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11节
不少还将屋里早就备着的糯米啊,纸钱啊,灵符啊,又给撒了不少出来。
将本就快要铺满的门前给铺的越发高了。
这沉闷的声响也让杜鸢的眉头微微一挑。
这是在撞门?
不对,是撞墙!
强压下了唤出佛光的想法的杜鸢缓步上前。
透过先前那些大师在门窗上弄出的空洞。
杜鸢看清了屋内。
一名身形瘦削的汉子,正呆呆的立在一堵墙前。时不时的就会撞上一下。
这是在干什么?
杜鸢心头才是升起一丝疑惑。
他就看见那汉子突然脑袋一扭,直勾勾的隔着门窗看向了自己!
原本憨厚的面容在无丝毫血色残留,面上的苍白异常到了极致。嘴唇青紫开裂,露出森白牙齿,涎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双眼浑浊灰白,却死死盯着人。
且他虽然肢体僵硬如木,指尖却长出半寸长的青黑指甲,随着细微晃动在空中划出渗人的弧度。
难怪之前那么多所谓大师几乎都是看了就被吓跑。
这的确是骇人的紧!
心头一凛的杜鸢依旧没有唤出佛光。
因为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思索片刻后,杜鸢对着屋门问道:
“周大,可有遗愿未了?”
不曾想,不说还好,一说,那屋内的周大就急急朝着杜鸢撞来。
门板在撞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木屑如雪花般簌簌掉落。
周大整个人几乎将门板撞出深深凹陷,门框与墙体的接缝处不断迸开蛛网般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蛮力彻底撕裂。
连带着门框上方的墙皮都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夯土,扬起呛人的尘土。
若非早就封死了门窗,怕是这一下子就能让周大冲出来。
见状,杜鸢也不在留手,直接就是对着周大撞击的大门捏指喊道: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世尊地藏,般若诸佛。”
“般若巴嘛空!”
先前将马妖打的原形毕露的佛光再一次迸发。
哪怕是在艳阳天下,这金色佛光都是无比显眼。
让周围躲在屋门瞧着的村民无不惊呼活佛下凡,纷纷倒头就拜。
在杜鸢身前,被封死的门户已经被佛光破开。
而那周大化作的僵尸并没有如马妖一般被彻底击飞,反倒是被佛光死死压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杜鸢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大,我再问你一次,可是有遗愿未了!?”
雷音炸唱,佛光赫赫!
第10章 我悟了!
雷音炸响天地,整个小镇都回荡着杜鸢的问话。
那被金色佛光压制在地的周大,却是挣扎不断,似乎想要起身继续朝着杜鸢扑来。
这让杜鸢眉头微皱。
也让四周的村人们壮着胆子走出了屋门。
瞧见了周大真的被金光压制在地。
村人们无不是急忙朝着杜鸢连连磕头道:
“活神仙啊!”
“求神仙老爷施法超度周家大郎吧!”
“求求神仙老爷了!”
“活佛老爷发发慈悲啊!”
山野小民,虽然算不得处处受制的蛮人,但日子也过的艰难。
他们的脊梁骨里压着世代磨就的粗粝艰辛,所以邻里之间,多有抱团。
以至整座村落便成了拴在同一根草绳上的蚂蚱,风雨来时,连咳嗽声都能拧成一股绳。
不如此,就难以在这世道生存。
所以,面对化作僵尸几乎快把整个村子逼向衰破的周大。
他们还是能够等着周家大娘想办法找来法师为其超度,而非是要直接将其带着房子烧毁。
如今见了杜鸢这般高人,所求的也依旧是一个希望对方能够超度周大。
到处都是纸钱,糯米的青石板上,老妇人将孙女紧紧箍在怀里,枯枝般的手掌不住颤抖。
浑浊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出两道水痕,不停的叩首更是将身前的青石和纸钱染上了一抹殷红。
“老婆子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奉您,但哪怕是要老婆子这条性命去换,老婆子也愿意求佛爷能够超度我这可怜的孩儿!”
蜷缩在祖母臂弯里的小女孩忽然挣出身子。她眼眶发红,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角。
“菩萨爷爷,我、我能每天帮您捡十捆柴火!还能把过年留的饴糖都供上给您!”
说着,她也学着自己祖母,直接在地上磕起了头。
“一定请菩萨爷爷超度我的爹爹!”
怎么佛爷跟菩萨爷爷都出来了?!
而且怎么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吃人恶鬼一样?
我不仅不是和尚,我更不是藏传密宗的那帮喇嘛啊!
杜鸢差点被他们这一出给当场破功。
可回头瞥见了那对祖孙已经磕破了的额头后,就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不过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的可怜人罢了。
在看了一眼四周跟着跪拜的村人。
杜鸢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句:
“放心,有我。”
村人无比大喜:
“多谢活神仙!”
最开始还好,可随着老妇人开口,就慢慢都变成了:
“多谢佛爷!”
“多谢佛爷啊!”
这一次,哪怕是杜鸢都忍不住回头道了一句:
“我不是和尚,更不是佛爷!所以,别这么叫了!”
“啊,那多谢活佛!”
都说了我不是和尚
杜鸢心头百感交集,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而是杜鸢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了化作僵尸的周大身上。
先前对敌马妖,佛光是直接将它击飞以及打的原形毕露。
为什么这一次,却是将周大给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这个中为何有此差异?
明明前后两次我都是念叨的同一段话。
若说是有什么不同.
那难道是我所想的不同?
我先前在荒野之上,只是喊了让妖孽原形毕露,所以马妖就原形毕露了?
而现在,则是不想要直接打杀了周大,故而只是压制?
不对,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因为杜鸢觉得,按照他想的,至少周大这儿不应该是简单的压制。
思索间,杜鸢猛然看向了周围的村民和依旧在不停叩首的周家祖孙。
前后两次,要说什么显著不同,那自然是所处的地方和周围的人不同。
所以,问题是在这儿?
因为人群不同而导致能力的表现不同?
不对,应该不是人不同,人是一样的,没道理这么点距离就让马帮和村民产生了什么迥然不同的地方。
等等!
有!
杜鸢豁然顿悟——那就是我!
我让他们想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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