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建立合欢宗 第12节
这句话轻飘飘的,实在没什么分量。
跃在空中的顾礼哈哈大笑:“本来是给人舐菊舔痔的小狗,放狠话都没什么分……”
一句话没说完,一道红线便自他额心绽起,将其身子分为齐齐中分两半,两扇残尸向两侧激飞,鲜血、脑浆、内脏兀自还漂浮空中,红白花绿地泼洒于地,黏黏稠稠。
李粮早落在台子另一端边缘,他呼呼喘着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云亭,心中的恐惧溢满到了极点。
原来,宋万说的都是真的!
可这小鬼柔柔弱弱,哪有半点武人气质?身上也是毫无内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以手指就斩出这么强横霸道的血杀刀?
数次对着云亭放狠话的他,此刻已届崩溃,脚下一动就想跳下高台逃之夭夭。
“大头领神功盖世,这杀出人腔子的血都是香的!哎呀!”宋万抹抹身上粘稠的鲜血,大拍马屁。
适才云亭又一下破血刃斩出,将顾礼连带追打宋万的残余人众一齐斩了。这才给了不在同一方向的李粮退后的机会。
云亭斜瞟一眼宋万,伸指一点刚迈出脚边的李粮。一抹细短的血线将他一只脚削了下去,连带着整只小腿和胫骨都催得稀碎,向台下散出一片红白相间的浆液。
李粮一声惨叫,“扑通”跪地:“爷爷,云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啊!爷爷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小人愿意给爷爷,哦不,愿意给大头领鞍前马后当狗啊!啊啊啊啊啊!”
云亭邪魅一笑,又一道血线斩出。李粮另一条腿自膝盖被催得粉碎,又一道夹杂着红白碎骨残肉的浆血喷洒下高台。
他轻柔已极的声音,听在快要疼死的李粮耳中,仿若恶魔低语:“你愿意,也得问过我愿不愿意啊!”
李粮艰难开口:“求……求……求大……头……领……饶……饶小人……呃啊啊啊啊!”
又一道血气将他手臂迫得粉碎,他的惨躯在地上不住蠕动,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粗喘。
王潇潇冷冷看着苟延残喘的李粮,虽觉解恨,可也暗恼云亭又搞暴力镇压这一套。亏她还以为这小混蛋这么高调是想坐收渔利,却不料她转眼就屠杀尽了这些元老子弟,一下子就将元老们全部得罪。你是有碾压他们的实力,可很多大事,往往就坏在了不起眼的蝼蚁身上。这么强硬,一定会吃大亏的!眼见他要杀李粮,忙伸手抓住身前云亭的手,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也有些颤抖。
“最好留他一条命,这幅样子,正好拿来立威。而且,留他一命,也算在李寒那里留点余地。既然已经杀了这些元老子弟,完全撕破了脸,不如拿这条残命做个人质,逼李寒就范。他是李寒最宠爱的小孙子,应当可行的。”她怕云亭不听,语调很急,带着一丝哀恳。事到如今,他一意孤行,她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云亭摸摸牵着自己的小手,回头投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而后,他整整纤尘不染的衣衫,踩着血泊残尸,缓步走到高台边缘。放眼场下数千人,声音淡而清晰:“从现在开始,我云亭,就是山寨之主,你们,认,还是不认?”
见识了他残暴非人的血腥手段,场下数千人顿时纷纷下跪俯首,战栗着高叫:“小的们,拜见云大头领!”
云亭眼含笑意,随意一扬手,又一道血线将李粮最后一条胳膊催得粉碎。一道如浓宽泼墨的碎骨血浆散下高台,在阳光下闪若繁星。
人们面色惨白地望着尸山血海中那个俊美而邪异的少年人,他站在高台边缘,那明媚阳光照耀下的长长身影,如若压在了场下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是一个恶魔,真正的恶魔。
二愣子愣愣地想,将脑袋埋入了双臂里。
第十八章 杀性真重!
李水一手血罗抬棺,将顾风拍得双腿寸断,由前厅直直倒飞入后堂之中,“哗啦啦”砸塌两堵砖墙。
“哼,老匹夫!我当你这一年来不露面是在闭关突破,原来是旧疾复发,虚张声势!”他向身边两个手下偏了下头,示意他们将顾风架到院子里。
被架起来的顾风孱弱不堪,喉咙风箱也似咳嗽。
“爷爷!”顾风的孙子顾柳焦急大喊,但由于被制却也无可奈何。
李水傲立顾家大院,看着眼前一群跪在院子里顾氏派系中人,不由有些飘飘然:“呵,人说顾风的劲锋腿可比百剑齐发,今日一见,真是浪得虚名!”
今日一早,始终监视王伦的探子来报,说王伦剥皮屋一夜响动频频,屋顶、墙壁、窗户都破开。探子趁屋中空了后,进去一看,发现杜王二贼已然身首异处。爷爷猜想,可能是宋万趁鹬蚌相争,做了得利的渔人。
后来宋万派人召集人马,更笃定了他的判断。
他爷爷李寒虽缠绵病榻,但不减当年豪勇决断,猜测顾风已然得知此事,必会有所动作。早就暗中策反大部分顾家手下的他当即派出两路人马。一去刑场巧夺王潇潇和寨主之位,一来这里趁机攻打顾氏宅院,顺便拷取劲锋腿法。
为了护着弟弟,李水主动选了对敌更加危险的顾风。却没想到,这顾风如此不堪一击,竟白送他一道威名!他怎能不志得意满?
“大少爷,我看,事不宜迟,”他旁侧的喽啰眼睛贼溜溜一转,做个斩下的手势,“小少爷那边不知道情形如何了。若是那顾礼回来,恐怕会多添一层牵绊。不如赶快决断,杀了大部分人后,带着顾家嫡系离开,慢慢拷问出劲锋腿的秘籍和口诀!”
李水皱皱眉头,有那么一丝不满。虽然在山寨的高手中,都称他李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今天是生平头一次打倒了这成名多年的头部元老。他还想再多享受一会这种好不容易得来的成就感。
“呵呵呵,江湖寒冬渐起,想不到本应同仇敌忾相濡以沫的血玄门遗孤,竟然还要搞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一道中气十足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自那群被按在地上的人中响起。
李水眼睛一眯,看向那人,只见他灰褐粗布长袍,肩头缀着补丁,头戴一顶书生冠,颌下一缕胡须。面容清癯,眼神带着一抹嘲笑。
“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那人笑着。
李水想了一会,才想起此人正是年前带人去劫上山来的医妖余鬼手。
“余鬼手!一年前我爷爷心慈手软放你下山,你怎么还没走?”他话说一半,突然看向孱弱的顾风,“你不肯给我爷爷医治,却来为这老匹夫治病!”
说着,他勃然大怒,血手一拍,正自喘不上气来的顾风脑袋便碎如瓜瓤,红红白白洒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柳……爷爷!爷爷!”顾柳哀绝而嚎,声音撕心裂肺。
余鬼手看到这血腥一幕,眼皮跳了跳,却马上恢复嘲弄神色:“老朽为人为医,恩怨分明。李公子劫我上山,是于我有怨。威逼之下,屠我妻儿,暴我孙女,是于我有仇。顾长老于路上救我,在山上照拂多时,又承诺拿你人头,是于我有恩。你说,我该不该为他医治啊?”
李水怒得额角一跳,血手一挥,指着顾风尸体:“看到了吗?你治得了吗?既然他对你有恩,我对你有仇!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李水是怎么对待你的恩人的!掰住他的眼皮,让他看个清楚!”
两个按着余鬼手的喽啰将余鬼手侧脸抵在血泊,死死掰着他的眼睛。
李水邪笑着,将顾氏子弟的妻女一个个淫虐之后,分给手下轮流玩弄。将顾氏子弟的男儿一个个砍头斩杀。
哭得几乎晕厥的顾柳面色苍白,眼神由最初的愤恨渐渐成了呆滞绝望。
余鬼手额角青筋暴露,死死咬着牙,突然开口大喝:“顾氏余锋不灭,血玄不死!”
听得顾柳一个激灵,死气沉沉的脸上恢复了生机。他要拼最后一把,他要保下命来!
就在他聚集真气的时候,顾家大院外,忽然响起了震天的锣鼓之声。
一个巨人高举着一杆黑铁大旗,招展的旗帜上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
旗杆之上,挂了密密麻麻的血腥残尸。最上头一人四肢俱碎,浑身浴血,奄奄一息。
李水提起裤子,眯眼盯着在高墙之后露出胸脸的巨人,冷声道:“宋万!我弟弟何在?”
宋万大嘴一咧,两颗尖利下齿顶了出来:“山寨云大头领架到,还不跪下迎接?”
李水一怒,挥手将刚刚蹂躏完的顾家女一掌拍碎脑袋:“宋万,你挂羊头卖狗肉把自己也骗了吗?你别忘了,你能当上山寨三当家,是谁在背后帮你!”
宋万嘿嘿一笑:“宋万没忘,这不是过来救你们的命了么?”
李水张狂大笑:“我倒要看看,放眼如今的山寨,还有谁能要了老子的命!”
宋万身后,八个喽啰抬着一定高高的竹榻,云亭和王潇潇端坐其上。
王潇潇美面满是不满,小声愤愤道:“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我以为你是想鹬蚌相争,过来解斗,展现实力,收服元老。却还是大杀特杀。如今既然把几家元老的子弟杀了个遍,就应该索性趁李家空虚,去控制狡猾的李寒。而不是过来欺负李水!”
云亭对她嬉皮笑脸一笑,她更气愤了,一扭小屁股:“能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云亭伸手捏捏她的嫩弹的小脸蛋:“潇潇啊,咱们还没成亲呢!你怎么就这么唠叨了?不过呢,我爱听你唠叨。爱听。”
爱听你个头!王潇潇被他捏捏脸蛋,心里一阵狂跳,羞得玉面绯红。但知道眼下大局重要,还是想劝云亭不要一意孤行。却不料云亭突然飞身而上,站在了旗杆最顶端。
以为他施展了上乘轻功,院子内外的人不由惊呼。
余鬼手艰难转头,看到了单足立定杆头的云亭,瞳孔缩了一缩。这等年纪,轻功就如此高了,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产生同样想法的,还有顾柳和李水。
云亭扫了一眼院子,刚想说话忽然一滞。呃,上来的时候忘了带剑。
他指指身下一个喽啰,示意他把佩剑扔上来。那喽啰受宠受惊,恭敬又卖力地将破铁剑甩了上去。
云亭灵气一放,将险些刺中自己的剑逼得转向,握住剑柄。心里暗道好险,差一点就装脱线了!还是境界太低,根本没法在离身的物体上灌注灵气。得努力了!要狠狠双修啊!
他剑尖斜指地面,淡淡道:“哪个是李水,出来。”
李水虽然被云亭这手漂亮的轻功震了一下,但看他毕竟年纪太轻,叉腰道:“小子,你是哪根葱?找大爷干什么?”
看着他那跋扈的样子,云亭邪邪一笑:“想不想要回你弟弟?让我看一眼血罗手的秘籍,我就还给你。”
李水一怔:“我弟弟在哪?”
云亭剑身磕一下脚下的残躯:“喂,你哥找你呢!叫一下。”
被打成人棍的李粮放声哀嚎:“哥……哥……给我报仇啊!给我报仇啊!”
李水听到李粮的声音,身子一颤,脚下发软,一股冲天恨怒直冲顶门:“我要杀了你!小杂种,我要杀了你!”
云亭将剑刃贴在李粮脖颈:“你可想好了。看一眼秘籍,可就能换他一条命,你不亏的。”
“小杂种,你敢!受死吧!”李水声如暴雷,面罩寒冰。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整个山寨已然是他李家一家独大。宋万不过是想用弟弟来挟制他们谈条件,这个傀儡怎么可能敢动手。
敢把弟弟伤成这样,我一定要把你们所有人的肠子绞出来!
他手中血烟渐起。
云亭掏掏耳洞,竖起食指勾了勾:“看来是谈不妥了,那就来吧!不过,既然这玩意没用了,我就给他个解脱!”
长剑一递,直直刺入了李粮的脖颈,剑尖抽出的时候,一股斜飞的鲜血如同泉涌。
“啊啊啊啊啊!”李水想不到他不得宋万允许就真的敢杀了弟弟,状似疯狂,抓起手边两个顾家女子,边向上纵跃边将被他抓死的女子砸向云亭。
坐在竹榻上的王潇潇看向云亭,面容呆滞。他,他是要把元老们全都杀光吗?
可这样的话,谁来帮他抵御其他山寨的围攻?谁来助他对抗眼看就突破五品的秦火柱?
她定定看着旗杆上的那道飘逸身影,心头泛起悲苦,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你……你怎么和爹一模一样,杀性这么重?如果山寨被群起而攻,众叛亲离之下,你怎么能抵挡得了?”
第十九章 血刃惊心
眼看着云亭二话不说一剑刺死了李粮,余鬼手都眼角一抽。他觉得这个少年,魔性实在过重,而且有些不自量力。毕竟李水是山寨公认的年轻一代翘楚,少年年纪轻轻,轻功高些,却又怎么比得了呢?
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可惜。他索性不再看两人的战斗,而是望向了云层很少的天空,瓦蓝蓝的,真清亮啊!
既然一会的死不可避免,不如趁这最后的时机,再好好享受一下这天地清风。
顾柳看到云亭刺死李粮,却满眼快意。心里对这愣头青少年好感极速飙升,恨不得立刻挣脱喽啰的按压,与其并肩作战。
“哈哈哈!说杀就杀,将那李粮畜生折磨得不成人形还挂在旗杆,魔性极重!魔性极重!好!好!好!”他忍不住出口件赞赏泄愤,却被两个喽啰在脸上狠狠踹了两脚,脸面登时一片青肿。
顾柳“呸”地愤愤吐出两颗血牙,紧紧盯着云亭,欣赏之余却也不免遗憾神色。
此子大有门主当年杀伐嗜血的豪杰风范,若假以时日有人辅佐,能够重振血玄也未可知啊!只可惜他不该杀顾礼,只可惜……唉!
院中其他元老势力看到旗杆上挂着的自己人残尸,无论倾向顾氏还是偏向李氏,全都血目通红,准备与云亭拼命。
“这小王八羔子杀我等家人还死后辱尸!此仇不共戴天!咱们大伙并肩子上啊!”
院子一声呐喊,人们蠢蠢欲动。
云亭带来的匪寇们面对元老势力,虽然有些害怕,可也在宋万的示意下走到院前,乱糟糟摆好了架势,更多的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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