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93节
重新回到城楼之上的陈年看着城中的炁机喃喃自语。
这满城的势力,至少有八成身上带着祭祀血食或生民练法的痕迹!
“既然来了,那就全留下吧!”
这一夜过得很快,也很慢。
快是因为,有些人还在路上。
慢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天光破晓,旭日东升。
等到沈幼槐的身影出现在宜阳府上空时。
陈年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他太小看沈幼槐无视阳气压制带来的影响!
沈幼槐出现宜阳府上空的一瞬间,城中几乎所有的势力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随后,就是逃!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城外逃去!
因为跟在沈幼槐身后的,不是简简单单的监天司的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
而是一支军队!
第111章 三千猖鬼,十万血祭!
一支由黑云掩护,黑幡招展的军队!
一支血衣血甲、完全由血祭猖鬼组成的军队!
数量不下于三千!
三千猖鬼,十万血祭!
要养出这么一支血甲猖鬼军队,所耗费的人命不下于十万!
这还只是监天司展露在外的冰山一角!
“庄稼吗?”
陈年注视着这支猖鬼,口中喃喃。
定州五府四十七县,数百万生民,陈年一直都记在心中。
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说上再多次,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数字。
远远比不上这三千猖鬼给人带来的震撼。
“大魏广袤,这天下百姓,对朝廷来说,不过是来回收割的庄稼。”
魏昆的话再次在陈年耳边脑海中响起,让他心中怒火犹如火山爆发,再也无法压抑!
血祭猖鬼入城,一旦失控,在宜阳城民愿汇聚,冲破官祭的庇护之前,足以将城中百姓屠戮三成!
监天司根本就没想过宜阳百姓的死活!
“民愿、香火、官祭、血食。”
“原来如此。”
“怪不得大魏朝禁止传教。”
“怪不得王家会扶持出一个罗仙。”
“怪不得都认定了我是云度山的人。”
“都是争。”
“争这祭祀香火,争这满城民愿。”
看着逼近的猖鬼军队,陈年手中长枪紧握,一步一步的走向高空。
在他身后,一卷如同幻影的画轴缓缓在张开,将整个宜阳府覆盖其下。
“可你们!“
“不该是为了最后这口血食!”
高空之上,沈幼槐看到陈年现身,心中一喜,赶紧过来见礼。
等她近身,却被陈年浑身散发的煞气吓了一跳。
“见过法师。”
沈幼槐眼神躲在长发后面,偷偷观察着陈年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行了个礼。
陈年此时胸中怒火难抑,根本没有心思关注沈幼槐的动作。
他双目注视着半空中猖鬼军队,非常淡漠的回道:
“退下。”
“接下来事与岳府无关!”
那毫无起伏的语气,让沈幼槐作为一个厉鬼都浑身发凉。
她想要就此退下,但她左右观察了一番,实在找不到地方。
最后沈幼槐一咬牙,主动钻进了陈年腰间的葫芦。
陈年对沈幼槐的动作毫无反应。
那被猖鬼簇拥着的监天司之人却是看的清楚。
一个个都好似媳妇被人抢跑了一般,脸色大变。
连带着黑云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那黑云远看不过是一朵,待到逼近,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那黑色雾气组成的黑云铺开,占据了小半个城池!
黑雾翻滚不休,如同犹如怒涛汹涌,压抑至极。
黑云之中,三千血祭猖鬼血衣血甲,屹立当空,各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或许是为了壮大声势,猖鬼的身形被监天司刻意放大,即使在地面之上,亦是清晰可见!
沈幼槐来的时间并不早,此时已是巳时三刻,正是城中百姓讨生活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压城黑云和漫天的凶神恶煞,让原本热闹非凡的的市集突然间变得落针可闻。
整座城池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只剩下风吹过摊布发出的烈烈声。
随着一声马匹的嘶鸣,整个宜阳府瞬间乱做了一团。
沿街商铺闭门,人群四处奔逃。
女人的恐惧、孩童的哭喊、牲口的嘶鸣声,响彻了整个宜阳府。
在一片慌乱之中,黑雾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了猖鬼之前。
他死死的盯着陈年腰间的葫芦,双眼尽是贪婪之色。
监天司最近几日一直在忙着追捕沈幼槐,在碰到鹰犬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定州。
对于陈年的样貌和他在定州的作为,中年男子早已了如指掌。
只是他没有亲眼见到鹰犬搜山时的情形,再加上这三千血衣血甲的猖鬼,乃是监天司高层为了定州之事所赐。
更何况,在占据了半个城池的黑云面前。
孤身一人的陈年,犹如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那所谓的鹰犬,完全不见了踪迹!
三千对一,优势在我!
出于对监天司和朝廷的信任,中年男子先声夺人,开口喝道:
“监天司奉命擒拿厉鬼,前面的,识相的赶紧把那厉鬼交出来,监天司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冥顽不灵,大军之下,你难保全尸!”
自负归自负,中年男子却是不傻,言语之间冠冕堂皇,上来就先给陈年扣了一顶窝藏厉鬼的大帽子。
对于陈年所谓的问罪之事,以及传言所说的云度山之人,是只口不提。
提了,就是监天司理亏。
说了,敌人就从一个人变成了整个云度山!
孰轻孰重,中年男子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
站在他对面的人,却完全不会吃他这一套!
看着最后的黑雾入城,陈年手指一动,一道无形的波动蔓延开来,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宜阳府。
画卷已经完全展开,在明知眼前之人全都中了巫法咒魂的情况下,陈年已经完全没了跟这些人废话的心思。
问罪监天司,到了这个时候,本身早已不重要了。
他们只是一个引子!
“监天司?”
陈年横枪在手,枪锋直指三千血衣猖鬼!
那凛然的煞气,让对面的中年男子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
“我只问一遍,尔等操纵定州五府粮价,究竟意欲何为!”
一对三千,还敢挑衅!
中年男人完全没想到面对三千血衣猖鬼,陈年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他心中一凛,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但看到周围那犹如天兵一般的血衣猖鬼,一股莫名的自信让他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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