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第1092节
可他们福运太强,劫雷不能也不许靠近他们。
劫雷压根劈不下去,故而‘天雷令’没来。”
第845章 屋檐之下暂避雨
电吏的目光也落在奚涓母子身上,仔细观察片刻后,疑惑道:“这两母子命格虽奇,却不算太尊贵呀!
顶了天,一个关内侯的位份。
区区关内侯,怎么庇佑九九大天劫的羽凤仙?
看他们母子的反应,似乎对羽凤仙颇为警惕。
他们并非心甘情愿借自己福运替她挡灾。
即便甘愿借福,也没用,一个关内侯的福气,远远无法消弭九九大天劫。”
借福挡灾,小羽早年遇到过。
住在天门镇外白家庄的白老爹(万年道行的白狐),也是渡九九大天劫,和今日的小羽一模一样。
仅仅凭借一个凡人苏溪坡,差点帮老狐狸渡过了九九大天劫.大概小羽不喊“白老爹”,不削去他一部分福气,老白狐说不定真能渡过天劫,蜕变成“天狐”。
苏溪坡的确是奇人。
电吏也算见多识广。可根据他的判断,纵然一个大秦(神州中华)关内侯,将自己的福气全借给羽凤仙,也不能扛过九九大天劫。
更别说此时并非借福气,只是站在他们身边,连“蹭福气”都很勉强,却成功阻挡了劫雷的降临。
这也间接说明,苏溪坡当年的福运,比一位上邦关内侯都强!
难怪狗肉道士十分惋惜。
也难怪万年白狐阅历丰富,依旧选择向一个蛮邦凡人借运,而非神州贵胄之后。
雷震子道:“单看命数,奚家母子这辈子的身份,的确不可能超过侯爵之尊,但命格和福运不能只看爵位。
大秦帝国的皇子,爵位够高了吧?
可他们的福运和命格,真不一定比得过早前的羽凤仙。”
羽凤仙至少能得到残缺的《八九玄功》,这种无法被望气的“潜在福运”,绝对比已成为大秦皇子的人都强。
其实最好的例子是李靖宇。
早前还没失去天命的西蜀清河郡王,注定要继承蓟河水府,福运比大秦皇子都强。
番邦郡王显然没法跟大秦王爷比拼爵位。
奚家母子这辈子不会越过侯爵之尊,可谁晓得他们上辈子或下辈子是谁?
反正劫气不会骗人。
只是靠近奚家母子,羽凤仙身上的劫气便被福气冲散。
这是事实,无法否认。
“羽凤仙现在是躲在屋檐下避雨,不可能躲一辈子。你们继续盯着,等她啥时候跟奚家母子告别,等她周身再次环绕劫气,你们去雷城通知我。”
留下这一句,雷震子化为一束雷光,消失在雷云之上。
雷车力士们面面相觑。
电吏清了清嗓子,道:“羽凤仙明显是有意傍大贵人。
我估摸着,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离开奚家母子。
我们暂且升高位置,回到天界。
嘿嘿,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羽凤仙绝对熬不过咱们不对,奚涓小儿,无论他命格多奇特,可他能有多少福运,能熬多久?
我敢断定,顶多等个七八天,羽凤仙就会发现,奚家母子再也不能庇护她。”
在雷震子面前,他才是“小吏”。
可雷震子离开,凡人或力士面对他时,依旧得尊称一声“雷神老爷”。
现在他下达了命令,雷车力士立即拖着满载雷池的雷车,哼哧哼哧爬升到天界。
虽然参加龙宫“大泽宴”经历了不少事儿,还耽搁了一整天。
虽然刚回到家,便发现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土狗都被打死。
虽然自己收留犬妖之事被人发觉,犬妖也被活活打死。
可离开小溪村,去薛郡投奔二舅的计划,依旧没被奚涓放弃。
傍晚回到家,将几条土狗剁成肉块,分给周围邻居,他连夜将牛车修理好。
第二天早晨,又跟乡邻们打了声招呼,便拉着老母亲,离开了家乡。
大泽中央的九曲黄河阵已经停止。
笼罩在大泽上方的浓雾与乌云,也被阳光驱散。
周边的城镇与村落,也艳阳高照。
如今接近农历七月份,正是盛夏时节,白花花的阳光洒在人身上,当真是难受得紧。
幸而奚涓早考虑过日头与大雨,在牛车上加了个棚子。
底寡妇躲在棚子里,也很闷热,勉强还能坚持。
奚涓年幼,却凝结了人仙元丹,时时刻刻从天地中汲取灵气,用内功护体,压根不觉得特别热。
他们家穷,没有牛。他自己充当牛马,肩膀勒紧一根皮带,皮带上的绳索连着后方的板车,双手扶着把手,拉着牛车在狭窄的乡土路上跑得飞快。
“咦,老道士,你停下!”
离开小溪村大概七八里,快要走到曹县县城的时候,奚涓忽然见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今虽是上午,可夏天天气热,日头又大,狭窄的四辙土路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
当前方出现一个老道士时,已经有些显眼。
而那个老道士还白发白须,身穿干净的百衲衣,相貌奇古.跟昨天乡邻描述的“得道高人”一模一样。
奚涓立即起了怀疑。
老道士从另一条岔道走过来的,似乎也要去前面的县城。他步履从容,速度却比默运轻功的奚涓还要快。
当然,奚涓拉着木板车,想快也快不起来。
即便木板车承受得住颠簸,板车上的底寡妇也扛不住。
故而他连忙出声呼唤。
老道士果然停下脚步,还面有疑惑之色,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路上只有自己一个“老道士”,“他”才停在路边,疑惑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在叫贫道吗?”
“老道士,我问你,昨天傍晚,在大泽边上的小溪村,是不是你打死了我的狗?”奚涓质问道。
他本来是小溪村有名的老实孩子,对待长者尤其彬彬有礼。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到老道士,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在龙宫见到羽大仙时,也有类似的烦躁感,不过羽大仙的故事很精彩,他没怎么注意自己的感觉。
眼前的老道士,却杀了他的狗仆,害死他三条陪伴多年的好狗。
他本来就心生怨恨,此时怨恨加上先天的厌恶焦躁,他心情更加暴躁了。
老道士拿眼角瞥他,淡漠道:“竖子,你就这样跟老朽说话?”
奚涓怒了。
可不等他怒,他老娘先怒了,呵斥道:“涓儿,你怎么跟长者说话的?
若果真是这位道长,帮咱家斩除狗妖,便是对咱们有大恩。
更别说道长如此大的年纪,你个小孩子,兰子上的毛都没长齐,胆敢对长者大呼小叫?“
底寡妇一边说,一边下车,先拍了奚涓脑袋几下,再弯腰走到老道士跟前,就要下跪磕头。
“老夫人,小子无状,何至于你来行此大礼?”
老道士立即上前一步,用拂尘将底寡妇的身子托住。
接着他又还礼,“老道无崖子,给夫人稽首了。”
见到一个老人家如此有礼,再对比自己儿子的鲁莽无礼,底寡妇臊得腮帮子发热。
“涓儿,快开跪下给老真人磕头认错!”她朝儿子喊道。
奚涓满脸涨红,很想大叫,但又不敢对老娘叫。
“快过来!”底寡妇眼神和语气都很严厉。
奚涓无奈,双腿仿佛万斤重,艰难走到老道士跟前,膝盖僵硬如铁,却还是缓缓弯了下去。
“噗通!”他跪了。
老道士自然就是小羽,见到这倔孩子终于服软,心中还有些得意了。
可奚涓一跪,她仿佛被人用五十斤的木槌,用力在胸口撞了一下,撞得她头昏眼花,身子差点踉跄,灵魂深处的明心殿都开始晃动。
幸而只有一瞬间。
只被五十斤的木追撞了一下,没连续狠撞。
她才没失态。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竟然承受不起他的一跪?
小羽笼在袖子里的双手快速掐算。
没掐算到奚涓的根脚,却确定自己的异常,与奚涓下拜有关。
——狗攮的,即便现在我故意装老人家,可我的真实年纪也比他大,怎么就受不得他一拜?而且,我的确对他们家有大恩,帮他们打死了狗妖。
小羽心中惊骇,手上动作很快,立即用拂尘抵住他胸口,用巧劲儿向上一抬,将奚涓小儿扶了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她表情认真地对底寡妇道:“你家小哥心中有怨,说话有些不客气,却不必如此苛责他。”
底寡妇羞愧道:“道长是长辈,昨天还帮我家除去一大隐患,这是天大的恩情啊!”
小羽看了眼他们的牛车,道:“贫道要去吴中,你们这是去县城办事儿?
若有同路,让贫道搭个便车,少走几步路,算是昨日除妖的布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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