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 第140节
因弗伦摇了摇头，当初接到调令时他其实很开心。
想离开莱登那个名利场的人可不只有怀特。
.......
“死怀特，你说保尔会喜欢这个东西吗？”
“不知道。”
“喂！我让你陪我来逛街给保尔挑生日礼物，我难道没给你好处吗！”
“我觉得保尔大概比较喜欢掌控的感觉，要不你去找圣堂议会说说，让他当下下任大牧首？”
“死怀特！你真讨厌啊！”
——怀特·瑞恩的回忆
第198章 船票的价格
“瑞恩队长，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查兰吉钢铁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鬓角微霜的老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他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袋，就厚度而言，牛皮纸袋里至少可以塞十几沓100面额的特希尔。
怀特接过牛皮纸袋，他往里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里面的“薄礼”敬意十足。
怀特脚边还有一个旅行包，据这位年迈的总经理说，旅行包等会儿会送去怀特的越野车上。
总经理名叫苏波·考斯特，他年纪很大了，不过老头红光满面，精神头非常很足。
现在查兰吉钢铁公司振兴有望，总说事业是男人的春药，怀特看着老头，心里暗叹那话果然不假。
看着怀特收下了自己的“薄礼”，年迈的考斯特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现在外边都说怀特是州属神圣卫队副队长保罗·因弗伦的手套，但考斯特对此完全没有深究的兴趣，他只知道一件事——在化学教授杀人案以后，查兰吉得到了一位优秀的技术专家，完美替代了德普·派拉里死亡造成的职位空缺。
查兰吉的研究得以继续，钢铁公司上下游产业的数十万工人和其家属的生计有了着落，州内一百多所受公司资助的孤儿院不会关门大吉，成百上千个靠着查兰吉助学金得以走出大山接受教育的孩子不必回家去种地。
年迈的考斯特不在乎怀特和因弗伦的关系，他也不在乎两人到底想要什么。
根据老头的推断，及时出现的那位技术专家曾经供职于威科德钢铁联盟，那位技术专家在行业内都有着很强的声望，结果他离开威科德钢铁联盟的原因居然是无法接受威科德钢铁联盟粗暴的经营理念？
那位专家为什么早些年可以接受那种粗暴的经营理念，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威科德钢铁联盟从其它公司身上榨取的鲜血，然后到了德普·派拉里一死，查兰吉的研究进行不下去了，然后专家忽然就无法接受威科德钢铁联盟的经营理念了。
而且他离职后，还径直来了普罗拜斯州，来一个早就衰落，被人称为毫无希望的老工业州求职。
考斯特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查兰吉的困境来自于威科德钢铁联盟前些年鼓动工业部取消采购协议，那是威科德钢铁联盟一贯的手法：依托工业部和各个部门对自己的猎物展开全方位的进攻，然后巧取豪夺，根本不管那些破产企业的员工活不活得下去。
那位专家不明白前东家在进攻查兰吉钢铁公司吗？
结果那位技术专家入职后，威科德钢铁联盟就像一瞬间瞎了、聋了一样，他们再也没有对查兰吉有半点行动。
考斯特后来发现怀特屁股后面跟着一个金发少女。
金发少女也姓威科德，她年少时来到普罗拜斯州求学，虽然考斯特委托了很多私家侦探，但他们都没查到那位威科德小姐来普罗拜斯州之前的人生经历，半点都没有。
考斯特什么线索都没掌握，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那位威科德小姐不一般。
考斯特委托的个别私家侦探是名声在外，和三教九流都有来往的猛人，结果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想到这里，考斯特弯着的身子更低了一些，他的模样很滑稽，因为怀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他却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按理来说，应该是怀特对他礼敬有加才对。
“考斯特先生，我有个问题。”怀特把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去一边，他的手轻轻往下压，示意考斯特坐去对面的沙发上。
考斯特的卑微姿态让他有些不适，因为两人之前在侦破化学教授杀人案时见过一面，那会儿的考斯特可是一副学养深厚的儒雅老者的做派。
“您说，瑞恩队长。”
“您觉得这艘船怎么样？”怀特的话没头没尾的，精明老练的考斯特闻言愣了一下。
这艘船？怀特·瑞恩在说什么？
见考斯特的疑惑不似作假，怀特决定再给老头多一点提示：“就是把那三个直祀，把卡宁·布莱克，把布莱明镇的白痴们抓去监狱里的那艘船。”
作为查兰吉钢铁公司的掌舵人，考斯特一生历经了无数风雨，怀特的提示到了这个份上，考斯特开始发散思维，联想着其它因素。
“和虫豸们在一起怎么搞得好光明教会嘛！”
“如果你摇摆不定，那你最后就会一无所获！”
“谁给他们那种权力的？光明神吗？”
这些话都是新任大牧首克莱索在公开场合说过的话，考斯特结合怀特之前的行为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结论自相矛盾了。
考斯特曾经觉得怀特的后台有可能是威科德钢铁联盟，准确来说是那位威科德小姐。
怀特现在暗示得那么明显，难道怀特·瑞恩是站在新任大牧首克莱索那边的革新者？
但威科德联盟又怎么可能和克莱索走到一起？他们之间的诉求完全是相悖的啊！
考斯特想不明白了。
“大家族嘛，总会有些叛逆的孩子，不是吗？”怀特又补充了一句。
考斯特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了然之色，威科德家族在两头下注！
两鬓斑白的总经理忽然觉得自己迟来的下注赚大了，他之所以迟迟不向怀特等人示好，就是担心怀特被普罗拜斯州的官僚们掀翻在地，直到考斯特觉得现在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他才跳出来站队，表忠心。
虽然有些迟，但至少不会犯错，这是考斯特的人生准则。
怀特把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回桌子上，“这艘船的船票可没那么便宜哦。”
考斯特还震惊于怀特刚刚的话语，所以他也没在意怀特当下的举动。
怀特起身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唉，为什么总有人小看阿芙娜呢？难道她就必须是家族两头下注的棋子吗？
她可是敢和掌控家族的棋手掀桌子的家伙啊，叛逆的阿芙娜·威科德。
怀特看着查兰吉钢铁公司的行政大楼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
“像查兰吉钢铁公司这样的企业就很值得我们学习，研究新技术，找到新的增长点，他们保证了数万个家庭的生计！”
新任大牧首法尔姆·克莱索志得意满地对着媒体们说道。
台下众人纷纷感慨大牧首阁下的革新又取得了巨大成果。
——拉蕾·葛梅尔的回忆
第199章 总有人会先一步上船
幽暗阴森的古堡里，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插手坐在办公桌后，他桌上的小银器五花八门，全都是来自第一帝国时代的老古董，它们价值不菲，如果流去市面上的话，恐怕会引得收藏家们一阵疯抢。
站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人拿起其中一个小银器，他使劲捏了捏。
“假的。”
“是啊，假的。”
中年男人面色不改地回答道，他完全没有因为被年轻人当面揭破而恼羞成怒，他很平静。
“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中年男人主动开口说道。
“怀特·瑞恩。”中年男人眼神犀利地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正是怀特，8月末的科摩多州已经有些冷意了，所以他又穿上了自己的薄款棕色风衣。
“基普·厄皮纳，厄皮纳家族当代家主，光明教会的荣誉骑士，伊迪斯共和国地区议员，话说，我应该向你鞠个躬吗？”怀特放下小银器。
“你还是那么喜欢挑衅，这难道就是你的为人之道吗？”基普·厄皮纳淡淡地说道。
“毕竟坐在我面前的人，可是一个阴谋复辟的家伙啊。”怀特坐到厄皮纳对面。
基普·厄皮纳，黛拉·苔丝（厄皮纳）的父亲，怀特曾经在看不见的爱人案里和前者打过交道，当时基普·厄皮纳给了怀特非常关键和重要的线索。
“我想见她一面。”老厄皮纳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隐藏在心里的想法。
“她不想见你，准确来说，她不是你的女儿。”怀特摇了摇头。
他之前去笔记本里问过黛拉，黛拉表示黛拉·苔丝已经死了，现在的她谁都不是，所以与厄皮纳家族没有半点关系。
“我还以为我给出的诚意已经足够了。”老厄皮纳语气微妙地说道，在他想来，现在他和怀特应该是互相需要的关系，所以怀特不该拒绝他的小请求。
怀特闻言皱起眉头，他打了个响指，老厄皮纳身后的一卷地图忽然从书架上飞了出来。
绘制在羊皮纸上的古老地图缓缓展开，上面绘着伊迪斯共和国的版图。
“看，这里是莱登，圣殿骑士团和神圣修女队就驻扎在这里，哦对了，还有保卫圣堂议会的圣堂武士，除此之外，值夜者们的驻地也在莱登。”
“然后这里是普罗拜斯州，这里有先锋军团的一个军级单位驻扎，还有神圣卫队，圣产管理部。”
怀特语气温和地为基普·厄皮纳上着课，他就像一个诲人不倦、充满耐心的老师，基普·厄皮纳没有发怒，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怀特讲解。
“所以，基普，告诉我，你除了加入我们，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怀特的语气还是很温和。
他直白地告诉了基普·厄皮纳一件事：无论是光明教会还是伊迪斯共和国政府，他们其实并不怕某些心怀异志的家伙。
“我很好奇，那些家伙为了自己光荣的‘伟大’事业，他们从厄皮纳家族榨取了多少金钱和力量了？”怀特点了点下巴，他示意老厄皮纳看桌上那些真假掺半的银器。
厄皮纳家族作为传承自第一帝国时代的贵族，如果不是情况坏到了一定地步，他们不会把假的东西混杂在真品里撑门面。
更何况这些银器还是放在家主基普·厄皮纳桌上的摆件。
“好吧，那作为合作伙伴，我想见她一面。”老厄皮纳摇了摇头，他换了一种说辞。
“那容我替她传话，她不想见你。”怀特回绝了老厄皮纳的请求。
他知道基普·厄皮纳很想见黛拉一面，但黛拉并不愿意。
老厄皮纳用手杵着下巴，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怀特，在看不见的爱人案以后，他就在暗中调查。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怀特在湖畔镇时曾经动用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根据推断，那份力量属于老厄皮纳早已死去的女儿——黛拉·苔丝（厄皮纳）。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走漏了消息。”老厄皮纳又抛出了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