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183节
“脏话...”
人,都是有惰性的。
舒适区待久了,就很少会考虑通过其他方式去解决问题。
论实力,这大殿之上,可能都是高手。
但论人心诡谲,在座之人,并不一定比那在朝堂之上混迹多年的文官大臣强到哪里去。
胡饶算错了,岳斩春也算错了。
这一次,最终还是大魏朝廷和监天司赢了。
众口难调,每个人心中都有衡量事情标准的一杆秤。
做菜尚且如此,何况是关乎性命之事。
一场对话下来,计划虽然提上了日程,但人心却没有凝聚起来,反而变得更散。
哪里都有混子,不是每个人的斩龙欲望都那么强烈,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冲在一线的决心。
离开大殿不久,便有不少的人隐匿行迹,悄然离开了晋安城。
至于是真的就此退去,还是打算等到众人与那龙君拼个你死我活再来坐收渔利,就不得而知了。
利益的分歧,让这些分属不同势力的术士们,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以至于三日后待行动之时,到场之人,少了足足三成之多。
未到之人中,不乏有一些顶尖山门之人。
而此时的陈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城池,口中低声道:
“第三座了...”
第三座了,自进入堪称蛮荒的东南群山边缘,这已经是第三座为妖孽所主宰的城市了。
社伯是妖、百姓是妖,连那坐在府衙之中的知府,都是一只妖!
“水大灭火,火大灭水。”
“在这蛮荒边缘,阳气,果然也不是万能的。”
“借龙君之手清除东南妖魔...”
陈年抬头望向那堪称蛮荒的东南群山。
一路行来,四万里之途,途经山川湖岳、奇峰幽潭不计其数。
沿途山川或奇骏凶险、或秀丽如画不一而足,从未出现过眼前这等煞气弥漫、瘴气遮天之相。
而这东南群山,仅仅是一眼望去,便见数十道庞然妖气直冲云霄,其中不乏气息堪比龙君之人。
妖气冲天,其中有无数怨念缠绕。
“占山为王,以山下城池豢养血食...”
陈年站在法坛之上,眼睛电光灼灼,看不出其中意味。
沿途三座城池,个个都是妖气弥漫,隐隐有盖过阳气之势,城中更是有妖邪频出没,明显与这山中妖孽脱不了关系。
四万里之途,说来很长,但因为路线选择缘故,他一路行来造山开河,多为人而行,并未入深山之中。
再加上龙君走水之事扩散开来,沿途但凡有些眼力见儿的妖鬼邪祟,见到风雨来临,便早早远遁而去。
所以一路行来,并未见到多少妖物。
直到来到了这东南群山的边缘,他才知道仲孙先生最后交代的那句“借龙君之手,清除沿途妖魔”是什么意思。
这三座城池,还只是陈年眼中所见。
东南群山绵延数万里,不知还有多少类似城池。
乌云盖空,风雨当前,清风抚动着陈年臂弯上的拂尘。
他盯着群山之中那冲霄的妖气,面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唯有手上那带着血丝的掐算,昭示着他心中压抑的情绪。
老牛不闪不避,拖着天渊洪流穿城而过。
陈年身周符篆明灭,那乌云之下凝聚的雷霆,如同暴雨般狂暴而下,将整座城池笼罩其中。
出城一刻,陈年停下手中的掐算,稍顷开口道:
“山川有向背之分,当以方向言祸福之道。”
“山不欲多,多则无凭,乱臣贼子朋伍纵横。”
“老山生煞,川泽蕴瘴,伪气生发,结于幽谷之中,上腾为煞瘴之气,横于山腰。”
“此地众山群像,无出类拔萃之特,煞气弥漫,瘴气结空,多生妖邪之辈。”
“当以主山降势,众山为辅,相卫相随方能为羽为翼。”
“龙君,且随我入山。”
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起伏,唯见那悬浮在身侧的葫芦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紫电,向着东南群山深处飞去。
这一次,紫电低垂,行于半空,所过之处无论是阴煞邪气,还是瘴气山瘟全都向着葫芦飞去。
地面之上,随着葫芦飞空,地上老牛陡然转向,发出一声低吼,拖着五十里天渊昂首跨步直入群山。
老牛转向一刻,虚空之中,那喋喋不休的私语陡然一静,随即爆发出阵阵更热烈的争吵声。
第216章 天星再现,妖魔决断。
老牛缓缓而行,一步二三里。
所行之处,方圆百里之内,群山避让,川峦开解,无数山峰形态忽变,再不复先前之相。
虽然没有闹出地动山摇的动静,却也惊的山中群妖仓皇逃窜。
如此阵势,却悄无声息,反而更是骇人。
山中闭塞,不如外界消息灵通。
龙君走水之事,山中妖邪知晓的少之又少。
待看到天渊前行,山川移位之时,再想逃跑,已经迟了。
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周身缠绕着紫色雷霆的葫芦。
吞了数千里千里雷海,百万阴魂,还有玉枢五雷内蕴。
这个从程老三那里得来,用来当做临时监狱的葫芦,早已今非昔比。
那葫芦嘴儿一吸之下,寻常小妖连个反抗的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收入其中。
即便是实力强些,也扛不住空中雷霆几下。
葫芦跃空,在方圆千里之内不断跳动。
圆光在前,画面随着葫芦不断闪烁。
陈年看着空中不断挣扎的小妖,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将其放了去。
入山两千里,惊起妖邪无数,唯有这初开灵智的小参妖与人无害。
随即,他目光一凝,望向前方。
那里有三道妖气聚集,其上缠绕的怨气,即便是隔了千里,都清晰可见。
“我还没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倒先送上门来了。”
千里之途,对现在的葫芦来说,不过是一个闪身的事情。
但对走水的龙君来说,却需要四个时辰。
千里之外,高山之巅。
一个身披玄羽氅衣,面眉似双钩倒悬,长着一个鹰钩鼻的青年负手问道:
“移山裂地,无声无息,山君确定是那云湖龙君走水闹出的动静?”
旁边一个方脸阔口的大汉盘坐在山石之上,其势如同虎踞,周身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一开口就是腥风扑面:
“你这双眼可比我的好用多了,是与不是,你一看便知,何必多嘴问我?”
鹰钩鼻青年瞪着一双淡金色的圆瞳,其上时不时有流光闪过:
“正是看清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虽未与云湖龙君打过交道,但也吃过不少蛟龙之属。”
“云湖龙君即便化成真龙,也生不出这等移山改地的手段。这动静绝非他所为。”
那大汉闻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正是确定不是云湖龙君所为,所以我才把你们叫来。”
“这等手段,这等人物,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冷带着一丝丝魅惑的女声响起:
“若是因为此事,那我便告辞了。”
“他这一路行来两千里,自入山之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等人物,我可攀附不起,也触不起这个霉头。”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月白流云绡裙的女子,赤足悬空,相貌极美,腰间悬着九枚冰晶铃铛。
说完她转身想要离开此地,却被旁边的大汉一把拉住,沉声道:
“妹子,且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是否离去如何?”
女子眉尖一挑,把胳膊从大汉手中抽出,冷声道:
“山君若是再如那登徒浪子一般动手动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汉闻言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哈哈一笑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妹子果然机灵。”
女子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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