去取,下官这就备好文书。”
李彻微微一笑。
这不是能合作吗?看来燕地世家也没有燕王说的那么不讲理。
“本王要真正的战马,明白吗?”
并不是所有的马匹都是战马,按照功能不同,马匹可分为驮马、挽马、种马、战马等类别。
战马恰恰是其中占比最少的。
这王伦若是阳奉阴违,转而挑选出三千匹只能拉车的驮马,以次充好.......
李彻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劳累一下,再揍他一顿。
只是王伦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第二顿揍了。
李彻自认为是个为他人着想的人,不忍心看他再受第二次皮肉之苦,这才出口提醒。
王伦抖若筛糠:“自是上好的战马。”
“如此,甚好。”
李彻站起身,将王伦从地面上扶起,关切地说道:
“王司丞下次少喝一点,怎么不小心摔成这个样子,若非让本王撞见,怕是斯文扫地了。”
王伦苦不堪言,只能连连点头。
“去,给王司丞拿一套干净的衣物来。”李彻吩咐身旁的秋白,“然后带着他去监马司,把本王的三千匹战马牵回来。”
秋白强忍笑意,领命而去。
押着王伦走出军营,恰好碰见燕王府老管家拎着一个鸟笼过来。
老管家和秋白有过一面之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余光扫到秋白身侧满脸肿胀之人,顿时觉得有些眼熟。
他也没有多想,走进营地求见李彻去了。
听到老管家求见,李彻立刻知道,应该是燕王送自己的海东青到了。
李彻心中大悦,当下站起身走到帐篷门口,亲手扶住想要下拜见礼的老管家:
“老丈来此,可是给本王送鸟来了?”
老管家连忙说道:“殿下英明,我家殿下吩咐过,尽快将海东青送到您手中。”
李彻喜滋滋地从老管家接过鸟笼,向里面看去。
笼中,一只纯白色的海东青傲然站立,浑身羽毛如同新雪一般纯净,两只眼睛颇有灵性地盯着李彻。
这小东西仿佛知道面前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主人,目光从未从李彻身上移开。
“此鸟已然被驯鸟人驯服,一些基础的事情都能做。”老管家又说道,“但它尚未成年,骨未成,还需殿下费心调教些时日。”
李彻点头道:“这个放心,本王闲暇之余,读过一些驯养宠兽的杂书,对此道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李彻那位在动物园当驯养师的前女友了。
当年李彻陪她值班的时候,连老虎的屁股都摸过,一只已经训练差不多的海东青,还是能驾驭住的。
老管家见海东青已顺利送达,便起身告辞。
李彻却开口挽留,又问了一些海东青的情况,这才让人拿了些赏金,亲自送老管家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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