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83节
陈年没心思跟他玩什么真心换真心,他神色一凝,手指勾划间,酆都火狱真符就隐隐再现。
看到陈年没有回话,黑衣人像是确定了陈年的想法。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疯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想救人??”
“竟然有人想在这天下共弃之地救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的眼神再次恢复清明,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陈年:
“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想救人?你以为这只是朝廷的意愿?”
“你以为阻止了监天司,就救的了定州五府的百姓??”
“你救不了他们,没有人能救他们!这是全天下的意愿,没有人能违背!”
“监天司动手,定州五府最多死上七成,阻止了监天司,你只会把他们拖入了更大的灾难!”
“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定州五府化作炼狱!什么都做不到!”
陈年听到这似癫似狂的话语,心中不由一沉,他厉声问道:
“什么灾难!”
黑衣人躺在地上,双目仰望着天空,痴痴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没用的,就算你知道也没用!你阻止不了!”
“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话音未落,那监天司之人,整个人突然爆作了一团血雾。
“想要灭口?”
陈年脸色一变,左手迅速掐了个紫微印,口中急诵道:
“天蓬斗敕,玄武开关。从无入有,分魂还形!”
“给吾回来!”
灵光乍闪,那随着血雾炸开的三魂七魄,被陈年硬生生的在空中凝住了一瞬!
“到底为何!”
被凝在空中的魂魄满脸痛苦,露出挣扎之色,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陈年刚看出他的口型,那道魂魄似乎是到了极限,轰然爆开!
陈年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起来。
“巫法咒魂,言之灭神!为了保密,大魏朝廷真是好手段!”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第100章 铁围山前,辩上一辩!
“天下共弃之地,看来知道此事的不在少数。”
陈年很清楚,除了这芸芸众生,没有人能代表全天下的意愿。
这所谓天下共弃之地,不过是各大势力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
不知为何,陈年突然想起来丹阳知府韩明达的问话。
若真是如此,那句“山上可有吩咐”所代表的意思,可能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若是连号称正道良心的三山一峰都参与了其中...”
这个想法让陈年的心猛的往下一沉,他越想越有可能。
若是连三山一峰都放弃了这五府之地,任由监天司施为,无人阻拦之下,这不就是天下共弃之地!?
“朝廷、监天司、三山一峰、各家山门,还有各路妖魔邪祟。”
“不管你们是谁,想要血祭五府,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定州五府,我保定了!”
“人阻,我便杀人!神阻,我便斩神!”
“百万生民当前,即便是黑律阻我行事!”
“铁围山前,贫道也要与祖师辩上一辩!”
陈年心念急转间,一道黑气从阴土之中飞遁而出。
他眼神一动,手中长枪飞射而出。
“散气聚形”与“散炁聚形”,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陈年遭遇多次,早已有了对策,长枪转瞬间就将黑气拦腰轰飞至城墙之上。
待到黑气凝现,社伯已被长枪当胸贯穿,钉在了城墙之上。
随后一道白衣身影出现,从社伯身上取过监天司的令牌,将之送于陈年面前。
陈年盯着眼前的女子,没有立即取过令牌,而是问道:
“你可知,吾为何许你索命司的果报?”
沈幼槐微微行礼,低头道:
“法师慈悲。”
陈年右手一伸,将长枪和笏板收回,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人间公理。你蒙受天大冤屈,复仇本是应该。”
“吾昨日断你的复仇之机,是怕你怨气冲天,伤及无辜。”
“所以才有了这东岳索命司的果报,保住了你的神志。”
说着,陈年将长枪一挥,抵在沈幼槐的咽喉处,沉声道:
“若是再让吾见到你有因怨失控的迹象,吾便亲手斩了你!”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让沈幼槐身子一颤。
陈年修为未复,此时的气息并不比她强上多少,但她丝毫不怀疑,眼前之人能够一剑斩了她。
她双手捧着令牌,跪倒在地,低声道:
“法师再造之恩,幼槐无以为报,若是幼槐失控,不劳法师动手,索命司自有自绝和追魂的法子。”
即便她已经是非常努力的在控制,但那声音依然犹如九狱风嚎,让人不寒而栗。
陈年闻言心中稍安,他对索命司的果报了解不多,不过岳府行事,定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后患。
他收起长枪,伸手取过监天司的令牌,说道:
“东岳有东岳的规矩,你如何行事,吾不便多问。”
“定州五府受害的,不只是你沈家村。你若是有心,可帮吾探听五府之乱的缘由。”
“监天司精通炼魂之术还有巫法咒魂的手段,对你颇为克制,你且小心。”
“此间事了,你便去吧。”
沈幼槐听闻,又是一拜,道:
“幼槐记下了,若是有消息,自当设法告知法师。”
言罢,她便化作一道虚影,向着远方飞去。
看着沈幼槐远去,陈年随手一甩,将画轴放出。
他盯着上面的五府各县的布局还有飞鹰走犬的位置,心中有了计较。
画轴隐起身形,悄然开启,吞噬了丹阳府满城妖邪的画轴,此时变得更强。
画卷一开,图中煞文便自发亮起,城中阴气骤然暴动,满城妖邪不由自主的向着画中走去。
陈年看着画卷将满城妖邪吞噬,心情没有半点好转。
黑衣人那句“阻止了监天司,你只会把他们拖入了更大的灾难”,像一块石头一样,堵在他的心口。
待到满城妖邪尽数入画,陈年随手一枪划开阴土门户,迈步走了进去。
监天司的令牌悬浮在陈年面前,他闭目感应了一番,手中印诀连变。
一道道气息被他从令牌中剥离出来,又一一打散。
重复数次之后,陈年看着令牌中的符篆,不由摇了摇头。
这令牌乃是黑衣人的随身之物,鲜少有外人接触。
要想通过其上的气息探查监天司其它人的消息,着实有些困难。
“不过这个符篆...”
陈年眼神一凝,黄布裹枪,旗门招展,驱邪院印凌空悬浮。
四天同闭,黑风再起,一抹圆光在陈年面前浮现。
“见过掌令师兄。”
“又为何事?”
大殿之中,端坐主位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骨简。
“定州那边的魂灯方才又灭了一盏。”
青年挑挑眉,放下骨简,注视着来人。
“这次是何人?”
“那两位的师傅,而且触动了魂咒。”
“外面的人果然靠不住,这点事都办不好。”
青年冷哼一声,说着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带我去看看。”
师弟快步跟上,边走边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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