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的恣意人生 第311节
“哈哈哈,欺人太甚?你带着黑奴当街讹诈,强抢民女,也有脸说欺人太甚?王少莫不是想把人笑死?”
高世德凑近王道平低声道:“别以为你以前捉弄老子,老子不知道!”
王道平眼眸微眯,“你到底想怎样?”
高世德呲牙一笑,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将他踢的如同滚地葫芦,“当然是打你啊!”
围观百姓纷纷拍手叫好,“打得好!”
高世德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瞧瞧,揍你还能被百姓称赞,赚取口碑,老子何乐而不为呢。您呀,就受受累吧。”
他抬手“啪啪”又是两记耳光,只打得王道平口鼻窜血,晕头转向!
王道平的几个狗腿想上前护主,高大以一敌四。
李若水心道:“这高衙内还当真跋扈,不过对付王道平这样的纨绔,合该如此!”
李若水,原名李若冰,字清卿,如今只是一介太学上舍生。
靖康元年,赵佶携带大量官员南逃,朝廷空出许多要职,一些官员这才开始崭露头角。
李若水以‘大义凛然、耿直敢言、不畏强权’著称。
当时宋金两国谈判,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许多大臣踌躇不前,李若水挺身而出,官迁从七品著作郎,兼谈判使。
短短一年,他有望从八品芝麻小官升迁至三品尚书,完成连跨二十八级的升迁传奇。
只是他被委任礼部尚书时谦逊不受,赵桓改封他为六品吏部侍郎,兼权知开封府尹。
翌年,金兵再次大举南侵,徽、钦二帝被俘,备受羞辱,李若水在金营中仗义执言,怒斥金国统帅不讲信义。
完颜宗翰见他忠勇可嘉,想收买留用,许以高官厚禄。
李若水不屈,骂声不绝,完颜宗翰恼羞成怒,命人割下他的唇舌。
李若水口不能言,便怒目而视,用手指着无声谴责,他又被挖去眼睛、打断双手,最后被凌迟处死。
李若水死时年仅三十五岁,追赠谥号“忠愍”,并被称为“南朝一人”。
华夏五千年的文明长卷中,每当山河倾覆、风雨如晦之际,总有一群身影以血肉为炬,照亮民族的至暗时刻。
他们或执笔为剑,或横戈跃马,在历史的断层处,用铮铮铁骨垒起中华精神的万里长城。
中华儿女的不屈基因从未断绝。
无数个民族英雄以残破身躯迸发出的浩然正气,即便是残暴的敌人见了,亦为之内心震颤。
他们用鲜血写就的并非悲情史诗,而是一个文明赖以永续的密码:肉体可糜,脊梁不断!
李若水便是这片星河中,一颗灼灼燃烧的赤子星辰。
高世德平时真的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见到这样铁骨铮铮的英雄即将有难,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
正在这时,王道平安排的衙差终于赶到了。
“让开,让开,府衙办事,尔等莫要妨碍公务。”
一队差役叫嚷着,分出一条道路,走了过来。
场中,王道平被两个耳光抽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高二在卖力地揍着那个昆仑奴。
王道平的四个狗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他们虽然受伤了,却也不至于伤到爬不起来的地步,可爬起来还要被打。
何况兵对兵、将对将,他们没听到王道平那句,‘出了事我兜着’,并不敢胡乱对高世德出手。
他们装死既是出于自保的考虑,也是出于对主子的信任,他们坚信,王道平死不了!
李都头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目瞪口呆。
他厉声呵斥:“住手!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斗殴滋事,还不速速停下!”
王道平闻言,眼神恢复清明,顿觉魂魄重新附体。
他忙大声喊道:“李都头,快救我!”
李都头不敢怠慢,快步上前。
只见王道平口鼻溢血,他边走边恐吓,“再不停手,休怪我们公事公办,将你们一并拿下,押入大牢……”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又结巴起来:“高、高衙内!?”
李都头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前发生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
以往他遇到这种纨绔斗法,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如今来到近前,进退两难。
他硬着头皮道:“那个,高衙内,您消消气,快别打了!别再把王公子打出个好歹来……”
汴京城的巡街队伍虽然多,可这群人来得太快了。
高世德只听他开场那几句就知道,他八成收了王道平的好处,是过来当刀片子的!
高世德斜睨了他一眼,李都头仿佛自己被看透了,顿时一个激灵。
……
第374章 王少,格局呀!
高世德冷哼了一声,“本衙内下手有分寸,用不着你提醒!”
李都头眼中满是焦急无措,一双手不知该放哪才好,闻言,忙不迭点头附和,“是是是!”
几个月前,蔡京的寿宴那天,因为李师师,王道平就曾被高世德抽了一个耳光。
蔡京的府邸占地甚广,附近没有民居,街道上的人烟稀少,所以知道他那次被打的人并不多。
而这次高世德当众抽他耳光,他觉得丢尽了颜面。
王道平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此时他还被高世德揪着衣领呢。
即便他想放狠话,那也得等脱离危险之后再说。
高世德对王道平道:“老子今天只是收一点利息,以后你若再犯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完了!”
王道平闻言,以为高世德要放了他,他正在思考,自己说什么样的狠话,既能保全面子,又能不挨打。
只是他还没想好,却听高世德理直气壮道:“说吧,今天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王道平一脸懵逼,‘神特马我想怎么解决?我被你揪着,有话语权吗?’
高世德指了指被他踢倒的豆花桶,以及散落一地的碗盏碎片,“你打碎了人家这么多物件,不该赔钱吗?”
“赔,我赔!”
“啪!”
高世德甩手又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竟然敢啐我!”
王道平欲哭无泪,“不是,我愿意赔钱啊!”
“呃,不好意思啊,刚才你没说清楚,我以为你还在嘴硬。话说,你平时挺硬气的,这也不能怪我啊。”
李都头闻言,脸皮抽搐,‘你说这话时有半点愧色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王道平瞪着眼,心道:‘我特么这时候还嘴硬,那不是傻吗?’
高世德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那行吧,你赶紧把钱赔了!”
王道平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高世德瞪眼道:“就十两?你在这磕碜我呢是吧?”
“本衙内既然管了这事,是我的面子只值十两,还是你堂堂王少的格局就值十两?”
高世德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哎~,还京城顶级纨绔呢,你丢死个人算了!”
王道平闻言,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他先拿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看了高世德一眼,又拿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
那意思好似在说,这个是你的面子,这个是我的格局,这总行了吧!
高世德撇了撇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苏老汉连忙摇头摆手,他哪敢收啊,“使不得,这使不得!”
高世德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斜睨了王道平一眼,悠悠道:
“老汉,拿着吧,这点钱对王少来说不算什么,这是你应得的赔偿。你不收,反倒是看不起王少了!”
“这……”
——还有这说法?
王道平恨声道:“快拿着,别在这假客气。”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只想立即走人。
苏老汉被吓得浑身一颤,忙颤颤巍巍地接过银子。
王道平自从上次被打以后,就买了两个壮硕的黑人保镖。
两人平时在他面前是真的很能吹牛逼,什么以一当十,什么人肉盾牌!
这会儿他们却躺在地上,嗷嗷怪叫,不时还喊上一声“爷爷”,因二人的肤色太过显眼,被围观百姓指指点点。
有个男子啧啧称奇道:“这俩人咋恁黑呢,比我那啥皮都黑!”
“是啊,黑的跟炭一样,都看不到他们的脸在哪!”
有人打趣道:“这要是夜里他们呲着牙乱跑,保准让人以为牙成精了,在半空飘呢!”
一个老妈子打个哆嗦道:“哎呀妈呀,你快别说了,听着怪吓人的,他们不会是妖怪吧?”
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切,少见多怪。”
“这是大食人卖到咱们大宋的昆仑奴,在广州、泉州比较多见,与寻常那些不一样。我甚至见过比他们还黑的!”
王道平心里暗骂:‘他妈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考虑到他们黑不溜秋的,也不中看,‘妈的,银样镴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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