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61节
“你小子晃什么晃,被吓破胆子了?”
“你懂什么?”秋白反唇相讥,“我秋白虽是罪徒出身,但也知道君臣之礼,岂敢在殿下王驾上放肆?”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矫情,亏你还是罪徒营出身。”
“莽夫!”
“酸臭腐儒!”
两人虽然同营出身,但看对方都多有不爽。
王三春出身草莽,最是瞧不起秋白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豪门书生。
想当初在罪徒营时,秋白不过一介无名小卒,哪里比得上他王三春威名赫赫?
因此,王三春一直觉得,秋白不过是运气好,第一个投靠了殿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噤声!”两人正斗嘴时,王三春忽然低声一喝,“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一伙身穿官服之人连袂而来,看到王驾后个个飞奔上前,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恭迎殿下!”
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老臣见过殿下,殿下您可算来了。”
“臣等恭迎殿下,呜呜呜......”
“殿下来了,我们宁古郡就有天了。”
“我的殿下啊......”
个个声情并茂,哭声极具富有感情,好像刚刚死了亲爹一般。
秋白甚至透过窗,看到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直接哭晕了过去。
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低声道:“酸臭腐儒!”
虽然心中犯膈应,但殿下的正事要紧,秋白连忙回忆李彻模样,控制了一下表情。
随后温声开口道:“卿等快快请起,本王初到封地,万望卿等尽力辅佐才是。”
一群老头子连道不敢,又是一顿表忠心。
秋白则是硬着头皮挨个安慰一番,这才将一众人劝了起来。
车架再次启动,向着内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王三春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指挥士卒们跟上。
忽然,一名带着倨傲表情的年轻军官拦住了王三春:
“抱歉,还请将士们止步。”
王三春眯了眯眼睛;“阁下何意?”
王三春的目光太凶悍,哪怕他已经尽力收敛了,不知不觉透露出的煞气仍让那军官心头一颤。
可转瞬之后,年轻军官发现自己竟被一介粗鄙武将震慑住,顿时恼羞成怒:
“殿下所去之地何等尊贵,你等粗鄙士卒不可同去。”
“且去城北军营中休整,莫要搅乱了殿下和诸位大人们叙旧的雅兴!”
第75章 冲锋号
“你说什么?”王三春目寒如冰,逼视着那年轻军官。
粗鄙士卒,粗鄙士卒!
这词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头。
王三春最恨有人如此称呼自己。
可奈何之前的罪徒身份太低微,哪怕其他人指着鼻子开骂,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自从跟了李彻之后,王三春总算感觉到了身而为人的尊严。
这份来之不易的尊严,他视若珍宝,不容任何人践踏。
王三春一言不发,手按刀柄,目光如恶狼般牢牢锁住那军官。
轻军官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色厉内荏道:
“怎么,你想动粗不成?”
话音未落,王三春便觉热血上涌,几乎要拔刀相向。
忽然,车架中传来秋白的声音:“王将军,不可放肆!”
王三春猛然惊醒,缓缓放下手。
秋白又转向一旁的老者:“宇文家主,我这些亲兵忠心耿耿,护送我至此,一路劳苦功高。不如让他们随行,也好让他们安心。”
宇文泰看了看王三春,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宁古军士兵。
区区一千来人,披甲者不过四百,又都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并无多少威慑力。
这样一股力量,在内城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恭敬道:“一切全凭殿下吩咐,我等自当遵从。。”
说罢,对那名年轻军官呵斥道:“盛儿,还不给这位将军让路!”
宇文盛死死瞪了王三春一眼,虽心有不甘,也只得遵从父亲之命,让开了道路。
王三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他的面容死死记在脑袋里。
车队继续前行,几个家主或是对庆帝仍有忌惮,哪怕秋白表现得不像是一个强势的皇子,他们仍不敢靠车架太近。
王三春寸步不离地护卫在秋白身侧,见旁人未加留意,方才低声问道:“你为何帮我?”
“想太多了,王将军。”秋白冷漠地回道,“我不是在助你,只是不愿坏了殿下的安排。”
王三春沉默了片刻,复又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刚刚我看了,这城内防范森严,甲兵林立,只靠我们这些人怕是拿不下。”
秋白回道:“随机应变,见机行事,静候殿下指令。”
王三春有些疑惑:“也不知殿下在城外,到底要做些什么。”
秋白微微一笑,问道:“老王,你可知为何殿下更信任我,而不是你吗?”
“为何?”
“因为你不能完全信任殿下,而我,可以。”
王三春闻言一滞,陷入沉思。
忠诚,往往比能力更重要。
世家众人带领秋白等人前往的目的地,是宁古郡城的府衙。
由于官府名存实亡,城中官吏皆以谄媚世家为务,早已无人有资格居住府衙。
如今在内城中世家虽然势大,但却没有一家具有压倒性优势,只是互相制衡,更无人敢擅自入住府衙。
所以这座府衙已经很久无人居住,只在有重大事宜时才会启用。
东北的春天日短夜长,当秋白等人步入府衙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殿下,请上座。”宇文泰引着秋白向府内走去。
秋白环顾四周,只见府衙内陈设虽显陈旧,却也整洁干净,显然是有人定期打扫。
“殿下,此处居所可还满意?”宇文泰笑着问道,“时间仓促,您的王府尚未修建完毕,只能委屈您暂住府衙了。”
“无妨,已经很好了。”秋白淡淡说道。
宇文泰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看来这位皇子平日里过得也不甚如意,竟连这般简陋的住所也能将就。
也不知这位宁古郡王究竟是哪位皇子,竟如此悄无声息地便来了,自己事先竟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他按捺住心思,回头斥责下人:“殿下舟车劳顿,还不速速将酒菜呈上?!”
下人连忙应道:“是。”
“速度快一些,莫要让殿下久等!”
。。。。。。
“快,速度快。”
一车车载满武器的马车,在黑夜的遮蔽下驶入外城,转了个弯后隐入巷子里消失不见。
车夫架着马车转入巷子后,各自跳下车,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解开捆绑货物的绳索。
周围突然涌出一片人,顿时吓得一名车夫惊叫出声。
“莫要作声。”王六箭步上前,捂住了车夫的嘴。
后方的汉子们,则有序上前挑选武器。
不远处,李彻在诸葛哲的陪同下观看着这一幕。
“这是最后一批了,兄弟们都有了武器,和那些郡兵拼命也有底了。”
诸葛哲的语气中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让你们参战是去报仇的,不是去拼命的。”李彻淡淡道。
“是,是臣说错了。”
诸葛哲自称的这声‘臣’,明显更加心悦诚服了。
“今日的暗哨竟然都没出现。”诸葛哲看向四周,“殿下让人假冒您入城,果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谁说他们没出现?”
诸葛哲疑惑地看向李彻:“未曾看到暗哨的身影啊。”
李彻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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