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180节
以二人现在的状态,只能各控其一,以图乱了那法阵节奏。
那大力巨神不说话,可不代表他们是傻子。
见明璋、明渊缠缚而来,他们齐齐发出一声断喝。
青筋欲裂,血脉偾张,五人齐心踏步,一动之下,便是地动山摇!
浅山之上。
地层深处传来阵阵闷雷般的轰鸣。
千里浅山震颤不休,四下高峰摇摇欲坠。
岩层之间相互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地面之上更是出现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缝,望之深不见底。
地层深处。
地脉颤动,引得周围土层挤压而至。
缠缚在大力巨神身上的庞然蛟躯,非但没能阻止法阵运作,反而第一时间,替大力巨神承担那恐怖的压力。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骨骼挤压发出的摩擦声,从身体中传来,让明璋与明渊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悲鸣。
但他们却是丝毫不敢松懈,浅山一旦崩毁,凭借他们,根本控不了那泱泱云湖之水。
两人不顾身上骨骼欲裂的疼痛,在土层的积压中,尽力将蛟躯延展,试图将另一个大力巨神的双脚缚住。
以身角力,在这地层挤压之中,他们毫无优势,唯有以此才能限制住大力巨神的活动。
他们知道,大力巨神同样知道。
在蛟尾即将近身的瞬间,被当做目标的两个大力巨神,同时松开了缠在手中的锁链,伸出双手向着蛟尾擒去。
明璋和明渊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晚了。
大力巨神周身地脉精气环绕,在地层之中的速度,远超两人。
一瞬之间,局势逆转。
两人蛟尾狂甩,却挣不脱大力巨神钳制。
在地脉精气的缠缚之下,连缩身化形都无法做到。
从对一人的缠缚,变成了与两人角力。
一条蛟身,瞬间变成了力士拔河的绳索。
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蛟躯,在庞然巨力的拉扯之下,皮开肉绽、血肉翻红,隐隐现出森白骨骼。
无尽的痛楚从身中传来,明璋与明渊深知大势已去,两人不由发出一阵如泣如诉的嘶鸣。
两双竖瞳相向而望,从那泣血的瞳孔中看到了对方的决心。
幽蓝的水光与滔天的血焰同时暴起,两声完全一致的狂暴龙吟响起。
那二十里的庞然蛟躯如同绷到极致的弓弦,猛然发力缠住身下的大力巨神。
血肉在与金属摩擦中簌簌剥落,露出其中的森森白骨。
第212章 地崩山摧,云湖决堤。
水光尽显,血脉燃尽,千年修为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终于在这地脉压制之下,将那大力巨神的躯体连接处,挤压出一条细细的裂纹。
“控住云湖水!死都要控住!”
龙吟声中,血肉僵死,光分两头!
幽蓝的水光高飞而去,两颗龙珠冲破地层,直向水渊而去。
而在血焰笼罩之下,两条龙魂则是顺着裂缝遁入大力巨神的躯体。
云湖。
万丈水渊之下。
满身伤口的湫瞳,趴伏站在大殿的一张玉台之上。
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躯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但相比于此,这空旷的大殿,却是让她更加伤心。
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数日之前,大家还在欢声笑语的闹作一堂。
短短四日时间,整个龙宫就剩下了她一人。
“父亲,二叔。”
湫瞳口中喃喃,心中的自责和担忧,让她时不时的看向东南方向。
虽然父亲和叔叔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叔叔匆匆而去的姿态和她身上的伤口骗不了人。
若不是自己替小姑姑隐瞒了行踪,这一切应该都不会发生吧?
龙宫不会散,父亲和叔叔也不会受伤,爷爷也不会被逼得提前走水化龙。
大家依然会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念及此处,湫瞳心中猛然一痛,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将龙宫大殿染的一片血红。
“父亲!二叔!”
莫名的揪心,让她猛然从玉台上起身,走出龙宫向着东南看去。
目光尽处,两道幽蓝光华冲破水渊,直直向着自己而来。
“这是...龙珠!!”
两颗龙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入湫瞳的身体。
一幅幅画面在湫瞳眼中浮现,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脸颊滑落。
“控住云湖水...死都要控住...”
“控住云湖水...”
喃喃之声如泣如诉,湫瞳双目呆滞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直到湖水波动,水渊震颤,她才像回过神一般,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
“对,控住云湖水。”
“一定要控住!”
喃喃声中,那不足百丈的带着点点殷红,冲出水渊向着东南而去。
地层之下,地脉之旁。
两条二十里长的蛟躯崩成数段,在地脉精气的侵蚀之下,逐渐石化。
蛟躯之旁,五个大力巨神组成的法阵已经崩解,两尊眼冒红光的巨神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
在他们身前,五人缺其二,拖山不成,三个大力巨神已经组成了新的阵势,破坏着周围地脉。
浅山之上。
地陷千丈,山川开解,
千里地表如同波浪一般涌动不休。
连绵的峰峦在震耳欲聋的爆响中开解,露出条条峡谷,道道深渊。
无数巨石裹挟着树木,向着那裂开的地缝坠去。
山川倾倒崩碎的烟尘,如黄龙般冲霄而起,将天光遮蔽成浑浊的昏黄。
随即。
云湖之水倒灌,滔天巨浪裹挟着山石树木倾泻而下。
五千里水域带来的庞然水压,如同狂龙出动,无情的将沿途一切尽数摧毁!
云湖,在刚刚赶来的湫瞳的眼皮底下,决堤了。
看着浅山裂解形成的巨大峡谷,湫瞳一头扎进了进去。
入水一刻,她拼尽全力将体内两颗龙珠化现,想要借助龙珠之力控住水势。
但她太弱了,弱到甚至阻不得那水势一刻,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那不足百丈的躯体于庞然洪流之中,犹如一条不自量力的红色的蚯蚓。
在一阵阵悲鸣声中逆流而上,却又前进不了分毫。
悲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父亲和二叔最后的交代。
她,做不到。
悲声泣血,直至虚空震颤,沿着那隐藏的莫名之物,震动万里之遥。
虚空之中,有声隐隐传来:
“臣闻:微称曰辰,盛德为智。远主蛮夷,每占象於天街之北;近侔辅相,宜赞元於嵓庙之中。”
“立木猴而捧砚,执素卷以抽毫。”
声起之时,天光逐渐迷蒙,似有薄雾泛起,又像纱幕遮天。
渐变的天象,没有引起湫瞳的半点注意。
她仍像一条被束缚在原地的游鱼一般,想要将这湖水倒卷,洪流止步。
半空之上,一幅绵延万里之遥的画卷由虚凝实。
其卷如镜,映照山川河岳,江海湖溟。
在那画卷显现一刻,云湖水面之上。
水光潋潋之中,一个覆盖了整个湖面的符篆亮起。
冥冥之中,清音仍在,玉言不停:
“序属严凝,气明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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