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仙秦:地牢吞妖六十年 第939节
何瑾轻叹,轻声低语:“当初我也是甘心情愿为太岳前驱,百死不悔。”
“补天,变法,大好头颅可为大秦基石。”
何瑾当初在下三洲的时候,确实很拼。
他这通政使,是真的将脑袋捧着去疏通沧澜江。
也是因为疏通商道功劳,他才能回皇城,执掌户部。
这些年来,他都知道他没有张太岳的才华能力,也不是陛下真正信重的人。
在六部天官之中,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可也就是他,推动九洲商会组建,推动青玉盟将商道铺设到天下。
也是他这位户部尚书,为补天裂天调配好所需后勤资粮。
那是大秦积攒无数年的物资,光是调度,其难度就犹如登天。
特别是从补天,裂天之后,大秦各方动荡,户部的物资源源不断,将这动荡压在最小。
也在这过程中,何瑾的心在变化。
不知不觉中,他也能是一位手掌重权的天官。
在皇城中,他也能呼风唤雨。
“我一直觉得何大人是有能力的。”
张远看着牢房中的何瑾,面色平静。
何瑾抬头看他,目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和张远是从下三洲一路走来。
当初是相扶相持,才能立足。
如果不是在梁洲三府叛乱时候,何瑾背刺了张远,其实他们依然还能作为盟友的。
“张远,其实你也该功成身退了。”
牢房中的何瑾目光之中透出丝丝精亮,低声道:“你退,让你家夫人执掌户部。”
“你只要退了,大秦会保你荣华,你夫人的商道才华,执掌户部,就是大秦立国以来,仅有的一位女尚书。”
功成身退。
张远面上神色丝毫不变,缓缓站起身,径直往天牢外走去。
何瑾看着他背影,轻叹一声。
……
枢密使冯仑辞官告老十日后,监国皇孙嬴元辰诏令,新亭侯张远因征天有功,护持祭典有功,晋枢密使,赏赐皇城大殿外观阅九洲鼎的机会。
“远哥,我知道你对武道修行痴迷,那些金鼎,你尽可看看。”
立在大殿外的石阶前,嬴元辰伸手指向前方的一座座大鼎,轻声开口。
九洲鼎,放于皇城大殿之外,天下人可观。
但真要有所得,必须天道应允。
九洲天道的代言者,就是执掌大秦权柄之人。
没有皇孙嬴元辰的应允,没有人能在观悟九洲金鼎时候有所得。
“多谢殿下。”
张远抱拳,看向那一座座金鼎。
刑部。
大堂之上,身穿青蓝色官袍的左丘玄双目眯起,听着面前军卒禀报。
一旁,两位青袍官服中年面上神色变幻。
等军卒禀报完毕,躬身退出,那两位中年文官相互对视一眼,目中透出深邃。
“新亭侯竟然没有交出镇抚司事务,直接闭关感悟修行,看来是对皇孙的安排没有明悟?”
说话的中年文官看向左丘玄,低声道:“左丘大人,以左丘天官与新亭侯张远的关系,不如让左丘天官出面,晓以利害。”
“不错,皇孙既然已经要坐稳那个位置,此时让新亭侯交出权柄才是最合适,新亭侯不交镇抚司之权,就是有做权臣的征兆。”另一位文官开口。
“左丘天官,左丘大人你,都是与新亭侯关系不错,不能看着他走错这一步。”
“其实当初征天之前,他就该明白,需要退一步了。”
“只要他退一步,二十年,三十年后,天下人差不多忘记他的名字,他再起复,也能为大秦做事。”
两人说话,左丘玄听着。
等两人说完,他方才摇摇头。
“皇孙做事不可能这般明显,他应该不是这心思。”
“外人揣摩,不过是不明白新亭侯与皇孙当年起于微末的情谊。”
看向大堂之外,左丘玄面上神色平静:“我自知自己能力有限,在刑部做个侍郎已经是极限。”
“我所虑的是,会有人揣摩上意,来离间新亭侯与皇孙……”
“咚——”
“咚——”
“咚——”
刑部外的鼓声敲响。
片刻之后,一位身穿绿袍的刑部官员快步奔进来。
“大人,有皇城巡卫禀报,新亭侯麾下军将强占民宅,告到刑部。”
“那边起了纷争,巡卫怕压不住。”
大堂之中,两位中年文官面上露出惊异。
左丘玄双目眯起,握紧双拳。
“这等小伎俩也敢拿出来?”
“将人送去镇抚司。”
“怕是有人要忘记新亭侯杀穿阳天洲的模样了。”
“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杀穿皇城。”
第910章 你们,太小看新亭侯了
皇城镇抚司。
肃穆的大堂之中。
冉闵面前,跪着身穿黑色武袍的中年。
中年武者身后,还有几位面上神色激动的青年。
“统领大人,卑职无话可说。”黑袍中年咬着牙,双拳紧握,“我这就去将那人打杀了,然后在镇抚司门前自尽。”
“随统领大人和侯爷出阳天洲,这一路走来,我杨丁道也杀痛快了,没什么遗憾。”
他想站起身,却感觉肩头有万斤重,将他身躯死死压住。
“统领大人,我等不能给你和侯爷惹麻烦,此事我们自己解决。”那几个青年抬头,看向冉闵。
“无妨,我等披上这黑甲,是求个畅快,又不是来受憋屈的。”冉闵摆摆手,背着手往大堂外走去。
“一切事情,自有侯爷做主。”
立在石阶之前,冉闵双目之中透出深邃。
一连数十日,皇城之中几乎日日都有黑骑或强占民宅,或强买强卖的案子。
十二京兆府的府尹,府丞,都是焦头烂额。
后来见刑部接了案子,全都送去镇抚司,于是照着学,只要是黑骑的案子,都送去镇抚司去。
所有送到镇抚司的案子,镇抚司也不问,都送到司狱之中。
如此一来,皇城之中关于镇抚司舞弊枉法的消息,慢慢传出来。
从开始时候的御史台言官追着京兆府弹劾,再到京中武勋堵刑部的大门,百姓之中的言论,慢慢传的越发喧嚣。
但不管如何传,但凡是黑骑案子,都是送到镇抚司。
镇抚司中也绝不查案,就关在司狱。
“他们在等新亭侯出关。”镇抚司外,对面大街的阁楼之上,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手中端着茶盏,目光投向镇抚司方向,轻声低语。
“呵呵,就算张远出关又如何,坏了民心,坏了眷顾,他还能翻盘?”另一边,头戴铁冠的中年轻笑一声。
“还是沉淀不够,不知仕途艰险,当真以为自己能做权臣?”窗台旁,颌下短须,穿玉白锦袍的中年转过头,看向阁楼中其他众人。
“监国皇孙不是一直压着嘛,那就让他们再闹,闹到他压不住。”
“大秦有功之臣多的是,不懂得进退,没有好下场。”
这话,让阁楼之中其他人都是面上露出微笑。
皇城有兆亿百姓,有数以万计的武勋,还有千万大军驻守。
大秦皇城,聚九洲精华,是洪荒之中修行圣地里的圣地。
此等地方,因为有大秦天道镇压,才能有序。
谁敢破坏大秦的规矩,就会被滚滚洪流冲击,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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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爵三年五月。
皇族郡主嬴玉秋,告黑骑偏将,成定伯木山生酒后失德,欲行不轨。
京兆府受案,不敢审理,交给大理寺,再转皇族供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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