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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93节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竟比朝阳还要温暖。

  远处传来卫年华的呼喊,石飞扬紧握阿依娜的手。

  她腰间的银铃再次轻响,这次不再是死亡的前奏,而是乱世中一抹温柔的回响。

  当山脊的晨雾被罡风撕裂时,石飞扬玄铁重刀上的残血正凝结成暗红的冰晶。

  他轻挥手中刀,刀气割裂薄雾,露出阿依娜染血的弯刀。

  那女子赤足踏在尖锐的冰棱上,异域裙摆缀满珍珠,浸透寒潭水,却依旧将劫持的清军士卒挡在身后,仿佛困兽守护着最后的软肋。

  “宝亲王的‘寒冰绵掌’果然名不虚传。”阿依娜仰起下颌,眼尾朱砂痣在苍白面容上灼如火焰,弯刀突然抵住人质喉间动脉,“可敢赌一赌,你的寒冰绵掌快,还是我的刀更快?”石飞扬收刀入鞘的动作优雅如折枝,玄色大氅被山风鼓起,金线绣就的麒麟吞吐云气。

  他琉璃眼眸倒映着女子眼底破碎的倔强,突然想起初见那日她蜷缩在血泊中的模样——同样尖锐的防备,同样脆弱的颤抖,便含笑地质问:“你可知神水宫的暴雨梨花针,为何会混着准噶尔赤焰魔功的气息?”石飞扬缓步上前,靴底碾碎薄冰的声响惊起寒鸦。

  阿依娜瞳孔骤缩,弯刀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南疆蛊毒、西域邪功、中原暗器……阿依娜姑娘,你这把刀究竟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话音未落,阿依娜突然旋身甩出弯刀。

  寒芒破空之际,石飞扬双掌轻飘轻引,“移花接玉”的漩涡真气将利刃引向峭壁。轰然巨响中,飞溅的碎石却突然转向,竟是阿依娜暗中施展的“回风刀诀”!

  “小心!”被劫持的清兵突然奋力挣脱,用身体挡住致命一击。

  石飞扬目眦欲裂,明玉功催动至极致,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他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金色刀气如烈日当空,将碎石震成齑粉,余势却精准地避开了女子发梢。阿依娜怔怔望着掌心渗出的鲜血——方才那招,石飞扬竟硬生生将杀招化作柔劲,震伤的反而是她握刀的手。寒雾弥漫间,卫年华的离别钩、陈风的乌金大扇已从两翼包抄,而石飞扬却抬手止住众人。

  “退下。”他解下披风裹住女子颤抖的肩,“你弟弟在准噶尔王帐当质子,对吗?”

  阿依娜浑身剧震,弯刀当啷坠地。她这才看清,石飞扬染血的袖口下,竟藏着半枚龟兹国特有的银铃——与她颈间的残铃严丝合缝。

  朝阳刺破云层的刹那,石飞扬牵起她冰凉的手。

  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明玉功的清冽,宛如天山融雪注入干涸的河床。“我的刀,只为保护自己和亲人而挥。”阿依娜低声呢喃,却见对方玄色衣袖拂过潭水,激起的涟漪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你的刀,终将找到它真正的使命。”石飞扬抬手拭去她脸颊血污,琉璃眼眸中流转着比朝阳更温暖的光芒,“就像这天山的雪,看似冷硬,实则滋养万物。”

  他握紧阿依娜握刀的手,带着走向晨光的力道不容抗拒,“而我,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卫年华握紧离别钩,看着自家王爷揽着敌营细作远去的背影。

  陈风摇扇轻笑,扇面上新题的“侠骨柔肠”四字被朝霞染成赤色。

  山谷间,石飞扬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正与朝阳共鸣,而阿依娜腰间重新系上的银铃,第一次发出了不再带血的清响。

  准噶尔王帐外的朔风裹挟着砂砾,将暮色染成可怖的铁灰色。石飞扬玄色大氅猎猎作响,琉璃眼眸映着帐前森然列阵的铁甲军,腰间玄铁重刀的苗族古篆在阴暗中吞吐寒芒。

  他抬手按住刀柄,指腹摩挲刻痕里的“苍生”二字,突然帐内传来孩童压抑的呜咽声。

  “卫统领带领死士突破左翼,陈先生切断了后援。”他沉声宣布,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白侍卫随我直取中军,苏将军、穆参将、岳总兵分三路策应!”

  话音未落,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出鞘,幽蓝的钩影划破夜幕:“我定要让敌阵血溅十丈!”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轻笑,扇面“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狂草被风掀起一角:“且看我这扇子如何收魂。”号角声撕裂夜空的瞬间,石飞扬足尖轻点,整个人如白鹤掠空而下。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泛起琉璃光泽,所过之处,砂砾瞬间凝结成冰。

  他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气浪如怒海狂涛,将迎面而来的骑兵连人带马震飞三丈。卫年华的离别钩刁钻如毒蛇,专取敌军咽喉要穴。

  “钩上就要离别!和生命离别!”他冷喝一声,钩影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三名重甲兵尚未反应,喉间已绽开血花。

  陈风身形晃动,背着的三十六枚血滴子旋转着切开敌阵防线,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白振施展“金鹰九式”,铁爪如犁地般将松软的沙地翻起。“金爪铁钩,无坚不摧!”他怒吼着扣住一名骑兵的双肩,运力一扯,竟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寒光闪烁,刀光过处,断肢残臂纷飞;穆铁阿摇着折扇,扇骨间暗藏的机关发出嗖嗖声响,淬毒银针专打敌人下马;岳钟琪舞动虎头枪,枪影如梨花绽放,挑飞敌军盾牌如挑破薄纸。

  石飞扬冲破层层防线,忽然看见王帐内阿依娜的弟弟被绑在火刑柱上,几名巫师正围着孩子念念有词。“斩红尘!”他暴喝一声,玄铁重刀劈出的金色刀气如烈日当空,将拦路的萨满祭司劈成两半。

  帐内的准噶尔将领们抽出弯刀,却见石飞扬双掌推出“移花接玉”,掌心泛起的漩涡吸力将攻击尽数反弹。阿依娜的弟弟望着这个浑身散发寒气的俊朗青年,眼中满是恐惧与希望。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如幽灵般掠过众人头顶,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发动,将束缚孩子的铁链生生扯断。他揽起孩子的瞬间,后背已被敌人的弯刀划出三道血痕。

  “弟弟!我的好弟弟!”阿依娜不知何时已杀至帐外,弯刀上沾满鲜血。

  她望着石飞扬怀中安然无恙的弟弟,泪水夺眶而出。

  石飞扬将孩子护在身后,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我说过,会护你们周全。”

  此时,准噶尔可汗挥舞着狼牙棒杀来:“弘历小儿,纳命来!”石飞扬将孩子交给阿依娜,玄铁重刀全力劈出“破乾坤”。金色刀气化作巨龙虚影,与狼牙棒轰然相撞,爆发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漫天烟尘中,石飞扬的明玉功高速运转,周身寒雾化作冰晶铠甲,宛如远古战神。

  阿依娜抱着弟弟,看着石飞扬在敌阵中纵横捭阖的身影,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情感。

  这个看似文弱的宝亲王,竟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不惜以身犯险。

  阿依娜握紧弯刀,眼中的防备与敌意渐渐化作坚定:“从今往后,我的刀,与你共护苍生。”

  朝阳升起时,准噶尔王帐已成一片废墟。

  石飞扬收刀入鞘,望着远处归来的众人,琉璃眼眸中满是欣慰。

  阿依娜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谢谢你,公子。”

  石飞扬转头微笑,晨光为他轮廓镀上金边,威严地说道:“这天下,本就该护佑每一个子民。”

  残阳如血,将山麓染成一片猩红。

  石飞扬抱着阿依娜的弟弟,缓步走出硝烟弥漫的准噶尔王帐。

  他玄色大氅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琉璃眼眸却透着温柔,低头轻声安抚怀中瑟瑟发抖的孩童:“别怕,没事了。”阿依娜怔怔地站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看着石飞扬耐心哄着弟弟的模样,心中某个冰封已久的角落,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个曾被她视为敌人的宝亲王,不仅不顾危险救回了弟弟,此刻的温柔更让她心跳加速。“公子……”阿依娜声音哽咽,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石飞扬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微微一笑:“阿依娜姑娘,如今你弟弟平安,往后便不必再受他人胁迫。”他的话语平静温和,却让阿依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长久以来,她在黑暗中挣扎,为了保护弟弟被迫做尽违心之事,而眼前这人,竟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绝望的世界。

  回到清兵营地,阿依娜主动要求留在石飞扬身边效力。她每日看着石飞扬处理军务,指挥若定;见他与士兵同甘共苦,毫无架子;更见他心系百姓,为了让边疆民众免受战乱之苦,殚精竭虑。

  每一个场景,都让她对这个男子的敬佩与爱慕更深一分。

  然而,两人的关系并非一帆风顺。卫年华等人对阿依娜始终心存戒备,多次提醒石飞扬:“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曾为敌所用,不可不防。”

  石飞扬却只是摇头,目光坚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阿依娜姑娘只是为形势所迫,如今她弃暗投明,我们当以真心相待。”阿依娜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她深知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给石飞扬带来了不少麻烦。

  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她在战场上愈发勇猛。

  一次敌军突袭,她察觉到异常,拼死冲入石飞扬的营帐示警。

  面对蜂拥而入的敌人,她挥舞弯刀,以一敌十,身上多处受伤却毫不退缩,直到援军赶到。

  石飞扬看着她染血的衣衫,又心疼又愤怒,一边为她包扎伤口,一边责备:“你为何如此莽撞?若有闪失,该当如何?”阿依娜却笑着说:“公子为我弟弟,为这天下百姓,不惜涉险。我这条命,本就是公子救的,能护公子周全,即便死了也值得。”

  随着相处时日增多,两人之间的情愫愈发浓烈。

  但石飞扬心中始终怀着苍生大义,他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能因儿女情长而耽误国事。

  而阿依娜也逐渐懂得,自己对石飞扬的爱,不应成为他的负担,而是要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一日,两人在军营后的山坡上远眺。

  夕阳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石飞扬指着远方的村落,说道:“你看,那些百姓,他们所求不过是安居乐业。为了他们,再苦再难,我也绝不退缩。”

  阿依娜望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满是柔情:“阿郎,往后无论风雨,我都与你一同守护这天下苍生。”

  暮色将天山染成蜜糖色,石飞扬伸手探手腰间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

  指尖抚过袋上暗绣的苗族古篆,他忽觉掌心发烫——那枚自神水宫带出的石柱,竟在今夜泛起温润的光泽。阿依娜望着他俊朗的侧脸,异域服饰上的银铃突然轻轻摇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阿依娜,你看。”石飞扬展开鹿皮袋,竟从中取出一顶绣着并蒂莲的锦帐。

  月光透过帐幔的银丝,在他琉璃般的眼眸中碎成点点星辉,“这是陈先生用天蚕丝精心制作的,它不仅能抵御风雨,还能……”他突然停顿,耳尖泛起淡淡的红晕。

  阿依娜的脸颊比晚霞还要艳丽,她的弯刀不知何时已抛在草甸上。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里,看着他在军帐中批阅奏折至深夜,为百姓的疾苦而紧锁双眉,此刻却只为她一人,在这荒山野岭布置洞房。

  “公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何须如此……”

  “不是公子,是夫君。”石飞扬突然握住她的手,明玉功流转的掌心传递着恰到好处的温暖,说话间,玄色大氅被山风掀起,露出内衬上富察氏绣的“山河永固”,此刻却被他轻轻覆在阿依娜的肩头。

  锦帐内,酥油灯将两人的身影映得朦胧。阿依娜解开发间的银饰,瀑布般的青丝散落,珍珠耳坠轻轻摇曳:“我本是草原上的孤狼,是你……”

  她哽咽着,被石飞扬用吻封住了话语。

  他的唇带着天山雪水的清冽,又夹杂着战场的硝烟,但在触及她的瞬间,却变得柔情似水。

第357章寒刃裁云惊塞北,清辉照甲镇边关

  “别说了。”石飞扬的声音低沉如琴弦,“你看这帐顶。”

  阿依娜抬头,只见天蚕丝上用金线绣着《西域风情图》,有驼铃声声的商道,有雪莲花盛开的山峰,还有一对相拥的人影。“这是我让绣娘根据你的描述所制。”他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耳畔,“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你的家乡,你的过去,都与我紧密相连。”

  阿依娜突然紧紧抱住他,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衿:“阿郎,我曾以为这辈子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刀,直到遇见你……”她的弯刀绝技在他面前化作绕指柔情,那些在准噶尔王帐中度过的黑暗岁月,此刻都成了遇见他的序章。

  石飞扬轻抚她的长发,忽然取出一枚银铃。

  铃身上刻着汉文“长乐未央”,却用西域工艺镶嵌着碎钻:“这是用你那把弯刀的残料所制。”

  石飞扬将银铃系在她腕间,“从此你的刀只为守护自己,而我……”

  他握住她握刀的手,“我便是你永远的鞘。”

  帐外传来卫年华刻意放大的脚步声:“王爷,敌军暂无异动!”陈风摇着扇子的轻笑也随风飘来:“今夜的月光,倒是格外温柔!”

  石飞扬与阿依娜相视而笑,她倚在石飞扬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乱世中的片刻安宁,比任何珠宝都珍贵。酥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融合成一个。

  阿依娜望着石飞扬刀刻般的轮廓,轻声呢喃:“阿郎,若有来世,我还要做第一个遇见你的人。”而回应她的,是一个比天山的雪更纯净,比哈密的瓜更甜蜜的吻。

  ……

  赤日如焰,将天山南麓的戈壁烤成赤红炼狱。

  石飞扬牵着阿依娜的手,玄色大氅在热浪中猎猎作响,琉璃眼眸倒映着天际翻涌的紫色瘴气。

  他腰间玄铁重刀的苗族古篆泛着冷光,与娇妻异域服饰上的银铃相互辉映,在这片荒芜之地勾勒出一抹奇异的亮色。行至一处隐于峡谷的山寨,青石垒就的寨墙上爬满枯藤。

  白发寨老倚着斑驳的木门,铜烟锅在掌心叩出沉闷声响:“年轻人,这天山里潜伏着会撕裂人筋骨的山魈,更有能侵蚀人心的瘴气,难道你失去理智了吗,竟敢闯入此地?”

  石飞扬却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其莹白的玉质上,白兰花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那是柳婷婷贴身之物,岁月流转,却依旧温润如初。

  寨老那双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得极大,手中的铜烟锅“当啷”一声坠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九十年前,有个白衣女子也带着这花纹,她站在山口整整三日,说要等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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