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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84节

  依托天然优势,亚历山大的视野更为广泛,除了国内讨论区,亚历山大还加入了大量的塞尔维亚国内的失眠症分享渠道。

  亚历山大很快就将好唱APP的详情分享给了远在巴尔干火药桶的病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由于法律法规和系统规范,中国地区的APP,无论IOS系统还是Android系统,都无法直接在塞尔维亚共和国境内正常使用。

  亚历山大当然对此无可奈何,并很快就忘了这么回事。

  又一周后,亚历山大收到了来自祖国APP通讯工具的添加信息。

  来人开门见山,委托亚历山大对好唱APP进行翻译:每一个菜单,每一个选项,每一条说明,每一张图片上的中文信息,乃至接下来的每一次更新。

  这么复杂的工作,亚历山大当然是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绝,然而,对方当即开出特别有诚意的价格:每个季度折合5000美元的任意货币,并支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据双方较为熟悉后透露:能够来到中国的塞尔维亚公民本来就不多,患有失眠症的专业对口人士更少,能够在中国一流大学深造,并拥有广泛的高素质人脉的高精尖人才就更是万里挑一了。

  这么有诚意的开价,亚历山大当然接受了兼职,为了对得起这份价钱——5000美元这种等级的数字,来到中国之前,亚历山大一般只能在小说和电影中看到——亚历山大特意托矿业工程学院的同学帮忙,联系到一位外国语学院专修东欧语系的研究生帮忙,共同分享收益,很是认真地工作几天,才算是精心完成了对好唱APP的翻译工作。

  收到成品后,对方立即爽快地支付了尾款。

  很快……真的很快,没超过三天,心中有事的亚历山大,就在自己经常访问的塞尔维亚国内各失眠症讨论区,听说塞尔维亚境内,冒出了一个专治失眠症的无副作用治疗团队。

  前面有所提及,塞尔维亚的医疗环境远比中国境内宽松,实际上,就信息管控方面而言,塞尔维亚的网络环境也同样更为宽松,亚历山大很快就想通了这支团队的盈利模式:无非是通过翻译好唱APP和搭建跨国VPN,找上塞尔维亚境内地国内富豪,提供价格高昂的上门服务。

  这个商业项目具备广泛的成功基础。

  由于意识形态和历史演变,巴尔干地区的贫富分化率远超中国,每个月也就几百几千美元的治疗费用,对于某种阶层来说,无非就是洒洒水而已;

  同时,由于文化底蕴和个人素质,巴尔干地区的资源掌控者,追根究底的意愿同样远低于东亚地区。啥?你说这个东西只要找个网络代理,再稍微花点心思找个靠谱点的翻译就可以便宜百倍?你是在侮辱我吗?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一位家族史超过300年的贵族应该关心的范畴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是穷逼?

  最后,由于阶级分裂,民族隔阂,以及上面谈到的种种因素,塞尔维亚共和国超过一定富裕程度的超富裕阶层,因酒精、美女、公司、生意、官方意志、北约意图、俄罗斯态度,以及突然被暴民抓起来吊路灯等等恐惧因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个小时,依然死活睡不着觉的个体比例特别高,特别严重,这也就让这支治疗团队的准客户范围,也同样特别广泛,特别灵活。

  搞清楚这么回事后,存款暴增的亚历山大,很快放下心来,每天晚上抱着好唱APP入睡,加入为吃得饱,睡得香的一员。

  只可惜,命运没这么容易放过这位大男孩。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塞尔维亚境内,上次支付了5000美元的上家,向亚历山大提交了又一项委托:

  前往中国地区中部某省,进入固山市医院就诊,收集并提交进一步提高好唱APP疗效的方案。

  这项新委托,塞尔维亚境内的委托者,开出了高达20000美元的高价。

  和上次一样,委托者同样当即支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

  7000美元!

  这种等级的财富数额,立刻吸引了亚历山大这位来自东欧几乎最贫穷国家,几乎最边境地区的年轻人的全部注意力。

  于是,亚历山大/斯托伊科维奇先生,来到了这座省界边缘的城市。

  ————————

  六千公里外。

  东欧,塞尔维亚共和国。

  某医院。

  办公室的房间并没有关上,护士轻轻地敲了敲门框:“达萨耶夫医生?”

  护士看着的方向,一位医生坐在电脑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显示屏,沉默一小会后,医生回起头来:“What?”

  “十五分钟后,就是史蒂文/米哈伊里琴科的预约时间了。”

152 掩耳盗铃

  152 掩耳盗铃

  固山市医院。

  神经内科的会诊区是个丁字型结构,下面那一竖是进入会诊区的通道,上面的一横,自然是列成一长排的一个个会诊室了。

  由于建筑设计空间特别充裕的缘故,不仅上面那一横的会诊室个个宽敞大气,纷纷在会诊间外设置了办公室和小卫生间,边缘的几个诊室甚至配备了独立休息室。

  下面那一竖的长度和宽度,也同样远远超过了其他医院的隔离性通道。

  这条特别长的通道,以前固山市医院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用来干啥,像其他医院那样,为陪同家属设置休息区的话。——外面那100多个舒服多了的座位,本来就一年都难得有几次坐满的时候呢!

  现在,它的用途终于出现了。

  听到护士台广播,亚历山大/斯托伊科维奇先生,和他请来的翻译兼同学——外国语学院俄语专业,兼修斯拉夫语系——走进了这条通道。

  “您好,”两张桌子在通道两侧打横,两位面容青涩,一看就和亚历山大年龄差不多的实习生各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请寄存您的电子设备。”

  “什么?”这么日常的普通话,亚历山大还不至于需要翻译:“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医院规定,”也不知是经历过培训,还是早就答惯了此类问题,实习生的回答相当熟练:“神经内科的检查涉及到多种精密设备,为了不影响您的检查数据,请您配合。”

  “会有这种规定吗?”亚历山大又不是没见识过国内的医院,对此并不认可:“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的数据有一定的偏差。”

  “并不仅仅是数据结果的问题,部分电子设备会影响到医疗设备的性能,甚至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实习生当然不可能被这么简单地打发:“您应该知道核磁共振吧?”

  “核磁共振仪?”亚历山大惊了,“会诊室里面?”

  “这只是举例,”看在外国人的面子上,实习生比较耐心:“其他类型的医疗设备,同样应该远离电磁干扰……请您放心,我们会进行登记,保证您的设备安全。”

  说着,该实习生还指了指头顶,那里是两个明显近期加装的高清摄像头。

  亚历山大担心的才不是什么设备安全,他看向自己的同学兼翻译:“莫,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莫同学知道,亚历山大并不是想知道自己是什么看法,而是想了解是否有什么中国式的处理方式,可以帮助亚历山大和自己带着电子设备通过这条通道。

  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完备的准备动作,”莫杰同学耸耸肩,指了指面前的两张桌子,又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应该不是普通看法可以解决的问题。”

  “好吧,”亚历山大叹了口气,但是并没有放弃。

  亚历山大在中国这几年也不是白呆的,除了日常对话的普通话外,亚历山大还掌握了一项杀手锏。

  站在两张桌子面前,亚历山大调整情绪,认真斟酌了半分钟左右,又一次开口了:“尊敬的两位医生,情况是这样的……

  在我的家乡,遥远的塞尔维亚,有许多饱受失眠症困扰的可怜人,我就其中的一员。

  和我的同胞们相比,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能够有机会来到中国,不仅可以欣赏到横跨热带,温带,寒带的广袤美景,得到五千年文明熏陶的热情接待,还可以享受世界级的顶尖医疗服务。

  可我的同胞们是不幸的,他们只能在落后的祖国,面对昂贵的医疗账单望而却步,每一个晚上都饱受病痛的折磨。

  我这次过来就诊,除了希望医生能够对我的病情提供帮助——这几乎是一定的。

  同时也希望能够将贵医院,尊敬的熊医生最新研发的,世界最先进的心理学干涉过程记录下来,让家乡的病友们,也同样能够享受到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博爱与关怀。”

  这段发言,亚历山大当然没有使用普通话的能力,他的同学兼翻译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听完这么一长串的发言……或者更应该说是演讲后,两位实习生终于有点扛不住了。——这样的高度,明显远远超出了医院培训的范围。

  坐在左边的桌子后,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实习生勉强招架:“这个……尊敬的亚历山大先生,您说的情况,我个人相当同情,可是,您必须知道,您挂的这个号,并不是熊医生的诊室。”

  “没关系,任何一位固山州神经内科的医生,都已经足够塞尔维亚专攻失眠学的博士们仰望。”亚历山大张口就来,反正远在中国,现在也没打开摄像头,不管怎么胡说,都不可能引来本土博士们的怨念。

  “请稍等。”年龄稍大的实习生也坚持不下去了,转身走进了会诊区。

  一分钟后,实习生出来了:“您说的情况我已经汇报了,请耐心等一等吧。”

  “谢谢,麻烦您了。”亚历山大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就和他的翻译就在桌子旁边等着了。在这期间,护士台广播继续叫号,两位实习生也继续工作——实习生是对亚历山大产生了一点重视,但明显还不足以达到中止工作的程度——站在旁边,亚历山大倒是看得很清楚了:确实每位病人都被要求暂时交出电子设备,大部分病人听到要求就直接交了,少数较为纠结的病人听到“设备损害”的理由后,也都没了二话。

  说白了,大家的目的都是过来看病,交出手机算是有点怪,可是到了医院,这点要求真是微不足道,要是发展到神经外科的话,说不定还要交出几块骨头呢。

  就这样等待了十分钟左右,处理的人出现了。

  稍微有点奇怪的是,来人并不是从会诊区出来,而是从身后的候诊区出现。

  “贺主任。”两名实习生一起站了起来,年龄稍长的实习生为两人介绍:“这位是亚历山大先生……亚历山大先生,这位是贺主任,我们医院的办公室负责人,听说您的事情后,特意从行政区赶过来,向您了解情况。”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再说一遍也没有新的花样,亚历山大将台词又念了一遍,莫同学也又翻译了一遍。

  贺主任貌似很认真地倾听,实则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亚历山大身上。

  能够在市级医院成为办公室负责人,贺主任是什么水平当然不用多说,短短两三分钟的陈述,贺主任就已经判断出,这位外国友人的人道主义情怀,恐怕并没有他演讲中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

  这家伙坚持想要拍摄,别有用心的可能性相当大,甚至,就这几分钟的观察,贺主任还已经大致看出,经济方面的利益是大概率事件。

  当然了,亚历山大是否别有用心,贺主任其实并不是太在乎,实在是最近这半个月,出现在神经内科的面孔,别有用心的存在多了去了。

  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比例,是附近市县,甚至隔壁市县医院的同行。

  随着熊医生临床小组项目的顺利推进和医疗效果的稳步提升,固山市神经内科的名声,不仅在患者群体中广泛流传,也逐渐吸引到了同行们的关注。

  由于科研成果的缘故,熊医生临床小组的各项数据,在固山市医院一直执行着比较严密的保管方式。有这个举措在,县市医院的同行们确实弄不到越来越完善的治疗方案和具体数据,但这难不倒他们,有心的同行们反手就从病人那里得知大致的治疗过程和最终的治疗效果。——整个过程太简单了,前几个批次的病源,本来就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些市县医院转诊而来。

  打探清楚之后,同行们不免艳羡。

  一部分艳羡资金在手的阔绰,一部分艳羡成果即将到手的荣耀,一部分艳羡医院科室支持的权力,这都很正常。

  最后一部分艳羡的是,妈的大家本来都是边缘医院,每天要死不活地混口饭吃,整天不是伺候小感冒的领导就是给大医院回来的病人开补药,每个月最大的指望就是少拖欠一点工资。

  现在一个月不见,你们居然突然就红火了,嗯,红火了就红火了,这是你们的运气和本事。可是你们的候诊区,每天塞得那么满不说,还有更多的病人挂不上号,不得不住在附近的酒店,这怎么能行?往小里说这叫暴殄天物,往大里说,这就是罔顾医疗道德和社会道德啊!

  于是,助人为乐的精神出现了。

  同行们请求进修,固山市医院同意了,可进修的名额有限,更有愿意放下身段,能力和职称都超过平均水平的上级医院医生排在前头,实在没法满足多少市县级同行。

  同行们请求指导,固山市医院也同意了,可神经内科工作繁忙——至少现在已经工作繁忙,实在没法抽出多少人手四处晃悠。

  同行们请求视讯资料,固山市医院……这就真的没法同意了,这倒不是针对同行,要知道熊医生的诊断过程,除了时长十分钟左右的,也是同行们最看重的‘使用好唱APP前的乐理,病理,及声学、失眠症的原理性告知’外,还有同样占到十分钟左右的失眠症确诊,以及根据病情开出辅助药品的部分。

  这部分视频,给同行们看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专业人士,知道怎么判断是否能够确诊为失眠症,也知道什么病情该配合什么药物。

  可万一这个视频要是传了出去,被某些脑子里有点贵恙——或者说,某些自认为脑子灵活,同时又真有点睡不着觉的症状的病人看到,鬼知道最终会发生多少匪夷所思的事件。

  最终,固山市医院会议讨论后决定:这个视频肯定不能外传。

  或者说,至少不能在固山市医院亲自认可的情况下外传。

153 照抄作业

  153 照抄作业

  不能在固山市医院亲自认可的情况下外传。

  这句话一经传出——好吧,原话肯定不可能传出,总之,这个会议精神一经泄露,立刻就懂得都懂了。

  神经内科的候诊区,很快就不时冒出几个粗心大意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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