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78节
“他为何不告诉我……”怜星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密函上,晕开了墨迹。
她忽然想起邀月临走时的话:“那小子鬼心眼太多,若有一日他负了你……”
“不可能!”她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说过,要带我去看江都的琼花,去听塞外的驼铃!他还说,移花宫的规矩太闷,要带我去江湖上闯荡!”
她攥紧密函,素白的指节泛着青白,“备马!我要去找他,我要亲耳听他说!”
十二暗桩面面相觑,碧萝急道:“宫主,如今江湖传言,李世民乃是天命所归,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不管!”怜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决,“他是石飞扬也好,是李世民也罢,他若敢骗我,我便用这玉箫刺穿他的心脏;他若有难,我便倾尽移花宫之力,也要护他周全!”
琼花在夜风中纷纷扬扬地落着,仿佛也在为这份痴念叹息。怜星宫主提着裙裾,朝着宫门的方向奔去,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恰似她心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大漠孤烟直入云霄,邀月踏着碎玉般的月光缓步行走。
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发如墨随意束起,发间玉簪泛着清冷的光。手中白玉瓶里插着半枯萎的琼花,那是石飞扬去年在移花宫折给她的,彼时少年嬉皮笑脸:“这花哪有宫主好看,不过聊表心意!”
此刻花瓣簌簌落在沙地上,竟比她的神色更寂寥。
忽有血色信鸽掠过天际,邀月素手轻扬,明玉功内敛的真气化作无形漩涡,信鸽径直落入她掌心。
展开密函的刹那,她瞳孔微缩,白玉般的脸颊难得泛起涟漪:“李二……李世民?”话音未落,远处山丘传来阵阵冷笑,十二名黑袍人踏着黄沙围拢,为首者手持狼牙棒,棒头倒刺滴落着腥臭的黑血。
“移花宫的老妖婆也有今天!”狼牙棒横扫带起漫天沙尘,“乖乖交出石飞扬的下落,饶你全尸!”邀月却恍若未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纸上“李世民”三字,想起石飞扬总爱偷喝她的百花酿,被抓包时还振振有词:“美酒配佳人,宫主忍心独享?”
这般无赖的话语,此刻却在耳畔回响得真切。
黑袍人见她不理会,顿时大怒。
他们十二人迅速结成“地煞阵”,手中兵器泛起幽蓝毒光。
邀月终于抬眼,明玉功运转间,周身泛起淡淡莹白光晕,肌肤愈发通透如玉,恰似被寒雾笼罩的千年玄冰。“自寻死路。”她轻声道,声音清冷如天山融雪。狼牙棒率先袭来,邀月身形微晃,施展“移花接玉”。黑袍人只觉手中兵器突然不受控制,竟调转方向刺向同伴。
惨叫声中,她足尖轻点,如鬼魅般穿梭在阵中。
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将兵器纷纷吸附,明玉功的内力悄然探出,触及敌人瞬间,寒意直透心魄。
“啊!我的手!”一名黑袍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迅速结冰,“这是什么妖法!”
邀月却不答话,玉掌轻挥,冰屑纷飞间,又有三人被冻结成冰雕。
剩余黑袍人肝胆俱裂,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已被无形真气锁住,动弹不得。
“说,谁派你们来的?”邀月缓步走近,声音依旧平静。黑袍首领咬牙道:“别做梦了!宇文阀早布下天罗地网,你以为凭一己之力……”
话未说完,邀月玉指轻点,寒气顺着他的穴道蔓延,转眼将其冻成冰坨。
夜色渐深,邀月望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石飞扬每次闯祸后,总会眨着狡黠的眼睛说:“宫主救我!”如今换她寻他,却不知这茫茫江湖,何处是归处。
她将密函小心收好,玉瓶中的琼花突然无风自动,似是感应到主人心绪。
“等着我。”她轻声呢喃,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无论你是石飞扬,还是李世民,我定要寻你问个明白。”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尘土飞扬间,又一批杀手蜂拥而至。
邀月玉掌轻抬,明玉功全力运转,整个人愈发通透,宛如月下最清冷的玉雕,只待来敌自投罗网。
血色残阳将大漠染成炼狱,邀月白衣胜雪立于沙丘之巅,发间玉簪折射的冷光比天边晚霞更刺目。
马蹄声如闷雷滚过,三百黑甲骑呈雁行阵压来,铁甲缝隙渗出暗紫色毒液,所过之处沙砾滋滋作响——竟是幽冥教的“毒龙卫”,每人鞍前都挂着用活人皮缝制的招魂幡。
“移花宫余孽,交出李二的行踪!”为首骑将摘下铁面,露出半张爬满尸斑的脸,手中丈八蛇矛突然喷出腥臭毒雾,“此乃‘万蚁噬心毒’,沾之即化!”
邀月垂眸轻抚白玉瓶中的琼花,花瓣忽地无风自动,在她指尖旋成晶莹的花刃。“聒噪。”她轻声开口,明玉功流转间肌肤泛起琉璃光泽。
毒雾触及她周身三尺内,竟诡异地凝成冰晶簌簌坠落。蛇矛刺来的刹那,她足尖轻点,如蝶穿花般施展出“移花接玉”。骑将只觉手中兵器突然变得千钧重,蛇矛竟调转方向,直贯身后同伴的咽喉。
三百毒龙卫齐声怒吼,同时祭出腰间毒囊。紫雾腾空而起,在天际聚成狰狞的毒龙虚影。邀月周身莹白光芒大盛,整个人宛如被月光浇筑的冰雕。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轰然爆发,漫天毒雾竟逆流而回,那些招魂幡上的人皮被生生剥离,裹着毒雾射向毒龙卫。
惨叫声中,沙丘下突然钻出七十二具青铜傀儡。傀儡眼窝中跳动着幽绿鬼火,手中青铜剑刻满符咒,正是五毒教失传的“阴司百炼剑”。
傀儡首领发出机械般的笑声:“移花宫主,尝尝我‘百鬼夜行阵’的滋味!”剑阵合拢的瞬间,天地陷入一片森然鬼气。
邀月玉掌轻挥,无形真气化作万千丝线。青铜剑刚要近身,便被奇异力量牵引,互相碰撞间火星四溅。她足不点地穿梭在傀儡之间,指尖触及之处,丝丝寒气渗入青铜缝隙。
“咔嚓”脆响中,七十二具傀儡的关节尽数冻结,化作冰雕轰然崩塌。“还有谁不想活的?”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让整片大漠都为之震颤。
暮色中传来阵阵梵音,三十六名红衣僧人抬着漆黑佛龛缓步走来。佛龛门扉洞开,露出半截缠绕经文的白骨——竟是血刀门镇派至宝“修罗骨刀”,刀身吞吐的血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哀嚎。
“阿弥陀佛,女施主执迷不悟,贫僧特来超度!”为首僧人袈裟无风自动,手中锡杖突然化作九节钢鞭,鞭梢缀着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
邀月却在此时取出银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瓶中琼花:“花未谢,人先亡,你们的超度,倒是急了些。”
钢鞭夹着腥风袭来,她手腕轻抖,修剪下的花瓣竟化作利刃。明玉功全力运转,她周身透明如琉璃,连发丝都凝着霜华。血雾触及她的刹那,被漩涡吸力卷入体内,反而化作滋养功力的养分。
修罗骨刀的血芒劈来,邀月施展出“移花接玉”的巅峰境界,血刀竟调转方向,将三十六名僧人尽数斩成肉泥。佛龛轰然倒塌,露出藏身其中的血刀门门主。此人浑身长满肉瘤,每个肉瘤都嵌着人脸,手中握着滴血的骨刀狞笑:“邀月,尝尝‘万魂蚀骨斩’!”
刀光闪过,万千冤魂发出刺耳尖啸,整片天地仿佛坠入九幽地狱。
邀月终于抬眼,眼中寒芒大盛。
她双掌推出,真气化作两道冰龙。冰与血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天轰鸣。
血雾被尽数冻结,化作冰晶簌簌坠落。
她足尖点在骨刀之上,玉掌印在门主胸口,寒气顺着经脉蔓延,将其瞬间冻成巨大的冰雕。
大漠重归寂静,邀月低头看着瓶中琼花,花瓣上凝结的血珠晶莹剔透,宛如最瑰丽的宝石。
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白衣猎猎转身,发间玉簪折射的光芒,恰似天边最清冷的孤星。
乔山之巅的风裹挟着砂砾,却在触及朱雀羽翼时悄然柔化。
楚红绡倚着雕花木栏,玉笛斜横膝头,看石飞扬手持竹棒立在崖边。
月光为他镀上银辉,染血的青衫随风鼓荡,明明才经历九死一生的厮杀,此刻,石飞扬却偏要对着满地尸骸摇头晃脑:“瞧瞧这战场打扫得,比我家厨房还乱,待会儿得找几个杂役来收拾收拾!”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却惊觉掌心还在微微发颤。
方才那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石飞扬用天蚕丝将三百玄甲军的锁链结成巨大的风筝,在硝烟中高呼“放风筝咯”;以唢呐吹奏《将军令》,音波震碎“血煞修罗”的护体魔罡;更遑论那招“群狗争食”,竹棒舞得碧影翻飞,竟将十二鬼使的锁链绞成了麻花。
“看傻了?”石飞扬突然翻身跃入帐篷,竹棒挑起案上的酒坛,“来,尝尝小爷珍藏的‘醉江湖’,喝完保准比听戏还过瘾!”他仰头灌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映着烛火,下颌线条锋利如刀,偏生又对着她挤眉弄眼,“不过姑娘若想以身相许,小爷也不是不能考虑。”
楚红绡玉面飞霞,抓起酒坛便要砸去,却被他天蚕丝缠住手腕轻轻一带。两人跌坐在柔软的貂裘上,四目相对时,帐外的风声、远处的狼嚎,都化作了若有若无的背景音。
她望着石飞扬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他在刀光剑影中转身护她的模样,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里,藏着比天山磐石更坚定的温柔。
“你……”她刚开口,便被他用指尖抵住嘴唇。
石飞扬突然收起了戏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楚姑娘可知,你吹笛时眉间那抹忧色,比我挨十招‘玄冥神掌’还让人心疼?”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不知何时在帐中织成了璀璨的星网,每根丝线都缀着莹润的光珠,将她惊愕又羞涩的神情映得纤毫毕现。
朱雀突然发出清越的长鸣,震得帐顶流苏轻晃。石飞扬趁机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喃喃道:“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太无趣,往后跟着小爷,咱们白天游山玩水,夜里……”他的声音忽地低下去,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便在这朱雀背上,看尽天下的月亮。”
楚红绡的心跳如擂鼓,玉笛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她抬起头,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情意,呼吸交织间,所有矜持与犹豫都化作绕指柔。
帐外月色如水,朱雀缓缓振翅,将漫天星辰都揉碎成他们相拥时的温柔。这一晚,乔山的风记住了移花宫的玉笛与天蚕功的银芒,更记住了两颗心贴近时,比江湖厮杀更惊心动魄的悸动。
朱雀驮着锦帐在云端翱翔,月光透过天蚕丝织就的星网,洒下点点银辉。
楚红绡依偎在石飞扬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胸前的剑伤疤痕,那是前日与玄冥子激战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勋章般诉说着他的英勇无畏。
“你可知,那日你用铜镜破了玄冥魔影,我有多担心?”她抬起头,眼中盛满盈盈水光,玉笛般婉转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情,“那么凶险的境地,你却还能想出如此奇招,若有半分差池……”
石飞扬用竹棒挑起她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个卷儿,嘴角勾起坏笑:“放心!小爷这脑袋硬得很,阎王爷见了都得说‘这人命太硬,不收不收’!”
话虽如此,却轻轻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不过嘛,以后若有人敢吓我的楚姑娘,我定让他尝尝天蚕丝缠成粽子的滋味!”
楚红绡噗嗤一笑,粉拳轻捶在他胸口:“就会耍贫嘴!”可眼底的倾慕却愈发浓烈,回想起这些日子与他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他总能在绝境中化险为夷,以奇谋妙计戏耍强敌,明明武功卓绝,偏要用最荒诞的法子克敌制胜。
每一场厮杀,都让她对眼前这人的钦佩多添一分,爱意也随之深上一寸。“李郎,”她突然郑重地唤他,玉手捧起他的脸,让两人目光交汇,“你智谋无双,武功盖世,心怀天下又风趣洒脱……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之人?”
说着说着,眼眶又泛起泪花,“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垂青?”石飞扬被她认真的模样逗得心头一颤,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傻姑娘!你吹笛时的清雅,舞剑时的飒爽,还有看我时那星星点点的崇拜……哪一样不是把小爷迷得七荤八素?”
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貂裘上,眼中笑意与深情交织,“若说完美,你才是老天爷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人间至宝’!”帐外,朱雀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情意,长鸣一声,振翅冲上云霄。
璀璨星河近在咫尺,仿佛伸手便能摘到漫天星辰。石飞扬变魔术般摸出个小巧的玉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用天蚕丝编就的同心结,缀着两枚晶莹的琼花玉佩。
“夫人,”他的声音难得正经,“这江湖腥风血雨,但有你在身旁,再难的关隘也是坦途。戴上这玉佩,往后生同衾,死同穴,可不许反悔!”
楚红绡早已泣不成声,却仍用力点头,任由他将玉佩系在自己颈间。
两人相视而笑,唇瓣渐渐贴合,缠绵的吻里,是比江湖更汹涌的爱意。
这一夜,朱雀载着这对情侣遨游天际,星月为媒,云海作贺,见证着这段侠骨柔情的绝美姻缘。
破晓时分的洛阳城郊,晨雾如浓墨般在黄土坡上翻涌。
石飞扬正用天蚕丝给楚红绡绾发,指尖灵巧地穿梭间,朱雀突然昂首发出震天嘶鸣。
他扒着帐篷边缘探身望去,只见李燕翎白衣染血,长剑在二十余名铁衣卫结成的“铁索连环阵”中翻飞,锁链上淬着的幽蓝毒液,将地面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蒸腾起阵阵刺鼻白烟。
“好家伙!燕翎妹子这是要把战场当厨房,铁衣卫当韭菜割呢!”石飞扬在楚红绡额头落下一吻,“乖乖在帐篷数星星,小爷下去加个菜!”
话音未落,他已如赤色流星划破天际。
他运起明玉功的刹那,周身泛起琉璃般的莹润光泽,衣袂翻飞间竟凝结出细碎冰棱。
五档头李长虹独臂缠着渗血绷带立于阵后,左眼蒙着的黑巾被血水浸透。
见石飞扬凌空而至,他残臂暴起青筋,断喝一声:“来得好!尝尝我‘左手秘剑’的七巧索魂十三式!”刹那间,空气发出刺耳尖啸,他的剑尖吞吐的幽黑剑芒所过之处,碎石如被无形巨手碾碎,化作齑粉漫天飞舞。看来,这个李长虹无论是内功还是剑法,都是非常高超的,非一般人所能敌的。
“秘剑?我看是‘秘不发薪’的抠门剑法!”石飞扬施展出“移花接玉”,身形鬼魅般在锁链间游走。缠绕而来的铁链刚触及他衣角,便诡异地调转方向,反倒将持链的铁衣卫绞得脖颈青紫。
石飞扬的双掌化作流火般的刀芒,“百胜刀法”之“观沧海”轰然劈出——掌心腾起的金色气浪宛如惊涛拍岸,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三名铁衣卫连人带盾拍进土坡。
闷响过后,血肉混着盾牌碎片如烟花般炸开,染红半面残破的铁衣卫战旗。
四档头李少卿摇着折扇从枯树后转出,扇面“天下太平”四字已被血污浸得狰狞可怖:“李二好大的威风!可知道镖车里的血书,能让你身败名裂?”
随着他折扇狠挥,林中骤然射出千支淬毒弩箭,竟摆出“燕云十八骑”的攒射大阵。
箭雨破空之声如蜂群嗡鸣,在晨曦中划出致命的黑芒。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锈迹斑斑的铜锣,“咣咣”猛敲的节奏竟暗合《大王破阵乐》韵律。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在空中织成闪烁寒光的巨盾。
弩箭撞上丝盾的瞬间,发出密集的金铁交鸣,竟被尽数反弹回林中。
“你们这阵法,是照着筛子学的吧?”石飞扬在大笑声中施展出“斩红尘”,掌刀划出的赤芒如烈日当空,所过之处,弩箭纷纷炸裂成迸溅火星的碎片,将周围树木削得木屑纷飞。
混战中,李振宇的八卦刀劈开血雾。
青年镖师的刀身缠着浸透父血的布条,刀锋直指李长虹:“还我父亲命来!”
李长虹残臂暴起如毒蛇,左手剑化作万千虚影,剑影中竟传出凄厉鬼嚎。石飞扬突然长啸着冲入战圈,全力运转的明玉功使他通体透明如玉,连发丝都凝着寒霜。
他徒手抓住刺来的剑尖,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如黑洞般爆发,剑上内力倒灌而回的刹那,李长虹面色骤变,七窍渗出黑血。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荡魔云!”掌刀裹挟着冰蓝光芒重重劈下,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声。
李长虹惨叫着倒飞而出,左手剑寸寸断裂,残剑碎片如暴雨般插入地面,将黄土犁出狰狞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