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 第115节
就不是一个人作的案，怎么可能吻合呢？
诺亚·托马斯根本没死！
“嗯，我通过心理暗示和药物的方式把你们都送去了大型梦境里，准确来说是心灵迷宫，你在湖畔镇的时候见过这玩意儿了，科恩之前也被这玩意儿困住过。”
“但海登的确很敏锐，不得不说，他是个天才，我想他大概查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哼哼。”
怀特语气轻松地回答着金发少女的问题。
在他把众人拖入梦境世界后不久，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出现了疏漏：他小看了海登·康希。
身材肥胖的秃顶胖子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怀特只能加大力度，他全力动用非凡之力，把胖团长困在了心灵迷宫里，但事情最后还是出现了意外。
所以怀特的右眼眶现在有一个发青的拳印。
他还记得胖团长离去前对他说的话。
“怀特，我警告你，不要拿她来和我开玩笑！”
“海登，我很抱歉，但说实话，心灵迷宫里会出现什么东西我也无法控制，那是每个人心灵深处的禁忌，这.......”
“闭嘴！”
砰。
怀特挨了一拳，他捂着右眼无奈苦笑，胖团长面色阴沉地离开了米歌提山脉。
胖团长之前只被怀特的心灵迷宫困了几分钟，然后他就挣脱了。
但胖团长没有揭穿怀特的小秘密。
“教授，你真的还是八阶非凡者吗？”阿芙娜语气莫测地问道。
“当然是，克拉克，她似乎不是很信，你和她说。”怀特回答道，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虚弱男人。
“从非凡之力的气息来说，策划师阁下就是八阶非凡者，嗯，至少从气息上来说是这样的。”克拉克故意绕了个圈子，阿芙娜闻言眯起眼睛。
从气息上来说是八阶非凡者？
阿芙娜注意到了一个问题：怀特刚刚找上克拉克时，克拉克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怀特动手的打算，据她所知，死灵途径的非凡者有一种天赋——他们对死亡的感知极其敏锐。
克拉克可是七阶非凡者，但怀特却能让克拉克察觉到死亡的气息？
只要和怀特动手，克拉克就有可能死，是这样吗？
阿芙娜抿紧嘴唇，她觉得或许她之后得去和胖团长交流一下。
她很好奇怀特现在到底有多强。
在之前的湖畔镇，怀特为了把一群人拖入大型梦境，执行自己的梦境入侵计划，怀特甚至搞出了影响极大的心灵风暴，那是大范围梦境入侵的副作用。
但这一次，怀特一次性入侵了二十多个人的梦境，他却屁事儿没有。
其中甚至包括托多洛这个七阶非凡者。
托多洛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拖入了梦境。
想到这里，阿芙娜往后退了一步。
壁炉的火光里，怀特的脸忽明忽暗，阿芙娜觉得此刻的怀特就像一头危险的猛兽。
“咳咳，阿芙娜，你害怕我？”
怀特虚起眼睛，他察觉到了金发少女的戒备。
“没有。”金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但她的姿态还是暴露了她的言不由衷。
“进入别墅以后，我基本确认了托多洛就是那个屠戮无辜者的凶手。”
“但他身上藏着的封印物已经差不多变成了精神污染源头，除非他主动拿出来，否则我就算抓住他，也没办法搞到那个封印物。”
“于是你就看到了那个瓷娃娃，事实上她是托多洛死去的女儿。”
怀特放弃了，他觉得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打消金发少女对他的疑虑了。
“教授，为什么你没把我拖去心里迷宫深处？就是让我见到那些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阿芙娜忽然问道。
“然后呢？像抓一只愚蠢的金毛仓鼠似的把你抓走？让你消失在梦境里？算了吧，阿芙娜。”怀特眼神闪烁着摇了摇头。
“因为策划师阁下发现您有一些不俗的天赋，小姐。”坐在椅子上的克拉克似乎不嫌事大，他又多嘴了一句。
“天赋？”阿芙娜疑惑地看着怀特。
“克拉克，你话真多。”怀特瞪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虚弱男人。
“我试过了，但我没办法让你见到那些你最恐惧、最害怕的东西，你的心就像有一层厚重的外壳包裹，所以我只能让你全程当观众了。”怀特摊手。
阿芙娜闻言低下头，她不懂怀特口中的“厚重的外壳”是指什么。
良久之后，金发少女抬起头郑重地看着怀特。
“教授，如果你某一天变成了犯罪策划师，你造成的危害肯定比那个所谓的‘犯罪策划师’大一万倍。”
“借你吉言？”怀特俏皮地回答道。
金发少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怀特这个时候都还在打趣。
哼。
金发少女在心底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一次她又输了。
虽然她很烦怀特叫她愚蠢的金毛仓鼠，但她必须承认，她这一次就是像只愚蠢的金毛仓鼠一样被怀特玩弄于鼓掌之中。
“教授，之后菲尔利斯探长，科恩肯定会找你麻烦。”
阿芙娜看着怀特右眼眶发青的拳印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看我干什么？哦，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嗯，就是这样。”怀特指着自己的右眼眶说道。
“嗯，教授，那之后你或许还要被墙‘撞’好几次。”
阿芙娜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些。
心灵迷宫可是会把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在意、最血淋淋的东西展现在那人面前！
除了不计前嫌、慷慨大方的威科德小姐外，谁还能容忍如此恶劣的怀特？
那个叫雪莉的女人能吗？
阿芙娜撇嘴。
恰在此时，小木屋外的雨声也停歇了。
.......
“因弗伦队长，你知道教授的计划？”
“知道。”
“教授有没有可能会变成犯罪策划师？他的行为真的很危险。”
“威科德小姐，怀特从小到大都在‘策划犯罪’，至少和普通人相比，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所以是什么让你觉得他还不是‘犯罪策划师’？”
——保罗·因弗伦的记忆
第166章 仓鼠与她的精神污染源
清晨时分，连绵不绝的暴雨停歇了，天气预报大概出了点问题，因为太阳已经从厚重的云层里钻了出来，看天色，之后大概不会下雨了。
“陪我走走吧，教授。”阿芙娜淡淡地说道。
“好。”
怀特和金发少女并肩离开了小屋。
雨后的米歌提山脉很罕见地没有扬起大雾，晨间柔和的光芒洒在远方的山脊上，就像神邸不小心把自己的透镜掉了下来。
泥土的气息充斥在怀特鼻间，芬芳的气味，让他略微阴郁的情绪好了些。
托多洛已经被驱魔兄弟会控制住了，他之后的命运大概不会很好。
“教授，为什么不通过正常程序将托多洛逮捕？”
金发少女的问题才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以怀特的谋略水平，如果能通过正常程序逮捕托多洛，他何必出此下策？
“阿芙娜，我之前看到了一些东西。”泥泞的小径掩藏在翠绿的枝叶间，坑坑洼洼的小坑用一切办法伪装着自己，等待下一个倒霉蛋一脚陷进来。
“是什么？”金发少女轻轻一跃，躲开了一个小坑，她的衣服已经干了，上面沾满泥土，脏得不成样子。
怀特还是第一次看见金发少女如此狼狈的模样。
“正义也有无法战胜的敌人。”怀特语气莫测地回答道，他眺望着远处光影交错的树丛，那就像历史长河里的无数分支一样，有的分支成为了美好的故事，有的分支走向了悲剧。
“有些抽象哦，教授。”金发少女转过头，她淡淡地笑着。
“被政治生物们掩盖的真相。”怀特没有长篇大论，他相信金发少女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那很常见。”金发少女捻起一片翠绿的树叶在手中把玩。
“曾经有个人因为犹豫，或者说畏惧吧，于是他失去了人生中最好的机会，在那之后，他郁郁不得志，甚至变成了一个借酒消愁，躲避现实的烂酒鬼。”
“我不想成为他。”怀特把目光投到北部的山脊上，金发少女微微侧头，她有一种感觉：此时的怀特不是在看米歌提山脉，他在看其它东西。
普罗拜斯州北部有什么呢？
首都莱登吗？
虽然阿芙娜没猜到怀特口中的“烂酒鬼”是谁，但她心里也有了一点眉目。
“那个人当时如果能狠下心更进一步，也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怀特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
金发少女闻言皱了皱眉头，“所以，教授，你认为走正常渠道，托多洛未必会得到应有的审判，对吗？
“嗯，就算托多洛自己认罪，把一切证据拿去台面上，也许这件事也会无疾而终。”怀特突然笑了起来。
在伊迪斯共和国，像托多洛这种地位的人有多少？
全国满打满算也就是几十个而已，当然，圣产管理部殉道者卫队的队长教阶不算高。
但圣产管理部的独立性甚至比斥候小队还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