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79节
但在心底,他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要保护她周全,活着去赴与她在雪鹰堡的约定。而林若雪,望着他浴血奋战的背影,泪水如决堤般流淌,心中也暗暗立誓:待这场厮杀结束,她定要与他携手同行,共闯这快意恩仇的江湖。
北方天际突然扬起尘土,三十六名身披铁甲的骑士如同黑云压城般逼近。为首的灰衣人腰间悬挂着金鹰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正是清宫粘杆处一等侍卫吴良。
吴良勒马停步,目光阴沉地扫过石飞扬那染血的破旧衣衫:“丐帮帮主向天歌?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原来不过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天蚕丝已在掌心悄然流转:“想要我的人头去领赏?先问问我的杀猪刀答不答应!”话音未落,十二枚血滴子已破空而至,皮革包裹的环刀在晨雾中划出死亡的弧线,正是粘杆处秘传的“索命十三式”。但见他足尖轻点残碑,身形如同惊鸿掠过水面。
他双掌一飘一引,“移花接玉”神功使出,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银练纵横交错,在半空中织就八卦阵图。“当啷”声中,血滴子的钢链全被银丝缠住,吴良瞳孔骤缩之际,这些凶器已调转方向,反攻向操控者。十二名侍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自己的暗器贯穿咽喉,鲜血溅在灰衣上,绽放出妖异的红梅。“好个借力打力!”吴良暴喝一声,手中令旗急挥。
余下的二十四人呈九宫八卦方位散开,腰间软剑寒光闪烁,竟是武当的“两仪剑法”。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左手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掌力如赤色巨龙咆哮而出,所过之处青砖寸裂;右手舞起奇门三才刀法,刀背刻着的《奇门遁甲》符文泛着幽光,“天璇转斗”一式使出,刀势忽快忽慢,暗藏北斗七星方位变化。
紧接着,他腾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拍出,掌力化作巨龙虚影,将三名高手震得倒飞而出。
未等他们落地,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穿透周身大穴。那些侍卫只觉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回,五脏六腑在真气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七窍同时渗出黑血。
吴良见状,竟咬破舌尖喷出精鲜血血,施展西域邪功“血河大法”。
刹那间,地面血渍化作滔滔洪流,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
石飞扬却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晨雾散开:“邪功?看我如何以正破邪!”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化作百丈冰盾,血浪撞上冰壁瞬间凝结,万千冰晶如暴雨般倒飞而回。
吴良挥剑格挡,却见石飞扬已欺身而至,双掌一飘一引,“移花接玉”神功再次使出,吴良的剑势突然转向,竟直直刺入自己心口。
他瞪大双眼,望着胸前的剑刃:“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话音未落,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缠住他咽喉,内力注入的刹那,其皮肤迅速干瘪,转眼化作一具佝偻干尸。
余下侍卫肝胆俱裂,纷纷转身欲逃。
石飞扬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穿梭于敌阵之间。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出洞,或锁喉封穴,或绞断经脉;杀猪刀寒光闪烁,“地裂坤元”、“人遁太虚”等招式接连使出。
不过盏茶工夫,三十六名清宫高手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之中,断肢残臂散落满地,场面惨烈至极。
石飞扬收刀而立,抬眼望向朱雀背上的林若雪。美少女早已飞身而下,裙裾沾满尘土却不减风姿。
四目相对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远处传来阵阵狼嚎,林若雪握紧他的手:“天歌,这江湖…….”
“有你在,何惧江湖险恶?”石飞扬握紧她的柔荑,琉璃眼眸映着初升朝阳,“走,去雪鹰堡喝杯热茶。”两人携手并肩,乘坐朱雀,携带白虎远去,唯余满地尸骸在晨光中渐渐冷却。
第349章鎏金面具藏奸计,玉剑神刀破诡阵
辽东的暖风裹挟着沙枣花的香气掠过雪鹰堡,灰青色的城墙在日光下闪耀着古朴的光泽。
当朱雀展开绯红的羽翼划破天际时,正在操练的丐帮弟子们手中的打狗棒同时凝固在半空中。
棒影骤然停止,惊起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三千余双眼睛瞪得滚圆——只见神鸟尾羽上的星斑如流火般闪烁,驮着的正是失踪一昼夜的帮主石飞扬,以及他怀中那位轻纱覆面的少女。
这些乞丐哪曾见过林若雪这么美的姑娘?
“我的乖乖!”豁牙的老叫花手一抖,刚啃了一半的窝头骨碌碌滚进尘土。刹那间,如坠美梦里。
几个年轻弟子忘了辈分,伸长脖子踮着脚,草鞋踩在同伴脚背上也浑然不觉。
扎着冲天辫的小乞丐揉了揉眼睛,把打狗棒咬在嘴里,两只手扒着围墙往外探,活像只扒着窗台偷瞧的狸猫。朱羽划过雕花飞檐,稳稳落在演武场中央。
石飞扬揽着林若雪轻盈落地,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未落,人群已如潮水般涌来。
有个络腮胡大汉挤得太急,腰间葫芦里的酒泼了半坛,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瞪圆眼睛打量:“这姑娘生得比年画里的仙女还俊!”
几个婆子凑在一处,用脏兮兮的衣袖掩着嘴窃窃私语,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
正在擦拭酒坛的老叫花手一抖,“哐当”一声,陶坛在桌上磕出个缺口,酒水顺着裂缝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却顾不上心疼,伸长脖子张着嘴,口水差点滴在衣襟上。
几个年轻弟子忘了辈分,直勾勾地盯着林若雪月白色的裙裾,被身旁的长辈狠狠拍了下后脑勺:“小兔崽子,没见过美人儿?还不快见过帮主夫人!”
人群忽然分开条道路,白发苍苍的“巨灵神掌”范杰拄着龙头拐杖踏步而来。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布满老茧的手在粗布短衫上蹭了蹭,活像个初见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他拐杖重重顿地,震得墙根的酒坛子嗡嗡作响:“好啊帮主!出去转了个圈,竟给咱们雪鹰堡拐来个仙女!”哄笑声中,石飞扬挑眉回击。
林若雪悄悄打量四周,只见矮个子弟子踮着脚从人缝里张望,脑袋随着石飞扬的动作左右转动。
满脸麻子的汉子咧着嘴傻笑,口水顺着下巴流到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几个小乞丐干脆爬到树上,晃着脚丫子看得津津有味,腰间的破碗叮当作响。
穿过挂满腌肉的回廊时,提水的婆子激动得差点把木桶扣在自己头上,水花泼了半身也浑然不觉。
在内堂,一位弟子正专心修补麻袋,即便针扎了手也不喊疼,反而伸长脖子偷听两位师兄弟的谈话,连麻袋线缠成一团乱麻都顾不上解开。
墙角几个弟子挤作一团,你推我搡地争着往门缝里瞧,被挤得贴在墙上的小个子还在拼命踮脚。
随着暮色渐浓,篝火映得众人的脸庞通红。
烤架上的羊腿滋滋冒油,香气与松枝的烟味交织,飘向夜空。范杰拎着两坛烈酒猛地砸在石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弟子们或蹲或坐围成一圈。
有的抱着膝盖听得入神,眼睛瞪得溜圆;有的托着下巴,嘴巴半张着忘了合拢;还有的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不小心打翻了身旁的酒碗,酒水浸湿裤脚也浑然不觉。
当石飞扬讲到惊险之处,众人同时屏住呼吸,连粗气都不敢喘;讲到精彩之处,满院响起叫好声,有人激动得跳起来,撞倒了身后的木凳也不顾。
林若雪捧着粗陶碗坐在角落,望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她从未见过如此炽热的目光——那些布满老茧的手、沾着草屑的头发、补丁摞补丁的衣衫,此刻都闪着真诚而热烈的光,比她从前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耀眼。
辽东的夏夜裹着松涛的呢喃,悄无声息地漫进雪鹰堡。议事厅内,牛油烛火在风隙中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扯得忽长忽短,在斑驳的墙壁上交织成一幅跃动的江湖图景。
林若雪倚坐在雕花窗棂下,眸光自始至终都黏在石飞扬身上,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再也无法移开分毫。在她少年时代的记忆中,江南的画舫上曾见过最耀眼的珍珠,然而此刻,在她的眼中,石飞扬那如琉璃般清澈的眼眸比那珍珠更加璀璨。
他的银发随意束起,其间还夹杂着些许草屑,身着粗布短衣,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腰腹。
回忆起初次见面时,她曾冷淡地斥责他为“登徒子”,如今回想起来,心中充满了懊悔与甜蜜。
旁边的小乞丐踮起脚尖,将烤得金黄流蜜的红薯递到她手中,红薯的热度让她轻微地颤抖。
少年咧嘴微笑,露出缺牙的空隙,风从其间穿过:“姐姐尝尝,这红薯比林家堡的熊掌还要香呢!”
林若雪回过神来,指尖轻抚红薯粗糙的外皮,突然想起了三天前石飞扬也是这样,用他那带着薄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温热的药汤吹凉,然后递到她的唇边。
这份纯真的热情,让她的眼眶不禁湿润。
自从跟随石飞扬来到此地,每天清晨都有婆子捧着沾满晨露的山花,面带微笑地说:“这野杜鹃开得正好,就像姑娘的眉眼。”
到了傍晚,又有弟子举着药草,争先恐后地围在她身边,告诉她:“姐姐,这是止血的金疮草”、“这是能解百毒的七叶一枝花”……
然而,在她的心中,只有那个在烛光下运筹帷幄的身影。
看着他转头吩咐老周埋设机关,林若雪忽然痛恨起自己的无力。
若能再强些,是不是就能替他分担更多?初遇时她视他为骗子,后来喊他“向帮主”时满是疏离,再到“向大哥”时的羞涩依赖,直至如今“天歌”二字在唇齿间辗转,每个称呼的转变,都藏着她日益汹涌的情愫。
此刻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她多想穿过人群,抚平他微皱的眉峰,告诉他:“天歌,你护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换我来守着你。”可她只是攥紧裙摆,任心跳如擂鼓,任由目光贪婪地描摹他的轮廓。
原来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里,自己早已心甘情愿做他最忠诚的信徒,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能与他并肩,便甘之如饴。
林若雪静静地站在那里,眸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看着他在烛光中指点江山,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此世,定要做他最坚实的后盾,陪他一同踏遍这江湖的刀山火海。
正当她出神之际,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弟子慌乱地撞开厅门,手中蜡封的战书还带着寒气。
“黑虎寨的!”弟子声音颤抖,“黑熊寨主限我们三日后……”
话未说完,战书已轻飘飘地落在石飞扬的掌心。
石飞扬用刀尖挑开封蜡,火光映照着绢帛上狰狞的字迹,突然仰头大笑,笑声让梁间的燕子惊慌飞散:“这黑熊倒是沉不住气,咱们丐帮正好借此机会立威!”
“巨灵神掌”范杰凑近细看,雪白的长眉紧蹙成“川”字。
老人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震得酒坛发出嗡嗡的回响:“帮主,万万不可轻视!那黑熊精通关外的‘黑虎十三式’,一双铁掌足以裂石开碑,麾下更有三百死士……”
“还有他的‘黑风阵’!”一名弟子插话道,“用狼粪混合硫磺点燃,熏得人睁不开眼!”
厅中气氛骤然紧张,唯独石飞扬把玩着战书的边角,指尖缠绕的天蚕丝闪烁着微光。
林若雪紧握裙摆,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天歌,我们……”她的话音未落,石飞扬已转身握住她冰凉的手,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若雪,你说黑虎寨的实力强,还是林家堡的实力强?”
范杰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连白胡子都跟着颤动:“哈哈哈!林家堡虽有万兽阵、血滴子,还不是被帮主打得溃不成军!”他忽然凑近,对林若雪挤了挤眼,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放心,咱们帮主的天蚕功,连阎王见了都得绕道走!”
林若雪望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紧绷的心弦突然放松。
她回忆起万兽山庄那场血战,石飞扬以血肉之躯挡在她身前的温暖;回忆起他用天蚕丝绞碎敌人经脉时,眼中那抹冰冷的慈悲。
此刻烛火摇曳,将石飞扬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为这张面容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英气。
“三日后,我倒要看看这‘黑虎十三式’,能否破得了我的天蚕功。”石飞扬起身推开窗,辽东的夜风携着远处的狼嚎涌入厅内。
他望向漆黑的天幕,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顺便让辽东的江湖都知道——咱们丐帮的打狗棒,不仅能打恶犬,更能降猛虎!”
厅中众人轰然叫好,声浪冲破屋顶,惊起漫天星斗。
林若雪望着石飞扬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或许这就是江湖,既有刀光剑影的残酷,也有肝胆相照的热血。而她愿意紧握手中长剑,与眼前这人并肩而立,共赴这风云变幻的武林。
辽东的烈日炙烤着黑虎寨的青石寨门,扬起的沙尘裹着血腥味在半空盘旋。
石飞扬携二十名雪鹰堡精锐踏碎满地碎石,身后披风猎猎作响,琉璃眼眸中映着黑熊寨前那杆染血的虎头旗。寨门轰然洞开,黑熊那铁塔般的身躯立在台阶之上,手中狼牙棒足有碗口粗细,棒头的倒刺还挂着半干的血肉。
“小叫花子也敢在辽东撒野?你不知道这是你家黑爷的地盘吗?不问过你家黑爷爷,你也敢在地界上开帮立派收弟子?”黑熊的咆哮震得寨门铜环嗡嗡作响,络腮胡里喷出的唾沫混着酒气,“三日前就该滚回你的破庙,如今……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身后数百喽啰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兵刃,刀刃相击的声响惊起崖边秃鹫,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满是嗜血的渴望。
石飞扬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碧绿的打狗棒甫一现世,便有清越龙吟响彻山谷。
竹棒上暗刻的云纹泛着幽光,在日光下流转如活物:“黑熊,你强抢民女、截杀镖队,这辽东百姓的血债,今日某便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话音未落,黑熊已如疯虎般扑来,狼牙棒带起的劲风竟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雪鹰寨众人齐声惊呼,却见石飞扬足尖轻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绝顶轻功。
他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起,衣袂翻飞间已绕至黑熊身侧。打狗棒划出玄妙弧线,正是“绊”字诀中的“拨狗朝天”,竹棒精准点中对方手腕麻穴。
黑熊闷哼一声,狼牙棒脱手飞出,重重砸在石阶上,溅起的碎石竟将两名喽啰砸得头破血流。
“一起上!宰了这些叫花子!”黑熊甩动发麻的手腕,目眦欲裂。黑虎寨喽啰们发着怪叫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织成死亡之网。雪鹰寨二十精锐毫不畏惧,打狗棒与朴刀相击,火星四溅。
石飞扬目光如电,一边与黑熊缠斗,一边扫视战局。只见黑虎寨喽啰中混着不少手持淬毒暗器的好手,己方两名兄弟已面色发黑,显然中毒颇深。
他心中一沉,琉璃眼眸骤然泛起金光,周身真气如怒潮翻涌。“弟兄们,今天就要痛打落水狗!杀!”随着一声暴喝,石飞扬双掌推出,掌心银光大盛。无数天蚕丝如银河倒卷,在空中织成三丈见方的巨网。
那些冲在最前的喽啰只觉肌肤一凉,便有银丝穿透衣衫刺入穴道。
他们惊恐地发现,体内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回,五脏六腑在真气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数十人七窍同时喷血,黑红色的内脏碎块溅在同伴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辽东的风沙裹着铁锈味扑在雪鹰堡残墙上,范杰的雪白长须在劲风中翻飞,他手持龙头拐杖,重重地顿击地面,声音洪亮:“年轻人们,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这把老骨头的威力!”话音刚落,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入黑虎寨的人群之中,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正是那失传已久的“巨灵神掌”。
黑虎寨的三当家“毒龙手”孙彪面露狰狞的笑容,迎面而上,他的十指淬有剧毒,利爪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范杰不避不闪,双掌齐出,施展“百子千孙”,掌影如莲花般绽放,瞬间幻化出九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