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80节
忽有夜枭长鸣,打破山间死寂。怜星猛地抬头,玉笛横在胸前,提醒道:“姐姐,有杀气!”话音未落,无数黑色毒箭破空而来,箭尾燃烧着幽蓝火焰,正是幽冥教的“鬼火追魂箭”。
邀月冷哼一声,双掌翻飞,施展出“移花接玉”的上乘心法,毒箭竟调转方向,射向箭雨的来处,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就这点伎俩?也敢来挑战移花宫,岂不是自寻死路?”邀月挑眉怒骂,周身愈发通透如玉,恰似被寒雾包裹的冰雕。
怜星则巧笑嫣然,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将剩余毒箭尽数兜住。
“姐姐,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怜星眼中闪过狡黠,低声说道:“顺着这些刺客,说不定能找到石公子的下落。”邀月微微颔首,心中暗自盘算。两人身形闪动,如鬼魅般循着血迹追去。
途中,怜星忍不住又提起楚红绡钟情于邀月女扮男装模样的趣事,问道:“姐姐,你说那楚姑娘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着,自己先笑得花枝乱颤。
邀月白了她一眼,却也忍不住唇角上扬,斥责道:“别贫嘴了,当心待会儿又中埋伏。”话虽如此,她却暗自警惕,明玉功全力运转,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纳入掌控。
果然,行至一处山谷,四周突然响起阴森的笛声。七十二具青铜傀儡从地底钻出,手中铜剑泛着诡异的绿光,正是五毒教失传已久的“阴司傀儡阵”。
“来得正好!打架能泄去心头的郁闷之气!来吧!”邀月长啸一声,玉掌轻挥,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轰然爆发,青铜傀儡纷纷不受控制地飞向她。
怜星则玉笛轻吹,音波裹着明玉功的寒气,所到之处,傀儡关节尽数冻结。
“破!”姐妹二人同时娇喝,两股内力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青铜傀儡瞬间爆裂成碎片,飞溅的铜屑在夕阳下闪烁,宛如一场金色的雨。
解决完傀儡,邀月望着远方的暮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这次定要将那小子找出来问个清楚。”怜星重重点头,握紧手中玉佩,坚毅的说道:“就算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两人相视一笑,发间的玉簪在风中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们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晋阳王府的青铜兽首香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掩不住殿内凝滞如铁的气氛。
石飞扬搂着楚红绡自朱雀背上翩然落地,天蚕丝化作流光缠绕在腰间,将染血的青衫衬得愈发潇洒不羁。他随手扯下披风甩在案上,惊得正在奏事的刘文静手中笏板当啷坠地。
“妙什么妙?”石飞扬走进殿内,朗声反问,又一把抢过李渊案头的夜光杯,仰头灌下烈酒,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胸前晕开深色痕迹,“这江湖闯荡得比给朱雀拔毛还累!”他突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说道:“不如咱们商量商量……把这隋朝的江山,一锅端了如何?”
殿内死寂瞬间被打破。刘文静“呛啷”抽出佩剑,剑锋直指石飞扬咽喉,斥责道:“二公子慎言!此等谋逆之语,传出去必遭灭族之祸!”裴寂手中的象牙算盘噼里啪啦作响,额头却渗出冷汗;长孙顺德握紧腰间玄铁重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石飞扬却晃着酒壶绕柱而行,靴底踢过满地的兵书战策。
他突然停在李渊面前,眼望父亲花白的胡须,耐心劝说道:“父亲您瞧,杨广那老儿猜忌成性,上次您押运粮草误了半日,他就把咱们李家的世袭爵位削了两级。”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烛火摇晃,又说道:“如今您手握三万玄甲军,在他眼里就是扎在喉咙里的骨刺!与其等他来拔,不如学那周武王,来个‘顺天应人’!”
李渊凝视着儿子腰间斑驳的竹棒——这是他八岁那年,在终南山随手折的野竹,如今竟成了名震江湖的神兵。记忆中那个爬树掏鸟蛋、闯祸后躲在移花宫的顽劣少年,此刻眼中却燃烧着比烽火炽热的光芒。
“明公!”裴寂突然跪倒在地,算盘珠噼里啪啦滚落,也劝说道:“今隋室衰微,群雄并起。瓦岗寨李密已拥兵二十万,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若以‘废昏立明,匡复隋室’为名起兵,必能应者云集!”
他袖中滑落半卷《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的谶纬图上,继续劝说道:“李氏当为天子”的朱砂字迹鲜红如血。长孙顺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鞭痕:“末将去年押运粮草,被宇文述那老匹夫抽了三十鞭!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弘基将虎头湛金枪重重杵在地上,枪尖竟将青砖刺出蛛网裂痕,激动地说道:“二公子说得对!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生!”
石飞扬见状,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凑到眼前。
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金线,在空中织出隋室疆域图,朗声说道:“各位且看!”
他用竹棒指着洛阳方向,大声说道:“王世充的部队被李密牵制在虎牢关;宇文化及在江都忙着抢杨广的美人;咱们只需拿下河东,便可直取长安!”万花筒突然一转,画面变成漫天箭雨,“就像我在江湖上对付幽冥教那群孙子——找准命门,一击必杀!”
李渊沉默良久,终于抚掌大笑道:“好!就依我儿所言!”他猛地抽出玄甲剑,剑锋划破夜空,“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在校场点兵!”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将晋阳宫阙冲刷得焕然一新。翌日,校场之上。石飞扬身披玄铁连环甲,手持竹棒立于将台。
三万玄甲军盔明甲亮,长枪如林。他突然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得胜令》。石飞扬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缠住每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将士们!”他突然将唢呐往地上一杵,朗声说道:“跟着我石飞扬,打下江山后,每人赏十坛杏花村!再给你们每人发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众将士轰然大笑,喊杀声直冲云霄。
此时,远处烟尘滚滚,探马来报:“报!屈突通率五万隋军来犯!”石飞扬挑眉一笑,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青丝,调侃地说道:“宝贝儿看好了,小爷给你表演个‘以少胜多’!”
他猛地跃上朱雀,天蚕丝在空中织出巨大的“李”字战旗,在暴雨中猎猎作响。
屈突通的部队刚进入山谷,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石飞扬站在朱雀背上,手持诸葛连弩,对着隋军阵中狂射。天蚕丝化作万千箭矢,所到之处,隋军纷纷落马。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又大喝一声,竟将隋军射来的箭雨全部反弹回去。屈突通大惊失色,挥剑喊道:“放火烧山!”话音未落,却见石飞扬摸出个巨大的风筝,天蚕丝将其撑得如浮空堡垒。
“起风了!”他大笑一声,风筝带着数十坛火油直扑隋军营地。顿时,山谷中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破阵!”石飞扬长啸一声,玄甲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他施展出“百胜刀法”,掌风所到之处,隋军的兵器纷纷脱手。楚红绡玉笛轻吹,音波裹着内力,将试图逃跑的隋军震得口吐鲜血。
这场厮杀持续到夜幕降临,山谷中尸横遍野。
石飞扬踩着隋军的军旗,晃着染血的竹棒,冷冷的质问:“屈突通,投降还是受死?”屈突通望着少年眼中的锋芒,长叹一声,弃剑跪地:“老夫今日方知,天下大势,非人力可违。”
石飞扬遂收编降军,独放屈突通回去。
晋阳城外,篝火熊熊。石飞扬搂着楚红绡,看着父亲李渊接受将士们的朝拜。天蚕丝在他指尖化作流萤,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庞。
“这江山,我要定了!”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江都宫中,杨广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烛火在“李世民”三个字上摇曳不定。
晋阳王府议事厅内,三十六盏青铜兽首灯将沙盘照得透亮,李渊的玄甲剑斜倚在虎皮椅旁,剑锋映出满室凝重。
石飞扬歪坐在主位上,天蚕丝正灵巧地编着裴寂的胡须,突然“啪”地打了个响指,朗声说道:“各位爱卿,小爷我宣布——今晚咱们不聊兵法,改玩猜灯谜!猜对的,赏十坛杏花村!”
“二公子!”刘文静手中的《孙子兵法》“啪”地合上,震得案上兵符都跳了跳,劝说道:“屈突通屯兵河东,王世充虎视洛阳,李密在瓦岗厉兵秣马,此等危局岂容儿戏!”
石飞扬眨了眨眼,天蚕丝化作骰子在掌心骨碌碌转,反问道:“那依刘兄之见,咱们该先啃哪块硬骨头?河东城高墙厚,屈突通老奸巨猾;洛阳王世充有‘万人敌’单雄信坐镇;至于李密……”他突然掏出个蝉蜕贴在唇边,“听说瓦岗寨的兄弟们最近缺盐吃?”
裴寂瞪大眼睛,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谨慎地说道:“明公,河东乃关中门户,若不取之,西进长安便如芒在背。只是屈突通手握五万精兵,又有‘锁子连环马’助阵……”
“连环马?”石飞扬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磁铁,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玩意儿吸铁不?”见众人目瞪口呆,他大笑起身,天蚕丝如银河倾泻,在沙盘上织出九曲黄河,说道:“各位且看!河东城池虽固,却倚仗黄河天险。咱们偏不强攻,就学那韩信用‘木罂渡军’之计——打造羊皮筏子,趁夜偷渡!”
长孙顺德挠着满脸络腮胡,紧张地说道:“可屈突通老贼在河岸布了‘烽火连营’,一旦发现……”
“所以咱们要声东击西!”石飞扬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画着鬼脸的肚兜,胸有成竹的说道:“刘兄带三千老弱在蒲坂渡口擂鼓助威,摆出强攻架势;我率玄甲精锐从龙门渡河,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对准沙盘,天蚕丝化作箭矢在空气中穿梭,霸气地说道:“屈突通若回防,咱们就用‘回马枪’;若坚守,便断其粮道,饿他个三五天!”
殿内突然响起清脆的玉笛声,楚红绡提着裙摆轻盈而入,发间天蚕丝编成的蝴蝶栩栩如生,柔声说道:“夫君忘了?移花宫暗桩传来消息,屈突通的粮草需经雀鼠谷运送。”
她玉笛轻点,沙盘上顿时浮现出蜿蜒的山谷。石飞扬眼睛一亮,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下巴,赞叹地说道:“还是我夫人贴心!来人,给楚军师加十坛女儿红!”他突然转头,对正擦汗的裴寂挤眉弄眼,“裴先生,你那算盘珠子,能算出咱们要准备多少麻袋吗?”
三日后,黄河岸边。石飞扬身披玄铁鱼鳞甲,腰间挂着个画满涂鸦的酒葫芦,对着三千“演员”将士振臂高呼:“兄弟们!待会儿擂鼓要像给朱雀挠痒痒一样热闹!旗手把旗子舞得比楚姑娘的水袖还风骚!”话音未落,天蚕丝突然化作彩带,将众人的兵器都绑上了红绸。
夜幕降临时,石飞扬带着玄甲军悄无声息地登上羊皮筏子。
他咬开酒葫芦,酒水洒在黄河里,戏谑地说道:“老黄河,借你水路一用!若能成功,小爷我给你封个‘天下第一河神’的名号!”对岸的隋军果然中计,火把如流星般涌向蒲坂渡口。
石飞扬却带着精锐从龙门登岸,玄甲军的马蹄裹着天蚕丝织就的软布,踏在河滩上竟未发出半分声响。待屈突通察觉不对,石飞扬已带着人摸到了雀鼠谷。
“放箭!”隋军守将一声令下,千支火箭划破夜空。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个巨大的铜镜——正是从波斯商人那里顺来的“照妖镜”。天蚕丝将铜镜高高托起,月光经镜面反射,竟将火箭悉数反弹回去,隋军的粮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第434章河东锁钥,入秦门户兵家必争,势在必得
石飞扬长啸一声,“出击!”竹棒舞得虎虎生风。
玄甲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石飞扬则施展“百胜刀法”,掌风所到之处,兵器纷纷脱手。
屈突通骑着他的“闪电驹”冲来,手中长枪直取石飞扬咽喉。
“来得好!”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弹弓,天蚕丝化作弹丸,“啪”地打在闪电驹的屁股上。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屈突通掀翻在地。
石飞扬趁机扑过去,天蚕丝如蛛网般缠住对方:“老屈,你这马该打打虫了!”
屈突通吓得直尿裤子。
不过,石飞扬却仍然放屈突通一条生路,好让屈突通继续当他的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换个对手,石飞扬又得研究新对手数月,划不来。
河东城破之日,石飞扬却下令不许劫掠百姓。他骑着朱雀在城头绕了三圈,天蚕丝在空中织出巨大的“米”字和“盐”字:“乡亲们听好了!明日开仓放粮,每人还能领袋盐巴!不过——”
他突然掏出个木鱼敲得震天响,“得先听我讲段《李二英雄传》!”
老百姓轰笑起来,看着这个俊美的少年将军,心中却涌起莫名的踏实。
当石飞扬摇头晃脑地讲着“秦琼卖马”的故事时,谁也没注意到,他袖中的天蚕丝正悄然修补着破损的城墙——这大概就是他独特的“赢取民心”之法:既有雷霆手段,又怀菩萨心肠,还带着几分让人忍俊不禁的狡黠。中原镖局总镖头、武林美少女李燕翎听说石飞扬打下河东城后爱民如子,获得甚高的民望,不由感慨万分。回想多次与石飞扬同行,石飞扬多次从李嵩的铁衣卫的刀下营救她。想起自己对石飞扬的款款深情,想起石飞扬对她关怀备至。
她终于下定决心,率领众镖师前往河东。
暮色为河东城的雉堞镀上一层蜜色,李燕翎勒住枣红马,望着城楼上飘扬的“李”字大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温润的羊脂玉上,此刻竟烫得她掌心发麻。
远处传来孩童清亮的歌谣:“李郎破城不扰民,天蚕丝织太平春”,歌声掠过她泛红的眼眶,惊起一群白鸽扑棱棱飞向晚霞。“总镖头,咱们真要投军?”镖师老周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听说那李公子已有好几位美若天仙的夫人……”
李燕翎猛地转身,龙吟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她眼尾的泪痣愈发艳丽。
“住口!”她的声音发颤,却比剑刃更锋利,“可曾记得铁衣卫的箭雨?他用天蚕丝结成蛛网,将我护在怀中,自己后背却被弩箭擦出三条血痕。”
她抚上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那滚烫的体温,“他说‘燕翎的眼泪,比移花宫的寒冰还冷’,这份情意,便是十座河东城也换不来!”
话音未落,马鞭已狠狠抽在马臀上,枣红马嘶鸣着冲向城门,“中原镖局”的杏黄旗猎猎作响,惊起满地落叶。秋阳为河东城的青灰城墙镀上鎏金,三十六面玄底赤纹战旗在城头猎猎作响。
石飞扬斜倚在帅椅上,手中天蚕丝正灵巧地将一枚枣核雕成雀鸟形状,忽闻城外马蹄声如骤雨般逼近,指尖微颤,雀鸟尾羽的银丝“铮”地绷直。
“报!中原镖局李总镖头率三百骑至!”亲卫的呼喊惊飞檐下栖鸦。石飞扬猛然起身,玄甲上的银饰撞出清脆声响,连冠冕上的东珠都跟着晃动:“备马!不,备我的朱雀!”
他三步并作两步跃上台阶,却在瞥见铜镜里自己发间歪斜的玉冠时,耳尖泛红,慌忙用天蚕丝重新束好。裴寂抱着算盘疾步跟上,算珠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殿下,依礼制应在王府相迎……”
“礼制?”石飞扬回头狡黠一笑,天蚕丝卷走他半张奏表,“我这会儿只想学那卓文君的夫君,当街击鼓相迎!”说罢已踏着银丝腾空而起,衣袂翻飞间,竟带落檐角一串铜铃,叮咚声惊得满城百姓仰头张望。
河东城外,李燕翎的枣红马突然人立而起。她握紧缰绳,望着空中那道裹挟流光而来的身影,喉间发紧。记忆如潮水翻涌——洛阳城破时他用天蚕丝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温度,泰山之巅共赏日出时他指尖缠绕的银丝,还有临别前那句“等我”。龙吟剑在鞘中微微震颤,竟似感应到主人心绪。
“燕翎!”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如红云般落在她马前。天蚕丝化作千百道银丝,温柔托起她的手,“我这双眼睛,可把秋水都望穿了。”
他眼中流转的笑意比晋阳湖的春水更柔,却在触及她腰间旧玉佩时,呼吸一滞——那上面还留着当年他咬断蚕丝的齿痕。三百镖师齐刷刷下马,老周挠着络腮胡嘟囔:“乖乖,李公子比画本里的潘安还俊三分。”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扯开披风裹住李燕翎,嗔道:“秋风凉,仔细着了寒。”天蚕丝悄无声息缠上她发间玉簪,将几缕散落的青丝妥帖别好。
王府门前,楚红绡一袭月华裙裾,玉笛斜挎腰间,正用天蚕丝编织迎宾花幔。
见二人携手而来,她莲步轻移,指尖银丝化作双生并蒂莲,落在李燕翎肩头:“早听说姐姐的龙吟剑冠绝中原,今日一见,果然比传闻中更飒爽三分。”她盈盈一笑,发间步摇轻晃,映得李燕翎耳尖泛红。
李燕翎望着眼前温婉女子,忽觉自惭形秽:“楚姑娘才是天人之姿……”“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楚红绡挽住她手臂:“夫君常说,你舞剑时的英气,比移花宫的琼花更夺目。”
宴席上,石飞扬被众臣轮番敬酒,却总偷空往李燕翎碗里夹菜。
“尝尝这道胡麻鸡,特意让厨子做的你爱吃的辣味。”他用天蚕丝卷起一块鸡肉,却在半路被楚红绡玉笛轻轻一挑,“殿下莫要偏心,我也想吃。”
三人相视而笑,惹得满座宾客纷纷举杯,高呼“双喜临门”。酒过三巡,李燕翎微醺起身,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笼喃喃:“当年在铁衣卫箭雨下,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石飞扬突然握住她手,天蚕丝顺着血脉游走,带来熟悉的暖意:“还记得我怎么说的?‘燕翎若死,我便用天蚕丝为你织一座星河。’”
他眼中泛起追忆,“那次为护你,后背中了三箭,可想着怀里的你安然无恙,竟不知疼痛。”
楚红绡倚在门框上轻笑,玉笛吹出细碎音符:“夫君这情话,说得比我的曲子还动听。”
她缓步上前,天蚕丝将三人手腕轻轻系住,“以后啊,咱们要像这银丝,缠缠绕绕,再不分离。”夜色渐深,石飞扬醉卧榻上,却仍牢牢攥着二女的手。李燕翎为他掖好被角,楚红绡轻声道:“姐姐可知?夫君这些日子,每日都用天蚕丝在墙上画你的模样。”
李燕翎鼻尖发酸,忽觉腰间一紧。
石飞扬不知何时翻身将她搂住,梦呓般呢喃:“燕翎……别走……”天蚕丝从他指尖逸出,温柔地将楚红绡也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