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378节
但是,为了减少伤亡,爱兵如子的石飞扬却率部退出龙崖绝壁数十里安营扎寨。
群雄依令行事,准备着下一战,谢文率领部分弟子加强巡逻,加强警戒。
石飞扬自与郭湘玉这位新娇妻欢度蜜月。
朔风如刀,将播州的晚秋刮成一片肃杀的冰原。枯黄的野草在霜雪中蜷缩,营帐外的旗杆被冻得吱呀作响,就连巡逻弟子呼出的白气,都在半空凝成细小冰晶。
石飞扬斜倚在铺着厚重熊皮的软垫上,腰间天霜刃泛着冷冽的光,与帐中火盆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他望着郭湘玉踮脚悬挂暖帘的身影,剑眉微蹙,眼神中既有柔情,又藏着化不开的忧虑。“别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连日征战的疲惫。
伸手握住郭湘玉冻得发红的手腕时,掌心的老茧与她掌心的薄茧相触,在诉说着江湖儿女的艰辛。将人轻轻拉到怀中,他能感受到郭湘玉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心疼,“这些琐事,叫下人做便是。”
郭湘玉顺势靠在石飞扬的胸膛,锦袄上的金线花纹蹭过他的软甲。
“我就想亲力亲为。”她仰起脸,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星眸中满是心疼,“你在外面浴血拼杀,我守着这方小天地,总要让你回来时,能有个暖和的家。”
石飞扬喉头发紧,低头吻去她鬓角凝结的白霜。
帐外忽然传来三更梆子响,混着呼啸的北风,震得牛皮帐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要起身查看,郭湘玉立刻将人紧紧搂住,她身上的狐裘斗篷裹着两人,勉强挡住几分寒气“谢文带着弟子巡逻,万无一失。”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软糯,手指轻轻按在他腰间,“你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眼下这脸色,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湘玉,这战事未平.”石飞扬的话语中透着无奈,眼神望向帐外,穿透黑暗,看到远处的战场。他深知,杨应龙未除,百姓便无法真正安宁,自己肩上的担子重如泰山。
“战事再急,也急不过你的身子。”郭湘玉突然撑起身子,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凝成薄雾。
指尖轻轻抚过他眼角的细纹,冰凉的触感带着关切,“你总说要护天下苍生,可谁来护你?”
石飞扬长叹一声,将脸埋进她颈窝。
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混着暖炉的炭火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缠绕,难得驱散了几分寒意。
“你啊,总是把我看得比天大。”石飞扬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可你知道吗?每次身处险境,只要想到你,我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只是这天下动荡,我身为雄樱会总舵主,不能有片刻懈怠。”
“你本就是我的天!”郭湘玉突然坐直身子,发间银饰叮当作响。
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美目泛起水光,倒映着帐中摇晃的烛火,“刚才在攀龙崖,你不顾死活冲上去,我在崖底看着,只觉得连血都要冻住了。你总说要护苍生,可若没了你,这苍生与我何干?飞扬,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
石飞扬捧起郭湘玉的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摸到睫毛上凝结的冰晶。
“好,我答应你。”他低头咬住郭湘玉颤抖的下唇,辗转厮磨后才松开,“不过你的百胜奇门三才刀刀法还没练到第九重,你舍得让我早早去见阎王?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教孩子们练武,看着他们长大。”
郭湘玉破涕为笑,粉拳轻轻捶在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握住,十指交缠。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金丝绣的锦盒,上面还沾着些许线头。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郭湘玉打开锦盒,里面是枚精巧的银铃,铃身刻着缠绕的并蒂莲,莲心处嵌着两颗红宝石,在烛光下宛如滴血。“这是我特地请苗疆匠人打造的。”
她将银铃系在石飞扬的腰间,冰凉的铃身擦过他发烫的皮肤,“以后,你不管走到哪,只要铃铛一响,我就知道你在想我。”石飞扬低头看着腰间银铃,又看看眼前佳人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的耳垂,只觉得满心满肺都是柔软。
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熊皮软垫上,帐外寒风拍打着帐幔,却吹不散这一室温热:“湘玉,待平定战乱,我定要带你去江南。咱们造一条新画舫,整日游山玩水,再也不管江湖纷争。到时候,我们就生几个孩子,让他们在船上嬉笑打闹。”
“当真?”郭湘玉眼睛亮得惊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腕间银镯碰撞出清脆声响,“那我要你每日给我摘荷花,还要教我划船!”
“都依你。”石飞扬的唇落在她锁骨处,“只要你开心,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帐外夜色渐深,北风卷着枯叶拍打帐杆。郭湘玉枕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突然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飞扬,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石飞扬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带起一阵细微的霜末。“若是早些遇见你,就能多陪你些日子。”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哽咽,“我真怕,怕幸福太短暂”
石飞扬翻身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帐幔被风吹起又落下,将两人的身影裹在朦胧的光晕里。
“傻丫头,咱们的路还长着呢。”他在她额间印下一个绵长的吻,“以后每一个日出日落,我都要与你一起看。这天下,我要护;你,我更要护。”
话音未落,腰间银铃突然轻轻晃动,发出细碎声响,惊不破这一室温暖。
七天后的子时三刻,暴雨初歇的空气里蒸腾着腥甜的铁锈味。
百具蒙着黑布的飞鸢自密林中冲天而起,硫磺火油浸透的麻布在夜空中拖曳出赤红色尾焰,恍若百条火龙撕裂夜幕。
苗门龙脚踏八卦方位,弯弓如满月,追星箭上缠绕的天雷与云层中蛰伏的闪电遥相呼应,箭尾符文在雷光中流转生辉:“借问雷公可助战?!”
随着一声暴喝,箭矢化作贯穿天地的紫电,精准洞穿飞鸢腹部。
刹那间,天地陷入一片火海。燃烧的火油如陨石坠落,烽火台在烈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叛军士兵的哀嚎混着皮肉焦糊的气味直冲云霄,有人被火舌卷住,在地上翻滚成跳动的火球;有人慌不择路坠入悬崖,带起一串凄厉惨叫。
被困百姓的哭喊声中,石飞扬周身冰蓝真气暴涨,明玉功凝成的护盾如同一轮冷月,生生撕开火海。天霜刃裹挟着“天地同寿”的霸道刀势,七道寒芒闪过,束缚百姓的铁链寸寸断裂。
“鹰击长空!”谢文钢爪染血,矫若游隼般掠过敌阵,所过之处叛军喉间绽开血线。
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专打敌军死穴,每一枚暗器脱手,必有一人倒地抽搐。
苗门龙箭无虚发,追星箭带着尾焰穿透敌军咽喉,箭油落地便燃起新的火圈,将叛军退路尽数封死。这片天地俨然化作修罗场,血水混着火油在碎石间蜿蜒,将攀龙崖染成狰狞的赤黑色。
杨应龙身披玄铁重铠,狼牙棒上还挂着未干的人血。
他望着溃败的军队,目眦欲裂:“石飞扬!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话音未落,手中狼牙棒已裹挟千钧之力砸下。
石飞扬冷笑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掌心寒气化作实质,竟在瞬息间将狼牙棒冻成冰雕。未等杨应龙反应,天霜刃已如惊鸿掠影,“天地同寿”的刀光闪过,叛军将士的头颅如熟透的瓜果纷纷坠落,血雨与骤雨交织,在地上溅起朵朵猩红水花。
当最后一名叛军倒下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石飞扬收刀入鞘,望着劫后余生的百姓,声音混着晨风传来:“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诸位且安心,从今往后,再无人敢将你们当作盾牌!”
他的身影在朝阳中拉得很长,玄色劲装上的血迹在霞光中泛着暗红,宛如一幅悲壮的画卷。
就在此时,谢文施展“飞絮轻烟功”疾掠而至,衣袂还沾着未散的硝烟:“总舵主,遍寻战场不见杨应龙首级,怕是让这贼子逃了!”
石飞扬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目光深邃如渊:“谢兄弟,我早说过,播州之乱根深蒂固。今日虽挫其锋芒,却非终局。”
他望向天际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寒意中透着从容,“杨应龙嘛,跑得和尚,跑不了庙。入冬了,且容百姓过个安稳年。待来年春暖花开,定要将这祸乱之源连根拔起!”
谢文点了点头,飞身传令去了。
拿下龙崖绝壁,已经是大雪纷飞。
石飞扬将此险要关隘,交给前来接受的明军将领郭敦仪。
郭敦仪指着锦衣卫指挥同知吕源、锦衣卫镇抚使蔡坤、锦衣卫千户向来香给石飞扬介绍引见。
吕源、蔡坤、向来香这些曾经被石飞扬打到怀疑人生的锦衣卫高手,都是满脸尴尬。
石飞扬若无其事地抱拳拱手见礼,随后率部继续前进,但是,锦衣卫为了抢功,也倚仗官大,让石飞扬及雄樱群雄、武当七子、峨嵋女侠苏清寒等人就地驻扎,等候消息。
而吕源则率锦衣卫继续前行。
残阳似将天穹燃透,播州峡谷浸在猩红血泊之中。
吕源紧攥绣春刀的指节发白,掌心血痕渗进刀柄缠绳,眼底尽是对指挥使宝座的贪婪。
他怎肯错过这扬名立威的良机?“都给我加快脚步!拿下杨如松,便是头功!”
五百锦衣卫踏着碎石疾行,忽闻山谷深处传来夜枭般的惨嚎。
抬眼望去,钢铁蜈蚣车碾过尸骸缓缓爬出,八只铁足绞碎白骨的声响混着腐肉撕裂声,在绝壁间激起阵阵回音。
车辕青铜机括泛着幽蓝毒芒,“雷火千机变”的三十六道机关口吞吐着硫磺气息,宛如蛰伏的巨蟒张开獠牙。
“什么锦衣卫?不过是堆臭狗屎!”叛将杨如松凹陷的眼窝里跳动着病态的兴奋,枯槁手指深深抠进轮盘,青筋暴起如盘绕的毒蛇。
第296章玉魄寒潭映月刀,拈花妙手破魔妖
随着齿轮发出刺耳的咬合声,十二枚雷火弹拖着赤红火尾破空而出,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
锦衣卫千户王杰举刀格挡,炽热气浪瞬间将他掀飞,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半空便化作青烟,落地时只剩焦黑的残骸。
吕源双掌泛起幽幽冰蓝,“寒冰绵掌”拍出的寒气与箭雨相撞,爆出万千冰晶。
蔡坤舞动九节铜棍,施展“盘龙棍法”,棍影如银河倒卷,将毒箭纷纷磕落。
却听向来香闷哼一声,一枚透骨钉穿透肩胛,淬毒的黑血顺着锁子甲缝隙蜿蜒而下。
毒烟从蜈蚣车铁足喷涌而出,沾到岩壁便滋滋作响。
吸入毒烟的锦衣卫双目圆睁,七窍涌出黑血,抽搐着抓挠自己的咽喉;有人陷入幻觉,挥刀砍向同伴,鲜血溅在岩壁上凝成诡异的图腾。
杨如松癫狂大笑道:“武当九阳功又如何?峨嵋金顶气又怎样?在我这雷火之下,不过是飞蛾扑火!”
吕源抹去脸上血污,长刀直指蜈蚣车,大吼一声:“结‘龙形阵’!”三十六名锦衣卫刀光交织,宛如银龙腾空。
然而蜈蚣车突然加速,铁足如死神镰刀横扫,三名锦衣卫不及闪避,瞬间被拦腰斩断,内脏洒落一地。蔡坤怒喝着使出一招“阎王索命”,铜棍直取杨如松咽喉,却见机括连响,一排弩箭破空而来。
向来香咬牙抓起两具尸体挡在蔡坤身前,钢针噗噗刺入血肉,闷响声中又有数人倒下,脸上插满钢针如刺猬般可怖。
铁网从蜈蚣车顶部骤然落下,将众人困在中央。雷火弹如暴雨倾盆,地面炸出丈许深坑,锦衣卫的残肢断臂被气浪抛向半空,有的挂在峭壁荆棘上,有的坠入毒烟不见踪影。吕源绝望嘶吼:“石飞扬!救我!石大侠,救我!.”
清脆银铃声破空而来,郭湘玉周身萦绕霞光,在石飞扬“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裹挟下如仙子临凡。她的竹刀划出一招“并蒂莲开”,看似轻柔的刀光却蕴含万钧之力,毒箭纷纷炸裂成齑粉。
与此同时,谢文施展“飞絮轻烟功”,携着苗门龙、单志疾掠而至。苗门龙弓弦震颤,追星箭引动天雷;单志双手翻飞,梅花镖带着淬毒寒芒。
石飞扬天霜刃出鞘时,方圆十丈气温骤降,其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玄冰真气如九天银河倒卷而下。那些呼啸而来的雷火弹在半空骤然凝滞,赤红火焰被冰晶层层包裹,落地时轰然炸开,迸射出万千锋利如刃的冰棱,将地面犁出蛛网般的裂痕。
郭湘玉素手轻扬,竹刀化作万千虚影,“百胜奇门三才刀”的刀法绵密如江南梅雨,看似轻柔的刀光却暗藏杀招,直取杨如松咽喉要害。
杨如松面色骤变,尖啸着驱动钢铁蜈蚣车后退。
车辕上三十六道青铜机括同时嗡鸣,“雷火千机变”的最强杀招发动,无数雷火弹拖着炽热火尾破空而来,整个山谷瞬间被映得通红如炼狱。
石飞扬双掌推出,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冰蓝真气与烈焰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气浪掀飞碎石,将崖壁轰出巨大凹陷。
谢文钢爪寒光闪烁,施展“飞絮轻烟功”,身法如苍鹰扑兔,所过之处叛军阵型如破竹般撕裂;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满月,追星箭引动天雷,一道紫电劈开夜幕,精准射穿蜈蚣车的铁足,火星四溅中,钢铁断裂的脆响混着杨如松的咒骂;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专打机关枢纽,幽蓝淬毒的镖尖刺入齿轮缝隙,蜈蚣车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激战正酣时,暮色中传来阵阵雄浑梵音,似有千军万马踏云而来。
圆痴大师手持玄铁禅杖踏步而来,一百零八斤重的禅杖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这个已经一百零八岁的老和尚慈眉一凛,低喝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禅杖重重击地,竟将一枚飞来的雷火弹震得倒飞而回,在空中轰然炸开。
少林十八棍僧结成“金刚伏魔阵”,齐声诵念佛经,禅杖舞动间虎虎生风,或挑或扫,将射来的箭矢与雷火弹纷纷格挡,木屑与火星四溅。
石飞扬见到师父圆痴大师,心中大喜,天霜刃划出一道寒芒逼退敌军,高声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会到此?”
圆痴大师抚须大笑,声如洪钟:“你这小子惹出这般大动静,老衲便是在嵩山也坐不住!”
他瞥见郭湘玉在刀光剑影中身姿翩若惊鸿,竹刀施展出的一招“潇湘夜雨”已隐隐有大家风范,不禁赞道:“好一位巾帼英雄!我这徒儿眼光独到,倒是让老和尚好生羡慕!”
郭湘玉抽空侧身行礼,鬓间茉莉随动作轻颤:“久仰大师威名!还望大师不吝赐教,指点小女子修炼如来神掌与神龙爪神功!”
圆痴大师朗笑一声,禅杖点地借力跃起,荡开数枚雷火弹:“女施主天赋异禀,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待平定此战,老衲便在我乖徒儿的营地,与你细细探讨这两门绝学!”
钢铁蜈蚣车发出垂死般的尖啸,杨如松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机关轮盘,青筋暴起如蟠踞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