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51节
琉璃般的眼眸扫过三人腰间的雄樱会虎头令牌,石飞扬心头微震,冷声喝问:“尔等何人?为何袭击我?”为首的疤面汉子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黑血也浑然不觉:“雄樱会好汉的守墓人!你这狗贼,竟敢在向舵主坟前撒野,罪该万死!”
此言一出,石飞扬如遭雷击——一百多年前太湖剑岛之战,他坠入时空乱流。
石飞扬的指尖轻弹,银丝如活物般缩回掌心。抱拳一礼时,粗布衣袖滑落,露出腕间与向坤同款的玄铁护腕:“在下向天歌,先祖向坤。今日之事实属误会!”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响,周薇柔如乳燕投林般自树桠间飞下,软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缠向他咽喉:“好个骗子!先是装疯卖傻,乔扮老人,现在又假冒雄樱会后人,真当太湖水寨无人吗?”
石飞扬侧身避开,杀猪刀“呛啷”出鞘,施展出奇门三才刀法。
刀势忽快忽慢,看似杂乱无章的劈砍中,暗藏八卦生克之理。
第一刀“天璇倒转”劈向对方下盘,周薇柔旋身跃起,软鞭化作灵蛇刺向他面门。
第二式“地裂坤元”使出,石飞扬又沉喝一声:“姑娘好武功”,刀锋突然变招,刀背磕在鞭梢。
周薇柔只觉虎口发麻,软鞭险些脱手。
不等她喘息,石飞扬已欺身上前,掌心银芒大盛,天蚕功凝成的蚕丝如蛛网般罩来。
“想擒我?做梦!”周薇柔冷笑,广袖翻飞间甩出十八枚透骨钉。
石飞扬双掌如刀,施展出三才刀法的“人遁太虚”,七道刀影同时闪现,将暗器尽数劈落。
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却趁机缠住软鞭,两股内力相撞,激起的气浪将周遭积雪掀上半空。
激战中,石飞扬瞥见周薇柔鬓边茉莉花散落,发间银铃也摇摇欲坠。
这让他陡然想起了戚美珍,他心中一软,刀势稍缓。
却不料,对方抓住破绽,软鞭突然暴涨三尺,鞭梢倒钩直取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施展出天蚕功的“茧缚乾坤”,银丝瞬间结成光茧,将两人脸贴脸的同时困在其中。“你!”周薇柔脸颊绯红,不知是因激战还是羞恼,“放开我!”石飞扬收了银丝,却不退让:“周姑娘,若不信我的身份,大可跟着我去闯江湖。向某定当践行姑娘所说的反清复明!”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竹声。
周薇柔望着他琉璃般的眼眸,想起初见时他浴血奋战清宫侍卫高手的模样,心中泛起莫名的悸动。
疤面汉子突然插话:“周姑娘,他……他腕间的护腕,确是雄樱会长老之物!”
石飞扬趁机抱拳:“在下愿随诸位前往坟前祭拜,也望能与太湖水寨化干戈为玉帛。”
周薇柔别过脸去,广袖拂落肩头积雪:“先过了今日再说!粘杆处的人已包围了飘渺峰,你且看看,这把杀猪刀能挡下多少血滴子!”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自山巅飞下,夜空被血滴子的寒芒映得一片幽蓝。
石飞扬握紧手中杀猪刀,刀身缠着斑驳血迹,在风雪中泛着冷冽幽光。天蚕功运转至周天,掌心腾起的晶光与雪色相融,竟在周身织就一层若有若无的银辉,恰似月下寒蚕吐丝成茧。
“咻——”破空锐响撕裂雪幕,二十余枚血滴子如黑鸦群般压来。
革囊未开,凛冽刀风已将地面犁出寸许深的沟壑。
石飞扬足尖轻点古柏虬枝,施展《太玄经》中的绝学“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化作虚影在林间穿梭。雪地上只留下半行浅淡足迹,便被狂风卷来的积雪瞬间掩盖。
“向公子小心!”周薇柔甩动九节软鞭,十八枚透骨钉裹挟着破空声激射而出。
然而,那些淬毒暗器甫一触及血滴子阵,便被无形气墙震成齑粉,碎铁混着雪沫飞溅半空。
为首的粘杆处统领鄂尔多身披玄狐大氅,腰间九颗夜明珠镶嵌的血滴子泛着妖异幽光,宛如蛰伏的九头毒蛇。“天罡北斗,血影封喉!”鄂尔多暴喝声中,血滴子率先出手。
革囊张开如巨兽之口,森白獠牙间缠绕着淬毒锁链。
两棵碗口粗的古柏在绞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树皮寸寸崩裂,木屑混着积雪漫天飞溅。
石飞扬左掌拍出“天蚕功·银丝缚龙”,掌心银芒大盛,数十道近乎透明的蚕丝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血滴子锁链。两股巨力相撞,空气发出刺耳爆鸣。
玄铁链条在蚕丝绞杀下迸出火星,竟被生生绞断。
石飞扬趁机欺身上前,杀猪刀划出诡异弧线,正是“奇门三才刀法”之“天璇转斗”。
看似随意的劈砍中暗藏北斗七星方位,刀锋掠过两名血滴子脖颈,顿时血如泉涌。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暗红冰晶。
第335章深山喋血风云起,侠骨柔情刀剑鸣
“好个丐帮余孽!”鄂尔多看到石飞扬衣著破烂,手里握着的武器竟然是一把杀猪刀,不由狞笑一声,甩出漆黑如墨的“血魂幡”。
因为鄂尔多的这么一句话,石飞扬对余生有了新思考:决定从此乔扮丐帮弟子,行走江湖。必要时,就当丐帮帮主,一样威风八面!
毕竟当过五十多万人的雄樱会的总舵主,被人捧惯了,也习惯了发号施令。
现在,当个普通人,还真是不习惯。
黑幡展开时阴风大作,积雪突然剧烈翻涌,十几具僵尸破土而出。这些行尸身着前朝官服,双目泛着幽绿鬼火,指甲长如利刃,指尖滴落的尸毒将地面腐蚀出阵阵白烟。
周薇柔挥鞭缠住僵尸手臂,却听“嗤啦”一声,鞭梢竟被尸毒腐蚀出缕缕青烟。
石飞扬见状,琉璃眼眸泛起妖异银光,天蚕功运转至极致。
他一招“蚕噬八荒”使出,双掌连拍,无数银丝如暴雨倾泻,直入僵尸七窍。蚕丝所过之处,腐肉发出“滋滋”声响,竟如被烈火灼烧般迅速碳化。
一名僵尸的头颅被银丝贯穿,脑浆混着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诡异的血雾。
然而,这些用西域“尸陀功”炼制的行尸却极为难缠,断肢残骸落地瞬间又重新拼接,腐臭的尸气弥漫四周。石飞扬深吸一口气,杀猪刀舞出七道虚影,正是“奇门三才刀法”之“人遁太虚”。
刀光如练,将月光尽数吸纳。那些看似凌乱的刀招,实则暗合《奇门遁甲》生门死门。
随着刀锋划过,僵尸们的身躯被切成数段,脏腑脏器散落雪地,却仍在抽搐蠕动。
石飞扬足尖点地,跃上最高的古柏,天蚕功银丝如蛛网般撒下,将整片密林都笼罩其中。
“给我破!”他暴喝一声,蚕丝骤然收紧。
那些僵尸在剧痛中发出非人的嘶吼,腐肉被生生绞碎,骨骼在挤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片刻之间,十几具僵尸化作一地白骨,混着黑血与碎肉,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惨烈的修罗画卷。
鄂尔多面色阴沉如铁,手中血魂幡再次舞动。然而不等他召唤新的尸群,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杀猪刀带着开天辟地之势劈下,一招“地裂坤元”悍然使出!
这一刀重若千钧,刀势未到,地面已出现蛛网状裂痕。鄂尔多仓促举幡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血魂幡寸寸崩裂,刀刃直劈而下,将他的右臂生生斩断!
初春的飘渺峰,残雪未消,寒风裹挟着冰碴如万箭齐发。崖壁上垂挂的冰棱泛着冷光,将天际映得一片青白。山风掠过松涛,卷起阵阵雪雾,在林间织就一幅朦胧的血色帷幕。
鄂尔多右臂断裂处鲜血喷涌如注,在雪地上溅出朵朵猩红。他面色狰狞,踉跄后退三步,踩碎满地冰晶:“结九宫连环阵!今日定要将这丐帮余孽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九枚血滴子凌空而起,玄铁革囊旋转间发出刺耳尖啸,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死亡绞索。革囊张开时露出的森白獠牙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珠,在风雪中凝成暗红冰晶。
石飞扬握紧杀猪刀,刀身缠着的布条早已浸透鲜血。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真气如惊涛骇浪般澎湃,衣摆无风自动。
“朝廷鹰犬,丐帮弟子只为讨碗饭吃,又有何不可?”暴喝声中,石飞扬握着杀猪刀,使出“奇门三才刀法之人遁太虚”,霎息之间,七道刀影同时绽放,刀光忽明忽暗,看似随意的劈砍间,暗藏北斗七星方位变化。月光被尽数吸纳进刀光,在雪幕中划出诡异的弧线。血滴子与刀气相撞,火星四溅。玄铁革囊绞碎漫天雪花,发出金属撕裂的声响。
石飞扬连退三步,靴底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痕。
远处观战的周薇柔突然甩出软鞭,缠住一名血滴子杀手的脖颈:“向公子!阵眼在东北方!”她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却如惊雷般传入石飞扬耳中。石飞扬瞳孔骤缩,天蚕功瞬间运转至极致。掌心晶光暴涨,无数银丝如灵蛇出洞,在空中结成光茧将自己包裹。
蚕丝表面流转着妖异银辉,竟将周围的雪片都吸附过去,形成一个旋转的银色漩涡。
“困兽犹斗!给我全力绞杀!”鄂尔多见状,眼中闪过狂喜。
九枚血滴子加速旋转,绞起的气浪将地面的积雪卷上半空。
然而就在此时,光茧轰然炸裂,石飞扬化作一道银光冲天而起,杀猪刀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劈落,一招“奇门三才刀法之地裂坤元”悍然使出!
这一刀重若千钧,刀势未至,地面已出现蛛网状裂痕。
阵眼处的血滴子操控者脸色骤变,试图闪避却为时过晚。
刀光掠过他的肩头,带起一道血雾,紧接着石飞扬掌心甩出蚕丝,如附骨之疽般缠住对方周身大穴。
“啊——”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七窍渗出黑血。
石飞扬的天蚕丝正沿着他的经脉游走,将内力截散锁断,迫入内脏。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瘫倒在雪地里,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破!”石飞扬左掌推出,周身真气化作巨大的八卦图案。
奇门三才刀法的终极奥义“天地人归墟”施展而出,刀光与银光交织,形成一个急速旋转的光轮。
九枚血滴子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玄铁革囊纷纷崩裂,锁链断裂的碎片如暴雨般坠落。
鄂尔多见大势已去,突然仰天大笑,周身燃起血色火焰:“向天歌,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祭出压箱底绝学“血影遁形”,整个人化作一道血雾,在风雪中急速逃窜。然而,石飞扬岂会放过,天蚕功的银丝如影随形,瞬间穿透血雾。
“啊!”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雪夜。鄂尔多的身躯被蚕丝绞成碎片,鲜血混着碎肉如雨点般洒落。
洁白的雪地上,顿时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那些飞溅的血珠落在冰棱上,将其染成暗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风停雪住,飘渺峰恢复寂静。
石飞扬收刀而立,琉璃眼眸中杀意未散。
他望着满地狼藉,衣袍上的血迹已凝结成块。
周薇柔快步上前,递过一方帕子:“向公子,可还有伤?”石飞扬接过帕子擦拭刀刃,却见刀身上倒映出自己琉璃般的面容,宛如金童降世。
血雾在月光下渐渐消散,石飞扬将杀猪刀随意插回竹筒刀鞘,震落刀背残留的碎肉与凝血。琉璃肌肤泛起的温润光泽还未褪去,映得他眼底流转的精光愈发深邃。
周薇柔紧攥着染血的软鞭,忽然上前半步,杏眼圆睁:“向天歌!你在画舫上用的明明是另一套刀法的路数,怎的今日……”
“周姑娘好眼力。”石飞扬屈指弹去袖口血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日身负重伤,不过是强撑着使出些粗浅功夫。如今面对粘杆处的豺狼虎豹,若还藏拙,岂不是拿性命开玩笑?”
他故意将竹筒刀鞘撞出清脆声响,惊起树梢几只寒鸦。
周薇柔上下打量着他破烂的粗布短打,发间还沾着几缕枯草,突然嗤笑出声:“向公子这扮相倒有趣——生得面如冠玉,偏要披头散发;使着能绞碎血滴子的奇功,却配把杀猪刀。莫不是太湖水寨的藏宝阁被你偷了个遍?”
石飞扬仰头大笑,震得头顶积雪簌簌而落:“姑娘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若随我去做些‘无本买卖’?听闻那织造府的库房里,光是云锦便堆了三丈高。”
周薇柔脸色一红,后退半步甩动软鞭:“油嘴滑舌!我虽穷,却也不是那见利忘义之徒。谁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想哄我去当清廷的活靶子?”她嘴上斥着,目光却不自觉扫过石飞扬周身若隐若现的银芒,想起方才他以银丝绞碎僵尸的骇人场景。
“周姑娘说得是。”石飞扬突然肃容抱拳,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若姑娘他日信得过向天歌,太湖岸边的酒肆,我随时备着女儿红。”
他忽地话锋一转,望向北方紫禁城的方向,“只是这天下苦清久矣,若姑娘有意,反清复明的路上,缺不得你这样的巾帼豪杰。”
周薇柔别过脸去,广袖拂过沾血的裙摆:“少拿大道理哄人!先把你这一身腌臜收拾干净再说。”她嘴上不饶人,却悄悄将掉落的茉莉花簪重新别好。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笃笃笃”的声响惊破血腥的寂静。石飞扬再次抱拳,足尖轻点间已掠上树梢:“诸位保重!清明时节,定当备下雄樱会好汉最爱喝的烧刀子!”
他的身影在雪幕中化作淡淡虚影,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朝着姑苏城方向疾驰而去。
寅时三刻的姑苏城,在初春时节,透着勃勃生机。
护城河结着薄冰,却挡不住往来漕船的桨声灯影。
阊门内外,绸缎庄的灯笼将雪地映成暖红色,波斯商人的驼队踏着积雪缓缓入城,铜铃声混着异国腔调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隐在暗处,望着玄妙观前彻夜不息的夜市,烤羊肉的香气混着糖炒栗子的甜腻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