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23节
骆冰突然甩出飞刀,钉入霍青桐马前的巨石:“亏我们还当你是女中豪杰!竟要把亲妹妹推进火坑!”
赵半山伸手欲拦,却见霍青桐翻身下马,跪坐在陈家洛面前。
她的银镯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以回部三百勇士的性命起誓,”她的声音哽咽,“只要你们退出江湖,我愿永世不见……”
陈家洛胸中翻涌的怒火突然化作无尽悲凉。“霍青桐,你可还记得天山脚下的约定?”他的声音轻得像风,“你说要与我共赏雪莲,要看着红花会……”
“够了!”霍青桐猛地起身,抽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竟斩断了自己一缕青丝。她将发丝抛向空中,转身对身后的回部勇士喊道:“从今日起,霍青桐不再是你们的首领!”
她的黄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火焰,“我自回天山师门,此生再不踏足江湖!”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照亮草原时,霍青桐的背影已化作地平线上的小点。陈家洛握着她留下的半截发丝,突然觉得手中的软剑重若千钧。
远处,和珅的车队正缓缓驶向回部营地,车轮碾过的痕迹,如同在他心上刻下的伤痕。而这大漠之上,侠义与情义的厮杀,终究比任何刀剑都更加锋利。
初秋的紫禁城,在康乾盛世的辉映下,更显其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庄严。天高云淡,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黄色的屋顶与朱红的城墙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皇家画卷。
菊花在御花园中竞相绽放,红的如火般热烈,黄的似金般辉煌,白的胜雪般纯洁,它们以最绚烂的姿态,点缀着这皇家的园林,为紫禁城增添了几分雅致与生机。
宫墙内外,古木参天,绿荫如盖,为这庄严的宫殿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远处的宫殿群落,错落有致,层层递进,展现出一种雄浑壮丽的气势。
近处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美的极致追求。
初秋的微风吹过,带来了菊花与桂花的清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嚣的仙境。而那清澈见底的金水河,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古树与宫殿。
养心殿内沉香袅袅,鎏金蟠龙柱上的夜明珠将殿内照得恍若白昼。石飞扬斜倚龙榻,明黄锦袍半敞,怀中喀丝丽如同一尊玉雕,杏黄宫装绣着的并蒂莲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垂眸望着腕间的金镶玉镯,那是册封皇妃时所赐,却压得手腕生疼。
“启禀皇上,”卫年华握着离别钩的指节发白,钩尖在金砖地上划出细痕,“红花会余孽已退入天山深处,回部霍青桐也已削发为尼。”
他话音未落,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踏前一步,扇面“天下太平”四字映着烛光流转:“户部已调拨三百万两白银,足够修缮西北边防。”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还挂在腰间,刀鞘上的满文咒符沾着未净的血渍:“直隶总督印信,臣已……”
话未说完,穆铁阿突然单膝跪地,铁剑重重磕在地上:“九门提督一职,臣定当肝脑涂地!”
他盔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蟠龙纹的地砖上,宛如红梅绽放。
和珅的圆月弯刀藏在袖中,却笑得比谁都谄媚:“皇上洪福齐天,这天下迟早……”
他瞥见石飞扬怀中的喀丝丽,话锋一转,“只是娘娘近日郁郁寡欢,臣斗胆请旨,为皇上与攸宁贵人举办大婚,以增宫闱喜气!”
攸宁握着铁刀的手猛地颤抖,金乌刀法的刀痕还刻在她掌心。
她望着石飞扬龙袍上的五爪金龙,忽然想起在草原上,那把铁刀也曾染过红花会的血。
“臣妾……谢皇上隆恩……”她跪地时,珍珠头饰散落,有一颗正巧滚到喀丝丽脚边。
喀丝丽终于抬眼,望着攸宁泛红的眼眶,想起那日在草原上,这女子的铁刀差点划破自己咽喉。而如今,她们都成了这九重宫阙里的金丝雀。
她下意识攥紧石飞扬的衣袖,却触到他腰间的玉龙钩。
“好!”石飞扬突然大笑,明玉功催动的声浪震得烛火摇晃,“和珅晋升侍卫总管,陈风任户部尚书,苏赫巴鲁为直隶总督,穆铁阿接掌九门,卢方天统领粘杆处……”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攸宁身上,“攸宁晋为贵人,三日后大婚。”卢方天的天罡指在袖中暗自运力,指风拂过烛芯,火苗突然诡异地弯向一侧。
他望着和珅谄媚的笑脸,想起这人为了邀功,曾用圆月弯刀亲手斩下章进的头颅。而此刻,那人正捧着圣旨,声音尖细得如同夜枭:“皇上英明!这大喜之日,臣定要让京城彻夜……”
“够了。”喀丝丽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天山融雪。她挣脱石飞扬的怀抱,杏黄裙摆扫过满地珠翠,“皇上若真要大喜,不如将回部的百姓……”
“住口!”石飞扬周身玉色光芒暴涨,掌心泛起漩涡吸力,喀丝丽不由自主地踉跄半步。他眯起眼睛,帝王威仪尽显:“你只需当好你的皇妃,天下事,轮不到你操心。”
养心殿外突然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三刻。攸宁望着自己素白的掌心,那里还留着“金乌刀法”的茧子。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江湖险恶,莫要贪恋荣华。”可当石飞扬将凤冠霞帔摆在她面前时,那些誓言都化作了灰烬。三日后,紫禁城张灯结彩。
攸宁身着霞帔,盖头下的脸庞苍白如纸。她被送入洞房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那声音像极了回部的商队,又像是霍青桐策马时的银铃。
红烛摇曳中,石飞扬挑起她的盖头,明玉功运转下的肌肤晶莹如玉,却让她想起草原上那场血腥的厮杀。“爱妃,”石飞扬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今往后,这后宫三千……”
他话未说完,攸宁突然瞥见窗外黑影一闪。那身影青衫磊落,腰间似挂着半截碎玉。她猛地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交杯酒。喀丝丽站在坤宁宫的廊下,望着漫天烟火。
她摘下头上的东珠,一颗颗抛向夜空。那些珠光坠落时,恍惚间竟像是天山的星辰。
远处传来喜乐声,她知道,那是攸宁的大婚。而她自己,早已在踏入这紫禁城的那日,将心留在了大漠的风沙里。
此刻的紫禁城,歌舞升平。和珅举着酒杯,望着石飞扬与攸宁交杯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摩挲着新得的侍卫总管印信,盘算着如何将天地会一网打尽。
而在这重重宫墙之外,天山之巅的雪莲正在寒风中绽放,陈家洛握着霍青桐留下的翠羽,望着京城的方向,软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清泪也流满了他的俊脸。
寒露夜,紫禁城角楼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幽咽。和珅斜倚在储秀宫的汉白玉栏杆上,圆月弯刀的刀鞘磕着青砖,发出“嗒嗒”声响。
远处坤宁宫的灯火映得他三角眼泛着幽光,忽闻廊下传来绵密的脚步声——粘杆处统领卢方天踏着碎月而来,天罡指力在袖中流转,竟将道旁的灯笼烛火震得明灭不定。
“卢统领来得正好。”和珅指尖划过刀鞘上的饕餮纹,“天地会的‘青木堂’最近在漕运上闹得欢,劫了三艘官粮船不说,还在船头刻下‘反清复明’血字。”
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们的舵主使一柄缅刀,能削铁如泥。”
卢方天的鹰目骤然收缩,袖中射出一道细不可见的指风,将三丈外的槐树叶削成齑粉:“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明日我便让粘杆处撒下天罗地网,管叫他们……”
话未说完,西侧月洞门传来折扇开合声。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出,扇面“富国强兵”四字在夜色中泛着金光。
“两位好雅兴。”陈风的目光扫过和珅腰间弯刀,“户部刚拨的军饷又少了两万两,莫不是被天地会的蟊贼……”他话音未落,九门提督穆铁阿的铁剑已出鞘三寸,寒芒映得他脸上的刀疤狰狞如活物:“陈大人这是在怀疑九门守备?我倒要问问,漕运的船符为何会在你手里?”
空气瞬间凝固。
和珅突然仰天大笑,弯刀出鞘半尺又缓缓推回:“都是皇上的肱股之臣,何必伤了和气?”
他从袖中掏出半枚染血的玉佩,“这是在漕运码头捡到的,听说……和上书房有些渊源?”
廊下灯笼突然剧烈摇晃,卫年华握着离别钩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钩尖点地发出“叮”的轻响,惊起檐下夜枭。
这位上书房大臣的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和大人的粘杆处倒是越来越像锦衣卫了。不过要剿灭天地会,光靠蛮力可不行。”
他突然甩出离别钩,钩住廊柱上的铜铃,铃声清越中暗藏内力,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卢方天的天罡指率先发难,五道指风如电射向卫年华面门。
卫年华侧身避开,离别钩划出凄美弧线,竟将指风尽数引向陈风。陈风乌金大扇急速展开,扇骨间机括连响,九枚透骨钉呈北斗七星状射出,却被穆铁阿的铁剑舞成光幕,火星四溅中,剑身“嗡嗡”作响。
“够了!”和珅猛地跃上石阶,圆月弯刀劈出“神刀斩”,刀气所过之处,青砖寸寸碎裂。
他的三角眼扫过众人:“皇上等着看结果,不是让我们窝里斗!”他拾起地上玉佩,在月光下转动,“这玉佩上的朱雀纹,是天地会‘朱雀堂’的信物。三日后中元节,他们定会在天桥设伏。”
陈风收起折扇,眼中闪过算计:“天桥九曲十八弯,正适合瓮中捉鳖。不过需得有人扮作漕运押粮官,引蛇出洞。”
他的目光落在穆铁阿身上,“九门提督这威风凛凛的模样,定能骗过那些反贼。”
穆铁阿的铁剑重重插入青砖,震得整座廊桥微微晃动:“陈大人是想让我当诱饵?”他脸上刀疤抽搐,“可别忘了,三年前通州粮仓遇袭,是谁的户部帐册不翼而飞!”
卫年华突然轻笑出声,离别钩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与其互相猜忌,不如各展所长。卢统领的天罡指封锁退路,和大人的弯刀正面迎敌,陈大人掌管户部,便负责断了他们的粮草……”
他的声音突然森冷如冰,“至于穆提督,只需在天桥上摆个空城计。”
寒露凝成的霜花簌簌落在众人肩头。和珅将玉佩收入怀中,弯刀在月光下划出寒芒:“三日后子时,天桥见。若有差池……”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提着脑袋去养心殿见皇上吧。”
夜风卷起殿角的铜铃,发出一串清越却带着寒意的声响。
四人的身影在宫灯下拖得极长,宛如四柄出鞘的利刃。
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鼓响,惊起漫天寒鸦。而在这重重宫墙之外,天地会的暗桩早已将消息送出,又一场关乎朝廷与江湖的生死博弈,正如同这秋夜的寒露,悄然浸透京城的每一寸土地。
中元夜,天桥下的护城河泛着幽绿磷火。
和珅身着漕运千总服饰,圆月弯刀藏在披风之下,三角眼中寒芒闪烁。
他望着桥上高悬的孔明灯,忽闻更夫梆子声惊破死寂——子时三刻已至。
“杀!”随着一声暴喝,三十六盏孔明灯突然爆裂,天地会青木堂众人如黑鸦般自屋檐跃下。
为首的舵主手持缅刀,刀身泛着诡异蓝光,正是江湖闻名的“青冥刃”。他目光扫过和珅,狞笑道:“狗官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卢方天的天罡指已破空而至。
其八卦步法踏动间,五道指风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直取天地会众人周身大穴。一名喽啰挥刀格挡,却见指缘划过刀锋,竟将精钢刀刃削出尺长缺口。
“天罡指八卦门的狗贼!”那喽啰怒吼着扑来,却在离卢方天三步之遥时,突然僵立当场——七道指风已穿透他周身七处要穴。
和珅趁机甩出弯刀,施展出“神刀斩”的起手式。刀光如烈日当空,将迎面而来的三名刺客逼得连连后退。“天地会的杂碎,也敢劫朝廷漕粮?”他三角眼中闪过狠厉,刀锋突然转向,竟将一名试图偷袭的刺客拦腰斩断,鲜血喷溅在石桥栏杆上,将“反清复明”的血字染得更加刺目。
此时,御林军统领岳山的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枪缨扫过之处,青石砖纷纷炸裂。
“看枪!”他暴喝声中,枪尖直取青冥刃舵主咽喉。
舵主侧身避开,缅刀划出弧线,竟将霸王枪的枪缨削断。
岳山却不慌不忙,枪杆横扫,使出“横扫千军”,逼得舵主连退三步。
攸宁的身影突然自桥顶飞落,铁刀舞出“金乌刀法”。刀光化作九道赤芒,如烈日凌空,将五名围攻卢方天的刺客笼罩其中。
“妖女休得猖狂!”一名天地会高手挥剑来迎,却见攸宁刀尖轻挑,借力打力,将对方长剑荡开,顺势一刀劈在其肩头,血花飞溅中,肩胛骨竟被生生劈开。
混战中,和珅瞅准时机,圆月弯刀突然脱手飞出,弯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青冥刃舵主后心。
舵主听得脑后风声,旋身挥刀格挡,却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缅刀几乎脱手。
卢方天的天罡指突然变招,八卦步法踏成“离火阵”。十二道指风如灵蛇出洞,在空中交织成网。
天地会众人惊呼着挥刀格挡,却见指风穿透刀网,直取面门。一名壮汉挥拳抵挡,指缘划过他的拳面,竟将皮肉连同指骨一并削下,惨叫声中,半截断指飞落河中。
岳山的霸王枪突然一抖,枪尖幻化成七朵枪花。他怒吼着冲入敌阵,枪杆横扫,将三名刺客扫飞出去,撞在石桥石柱上,顿时头破血流。
青冥刃舵主见势不妙,虚晃一刀便要撤退,却被攸宁的铁刀拦住去路。
“哪里走!”攸宁娇叱一声,金乌刀法施展出绝杀式“金乌坠日”。铁刀带着熊熊刀势劈下,舵主举刀相迎,却听“咔嚓”一声,青冥刃竟被生生斩断。
攸宁乘势一脚踹在他胸口,舵主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桥栏上,口中鲜血狂喷。
和珅拾起弯刀,缓缓走向奄奄一息的舵主。“说!天地会总舵究竟……”话未说完,忽闻暗处传来破空声。他本能地侧身避开,一支透骨钉擦着耳畔飞过,钉尾刻着“天地会”字样。
“撤!”幸存的天地会众人见势不妙,纷纷施展轻功逃窜。
卢方天的天罡指追出数道指风,却只击落几片衣角。
岳山欲要追赶,却被和珅抬手拦住:“穷寇莫追,先清理余孽!”
天桥上尸横遍野,鲜血顺着石阶流入护城河,将粼粼波光染成猩红。
攸宁擦拭着铁刀上的血迹,望着远处消失的黑影,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
而和珅望着手中的断刃,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知道,这不过是天地会的一次试探,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仲秋夜,紫禁城的琉璃瓦沐在月华之中,泛着清冷的银辉。
御河蜿蜒如带,粼粼波光中倒映着宫阙飞檐,却在暗流深处泛着暗红——那是前日处决天地会细作留下的痕迹,血腥气混着桂花香,在夜风中若有若无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