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95节

　　“没有没有，”贯安乐连忙摇头：“这个很容易实现，双屏稍微麻烦一点点，四屏，九屏就相当简单了。”

　　“相当简单的话……现在可以演示一下吗？”

　　“这个……当然可以的，您想分几屏？”

　　“先试试四屏吧。”

　　“好的。”贯安乐切入系统后台，噼里啪啦开始操作，五分钟左右，贯安乐重新抬起头来：“好了。”

　　张赴做了个“请”的手势。

　　贯安乐重新进入点击输入框，同时侧头：“还是江鲈？”

　　张赴点点头。

　　这一次，贯安乐笔记本电脑卡帧的程度稍微明显了一些。

　　但很显然，对于张赴准备的服务器和显示屏来说，这依然还是小意思。所以，还是半秒左右，书桌对面五六米左右，那足足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LED组合屏，又一次一一显现出文字和图片。

　　这次的总屏数量变成了172块的4倍，总信息量自然也变成了原来的4倍，代价就是，每一页分屏信息的文字和图片大小，都变成了原来的四分之一。

　　另一个代价是：盯着对面密密麻麻的信息洪流，贯安乐感觉有点眼花。

　　“再试试九屏。”

　　这个就更简单了，有了刚才的调整，这次贯安乐只敲了几个键，对面墙壁的每一块显示屏，就都被分割成了9屏。

　　信息洪流变成了信息海洋，坐在五六米外，这种大小的文字和图片，贯安乐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实际上，刚才分割4屏的时候，贯安乐就已经只能认出哪些是字，哪些是图片，但看不清任何一个字和任何一张图片。——至于现在，贯安乐更是什么都无法分辨了，就算眼睛睁到最大，也只能看到一坨又一坨花花绿绿的玩意儿。

　　当然，贯安乐也不至于真的仔细去看，正常人吃傻逼了才会想方设法蹂躏自己的眼睛。

　　旁边的傻……旁边的甲方大爷也没看多久，很快同样偏过了头，只见他露出思索……或者说露出更接近于倾听的神色，几秒之后，这位甲方大爷脸上居然浮出了还算满意的表情：“行，就先用这个9屏分割吧。”

　　“好的。”贯安乐无所谓啊，看不看得清又不关他的事，反正以后市面上如果出现了带有芸芷味觉四个字的APP，自己绝对不会注册就是了。

　　“现在浪费的空间就很少了，”大约是同样不想眼花的原因，张赴也不再去看墙壁的方向了：“唔……还可以继续提高一点。”

　　空间？浪费？贯安乐不太明白：“您请说。”

　　“比如说每个文字之间，都空出了一点距离，这个是不是可以压缩一下？……嗯，每行文字之间也空出了距离，能不能一起压缩掉？每段话之间都空出了几格，这个也没什么必要。”

　　“你说的是字间距，行间距，段前缩进吧？”贯安乐再次操作一下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个分屏页面——当然，是最正常的页面，用鼠标为张赴比划文字，行落，段落之间的空白。

　　“对，就是这些，”张赴点点头：“我不是很懂计算机，不过这些应该是可以调整的吧？”

　　“当然可以。”这么点要求，随便一只程序员，不，随便一位PC时代经历长一些的用户就能自主完成的操作，贯安乐当然不在话下，唯一的问题是：“您确定要这么改吗？”

　　“确定，对了……容易改的话，图片和文字之间的空白也去掉。”

　　“行吧。”贯安乐心中叹口气：“您稍等。”——以后市面上如果出现了带有芸芷味觉四个字的APP，自己绝对要向身边所有人都发出警告：绝对不要去自虐。每次警告肯定都值得七级浮屠。

　　五分钟左右，贯安乐完成了调整。

　　按下最后一个回车，贯安乐面前的笔记本出现了全新的页面。

　　除了段落与段落之间还剩半个分割字符，其他位置几乎没有“浪费”任何空间。

　　至于它的效果……见过单面可以印上三位数以上商品价格的超市打折传单吗？贯安乐调整过的页面，就是这种宣传单的超级加强PLUS版！

　　“看起来挺好。”张赴看了看页面，表示满意：“放到大屏上看看效果吧。”

　　贯安乐依言操作。

　　几秒之后。

　　五六米外的墙壁，出现了192*9块超市打折传单超级加强PLUS版，为了确认操作，贯安乐不得不硬着头皮看上一眼，也就是这匆匆一撇，贯安乐就觉得脑袋有些眩晕。

　　贯安乐飞快地低下头，自从加入工作室后，贯安乐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这么恐怖的画面，自己居然只是有点眩晕，没有直接密集恐惧症发作。

　　“效果不错。”张赴同样只撇了一眼，就同样飞快地回过头：“还有两个小要求。”

　　“嗯，您请说。”

　　“第一个，把这192块屏分成两个区域，中间区域100块屏左右，用来正常显示，可以看看电影，听听歌，看看小说什么的；剩下的边缘区域，按照我们刚才讨论修改的方式显示搜索结果。”

　　“没问题，”贯安乐从善如流，同时敬业提醒：“不过这样的话，显示内容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我记得这款定制软件，应该有定时刷新，或者是滚动显示之类的功能吧？”

　　“有的，”贯安乐点头：“可以手动操作，也可以在后台设置频率。”

　　“你帮我设置一下吧。”

　　这当然没问题，贯安乐进入操作页面，同时询问：“您想设置什么频率？十分钟？八分钟？五分钟？三分钟？”

　　“时间怎么都这么长？”张赴微微皱眉。

　　“也可以手动点击刷新。”

　　“那还不得一天就搞成肌鞘炎？”

　　“这个这个……”甲方大爷第一次流露出不满的神情，贯安乐自然是有点慌的。

　　不过这也太冤枉了吧？对于一页最正常的完整信息来说，不管十分钟也好，五分钟也好，这样的阅读频率怎么也不能算慢了吧？更何况现在变成了一页九个屏，每个屏还都去掉了所有空白，这种信息量，谁的眼睛和大脑能在三五分钟内看得过来？

　　无论如何，甲方大爷永远都是对的，贯安乐默默地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然后诚恳地问道：“默认设置最快就是三分钟了，不过这是小问题，我现在就可以修改……您觉得设置成什么频率比较好？”

　　“50毫秒吧。”甲方大爷回答。

　　“你说什么？”发出声音之后，贯安乐才发觉，自己居然犯了在甲方大爷面前大喊大叫的大忌。

　　“没办法，”甲方大爷并没有计较，反而很认真地解释道：“目前经济能力有限，采购的服务器和显示器暂时只能稳定在这个参数。”

54 如您所愿

　　50毫秒就50毫秒吧……

　　关我啥事？谁的狗眼不怕被闪瞎谁就去看吧！5分钟改成5毫秒，无非改变几个字符，还能少敲几个零呢。

　　事实也是如此，抛开修改的目的迷之智障，就技术而已，这么点小儿科的调整，贯安乐心头吐槽得差不多的时候，手头的活儿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改好了，要不要看看效果？”

　　“稍等。”接着，贯安乐看到，甲方大爷抓起书桌旁边一副厚厚的墨镜戴上：“可以了。”

　　您老人家还真的早有准备啊？

　　贯安乐心中加倍吐槽，偏过头按下回车。

　　“好了。”眨眼不到的功夫，甲方大爷飞快叫停，贯安乐当然同样早有心理准备，立刻飞快地再次按下回车。

　　“调整得不错……那就只剩第二个小要求了，”甲方大爷摘下墨镜，再次指向墙壁：“中间区域用来看电影，听听歌，看看小说什么的地方，继续保持正常显示，剩下的显示搜索结果的屏幕，亮度整体调低。”

　　这太简单了。

　　贯安乐操作十几秒，四周分屏的亮度降到了原来的一半。

　　“继续调低。”

　　贯安乐按了几下，四周分屏的亮度变成了原来的四分之一。

　　“继续调。”

　　这轮操作之后，边缘屏幕只剩下一层淡淡的微光，几乎看不见了。

　　贯安乐回过头，望向甲方大爷，对方果然毫不迟疑地继续说道：“还要低。”

　　贯安乐依言操作，很快，屏幕完全暗了下去……至少，肉眼已经看不到任何亮光了。

　　贯安乐再次回头，再次听到毫不迟疑的要求：“还要低，先试试这个亮度的四分之一。”

　　这已经不是显卡设置可以解决的问题，必须进入底层操作。

　　贯安乐只得再次进入后台，哼哧哼哧忙活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再次调整完毕。

　　至于屏幕的亮度……屏幕经过刚才的调整，本来就已经没有了肉眼可见的亮度，现在继续调低当然没法直接从表面看出变化，贯安乐只得指着笔记本电脑：“张总，调好了。”

　　“辛苦了，”张总没有去看贯安乐的笔记本，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显示这块，暂时就先修改这些吧……其他方面的调整，我需要和合作伙伴讨论一下。”

　　“好的。”贯安乐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真诚的笑意：“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

　　“不用告辞啊，”张总微笑着说道，“我现在就和投资人商量，很快就会有结果……麻烦两位先在楼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张总您还真是……雷厉风行，”贯安乐感觉开始有点头疼了：“只是，贵公司这款定制软件虽然不是特别复杂，但功能性比较强……充分的考虑和仔细的讨论，还是很有必要吧？”

　　“谢谢提醒，”张总脸上表情莫名：“不过很巧……充分的考虑和仔细的讨论，我的投资人，好像正好特别擅长这两个领域。”

　　特别擅长……个毛线！贯安乐头疼得更加厉害，身为服务业从事人员，贯安乐最头疼的就是性情急躁，想一出是一出的甲方，其次就是话语权分散，七嘴八舌的甲方，这两者叠加起来的威力，乙方真是不死都得脱层皮。

　　今天大约又得白忙……算了，就当多加了一天班好了……在这里加班，至少可以稍微眯一会。

　　贯安乐的消沉只持续了一小会，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张赴拿起手机开始操作，同时询问：“XXX,XXX,XXX……贵公司的银行账号，是这个吧？”

　　“是这个，嗯？”

　　“好，”贯安乐还在疑惑，张赴已经麻利地操作几下，放下手机说道：“委托贵公司开发的项目，一阶段验收没问题，11%的尾款，还有11%的质保金，已经转过去了。”

　　啊哈？贯安乐脸上瞬间浮出由衷的欢喜！

　　性格急躁算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算什么？话语权分散七嘴八舌又算什么？只要给钱爽快，这就是最好的客户……不，这就是爹啊！

　　过来一趟就到手12万！别说今天接下来很可能只是白忙，就算很可能被白干，12万的身价，在这个全行业低迷的时代，那也值了啊！

　　“张总，非常感谢！”贯安乐伸出双手，想要来个不说最终胜利，也是成功会师级别的握手，却发现甲方大爷正在帮自己收纳鼠标，贯安乐连忙加快速度，两三下收好东西：“和贵公司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谢谢夸奖。”

　　“嗯，”贯安乐检查了一下物品，“您和合作方慢慢讨论，我们也去楼下自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应该修正的地方。”

　　“辛苦了。”张赴保持微笑。

　　“没事没事，应该的。”

　　说着，贯安乐领着助手，一步三回头地暂时告辞，脸上的笑容也一次比一次更加真挚，直到走到了楼梯口，得认真看路的时候，贯安乐正好注意到，面前的墙壁，那172块显示屏……好吧，更确切地说，是中间的100多块显示屏，已经开始播放电影，四周的屏幕，却是漆黑一片。——压根就看不出有没有开始使用定制软件。

　　再说了，完全没有可见度的情况下，使用和没使用有什么区别？

　　这岂不是白费功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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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可能白费功夫。

　　当贯安乐的身影完全消失，楼梯方向不再传出脚步声时，张赴暂停了一下电影播放，然后切入定制软件操作台，打开开发说明书：本软件使用的编程语言，Python，Ja.va，C++，SQL，P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