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的恣意人生 第52节
“小人告退。”
武大郎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多年前,清河县的大街小巷,时常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挑着两个笼屉。
其中一个里面装的是馒头,另一个里面坐着幼小的武松,兄弟二人无依无靠,时常受地痞无赖的欺负。
在幼小的武松眼里,被欺负的往往都是老实人,慢慢地,他心里竖起了人善被人欺的理念,也养成了好勇斗狠的性格。
武大郎觉得,就自己的样貌,怕是没女子能看得上他。
不过武松却长得高大魁梧,为了不让武家绝后,他就想攒些钱,将来给武松讨个婆娘。
武松觉得武大的身高是受他的连累,在有人嘲笑武大时,武松也格外维护。
他和别人发生争执打架,大多也是替武大出头。
武大是既感动又无奈,武松是打得爽了。可无论输赢,最后他都得花钱呀,武松坐牢需要打点,伤者那边也需要赔钱。
他时常劝武松不要生事,可武松性子急,他根本劝不住,两人一直过得很穷苦。
一年前,武松又与人争执,他三两拳下去,那人许久没有爬起来。
武松有些心虚,上前查探,发现对方没了鼻息。
武松以为自己失手将人打死了,他跟武大郎说明情况,武大郎也吓了一跳,他想让武松去自首。
武松说这次是杀人,杀人需偿命。
让武松偿命,那武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武大郎也没了主意,之后武松向他索要一些盘缠,仓惶逃离了清河县。
被武松打的人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武大郎拿出平生积蓄赔偿,才让伤者一家放弃状告武松。
民不告、官不究,武大郎想告诉武松身上已经没官司了,可他也不知道武松躲到哪去了。
武松一路北逃至沧州,盘缠早就在路上用完了。他没有生财之道,也不屑抢他人财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以山间野果充饥。
他恰巧听说柴大官人喜欢结交各路好汉,凡是路过或投身庄上做庄客的,都会被他热情招待,赠送银两。
出来混,讲究一个名声在外。
武松在清河县好勇斗狠,是有些名气,可清河县离沧州那么远,哪还有他的名声。
武松起初受到了热情款待,可他性子直,并不会说恭维话,在柴进庄上落脚后,慢慢就被遗忘了。
日子久了,他发现庄上接待客人的档次也分三六九等,而他只能算中等。
上等庄客,柴进亲自接待并设宴作陪;中等是柴进接待、管事设宴作陪;下等都见不到柴进本人。
根据接待等级不同,在庄上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
武松年轻气盛最好面子,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嘲笑,就经常和人干仗。
他看很多庄客没什么实力,却能成为座上宾,心里也算憋了一口闷气。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
武松借着醉酒,挑衅那些受柴进看重的庄客,一言不合他就开始揍人。
他想以此展现自己的实力,然后受到柴进的关注,再受到众庄客的恭维,成为焦点人物。
柴进收留在庄上的庄客,谁身上还没个命案啊,哪有善茬啊?武松找事,他们自然不会惯着,可踏马的实在打不过啊!
之后武松再醉酒闹事,庄客们也不和他打,都做鸟兽散,躲地远远的。
武松的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依不饶。
对于这个打不过、也躲不过的滚刀肉,庄客们的对策是直接找柴进投诉。
柴进赶去看到的景象是:武松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把一群庄客追地上蹿下跳,满院子乱跑。
他所过之处,完全是鸡飞狗跳的场景。
庄客们都装出不和醉酒武松一般见识的假象,表现的相当谦让,都被追着打了,愣是没有一个还手的。
和武松打?别开玩笑了,那不是找打、找丢人吗?
武松一看柴进出来了,这不是表现时刻吗?他追得更来劲了,胡乱拉住一个,先三两拳干翻再说,嘿嘿,我武松就是这庄上最靓的仔儿。
在柴进看来,庄客们都那样避让了,真的是打不还手。
可武松却依旧对庄客拳打脚踢,把庄子弄的鸡飞狗跳,他开口都喊不住,这不是不给他这个庄主面子吗?
如此几次,他认为武松酒品差,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殊不知,武松展现自己实力的做法,在柴进眼里,完全成了做人做事没有分寸。
柴进也对他更加不喜了,还把他在庄上的待遇降成了下等。
武松想展现自己,反而弄巧成拙了。
之后就算他清醒时,别的庄客们也都对他敬而远之,完全成了人厌狗嫌的存在。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着会觉得孤独,武松也尝试接近别的庄客,可他走过去,人群就立马散场,留给他一片空地。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变成真空,他尝试几次,都是如此。
他实在拉不下脸再去贴冷屁股了。
武松在庄上待的有些窝火,他甚至想要一走了之,只是他实在没地方可去,也不想再次过上忍饥挨饿的生活。
他虽然好面子,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向生活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自此以后,柴进庄上热闹景象中,却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武松没有彻底摆烂,他在默默观察,有时候也会竖起耳朵听庄客们谈话,他在慢慢学习,这是他的成长过程。
……
第66章 获得新名号
官府在城内主要街道、市曹、书院等地都设立告示板,县衙将黑风山匪徒的罪状一一列举,张贴了出来。
告示一出,百姓纷纷前来围观,可识字的人有限,“这上面写的啥?是不是要处死黑风山那些匪寇了。”
“有识字的吗?快来给大伙读一读啊。”
一个秀才走上前,看着告示读道:“告清河百姓,黑风山匪寇滋扰我县治安已久,恶匪犯杀人越货伤害无辜,掳掠女子良家等诸多罪行,致使我县百姓不得安宁,经审讯证据确凿罪恶昭彰,为彰显国家之威严,警示后人,本县官府决定,于本月十五日对其罪大恶极者予以斩首示众,……”
后面是众多要被处死的罪犯名单,以及他们个人所犯下的罪行。
百姓听李秀才读完,无不拍手称快。
“这帮匪徒,终于得了应有的下场。我们清河县也可以安宁一阵子了。”
“这群挨千刀的,就是该杀!还要多亏炬公子出手才是!”
“是啊,炬公子到咱们清河这才几天啊,这颗毒瘤就被清除了,他真是咱们清河县的大恩人。”
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咧着嘴道:“好!大快人心,李秀才也读得好,这一两银子您拿去买碗茶喝。”
李秀才本来就是县衙临时雇佣来读公告的,现在又有人给好处,他自然欣喜接下,“多谢牛掌柜慷慨。”
“哈哈,好说好说。”
黑风山勾结王有财,那可是悬在他们这些商人头上的一把刀,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如今大患已除,着实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
田老四是城里鳏寡老人,他刚吃过午饭,或者说刚喝过午饭更合适一些。
因为他的午饭是一碗红豆汤,这会儿她正在院子里闲坐。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了!”
田老四应了一声,跛着脚朝院门走去。
打开门后,他看到一队衙差堵在自家门前,不由有些惊慌,“不知诸位大人有何事?”
一个衙差道:“你就是田老四吗?”
田老四苦着一张脸,“小人孤苦无依,身子骨也不利索,真不曾犯事,还请各位大人们明查啊!”
“问你是不是田老四,你哪这么多废话?”
“唉唉,小人就是田老四。”
领头的小队长道:“这些都是给你的,你……”
他看田老四腿脚不便,又道:“算了,你们两个给他送屋里去吧!”
两人闻言,拿起米面粮油。
“田老四,来,在这上面签个字,这些就是你的了。”
田老四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不,大人我不要。”
官府的东西能乱要吗?而且还让他在上面画押,指不定到时候给他安插个什么罪名,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某人的替罪羊。
最开始那个衙差不耐烦道:“给你你就拿着,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这么强硬的态度,田老四更觉得这些人是有所图谋,也更不敢接受,人都快急哭了。
“大人,你们就饶了则个吧。”
小队长道:“咱们清河来个大人物,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也知道吧?”
田老四点点头,“他揪出了勾结土匪的县丞,好像还打了黑风山,都是为民除害的好事。”
“你说得不错,那位大人看你们这些老人生活不易。出钱资助你们过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推脱了,我们就没法向大人交代了。”
田老四听了解释,还是有所防备。
小队长指向那个衙差,“他性子急,而且一路走来很多老人也都和你一样。费了我们不少口舌,难免有些烦躁。”
“你看这些,丁二狗认识吧,李大牛认识不?他们都领过了,这是他们签下的收据。”
田老四伸头看去,这两人名字简单他倒真的认识。
他又伸头往门外瞧了瞧,见这群衙差身后有个独轮车,上面都是米面粮油和布匹。
他心里也相信了小队长的话,再无顾虑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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