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67节
此刻的赤壁幽谷已成人间炼狱,文泰来浑身是血仍与巴图鲁死战。
无尘道长白发沾满脑浆,青冥剑却越使越快,“铁面判官”苏察哈尔有些招架困难了。
赵半山徒手与屠千里缠斗,指节砸在对方面具上发出闷响。眼看苏察哈尔要命丧于无尘道长剑下,李逵长剑挽出九朵剑花,武当剑法中“碧血连珠”的杀招直取无尘道长咽喉。
白发道人的长剑突然化作漫天寒星,“大漠孤烟”的剑招破风而至,剑剑封死李逵退路。两人剑气相撞,赤色岩壁竟被余波削下大片碎石,簌簌坠落时在冰面砸出无数凹坑。
文泰来的霹雳掌与巴图鲁的鹰爪相撞,气浪掀飞三丈内的积雪。
铁爪擦着文泰来胸口掠过,五道血痕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玄色劲装。
陆沉舟急忙飞身而上,握着判官笔,疾点巴图鲁的三十六处大穴。
石飞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面容冷峻如雕刻,没有人能从他琉璃眼眸中看出丝毫情绪。
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个能让他一击必杀的时机,周身气息内敛却又隐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宛如即将出鞘的绝世宝剑,一旦出手,必将血溅五步。
巴图鲁的徒弟粘罕狞笑一声,双爪如毒蛇般连环出击,爪风所及之处,冰面轰然炸裂出蛛网般的裂痕。骆金源使出“风雷扇法”之中“拨云见日”,乌光大扇卷起十丈狂风,扇骨间暗藏的银针暴雨般射向粘罕。沈常乐的天罡指紧随其后,指影化作三十六道青芒,专攻铁爪的关节大穴。
粘罕怒吼着震碎银针,却被天罡指戳中手腕麻穴,铁爪顿时一滞。
朔风卷着铁砂般的雪粒在赤壁幽谷肆虐,赤红岩壁渗出的暗红汁液与银白冰面交融,将战场染成一幅血色地狱图。
无尘道长白发翻飞,青冥剑舞出朵朵寒芒,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使得虎虎生风,剑穗扫过岩壁,大片赤红石片燃烧坠落。然而,面对李逵与苏察哈尔的前后夹击,即便一代剑豪也渐感吃力。
“老杂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逵狞笑一声,武当太极剑法陡然变招,剑走偏锋,剑锋如灵蛇般擦着无尘道长耳畔划过,几缕白发飘落风中。
无尘道长瞳孔骤缩,暴喝一声:“来得好!”青冥剑突然倒转,施展出“星垂平野”的杀招,直刺李逵心脏。
李逵面色微变,侧身急避,剑气撕开他半幅衣袍,露出胸口狰狞的蜈蚣形伤疤。这道伤疤乃是当年叛出武当山时,被掌门师兄所伤,今日被剑气揭开,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苏察哈尔抓住时机,判官笔如毒蛇出洞,直取无尘道长青筋大穴。无尘道长挥剑格挡,却因体力不支,剑招略有迟滞。巴图鲁趁机弃战文泰来,从旁突袭,铁爪带起腥风,直取道长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石飞扬瞳孔骤然收缩。
他身着玄色劲装,琉璃眼眸闪过一抹寒芒,周身气息内敛却又隐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该结束了。”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石飞扬施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出晶光一片,银白色的丝状物如灵蛇般飞射而出。首当其冲的苏察哈尔只觉手腕一紧,天蚕丝已如活物般缠住他的判官笔。
他运力想要挣脱,却感觉内力顺着丝线飞速流失。
“这……这是什么邪功!”他惊恐地大喊。
石飞扬足踏奇门遁甲方位,身形如鬼魅般穿梭,瞬间即到苏察哈尔面前,一招“亢龙有悔”使出,一掌将在天蚕丝圈绞中痛苦挣扎的苏察哈尔拍出碎片。
紧接着,石飞扬腾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使出,居高下击,将李逵的剑势震歪,刚猛的掌风荡得李逵气血翻涌,立足难稳。一道天蚕丝如闪电般射向李逵,缠住他的脚踝。
李逵踉跄倒地,太极剑脱手飞出。
无尘道长抓住机会,青冥剑直指李逵咽喉。“叛师逆徒,今日我便清理门户!”剑尖寒光闪烁,李逵咽喉溅血,仰天而倒,死不瞑目。
石飞扬斩杀强敌,随即冲入敌群,施展神龙爪神功之中的“龙行七步”,每一步看似随意,却精准踩在敌人的破绽之上。他双掌翻飞,天蚕丝漫天飞舞,所到之处,敌人无不痛苦哀嚎。
“向帮主好功夫!”赵半山见状,趁机甩出三枚透骨钉,牵制住想要救援的巴图鲁。
文泰来精神陡振,大喝一声,奋力扑向巴图鲁,施展出“霹雳掌”,掌力雄浑,逼得巴图鲁连连后退。巴图鲁见大势已去,怒吼一声想要突围。
石飞扬冷笑一声,双掌连拍“震惊百里”、“龙战于野”、“时乘六龙”等数招,数百道天蚕丝如网般罩下。“血手阎罗?今日便让你知道,在正义面前,阎罗也要低头!”
天蚕丝缠住巴图鲁的铁爪,强大的内力顺着丝线涌入他的经脉。
巴图鲁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一口鲜血喷出,轰然倒地。
第343章赤岩泣血风云荡,素雪凝霜义胆彰
赵半山十指连弹,透骨钉、铁莲子暴雨般激射而出,暗器破空声中竟夹杂着太极柔劲,敌匪纷纷惨叫而倒,血溅而亡。赤色岩壁溅满脏腑碎屑,断裂的兵器与残肢断臂散落冰面,厮杀声、惨叫声混着兵器碰撞声在峡谷间回荡。
朔风裹挟着冰棱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至,赤壁幽谷的赤红岩壁在暴雪肆虐下渗出暗红汁液,恰似被岁月凝固的斑斑血痂。谷底冰面在激战中寸寸龟裂,殷红鲜血顺着裂缝蜿蜒流淌,将原本银白的冰带浸染成狰狞的琥珀色,恍若一幅惊心动魄的修罗画卷。
石飞扬玄色劲装染血,却依旧身姿挺拔如苍松立雪,琉璃眼眸倒映着满地狼籍,透着令人心悸的冷冽。他缓步走到无尘道长身边,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道长,受惊了。向某这趟荆襄之行,十分感谢贵会的支持!只是,江湖险恶,难免遭到暗箭,难免伤亡!”
声音低沉如洪钟,却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无尘道长白发凌乱地沾着鲜血与碎冰,独臂青冥剑入鞘时发出清越龙吟。
他拂了拂染血的长须,虽已疲惫不堪,却仍不失一代剑豪的飒爽风范:“多谢向帮主救命之恩!向帮主义薄云天,心怀天下苍生,真乃侠之大者,可敬可佩!”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佩,又说道:“今日得见天蚕功之威,当真是鬼神莫测!更没想到,贫道与向帮主竟同出武当一脉,此等渊源,实乃幸事!”
说罢,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石飞扬,眼中满是探寻与赞叹。
石飞扬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横七竖八的敌尸与断裂的兵刃,沉声道:“江湖多舛,血雨腥风何时方休?唯有丐帮与红花会携手并肩,方能还武林一片清明。”
他顿了顿,望着谷中尚未散尽的硝烟,“走吧,先救那些被掳的无辜百姓。至于鬼王谷的钱粮……”
他转头看向赵半山与文泰来,“便由两家均分,也好救济天下苍生。”
“妙极!”赵半山抚掌大笑,圆胖的脸上洋溢着豪爽,“向帮主果然是仗义疏财的豪杰!我红花会自当与丐帮同进退!”文泰来挥舞着染血的软鞭,虎目圆睁,声如惊雷:“正是!有这般明事理的盟友,何愁大事不成!”他豪迈的笑声震落崖顶积雪,引得在场群雄纷纷应和。
霎时间,谷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大笑声,声震云霄。
丐帮弟子与红花会豪杰们激动万分,如潮水般涌入谷内。有的搜寻被囚禁的百姓,有的清点库房钱粮,吆喝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方才厮杀时的死寂。陆沉舟握着判官笔,望着忙碌的众人,不禁感慨:“经此一役,丐帮与红花会的威名,必将震慑整个江湖!”
石飞扬负手而立,任由风雪拍打在身上,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缓缓道:“这不过是开始。”他的声音坚定如铁,“清廷未灭,奸邪尚存,我辈任重而道远。”
待诸事完毕,众人踏上归途。无尘道长骑着一匹白马,白发在风中飞扬;赵半山坐在装满钱粮的马车上,不时与身旁的弟子谈笑;文泰来则牵着缰绳,大步流星地走在队伍前方,虎虎生风。
石飞扬与陆沉舟并肩而行,琉璃眼眸中映着漫天飞雪:“陆兄,你看这天地苍茫,却难容一片清净之地。”陆沉舟点头叹道:“是啊,但有帮主与诸位豪杰在,定能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朔风呼啸,卷起满地残雪,将众人的足迹渐渐掩埋。
腊月廿八的太湖被薄雾笼罩,烟波浩渺间,飘渺峰太湖水寨的红灯笼次第亮起,在水面投下细碎的金芒。周薇柔倚着雕花木窗,望着天际归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石飞扬相赠的丐帮信物,被她贴身珍藏得温润生光。
“小姐,向帮主的船到了!”丫鬟小桃的声音带着雀跃。
周薇柔猛然转身,广袖扫落案上的胭脂盒,丹蔻染就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奔至水寨码头时,正见石飞扬踏着船头积雪翩然落地,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琉璃眼眸在暮色中宛如星辰。“当家的,你总算回来了。”周薇柔声音发紧,强作镇定地拢了拢披风,“寨里的年夜饭可等不得人。”话音未落,石飞扬已解下狐裘披在她肩头,带着体温的暖意裹住她单薄的身躯:“湖面风大,小心着凉。”水寨内张灯结彩,爆竹声此起彼伏。
周沧海亲自将石飞扬迎至上座,络腮胡笑得直颤:“好女婿,今年咱们可要痛饮三百杯!”
周薇柔耳尖通红,嗔怪地剜了父亲一眼,却悄悄往石飞扬碗里夹了块红烧鱼:“尝尝这鱼,是我特意吩咐厨子做的,刺都挑干净了。”
酒过三巡,周薇柔突然拽起石飞扬的衣袖:“跟我来。”穿过九曲回廊,两人来到水寨最高的望湖亭。亭外大雪初霁,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上,宛如铺了一层碎银。周薇柔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一双绣着并蒂莲的虎头靴:“知道你不喜红妆,就绣了这个……若是嫌弃,我……”
“怎会嫌弃?”石飞扬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是我收到最好的新年礼。”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练鞭留下的印记,“明日我便穿着它,陪你去市集买糖人。”
周薇柔眼眶发热,突然踮脚在他脸颊轻啄。
石飞扬将她搂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望着漫天星斗,只觉岁月静好。
子时将至,水寨内钟声悠扬。
周薇柔拉着石飞扬来到湖边,解开红绸包裹的孔明灯:“听说对着它许愿最灵验。”
她虔诚地写下心愿,火光映得脸颊绯红:“我……我许了两个愿。一个愿反清大业早日成功,另一个……”她狡黠一笑,“不告诉你。”
太湖的夜风裹挟着周薇柔发间茉莉香,石飞扬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看孔明灯化作天际一点暖黄。
他低头时,正对上周薇柔眼中流转的星辉,呼吸间尽是少女温热的气息:“这般心思都被你猜去了?”她的粉拳落在他胸口,却似羽毛轻拂,“就会欺负人……”
梆子声惊破缠绵,周薇柔仰起脸,睫毛上的雪粒簌簌而落:“当家的,说好了年年此刻……”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吻住她微颤的唇,舌尖掠过她冰凉的唇角:“岁岁年年,定不负你。”他的手掌覆上她后背,将人轻轻带倒在船舱软榻,锦被翻涌间,誓言化作滚烫的呼吸。
大年初一的太湖,宛如被霜雪凝成的巨大铜镜,寒雾在水面上缓缓流淌,远处飘渺峰的轮廓若隐若现,恰似一幅水墨丹青。
石飞扬一袭玄色劲装立于船头,琉璃眼眸中倒映着茫茫雾气,腰间鹿皮袋随着江风微微震颤,似有往事在其中翻涌。陆沉舟双手抱臂,墨玉判官笔斜插腰间,北斗七星纹泛着幽光。
张亦背负的长剑剑柄缠着鲜红的丝绦,剑穗在风中不安地摇晃;周薇柔身披雪白狐裘,发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担忧。
“当家的,这湖面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周薇柔莲步轻移,将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石飞扬肩头,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冰凉的手背,“莫要再伤了身子。”她仰头望着他,眼中盛满心疼。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狐裘传来:“夫人,你看这太湖的水,”他的目光越过湖面,望向飘渺峰的方向,“就像我与兄弟们的情谊,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很多年前的今天,向坤兄就是在这样的风雪中,为我挡下了三支透骨钉。”陆沉舟上前一步,判官笔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清脆声响:“帮主,雄樱会的兄弟们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只是如今江湖动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您若执意前往大草原……”
“我意已决。”石飞扬转身,琉璃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大草原是我们用命换来的基业,如今却不知被谁染指。”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向坤、吴忠、肖玲玲、苗门龙、单志、石雄、廖培、列权、金六福、杨锋、公孙仁、蒋伙添、鲁得出、雪洪山……他们的尸骨或许早已融入草原的土地,但他们的血脉,我一定要找到。”
张亦突然单膝跪地,长剑出鞘半寸又猛地入鞘,发出清越鸣响:“帮主!您带我脱离匪窝,教我剑法,授我侠义之道。”他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如今正是我张亦报恩之时,就算大草原上有千军万马,我也愿为您披荆斩棘!请带上我,好吗?”
周薇柔挣脱石飞扬的手,快步走到张亦身旁,同样屈膝跪地:“当家的若去,我周薇柔定生死相随。”她转头望向石飞扬,眼神坚定如铁,“你总说江湖儿女当快意恩仇,可在我心里,你心中所念,便是我此生所求。”石飞扬看着眼前三人,胸中气血翻涌。
他伸手将周薇柔拉起,又握住张亦的手臂,将他扶起:“你们都留在江湖,丐帮总舵的产业需要你们打理。凭我的武功,就算是龙潭虎穴又何妨!”
他侧身望向陆沉舟,“陆兄,你精通奇门遁甲,此番行程还需你多多谋划。”
陆沉舟抱拳行礼:“帮主放心,我已让人暗中探查大草原的局势。只是……”
他眉头微皱,“听说草原上的‘苍狼部落’最近与清廷来往密切,恐……”
“哼!”石飞扬冷哼一声,稍一运劲,掌心突然吐出一缕银丝,在风中微微颤动,“不管是苍狼还是猛虎,胆敢阻拦我寻回兄弟血脉,我这天蚕丝定教他知道,何为江湖的规矩!”
此时,船已行至飘渺峰下。
石飞扬率先下船,脚步沉重地走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每走一步,仿佛都踏在往昔的回忆上。
终于,他们来到那片熟悉的墓地,数百座墓碑整齐排列,在寒风中静默无声。
石飞扬径直走到“铁笛秀才向坤”的墓前,墓碑上的字迹因岁月侵蚀而模糊,唯有碑顶雕刻的铁笛图案依旧清晰。他缓缓蹲下,指尖抚过冰凉的石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向兄……”
声音卡在喉咙里,许久才迸发出来,“当年你说要在草原上建一座笛音阁,让天下英雄都能听到你的曲子,可我还没来得及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支斑驳的铁笛,笛身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当铁笛触及唇边的瞬间,周薇柔突然发现,石飞扬的眼角渗出一滴血泪,在琉璃眼眸的映衬下,宛如一颗破碎的红宝石。
“当家的!”周薇柔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陆沉舟伸手拦住。
只见石飞扬吹奏的曲调不成章法,时而呜咽如泣,时而高亢似啸,惊起林中无数寒鸦。
笛声与风声交织,在墓地上空回荡,仿佛是跨越生死的对话。
张亦握紧长剑,剑柄上的红绦被风吹得拍打在他手背上,却浑然不觉。
陆沉舟望着石飞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帮主的心曾经受过伤。如今这未愈的旧伤,怕是要随着这笛声,再痛一遍了。”
周薇柔泪水盈眶,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她知道,此刻的石飞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让这份积压多年的思念与愧疚,随着笛声尽情宣泄。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风中,石飞扬缓缓放下铁笛,任由泪水在脸上纵横。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展开——正是当年向坤描绘的笛音阁设计图。
图纸边缘破损严重,却被他修补得整整齐齐。
“向兄,你看,”他轻声说道,仿佛墓中人真的能听见,“等我从草原归来,就按照这图纸,在太湖边建一座笛音阁。到那时,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雄樱会的英魂,永远不会消散!”
暮色渐浓,众人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