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62节
玄铁牌落入涂燕飞掌心的瞬间,一股温热从指尖传遍全身。
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石飞扬又取出几锭大银锭,沉甸甸地塞到古逽手中,朗声道:“古兄,丐帮的壮大,拜托你了。”
古逽握紧银锭,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探手抓过陆沉舟,衣袂翻飞间,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
他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极速地融入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涂燕飞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抓住那道即将消失的身影,却只抓到一把凛冽的风。
她抬头望天,那抹残影已经快要看不清了,就像她心底刚刚萌芽的情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要匆匆消逝。低下头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玄铁牌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紧紧握着令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个人,留住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
“向帮主……向兄……天歌……”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华山派女侠的飒爽英姿,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
她想起石飞扬刚才对自己的呵护,想起他望向自己时琉璃眼眸中那抹温柔,想起他将令牌交给自己时指尖的温度,心中的不舍与思念愈发浓烈。
古逽站在一旁,看着师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默默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涂燕飞身上,柔声道:“师妹,别难过了,向帮主日后一定会回来的。”
涂燕飞却只是摇头,泪水打湿了脸颊:“大师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舍不得他走……”
那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古逽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山风呼啸而过,吹干了泪水,却吹不散心中的思念。
涂燕飞望着石飞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这样,就能等到他再次归来的那一天。
而那枚玄铁牌,在她掌心越来越烫,似是将她的一颗心也灼得滚烫。
陇原大地的霜风裹挟着砂砾,如千万枚细针般扎在涂燕飞的面上。
她立在嘉峪关残破的烽火台上,玄铁令牌在掌心沁着寒意,却比不过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苍凉。
三日前,石飞扬离去时衣袂翻飞的残影,又一次在她眼前浮现,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人用细针在她心头轻轻挑动,痛,却又带着一丝甜。
兰州城内,醉仙楼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涂燕飞褪去了往日华山派的劲装,一袭月白襦裙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鬓边斜插的竹簪,虽不如往日的珠翠华丽,却别有一番素雅。
她倚在雕花木栏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酒馆角落。
角落里,一名剑客正独酌闷酒。
此人腰间的长剑缠着褪色的红绸,剑穗上的斑斑锈迹,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涂燕飞的心跳突然加快,恍惚间,石飞扬那洒脱不羁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盈盈上前,素手轻轻推过酒坛,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颤抖:“这位爷,可是遇上了难处?小妹这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权当交个朋友。”
剑客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警惕:“小娘子莫要多事。”
“江湖漂泊,谁没个落难时?”涂燕飞斟酒入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流转,映得她眼眸中波光粼粼。她想起石飞扬看她时那琉璃般的眼眸,声音愈发轻柔,“听闻您曾是燕云十八骑的翘楚,如今却困在这酒馆……”话未说完,剑客猛然拍案而起,酒盏碎裂的声音惊得满堂侧目。
古逽慌忙拔剑在手,保护师妹要紧。
涂燕飞却不闪不避,只是静静地望着剑客,眼神中带着期待与坚定:“丐帮西北分舵正缺探查情报的好手。若肯屈就,定不负您一身本领。”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每招揽一个人才,就是在为“向天歌”的丐帮添砖加瓦,就是在向他靠近一步。
那剑客捏着酒碗的手微微颤抖,半晌,将残酒一饮而尽:“好!某就信你这女娃一次!”
涂燕飞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这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期许,更藏着对那个人的思念。
敦煌商道上,暮色被血色浸染。
三十余匹快马如黑色的潮水般席卷而来,马贼首领独眼龙手握雁翎刀,刀锋上挑着商队护卫的头颅,在夕阳下晃出狰狞的光。驼队商旅的哭喊声混着箭矢破空声,刺痛着涂燕飞的耳膜。
胯下黑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砂砾在风中炸开。
涂燕飞腰间软剑“青鸾”铮鸣出鞘,剑身上镌刻的云纹泛起幽蓝光泽。
她转头吩咐古逽,鬓边银饰随着动作轻响:“古师兄,你带十人护商旅!余下兄弟随我杀贼!咱们此战要树起丐帮正义的大旗!”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心中却想着,如果“向天歌”在这里,会怎么做?
古逽长剑一横,月白长衫猎猎作响:“师妹小心!这些贼子用的是西域透骨钉!”
破空声骤起,三枚淬毒暗器擦着涂燕飞耳畔飞过,在沙地上腐蚀出三个焦黑孔洞。
那一刻,涂燕飞心中竟闪过一丝庆幸,庆幸受伤的不是“向天歌”。
她清叱一声,身形如惊鸿掠水,一招“有凤来仪”使出,软剑挽出七朵剑花。
剑光所及之处,马贼咽喉喷血如泉,温热的血珠溅上她的脸颊,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红光,却比不上她心中燃烧的那团火——为“向天歌”而战的火。
为首独眼龙见状,暴喝着挥刀劈来,刀锋带起的罡风竟将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
古逽及时赶到,一招“太岳三青峰”拦住雁翎刀。
涂燕飞趁机旋身而上,剑尖直取独眼龙面门。
却见那贼首突然甩出链锤,铁索带着倒刺破空而来。
涂燕飞足尖点地倒飞而出,软剑划出弧线缠住链锤,借力荡向半空。
在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向天歌”与敌激战时的英姿,心中涌起一股力量,让她无惧危险。
“小心!”古逽的惊呼被风沙吞没。
马贼阵中突然冲出五人,手持精钢盾牌组成“铁浮屠阵”,盾牌边缘的锯齿泛着蓝汪汪的剧毒。
涂燕飞瞳孔骤缩,衣袖一甩,两枚铁钉射出,正中两名马贼手腕。
惨叫声中,两名马贼手腕血肉模糊,经脉寸断。
涂燕飞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向天歌”守住这份侠义。
独眼龙见势不妙,突然吹响骨哨。沙丘后方涌出上百名贼兵,手中强弩齐发,箭矢如蝗。
涂燕飞大喝一声,长袖挥舞,凝出的气盾将箭矢尽数挡下,却听“咔嚓”脆响,气盾竟出现裂痕。
“他们用的是精铁破甲箭!”古逽挥剑格开飞来的暗器,衣袍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涂燕飞咬咬牙,软剑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
她玉手疾挥,一招“青鸾归巢”使出,剑柄上的红绸如灵蛇缠住马贼首领脖颈。
独眼龙瞪大独眼,拼命挣扎,却被勒得面色青紫。
她望着垂死挣扎的独眼龙,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与帮主您并肩!
“放箭!快放箭!”剩余马贼疯狂嘶吼。
涂燕飞足尖点地,在空中旋身三圈,避过密集箭雨。
她伸手召回软剑,剑身上已沾满鲜血。
她娇叱一声,一招“萧史乘龙”使出,软剑化作无数道光影,所到之处,马贼纷纷倒地,断肢残臂散落沙间。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向“向天歌”证明:我可以,我能为帮主您守护这份侠义。
古逽长剑连刺,将最后一名马贼钉在骆驼背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向涂燕飞的目光中满是担忧:“师妹,你左肩……”
涂燕飞这才察觉左肩已被透骨钉擦伤,伤口处泛起诡异的黑色。
她强运内力,将毒素逼出体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着说:“不碍事。”
在她心中,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向天歌”守护好这丐帮西北分舵,一切都值得。
商队首领颤抖着上前,捧着金银财宝要致谢。
涂燕飞却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远方,声音轻柔而坚定:“我们丐帮以侠义为怀,抱打不平,只要老百姓平安喜乐就好!”
她知道,自己每一次为丐帮努力,都是在为“向天歌”努力,都是在向着“向天歌”的方向靠近。
这份情,这份念,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心底,随着每一次血战,每一次付出,愈发浓烈。
而这片陇原大地,见证着她的成长,也见证着她对“向天歌”永不褪色的情意。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血色的余晖将沙丘染成修罗场。
涂燕飞望着满地狼藉,软剑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她知道,这只是西北分舵立足的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
而她手中的剑,必将为丐帮、为“向天歌”在这片大漠中,劈开一条血路。
商队首领见涂燕飞不收钱财,不由千恩万谢。
涂燕飞却只笑道:“日后商队往来,挂一面青竹旗,便是丐帮的兄弟。”
陇原的风裹着细沙,轻轻抚过涂燕飞鬓角,她站在分舵高处,望着丝绸之路蜿蜒向远方,那些新添的青竹标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想起那人掌心的温度,每一处据点的建立,每一个情报网的编织,都像是在为“向天歌”铺就归来的路。
兰州城内,“聚贤庄”赌场里红烛摇曳,骰子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涂燕飞倚在二楼雅间的雕花窗边,看着楼下三教九流推杯换盏,消息就在这喧闹中如春水般流入分舵。她知道,这繁华背后的每一条情报,都是在为丐帮变强、为“向天歌”添砖加瓦,而丐帮越强,她与“向天歌”的距离,似乎就更近了一些。
这日深夜,凉州百姓的哭嚎声打破了分舵的宁静。涂燕飞披着月光赶到前院,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老者,眼前却浮现出“向天歌”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的模样。
“小师妹,这县令背后可是陕甘总督!”古逽拦在马前,语气里满是担忧。
涂燕飞回首,琉璃般的眸子映着冷月,坚定得如同磐石:“侠义之道,岂畏权贵?”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银芒隐现,那一刻,涂燕飞仿佛看见“向天歌”站在身旁,带着不羁的笑,与她并肩作战。
县衙内,县令正搂着民女寻欢作乐,窗外银丝如电,瞬间捆绑了县令。
看着那贪官惊恐的眼神,涂燕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这西北大地,再无欺压百姓之人,就像帮主您希望的那样。
三日后,百姓围堵辕门,呈上涂燕飞暗中收集的罪证。
当总督迫于压力革职查办县令时,西北百姓欢呼雀跃,“玉面观音”的称号传遍大街小巷。
涂燕飞站在分舵城头,听着百姓的赞誉,却只盼着这声音能随风传到那人耳边,要让“向天歌”知道,她在努力成为能与他并肩的人。
分舵演武场上,晨雾未散。
涂燕飞请得华山剑宗长老萧鹤龄坐镇,看着弟子们认真拆解新创的招式,她的思绪又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