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 第3节
“当然,你说的很对,威科德小姐,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让我产生怀疑了。”
“还有一点,刚刚经过试探,拉莫女士并没有听过‘犯罪心理学顾问怀特·瑞恩’的名号,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着的人是一位来自警方的人员,我想,如果她提前知道这一点的话,她肯定会避开我坐诊的日子。”
面对怀特此刻充满自信的模样,阿芙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教授,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那您刚刚给她开具的诊断报告可是会造成极大影响的。”
“威科德小姐,刚刚坐在这里的人是心理学教授,怀特·瑞恩,不管那位拉莫女士之前干了什么,她都是我的患者,就算我对她有所怀疑,那也是瑞恩顾问的事情,明白了吗?”
“走吧,我亲爱的同僚们现在大概已经把派拉里一家的资料整理好了。”
怀特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站起身从旁边的实木衣架上拿下棕色风衣。
“教授,我?”
“是的,威科德小姐,就是你,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没有搞清楚拉莫女士的指甲缝为什么会那么干净。”
“而且,就推理能力而言,你比我警局的那些同僚们厉害多了。”
怀特穿好风衣,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到诊疗室门口时,他顿了顿脚步,“我会和院长打招呼的,唔,就算是拉波利市警局需要你的协助调查吧,我之后让警局出具一份相关材料。”
怀特转头一笑。
........
阿芙娜发誓,她一定是疯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跳班跟着一个才认识半天的自大男人去办案子。
但事实是她现在坐上了一辆开往拉波利市警察局的出租车。
陈旧的皮椅,散发着糟糕味道的脚垫,不知道是谁丢下的饮料瓶子,这是拉波利市出租车的特色。
作为一座落魄的工业城市,旅游业几近于无,毕竟没人会来这种空气质量糟糕的鬼地方旅游,所以拉波利市的出租车公司很明显没兴趣对自己的服务进行升级。
但这些都不是令阿芙娜感到不安的原因。
坐在副驾驶的那个黑色短发男人——怀特·瑞恩,他现在是阿芙娜感到不安的根源。
这辆车似乎不是开往拉波利市警局,而是开往未知道路。
很快,出租车来到了拉波利市警局门口,怀特掏出钱包付了钱。
“瑞恩教授,我还以为您会绅士一点。”阿芙娜打开车门来到怀特身边。
“威科德小姐,案件在召唤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怀特简单地回答道,他现在非常兴奋,只要出现了案件,他总会这样。
阿芙娜侧了侧头,她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赶忙跟上怀特的脚步,要是没有怀特的带领,她可不能随便进出拉波利市警局。
来到警局二楼,阿芙娜看了一眼门牌上的标识——重案组。
......
“教授,您的推测未必是正确的!”
“阿芙娜,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对我的一次推理挑战吗?”
“很明显,是的,教授。”
“哼,那你就等着败的体无完肤吧!傲慢的威科德小姐!”
——伊迪斯共和国热播电视剧《推理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和我谈恋爱!》
第4章 态度“配合”的直祀(求追读)
怀特带着阿芙娜来到重案组的会议室,他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哇哦,亲爱的布雷沃,我就知道你会亲自出马!”
会议室里已经坐着几位警员,为首的那位警员给阿芙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他面目坚毅,宛如刀凿斧削,线条分明,只是看他的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探,他和电影里那些正派警探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布雷沃,介绍一下,这是阿芙娜·威科德小姐,工人医院的医生,唔,现在是我的助手。”
“威科德小姐,这位是布雷沃·菲尔利斯探长,他负责重案组。”
阿芙娜友好地和菲尔利斯握了握手,菲尔利斯显然对阿芙娜感到好奇,因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怀特还从没有带过什么助手之类的人来警局。
“布雷沃,相信你已经看过派拉里一家的资料了,所以,我们现在知道派拉里一家的下落吗?”怀特没有看堆在大办公桌上的那堆资料,他径直向菲尔利斯问道。
“很遗憾,不知道,我给普罗拜斯理工大学打了电话,他们的人事处并不知道这位辞职的教授去了哪儿,他的辞职信甚至都是邮递过去的,我也联系了在社区巡逻的警员,据他们反馈,派拉里夫妇大概是5月1日搬家离开的,他们的邻居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菲尔利斯的回答让阿芙娜频频侧目,她很肯定,怀特之前并没有和这位探长通气,所以这位探长怎么会在什么细节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直接展开调查,而且调查方向还是怀特所希望的方向?
“很好,我们发现了第二条线索,派拉里夫妇的莫名搬家,换句话来说,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派拉里夫妇是否还活着。”
怀特说完,他自顾自地走到办公桌上首的位子前坐下,然后拿起资料看了起来,菲尔利斯见状招呼阿芙娜找地方坐,然后让手下的警员去泡了一杯茶,一杯咖啡。
菲尔利斯把咖啡递给怀特,怀特轻轻点头表示感谢。
怀特仔细地查看着手上的资料,阿芙娜见状凑了过去,是派拉里教授的家庭资料。
根据资料的记载,那位派拉里教授简直算是励志,他出身低微,曾经和母亲住在贫民窟,但年少的德普·派拉里没有自暴自弃,他在母亲和查兰吉钢铁公司专项助学金的支持下一直读到了大学,他甚至还拿到了普罗拜斯理工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派拉里教授之后的人生相对顺利,他一路读完了博士,成功留校任教,然后成为副教授、教授、普罗拜斯理工大学化学系主任
他的家庭生活也是幸福美满,他有一个18岁的养女,目前小姑娘在帕沃缇市的哈格尔文法学院读心理学系,据他邻居反应,派拉里夫妇从不吵架。
和怀特一起看完资料,阿芙娜皱起了眉头,“从资料和社区巡逻警员的初步询问记录来看,那位教授不像是会出轨的人,所以,第三条线索出现了,资料和拉莫女士两方有一边在说谎!”
阿芙娜和怀特对视一眼,后者的眼里满是笑意,这让少女有些懊恼。
“的确如此,阿芙娜,我看到这位教授似乎全家都是光明教会的信徒,唔,很有趣。”怀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抬头看了菲尔利斯一眼,菲尔利斯瞬间明白了怀特的意思。
“我这就让神圣卫队协同调查。”菲尔利斯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算了吧,布雷沃,就算你的伙计们真诚地去找那些直祀,他们也肯定不会配合,毕竟他们的信条是从不把别人告解时说的小秘密泄露出去。”
“走吧,威科德小姐,我们也许得出一趟现场了。”
怀特看了眼手表,然后把杯中的速溶咖啡喝完,便率先往门外走去,菲尔利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检查了一下配枪,与阿芙娜一同跟了上去。
圣堂是光明教会的基层机构,每一个圣堂都有一位负责人,他们是直祀,通常来说,信徒们需要告解时,都是直祀出面应对。
而直祀们也有约定俗成的守则: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将告解之人对他们说的话透露出去。
阿芙娜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很疑惑怀特要如何让固执的直祀配合调查。
毕竟先一步赶到这里的警员已是满头大汗,他完全没办法从面目严肃的直祀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但僵持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位少言寡语的严肃老人在见到怀特的满脸笑容后,他的额头竟也瞬间渗出了汗水!
老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很明显,他非常畏惧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阿芙娜见状感到不可置信,要知道,那可是光明教会的直祀啊!
为了和普通的二阶教士区分开来,直祀们从不穿带有银色纹路的淡灰色圣袍,他们的统一着装是灰白色圣袍!
光明教会向来以白色为尊,灰中带白的圣袍象征着信徒的灵魂已经得到初步洗涤,人性中的不洁部分开始被去除。
一般情况下,和白色沾边的圣袍可是要四阶教士才能穿!
“唔,威科德小姐,你现在大概很惊讶。”菲尔利斯察觉到了身边少女剧烈波动的情绪。
“但你不必感到惊讶,因为要是你也抓几个贪赃枉法的直祀丢去监狱里,那么你也会得到类似的‘尊重’。”
“要知道,我们亲爱的怀特·瑞恩教授在做这些事情时,他才来到拉波利市十多天呢,他当时对本地教会高层们说的原话是:拜托,难道信仰光明神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记得我们的教义里可没有这一条。”
阿芙娜闻言转过头看着菲尔利斯,后者无奈地耸了耸肩。
虽然菲尔利斯刚刚着重强调了“尊重”一词,但阿芙娜还是敏锐地在硬汉探长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之色。
唔,我的确不该坐上那辆出租车。
阿芙娜摇了摇头。
.......
对教会内部善良教士的欺压是怀特·瑞恩的一大乐趣,在他的带领下,叛乱者们把无数正派人士诬陷入狱,那是一个黑暗的时代。
——《莱登日报·叛乱者瑞恩特辑》
第5章 直祀:瑞恩是掌控人心的恶魔!(求追读)
“威科德小姐,布雷沃,快过来!”稍作沟通后,怀特招呼着两人一起来听直祀接下来要讲的话。
情绪稍微平静了些的老头看着怀特的动作瞪大了眼睛,他浑浊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怎么敢!
“亲爱的直祀大人,您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他们俩都是我的助手。”怀特笑眯眯地转过头。
“你们会把接下来听到的一切泄露出去吗?”
阿芙娜和菲尔利斯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将接下来听到的内容透露出去半分。
“看,尊敬的直祀大人,他们不会泄露任何消息。”怀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穿着灰白色圣袍的老头张了张嘴,然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给怀特回应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派拉里教授一个月前来找我告解过,他当时说自己很挣扎,因为他没办法狠心割舍和自己学生的亲密关系,但又担心他们的不正当关系暴露,派拉里教授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我甚至觉得他对此有点偏执了。”上了年纪的直祀仿佛一瞬间又衰老了几十岁,他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油尽灯枯。
“所以,他有说过自己会采取什么行动吗?”
“没有,他不知所措,那个时候他的学生去出差了,所以可怜的派拉里教授得到了短暂的思考时间。”
“派拉里夫人对此有所察觉吗?”
“大概没有,她告解时讲的内容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把垃圾丢去了邻居家的垃圾桶里之类的。”
“嗯,很不错,您认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怀特插着手,好整以暇地继续问道。
老直祀闻言犹豫了一会儿,但他看到坐在一旁记录的阿芙娜和一脸吃瓜表情的菲尔利斯后,他叹了口气,反正说都说了,再隐瞒什么也毫无必要。
可怜的派拉里一家怎么会招惹到了瑞恩这个灾星啊!
“派拉里夫妇似乎有情感方面的问题。”
“详细说说。”怀特身子往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直祀。
“表面上看,他们夫妇从不吵架,社区里的居民大概都会这么说,但实际上.......”
“嗯哼。”怀特哼了一声,示意老直祀不要吞吞吐吐。
“派拉里夫人似乎总是打他们的养女,就是那位年轻的凯勒·派拉里小姐,她从没有告解时向我说过相关的事情,但我能判断出来,派拉里小姐总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那总不会是她怕冷吧?”老直祀说着,眼睛里露出一抹愤怒之色。
“你身为这个教区的直祀就没有出面干涉过吗?”怀特皱起了眉头。
“拜托,我虽然是直祀,也管着这个圣堂,但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这帮直祀的能力上限在哪里吗?我大概的确很懦弱,就像派拉里教授一样。”老直祀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