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120节
“你确定他是云度山的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让韩明达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拿着手帕,一边擦拭着额头,一边颤声回答道:
“下官…下官不敢确定,当时他来府衙,要去案牍库中查看案卷。”
“当日值守的巡夜问他要文牒信物,他拿的就是云度山的罗盘。”
“云度山的罗盘长什么样,巡夜也没见过,下官也没见过,只能按照章程去比对。”
“至于是真是假…下官实在不知啊。”
“废物!”
一个身穿三色华服,头戴温玉冠冕的身影站起身来,一张约摸三十余岁的俊秀面庞上,尽是寒意。
“封城之前,他当日还说了什么?”
韩明达闻言面色一白,口中懦懦,不敢开口。
青年见状目光一寒,还没有说话,韩明达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声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那吴道子言及监天司,我…”
“嗯?”
简单的一个字,让韩明达不敢再说废话,他飞快的回道:
“他说:三山一峰如何行事,还轮不到监天司管。”
“咔嚓…”
一声瓷器的碎裂声从青年手中响起,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好一个轮不到监天司来管,监天司不给他们的人点魂灯,竟然让他们产生了这种错觉!”
“掌令师兄和师叔们还是太过仁慈了。”
跪在地上的韩明达闻言,把头埋的更低了,这等秘辛根本不是他能听的。
只是那撅起来的腚部,姿势好似有些不对。
青年嫌恶的瞟了一眼韩明达,继续问道:
“那山谷之事查的怎么样了?”
韩明达这才抬起头回道:
“查出来了,查出来了,那山谷原来有个村落,叫沈家村。”
“村子不大,因为位置原因经常有来往行商旅人前去借宿。”
“有借宿之人说当晚沈家村闹鬼,但具体如何却又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就看到数不清的鹰犬从沈家村祠堂出来的。”
“不过那传闻不知何人所传的,下官实在找不到证人。”
“沈家村祠堂?”
华服青年一愣,据他所知,第二天一早吴道子就到了宜阳府。
“难道那鹰犬不是吴道子的手笔,而是另有其人?”
华服青年想了想,语气有所缓和,低声问道:
“可还有其他消息吗?”
韩明达不敢糊弄,趴在地上道:
“下官无能,暂时没有其他消息,还请大人责罚。”
青年闻言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说道:
“退下吧。”
言毕,他便走出府衙,飞身上了房顶,望着山谷方向,喃喃道:
“那山谷之中是真的有异?还是那吴道子布的局?”
自监天司魂灯大殿变故突生,掌令师兄与外围成员尽数中咒,这定州之地,就成了监天司关注的重中之重。
监天司在附近的嫡系弟子,全部被调来定州寻找吴道子和那女鬼的踪迹。
华服青年崔白真便是其中最快的一个,其他弟子目前还在路上。
至于高层行踪,不管是去了云度山,还是另有打算,崔白真并不知道。
他现在就想搞明白,那山谷之中,到底是什么。
万千鹰犬从中而出,即便不是吴道子所为,也与他脱离不了干系。
“宜阳府法咒,只有三山一峰弟子无事,若是刻意为之,并不算难。”
“倒是封城之事像是激愤而起,按照韩明达所说,那吴道子从案牍库离开时,还没有什么异常。”
“离开不久却突然发飙,这点倒是很像云度山的风格。”
“可司内传来的消息,那些领了监天司牌子的云度山弟子,没有一个人听过吴道子这个名号。”
“到底是他冒充了云度山,还是云度山在故弄玄虚?”
崔白真的想法,陈年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只要监天司起了疑心,愿意去猜、愿意去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引云度山入局也好,山谷之中的布置也罢,不过是把水搅浑的一种手段。
陈年从来就没想过这些临时起意、漏洞百出的布置能骗过所有人。
他借题发挥搞出这么多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拖!
尽量将朝廷和监天司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和沈幼槐身上。
将监天司和朝廷亲自下场,对定州五府百姓下手的时间往后拖。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保住定州百姓的同时,有时间完成应对云湖龙君的布置,去找那龙君谈上一谈。
龙君之事,大魏朝廷谋划了绝对不止一年。
云湖龙宫的龙子龙孙前脚刚出宫,监天司后脚就跟了上去,为此还死了两百多人。
那是两百多术士,不是两百多头猪,即便是一个傻子,都不可能察觉不到一点异常。
何况那是掌握了五千里云湖、实力不下于真龙的龙君!
第142章 监天司嫡传的阅读理解
只是陈年不知道,为何迄今为止,云湖龙君没有任何动作。
是不知?还是不在乎?亦或是...
怕了?
龙君的想法,陈年猜不到,但他知道大魏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此时离龙君走水还有四五个月,朝廷还不着急罢了。
陈年甚至想过,或许在大魏朝廷看来,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毕竟在大魏广袤无比的疆域面前,定州不过是个弹丸之地。
“你们不在乎,你们所说的天下不在乎,可我在乎,定州百姓在乎。”
陈年看了一眼画卷上纤毫毕现的松德县,拂尘一甩快速向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他现在就是在跟监天司和朝廷抢时间,虽然离龙君走水还有四五个月,但他实在不确定朝廷会什么时候回过神来。
毕竟前脚拿到云湖龙君走水的消息,后脚就传出定州生变的传闻。
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想出来的。
大魏朝廷对云湖龙君和东南的谋划应该是早就定好的,只是在等着云湖龙君走水的消息而已。
多年谋划,绝对不是陈年把定州妖邪清空、把粮价打下去,就能阻止的。
就像朝廷不在乎的事,陈年在乎一样。
陈年不在乎的事,有人在乎。
崔白真站在房顶之上看着远处的隐现的朱霞灵光,心思不断的反复:
“激愤,激愤。吴道子从案牍库离开后的这段时间,碰到了什么,让他如此激愤?”
崔白真眉头一皱,高声喝道:
“韩明达!”
一声呼喊,让刚刚退下的韩明达飞快的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回道:
“大人有何吩咐?”
崔白真从屋顶下来,听到韩明达气喘吁吁的声音,他下意识的退了半步,冷声道:
“当日吴道子离开之后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韩明达捂住胸口,喘着粗气回道:
“琼花楼,他去了琼花楼,当日有士子在琼花楼辩策,亲眼见到吴道子走出酒楼,飞至高空之中。”
崔白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辩策?辩的什么策?”
韩明达身子颤了颤,小心翼翼的回道:
“辩的是如何平复定州五府的粮价。”
“如何平复定州五府的粮价...”
“因粮价怒而出手,性格倒挺像云度山,但...”
崔白真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定州之事乃是机密,除了各大势力的高层和具体执行之人外,无人知晓。
就连他在来定州之前,也只知道定州粮价之事是朝廷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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